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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游戏番外短篇故事合集 / 无悔的选择 其三

无悔的选择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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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还没到,其中一个负责监视“巨像”的警官浑身是血的跑了回来。
  “安西诺在盯梢的时候睡着了,”惊魂未定的他缓缓诉说着悲惨的发生,“巨像发现了我们,他在我面前被抓住!然后被它撕成了两半,派斯掏枪反击,引来了一群丧尸…我帮不了他,就赶紧跑了回来…”
  顾不上安慰他,只是让他在聚落休息,猎杀计划提前。
  “该死!晚上的丧尸更加狂躁,怎么在这个时候出乱子!”
  派斯是那个猎人,安西诺是另一个警员,显然和平时期的养尊处优让他没法适应持续盯梢的任务。
  “查尔斯!”约翰跑到哨塔底下叫我和吉娜,“带上你那把宝贝,我们去杰克家,猎杀计划不得不提前了,已经死了两个人!”
  哨塔上的我回应了一声,表示5分钟后我就能准备好后。
  “吉娜,这次行动你留在聚落。”忙着检查装备的我,没空注意她的神情。
  “查尔斯!”在我准备往哨塔下走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吉娜叫住了我。
  “你们小心。”
  “嗯,我们会的。”
  坐上聚落车库改装的一辆面包车,我抱着SV-98征征出神。
  “等回来了,我有话和你说。”
  自从见识过杰克一家的悲剧后,约翰就变得沉默寡言,在那不久他就学会了抽烟。
  我看了一眼约翰,欲言又止,等能回来在说吧。
  我们改装的面包车做了许多消音处理,比如发动机和隔板之间用一层隔音棉隔开,这样在发动的时候声音更小,还有全车改装的钢板,保险柜用实心的钢筋加固,为了保持平衡尾部也做了加固,改高了悬挂,换了更大号的轮胎等等…
  “怪物!”这是我们对这辆面包车一致的肯定,所以我们叫它“巨兽”。
  就在我们开车马上到达杰克家时,“巨像”和我们撞了个正着。
  这家伙就像一个球,但是别被它球形的外表欺骗了,巨像和其它全身不同程度腐烂的丧尸不同,它除了没有嘴唇,牙齿裸露之外,全身没有大面积腐烂的地方,相反它一身的横肉可不是肥肉,而是一层一层的肌肉!
  可怕的体型和它行走时沉重的压迫感,这是个天生无敌的怪物,普通子弹连它的身体都打不穿,毫无例外的嵌入在它的肌肉层。
  最诡异的不是它身体各个部位一圈又一圈的肌肉,而是它的肌肉密度,能防御普通子弹的肌肉密度,看着和成年河马差不多的体型,实际上它可比河马重太多!以至于每走一步,靠近点就能感受到大地的震颤!这也是叫它巨像的原因,这家伙就像一尊移动的巨大雕像,沉重而可怕。
  在一次路过一辆军队遗弃在路中间的坦克后,更加证实了这一点,从那以后我们就对这个大家伙充满了畏惧。
  那辆坦克的炮台与车身衔接的地方被“掀开”了,是的,就像你开罐头一样,被掀开了,坦克上暗红的血迹试图在向我们重现曾经发生过的恐怖一幕,当时我们谁也猜不到这是什么东西导致的,直到杰克家出事后才明白,这一切都是这个看似憨憨的丧尸干的。
  难怪灾变后军队只是一味的撤退,原本我们这些幸存者不理解,拥有先进武器装备的他们为什么会打不过攻击方式只有撕咬的丧尸?直到“巨像”的出现我们才知道,在这个腐烂的国度里,丧尸只不过是最弱的炮灰罢了。
  这种拥有普通丧尸没有的特殊能力的感染者,我们统称“特殊感染者”,简称“特感”。
  我们不知道小镇一共会出现多少特感,但是我们已经警告了我们知道的所有幸存者,提醒他们特殊感染者都存在,至于他们信不信,我们没办法说服每个人。
  “巨像居然往聚落方向移动了!”全车的人都感到恐惧,要是不在这里解决它,过不了几天它就能游荡到我们聚落附近,一但聚落被这个家伙发现,等待我们的只有毁灭!
