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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船舱里为各位准备了房间,请各位随我等来。”
就在众人未纸片上公主的考题焦头烂额的时候,几个侍卫高声对凌雪宗上船的弟子们喊道。
这凌虚宝船着实不小,船舱自然也很大,船舱里除了有专门的私人卧室和客房外,还附有休闲茶厅,餐厅,厨房,娱乐室,比武室,宴会厅,会议室,储物间、冷藏室等诸多房间,比起飞行工具,倒不如说这是一座会在空中移动的私人别墅来的贴切一些。
众人被带到了自己的卧室门口,楚子恒和柳诗涵在知道自己卧室号码后,没有如大多数人那样直接进入房间,而是来到了休闲茶厅。
茶厅里有负责沏茶和制作糕点的侍女,楚子恒与柳诗涵在一张靠窗桌子的两边坐下,点了茶和糕点,柳诗涵一路上都在缠着楚子恒询问兰韵公主四道题目的答案,大有不弄出答案就不死心的架势。
楚子恒也不烦,一路保持着醉人的微笑。
能被一个大有身份的美女缠着,是男人的荣耀和自豪,何况缠着的美女很有分寸,这又怎么让楚子恒烦呢?
“诗涵,行了,他是故意在逗你不说,我告诉你就是了。”
楚子恒和柳诗涵正说着话,一个温和的声音冷不丁地从旁边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楚子恒和柳诗涵都是一惊,来人能在他们没察觉的情况下接近,一定是个高手。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俊秀的青年穿着凌雪宗弟子统一穿的制服,笑呵呵地站在那,手里拿着一把碧青色的玉尺。
柳诗涵并不认得这个人,但却认得这玉尺,脱口叫道:“三长……”
俊秀的青年赶紧竖起食指抵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悄声道:“不要声张。”
楚子恒也认出这玉尺,收起淡定的笑容,瞪大了双眼,道:“您怎么来了?还是以这副模样!”
俊秀青年小声道:“你以为门派真放心让你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小弟子保护公主,万一出了意外,凌雪宗可付不了这个责任,所以掌门就暗中派我易容成青年弟子跟着你们以策万全。”
楚子恒恍然,低声道:“有三长老护航,这趟旅程已万无一失。”
俊秀青年笑了笑,道:“子恒还是那么会说话,我现在的名字是张子池,你们叫我子池师兄就好。”
柳诗涵忙黏上张子池,撒娇道:“子池师兄,你最疼诗涵了,你一定要告诉我那四道考题的答案,要不我今晚指定睡不着觉了。”
三长老原本的面目是一个满脸刀疤的中年男子,样子不仅丑而且可怖,但为人却很温和,除了柳三狂之外,算是凌雪宗高层里最好相处的人,所以柳诗涵一点不怵三长老,缠着三长老撒娇是常事。
“最快也是最慢,最长也是最短,你想想,这不就是时间吗?那么装着它的就是记录时间的东西,就比如你手腕上的灵能手表。至于第四道题,我原本以为是时间,不过第三道题已经提到了时间,我想公主不可能让第四道题的答案与第三道有所重复,所以第四道题还得靠子恒了。”
三长老受不了柳诗涵的撒娇还是说出来了,只是他也不知道第四道题的答案。
柳诗涵看了看手腕上的灵能手表,那是以灵力为驱动表盘上的指针来记录时间的便携式工具,细一琢磨,顿觉有理,再度抬头看向楚子恒,眼中满是期待。
楚子恒却无奈苦笑了一下,道:“其实第四道题,我也是想到了时间,经子池师兄这么一说,带着时间去找公主的话能想到的也只有记录时间的东西,这就与第三道题重复,所以第四道题我也还要想想。”
楚子恒的声音刚落,陆二刀就优哉游哉地走了进来,见到楚子恒三人笑着打了个招呼,可是没人搭理他,就连那位和善的三长老都没有。
陆二刀对这情况习以为常,也不在意,到茶厅柜台前,也不点茶点,只是与负责服务的侍女攀谈,楚子恒三人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但还是看出他们有说有笑,气氛十分好。
楚子恒冷眼一瞥,心道:“真是什么样的人与什么样的人在一块,他也就配这些下等人在一起,亏得他还是刀圣传人!要是我是刀圣传人的话……”
楚子恒心中虽这么想,但嘴里不会说出来,他站起身,也走到柜台前,站到陆二刀的身边,对着侍女露出他那令凌雪宗少女们发痴的笑容,他仿佛能看到侍女两眼冒桃心的样子。
可侍女只是露出职业性的微笑,礼貌地问道:“请问,还要些什么吗?”
