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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第一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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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舍里,莫尔打开了窗户,呼吸着外面快活的空气,手中刚出炉的牛角面包散发着浓郁的黄油香味,配上万能的卡仕达酱则能让面包的风味更上一层,这是莫尔在回来的路上买的午餐,校园里的店大多都是学生开的,距离宿舍楼不远处甚至还有一条专门的美食街。
  这次去天文系收获颇丰,不仅学习到了重要的知识,还顺便混了一波脸熟。当然,最为高兴的是自己得到了曼哈顿教授的看重,至少能让他在未来的日子里少走很多弯路。
  想起曼哈顿教授的话,莫尔不由得看向了手中的画,包裹画框的黑布被他拿下,看向画面已经没有了危险,画面内容则是由五颜六色的颜料配合着混乱的笔刷痕迹互相糅合而成,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之前的莫尔也是属于写意派的画家,画画基础十分扎实,画技也达到了顶峰,为了更进一步,他所画的东西便逐渐开始抽象了起来,眼前的这幅画正是他的癫疯之作,名为:无名者的画卷。
  他心有所感,脑海中的画面和信息表示自己就是这幅画的主人,如今这幅画已经被艾利小姐封印,危险程度没有之前那么高,他想试试这幅画的作用。
  他动用自身的元素能量与无名者的画卷融合,瑰丽的颜色不再,画面只是散发出了微光,他作死看了一眼,脑袋依仿佛被巨锤一样重重敲击,耳朵嗡嗡作响,他赶紧断开自身与画面的联系,不适感才逐渐消散:“不行,我现在只是一个刚入门法学的人,连学徒都算不上,即便无名者的画卷被降级到了C级,对我来说依旧太过强大,除非我的能力得到加强,否则根本无法掌控。”
  莫尔摇了摇头,将无名者的画卷收了起来,看来某些事情让自己有些过于自信了,必须引以为戒,不过也怪自己好奇心旺盛,吃了不必要的亏。
  遵守与教授的约定,他来到了办公室门口,伸手敲了敲,得到回应后,这才开门进去。
  “教授,我来了。”
  “嗯。”教授朝莫尔微笑并介绍道:“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是切尔诺贝亚的创办者之一,也是这所学校的名誉校长,洛伦·法布里。”
  他这才发现除了教授外,还有一个人站在了旁边,这人年纪偏大,留了一头花白的长发,剑眉,眼神深邃而锐利,里面似乎有着星辰,身上披着一件黑色法袍,胸口偏左处印着带有蔷薇与荆棘象征的标志,那是切尔诺贝亚的校徽,莫尔在偷偷打量那人的同时,那人也在打量着他。
  “洛伦阁下。”莫尔微微屈身,以表尊敬。
  校长点了点头:“莫尔·布莱克,帕克堡领主布莱克家族的遗孤,我听曼哈顿说你觉醒了六种元素的力量,展现给我看看。”
  莫尔看向了教授,只见教授在校长身后朝自己挤眉弄眼,迫于无奈,他只好再现了当时教授看到的场景,校长挑了挑眉:“不错。”
  “洛伦校长,他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曼哈顿问。
  “我也不太清楚,倒是有一点头绪,可能要把他解剖了才能知晓原因。”校长的语气波澜不惊,但是莫尔却吓了一跳,解剖?!
  “哈哈,放心,没人会那么做,能掌控全部元素力量的人异常罕见,但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切忌骄傲自满。”校长笑道“另外,我听说你还想兼修天文系?”
