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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形视角因为太魔幻了先不提,缝缝补补了那么多地方的魔法城堡...可以看作是实际层面上救了个人吗?
好耶,足以教人从头皮里拱出链锯程度的好耶!
不对不对不对,慢着慢着慢着。
虽说是一副拯救世界了的样儿但想不明白的事情还是像小山一样堆在案头。
水珠啪嗒一声滴到肩头,稍微有点凉呢。
也难怪都差不多五一了人家还穿着皮衣,今年的天气是忽冷忽热到让人怀疑温室效应累计到顶点了的地步来着。
不对为什么直接滴到肩膀上了?
方才光顾着激动了。
现在低头一看,简直是孑然一身到刚出生的状态......
还有这俩丰饶的羊脂球是怎么回事。
记忆里从来没打过奇怪的激素吃过掉san的药吧。
也没特地攒钱去过画风古怪的国家做手术。
管鲍之交的管子也没了,不是后天拆了芯子把皮塞进去缝上那种,是浑然一体的粉色小猫。
不必再多赘述了,状况是已经在互联网上被开发到不够有特色人家都懒得看一眼的性转。
性转约等于变成没有身份证、户籍、社保、dna记录的孤身年轻女性。
虽然各种故事里这种情节都是拿来卖肉、制造话题度、营造冲突、和美女帅哥贴贴用的,算是凭空多了优势和资源,各种想屁吃的想法都可以实现,基本相当于游戏小号;
但映射到现实的就不是没脑子的狂喜状况了,应该说很危险才对。
极端情况下会受到资产或者玩物的待遇,也就是所谓的人间失格。
最次的是这种连衣服也没有的开局,亏得是雨后小公园里的森林,没什么目击者或者监控....
如果头可以痛的话现在它大概已经炸开好几次了,但越是这种危机越不能痛,越清醒越好。
真要找个稍稍可靠一点的解释作为分析原点的话,过程归纳总结起来就是:
1.身为老老实实的男人活了二十多年最后却在任务完成后意外身亡
2.灵魂遭遇了奇遇所以被赋予了不定型的第二条生命,期间疑似穿插了时间静止现象
3.看到了概念层面的世界,碰巧帮了生命垂危的女孩子并通过模仿她的构造再次获得了人的模样。
回忆起来全程都是过于意识流的画面但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
因为平常就一直身在三观不稳的世界里打拼所以很容易理解这些状况。
头脑并没有很浑浊,应该说相当澄澈,但越澄澈越明白自己已经想不起原来的形貌了:
名字,只记得应该姓徐,
家应该是在这个城市,位置完全想不起来
依稀记得亲朋好友的模样,但他们的名字也一概没有印象
工作应该是学生,兼职一份给某个隐秘机关做事的工作,准确的说算是公务猿。
这个机关是日常处理那些怪力乱神的事务的类型,印象里至少供职的这个城分部里都是好人,要是能联系上他们,讲清状况的话应该可以给搞定一些手续问题....比这奇葩的事也不是没处理过。
好了说到机关,被聘请的理由就是那个,也已经被写烂了的玩意,异能。
每每想起这事来还是忍不住想吐槽:当局上面的人很在意本土化和“创新”,因为异能者这种词被频频滥用,为了区别开故事跟现实,异能者得叫能者、异能得叫谐能,
没人想触上面的霉头,傻子才会去提醒“这两个词都让人写过了”,都是同一个东西私下里还不是怎么方便怎么叫。
自个的能力是隐身,按局里给的正式备注应该是“以灵子为媒介,通过操作身周的流体粒子生成临时的纳米级晶体气凝胶以改变光的折射,从而达到且不限于部分变色、隔热与隔音的效果”,填了看着就很能骗经费的字眼,
总之就是注意各种气啊液体啊之类的东西就好,一般就是靠直觉。
这也是现阶段自己最大的依仗了....前提条件是死了一次的人还能继承上一条命的天赋树。
不过明明姓甚名谁的事都调不出来了,这堆知识却还记得,难道是意外地适合演失忆戏码的演艺潜能?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得先把那孩子挪个地方,不管怎么说,遇上了什么事,也不能让人家一直躺在土坷垃地里呀。
现如今这个成分不明的身体和想的一样力量充沛,即便看着身高没差太多,都是细胳膊细腿儿,打横抱起来也能大气不喘。
抹去她眼角的泪痕,发梢在肩头随着身体的摆动蹭着,皮衣贴着小丘北半球,感到微微的痒和凉。
虽说是光脚的升级版光腚的,但也没感觉很冷,脚底板也不觉很硌,不知是临时状态还是持续Buff。
这孩子又是遭了什么罪才变成这样的呢。很想安慰安慰,但若是不想提的事就会既自作多情又故作姿态还揭伤疤,至少等人家醒了再说吧。
以现在这打扮怕是派出所都撑不到,还是就近安置一下,想办法打扮出人样来再守着....自己的事可以先放放,也难得无债一身轻嘛。
有了有了,那个小四轮电动的是她的吧,不好意思钥匙借用一下。
监控还是得躲的,稍微从一个死角接近好了。
稳妥地把人放进后座之后又想起来如果是意外的话,人家的手机什么的是不是会掉地上。
回去稍微一翻,果然手机泡在草窝子里了,还好屏幕还能点开。
一边的翻倒的小筐里好好地贮着三明治的饭盒也进水了,好可惜。
这...又是半截兔子吧?