楚子恒心中一沉,微笑勉强挂在嘴上,淡淡道:“茶凉了,麻烦姑娘换一壶温茶。”
侍女淡淡应了一声:“好的,待会会有人为你送过去,请你在座位上等就可以了。”
话罢,侍女便不理楚子恒,继续与陆二刀聊天起来。
这下,楚子恒连勉强微笑都做不到,他本来想到的画面是侍女为他着迷,抢着和他聊天,把陆二刀晾在一边,让陆二刀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但现在好像正相反,这让在凌雪山受无数少女倾慕的楚子恒有些受不了。
偏偏侍女是兰韵公主的侍女,也就是人族皇室的侍女,与宰相门房、亲王清客、将军家丁一样,说起来是身份低下,但不仅是官场上令人头疼的角色,也是令普通平民和寻常修者不敢轻易招惹的角色。
楚子恒慢慢走回座位,心里还在纳闷为什么侍女更愿意与陆二刀聊天,却对自己冷脸。
“难道是因为那个废物拿刀圣传人出来招摇,没错,一定是这样。”
楚子恒心里认定自己所猜是正确的,对陆二刀更加蔑视,眼中升起一股愤恨。
但回到座位的时候楚子恒又变回一个雅士,与已经落座的三长老大谈诗词文章,与柳诗涵品评茶点,刚才在侍女那里吃瘪的事仿佛没发生过。
就在茶厅里的人都相谈甚欢的时候,又有一人进入了茶厅。
刚进来的人也是凌雪宗的弟子,长相也是相当平庸,可他与陆二刀不一样,修为很高,人缘也混得相当不错,在整个凌雪宗完全找不出一个反感他的人。
这人叫张平和,人如其名,长得平凡,为人和气,比三长老还好说话,总是乐呵呵帮助别人。
但就是这么一位好好先生,对陆二刀也不平和。
到了柜台点了一些茶点,张平和就瞥了陆二刀一眼,有意却似无心地说道:“看来,有些人占着席位不作为已经成了习惯,唉!”
侍女皱了皱眉,道:“客人,你可以到座位上等候,待会儿会有人给你送过去。”
张平和笑了笑,道:“好,顺便给我旁边的这位先生来一杯普洱,算我的账上,免得某些人空坐着不点东西,丢了我凌雪宗的脸。”
说完便离开柜台,临走前蹭了一下陆二刀的肩膀,悄悄在陆二刀耳边呢喃道:“抱歉了,那杯茶就算赔礼了。”
陆二刀苦笑了一下,该说张平和太老好人还是说张平和有城府呢?
表面上与其他人一样排挤陆二刀,私下里却对陆二刀不错,是老好人怕跟陆二刀亲近被其他人排挤逼不得已的表里不一,还是胸有城府之人为自己铺的后路?
“有点意思,我得好好品品这杯茶。”陆二刀的眼在张平和离开的一瞬间如虚空一般深邃而不见尽头。
“是呀,不喝白不喝。”侍女微微一笑,点点腹黑在其中。
陆二刀笑了笑,未置可否,看向楚子恒那一桌,张平和已经与一桌三人合流,三言两语之后,张平和成了那一桌上的第四人。
“平和,想的如何了?要不要做我的亲传弟子?现在我名下的亲传弟子可一个都没有,你来了就可以直接继承我衣钵了。”
凌雪宗一直有传闻说三长老有意收张平和为亲传弟子,现在看来所传不假。
“三长老肯收我做亲传弟子,自然是我的荣幸,只是五长老那边……”
张平和欲言又止,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五长老也来找过张平和,要张平和做他的弟子。
“这老莫,都有三个亲传弟子了,还要和我抢,反了他了,当年入宗门,他的基础还是我教的呢,你别怕,完了,我去跟他打招呼就行了,你就乖乖做我弟子就行了。”
一向温和的三长老也怒了,亲传弟子是大事,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跟他抢,这还得了?
“那就多谢三长老,不,多谢师父了。”
张平和看上去很高兴,笑得像花儿一样。
“好,好,待会儿到我房间,我传一套功法给你,就当师父给你的见面礼。”
三长老听到张平和叫自己师父,转怒为喜,含笑的眼中闪过狡黠,只要张平和学了他的那套功法,张平和就不好再拜其他人当师父了。
“可惜无酒,只能以茶代酒,庆祝张师叔拜师成功,三长老门下添一位得意门生。”
楚子恒多会来事,不说三长老收徒,而说张平和拜师,弄得好像是张平和死乞白赖拜三长老为师似的,大大地涨了三长老的脸。
三长老一高兴,豪爽地说道:“好,这次我请客,大家尽管点。”
于是茶桌上又变得其乐融融,气氛融洽。
而陆二刀已经喝完茶离开茶厅,侍女看了看陆二刀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气氛融洽的茶桌,忽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正如那即将到达的死海雪原一样,令人寒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