  “是的。”
  “你自己选的路我也管不着,只是想提醒你一句,有人光是培养一种元素修一门学科就已经很吃力,觉醒了两种甚至是三种元素的人想要进一步提升更是难上加难。你是六种元素全部觉醒,还要兼修两门学科,其中的利与弊你自己权衡。”
  校长的话让他陷入了沉思。
  “另外,你跟新月教会的事情我也了解了,以后你就跟着曼哈顿潜心学习,在王城没人敢乱来,你很有潜能,但是不论是我还是曼哈顿,都只能给予你学习上的指导,一些资源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实力去争取的,好好加油吧。”校长说完,身形竟然直接像水一样融化,消失得无影无踪,这让他颇为好奇。
  “其实我和校长的意思,都是希望你把精力全部放在法学上的,天文系的内容可以不着急。”曼哈顿教授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这也是他找来校长的目的,更关键的是,这样别人就不会跟他抢学生了。
  “教授,我还是想试试,反正到时候再决定也不迟,如果实在是拖累了我的进度,我会考虑的。”莫尔迟疑了,其实教授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和天赋着想,自己把精力分散在两个学科恐怕真的会耽误自身,但他不是一个不理智的人,他明白天文系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的学科。
  “这样吧,如果你能同时不落下法学和天文的课程并且在兼修六种元素的前提下,两门学科都在及格线以上,我就不强迫你了,可是如果在兼修两门学科的过程中但凡有一门学科挂科,你就必须在我这里潜修,专攻法学。”教授放出了大招。
  “行,我答应您。”莫尔神色坚定,但是心里却明白,如果真有一门学科不及格的话,自己放弃的恐怕是法学,‘对不起了,教授!’他在心里默念。
  “行,既然你已经有了一套法学系的教材,那我就不再额外给你发放课件了,鉴于你已经学会了元素的反向推导,那我接下来要教你的就是元素能量的容纳和低级法术的构成。”教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莫尔明白,这是打算正式上课了。
  “关于元素容纳的问题,其实也就是体内所吸收元素量的上限和位置,根据容纳量和所学会的法术等级差异,我们通常将法师分为入门法师、见习法师、魔导士、低语者、传唱人、颂唱者、缔造者、神降师八个大等级,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教你入门。”
  莫尔翘首以待,认真听着。
  “你应该随时都能观察到空气中的元素并吸收吧,你先尝试进行吸收。”莫尔照做“吸收之后别放弃观察,用身体感受被你吸收的元素,按照吸收路线追踪元素的走向,看看它们都被储存在了身体的哪个位置。”教授继续示意,莫尔在吸收之后立马锁定一团元素,他之前就能感受到元素在体内的流动并改变这些元素反推导之后的出现位置,这对他而言很轻松。
  元素从眼睛进入到身体之后,流向了头部,位于大脑中央,他依旧感受着那团被他锁定的元素,紧接着元素缓缓没入到了一块漆黑的地方,消失不见,莫尔微微皱眉,这表示他跟丢了。
  “不用着急,吸收了元素之后,你可以试着闭上眼睛,通过想象与身体的感觉进行联动,从而‘看见’元素在体内的走向。”教授鼓励。
  他再次尝试进行吸收并锁定,缓缓闭上了双眼,按照教授所说,将想象与感觉进行联动。一团淡青色的气体在他脑海中浮现了出来,紧接着这团气体慢慢往后飘动,进入了一个类似于黑色屏障的内部,意识穿过这层屏障,他发现有一团带有六色光芒类似于水银一样的物质漂浮在半空,而那团淡青色的气体融入其中,消失不见。
  “怎么样?”
  莫尔睁眼:“教授,我看到了,就在我脑子里。我吸收到的元素进入到了一团带有六色光芒像是水银一样的东西里面。”
  教授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你确定是像水银一样而不是像云一样?”
  “没错。”
  “不应该啊,按理来说初学者看到的应该是像云一样的一小团气体,而水银一样的液态是传唱人才有的浓度。”教授仿佛在思索着什么,他想到了一件事情,这小子20岁才觉醒,一般来讲人体觉醒是不会这么晚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由于体内元素含量太过庞大,所以才推迟了觉醒时间,这里面或许跟布莱克家族有关。
  “这件事千万别跟任何人讲,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一团乒乓球大小的云团,听见了吗?”曼哈顿教授脸色一正。
  “知道了。”莫尔却暗自疑惑。
  “对了,你看到的水银光团有多大?”
  “西瓜一样大。”莫尔脱口而出。
  “噗!咳咳咳...”教授差点被自己的唾沫呛死,西瓜一样大,水银般浓稠的元素量,这可是只有达到颂唱者级别才能拥有的,也就是说,就体内存储的元素量来看,莫尔至少跟自己平级!
  教授强忍下了内心的震惊,摆正了姿态:“好,既然你已经观察到了元素的流向和体内能量团的存在,那么我要教你的就是初级魔法了,我自身是火属性的法师,那就以火元素为例。”
  莫尔看到教授伸出手掌,一颗直径两公分的火球瞬间出现在了教授的手中,飞向了莫尔的头,他大惊失色,谁知火球在距离自己不到一公分的位置陡然炸裂,凭空消失。
  “别啊教授,我的头发才刚刚被烧光,可经不起您这样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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