  我们必须在这里干掉他!
  我们把车停在离巨像一个街区远的距离,并开始计划怎样猎杀它。
  “我觉得我们在街区附近布置火力网,利用火力优势把它打成马蜂窝!”约翰第一个发表意见。
  “如果火力覆盖有效,为什么军队不解决它?很明显军队在那辆坦克附近和它交过手,结果呢?只剩下一辆烂坦克和它悠哉悠哉的进入小镇一个个找到并把我们撕碎!”众人一直认为这个方案行不通,先不说子弹是否能解决它,弹药也是一直困扰我们的问题,在这个一切消耗品用多少,少多少的世界,为了未来我们都应该节省弹药。
  “我们可以诱导它到别处去,这样能避免一切问题。”一个警官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谁去?”
  这下刚刚还觉得可行的众人,这下都沉默了,于是这个计划也被无声的否决。
  “根本就行不通!”突然一个一直都很悲观的家伙像是疯了,抱着头大喊大叫起来,“这一切都是徒劳,最终我们还是会死在丧尸嘴里!连军队都解决不了的怪物,我们这几个人怎么可能解决!我们已经完蛋了…”
  车上的氛围一下子紧张起来,许多人开始萌生退意,甚至有人想现在分资源跑路。
  “都别吵了!”是约翰,“你们难道没发现吗?血疫爆发多久了?快两年了吧?为什么我们现在才遇到特感?你们想过没有?而且为什么到现在就一只特感在我们小镇徘徊?按理说我们小镇可不偏僻,虽然不是市中心,但是无论是人流,还是固定居民基数都很大,如果真的有一群能把世界毁灭的特感,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看向眼前这个慷慨激昂的黑人,约翰的话让所有人都思考起来。
  对啊!为什么?
  在他们喋喋不休,你七我八的争论个不停时,只有我看着约翰一言不发,然后看着他突然镇住所有人,并让所有人都往好的方向思考来鼓舞士气。
  这一刻起,我才明白,约翰有的可不是什么电视秀主持人的搞笑天赋,尽管有时候他不够冷静,但他是个天生的领袖。
  “约翰,”在大家思考的时候,我打断了他们,“我可以试试么?”我指了指我抱着的SV-98,“这把狙击枪和我现在装备的子弹,能轻松击穿武装直升机的装甲板,没准我可以一枪兵不血刃的解决战斗。”
  “这样会打草惊蛇,”约翰稍加思索了利弊,“但是值得一试!”
  随后我们把斩首计划初步完善,大致是我悄悄去‘神像’对面的那个餐厅二楼找准机会给目标致命一击,其他人则是掩护我前往餐厅,他们宁愿掏刀和龇牙咧嘴的恶心丧尸肉搏,也不愿面对巨像带来的压迫感。
  但我还是理解他们,我其实也害怕,害怕一枪没解决这个大家伙就得承受它的怒火,我仿佛能看到‘自己’被它抓住然后被扯成两半,但是即使是害怕我也要去试一试,一方面是对手里宝贝的极大信任,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聚落所有人证明特感也是能被消灭的。
  看上去风平浪静的聚落,实际上摇摇欲坠,我们需要获得战胜特感的士气来让所有人安心!
  “A组就位。”
  “B组就位。”
  “C组有麻烦了,B组派几个人去支援!”
  “枪手已经接近目标。”
  “C组就位。”
  约翰和我的战术训练成果显著,这帮乌合之众在这段时间的磨合下变得有模有样。
  “枪手已经就位,周边情况排查完毕,餐厅安全,准备行动。”
  “收到!”
  在街上漫无目游走的神像,时而走几步,时而停下一动不动,有时还会把周围路过它的丧尸锤飞,就像无头苍蝇,毫无目的。
  突然大家伙开始呕吐,一堆带着血的烂肉被它呕出来了,其他人看不清那些是什么,但是狙击镜上的我看的一清二楚…
  “那是安西诺的银怀表吗?”那堆不明状的烂肉里闪着一丝银光,“可怜的家伙…”我想那堆烂肉多少有些是安西诺的部分吧,这该死的东西根本不需要血肉,却不断的吃人饮血。
  “让上帝来审判你吧,”在确定神像短时间不会移动后,我把准星套进它的肥硕脑袋,“而我则负责送你去见他。”
  吭的一声闷响,几乎是枪响的瞬间,一发7N1穿甲弹的弹头就射入了神像脑袋里,一个血色小孔对它的大脑袋来说不成正比,在它的头随着惯性踉跄一下后,后脑勺被击穿,破碎的弹头裹挟着大量血肉迸发出来,咚的一声地动山摇,神像就这样被轻松击倒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我无比兴奋!
  “我就说嘛!”我就像是成绩普普通通,某天一鸣惊人考了个满分的孩子,手舞足蹈,不知所措,“你脑袋在硬,不可能和钛合金装甲板比吧?这子弹连合金钢板都能轻松击穿!”
  等到其他人回过神来都涨红着脸,更有甚者在无线电里嚷嚷着收复小镇!低迷的士气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
  等到我们全部都集合上车准备回去时,我想起来了安西诺的怀表。
  “这是安西诺的怀表,”在看着我从巨像呕出来的那堆烂肉里抓出这块表后,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嫌弃、恶心,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和对明天的麻木,“我们去杰克家看看能不能给派斯收个尸吧…”
  派斯没有变成丧尸,他的尸体还残破不堪的倒在杰克家后院,周围的丧尸都不见了,他应该是在被围攻失去希望后自杀了,好歹死的还不算痛苦,可能明天连自杀机会都没有的众人觉得这个家伙还算“幸运”。
  “尽管现在说这个不是时候,”约翰站了出来鼓舞大家,“但是我们战胜了一个可怕的特感!这也让我们看到了我们的科技是能够帮助我们活下去!”众人又充满希望的看着他,我也一样,“即使是这个腐烂的国度里也一样!”
  所有人都都想振臂高呼!好好发泄一下!但是他们还要给派斯和安西诺挖坟掘墓。过多的经历死亡只是让大家麻木,但这并不意味着不会伤心、难过。
  “不知道我死的时候,谁会帮给我挖个坑…”没有鲜花,没有葬礼,甚至都没有墓碑,只是草草挖个坑,把同伴的残骸埋进去,最后在土堆周围围上一圈石头,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好的葬礼了。
  至于可怜的安西诺,除了银怀表,和那摊无法回收的碎肉,什么也没剩下,看了一眼怀表里的照片,上面带点干涸的血迹,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这是他的女儿。
  “我知道他女儿葬在哪里,”安西诺最好的朋友接下了那块怀表,“我会把这个埋在他女儿旁边的,这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其实安西诺是个老单身汉,他的女儿也是他在黑贝街抓瘾君子时捡来的,这家伙是个老实善良的好人。
  值得一提的是,他女儿死与于血疫前的肺癌,很可怜的孩子,母亲在生产的时候就因为抽大麻吸食毒品过量猝死了,这导致了这个孩子出生就体弱多病,在安西诺的照看下好歹多活了几年。
  “死了也好,”安西诺的朋友说他在夜里时常看着怀表里的照片自言自语,“总比现在活着舒服。”
  相比较下,派斯无牵无挂的,要潇洒的多,他是个隐居山林的猎户,真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专门以打猎维生的人,也得亏小镇是被划分成一个大型的自然保护区,要不然根本不够养活他,即使是这样这片保护区也只能养活他一个人。
  约翰在心中默念的悼词也差不多结束了,我们坐上了车往聚落缓缓开去,一晚上高强度的行动,把大家折腾的够呛。
  大概过了半小时,我们回到了聚落,所有人都默默的去河边洗刷身上的污秽,只有我身上还挺干净,只沾了点尘土。
  “你没受伤吧?”吉娜看着大家都沉默寡言,以为行动失败了,但是又没有减员,所以不明所以的她就跑来问我了,“行动失败了吗?”。
  “没有,”我摆了摆手,“行动很顺利,我们没有出现任何伤亡,巨像已经被我们干掉了,至少在镇上出现下一个特感前,我们都非常安全!”
  “那就好。”吉娜松了口气,然后神情一放松睡意如潮水般涌来,“我去休息了,困死了。”我微微点头,也准备去休息时想起了约翰对我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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