不远处还能找到另外半截,肠肠肚肚什么的都占满灰了。
也有可能是她的,就算侥幸能修一个垂危的人,完全凉透了的是修不好的吧。
姑且从池塘里拽片荷叶上去打包裹好,一并带过去。
她还没醒,只是表情好像安详了点。
好了接下来是重头戏。
今天剩下的时间里运气还是蛮好的,现在也没人来。
深呼吸,在脑海里构想着世界的另一副模样:
所有的存在都是尘埃,只是稠一点与稀一点的区别而已。
主宰尘埃们的是气,只要稍微干涉一点气,就能轻易地让灰尘四下逃窜,让彼此都被裹进灰尘的缝隙里,我裹的是最不显眼的那个角落,最灰的那抹灰——
有和空气们链接上的感觉了,接下来随意做一个动作,给它们一个变动的契机就好。以前因为是总在心里边告诫自己不能乱来不能拿来害人的缘故,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儿,现在反正是新的开始,随意跺跺脚就好啦。
噗地什么东西弹开了,影子不见了,成功喽,哈哈。
不知名的小姐你且等我哈。
不过能自己爬起来,站直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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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
坏人打跑了,咱们不用再逃啦
阿茴笑盈盈地端来铜盏,满上像是烟云的东西。
自己像是也被那笑容感染了一般,端起便一饮而尽
就算这样接下来又怎么办早就无处可去了
朦胧间这么叹息着
对不起,是骗您的
酒壶叮地坠地,阿茴捂着脸,泪珠啪嗒啪嗒敲上桌面
?
您以后的路...还会很难....恕我不能陪在您身边了....
心像让火燎着一样难受。
我是跟着您一块长大的,最后的最后,还是说一句心里话吧...我喜.....
阿茴?!
对面的女孩子的脸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看着很像一个人,是谁来着....
她嘭地化成火焰,哗然散开,像是一开始就没来过。
“......”
无言地把手收回,皎薇深吸着气坐起来。
重演了多次的梦终于放出了看着很像大结局的情节,但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是个人看见这种东西都蚌不住吧。
有那么刀人的吗,准备好收刀片啊收刀片。
四下里掏摸手机看时间,最后在前窗玻璃下边捞到了:
四点多到的公园,现在五点十一,远没到得打电话报平安的时限。
拉开拉链,撩上罩衫,反复确认着左肋那边的状况,心有在跳,肝也不痛,甚至连个疤也没有,唯一古怪的地方就是心跳并不是“咚咚”,而是“咚滋咚”这种感觉;呼吸的频率好像也变慢了些。
强烈怀疑刚才那一出被卷入到怪人降临现场的戏是不是也是梦,自己是不是一到地方停下车就临时起意想眯瞪一会呢...什么的。
疑心在下车后就被否定了。
雨后公园的草地完全晒着太阳,挂着雨珠的苜蓿里夹着一坨不怎么显眼的东西,是被菖蒲叶细细扎好的包裹——虽说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打开荷包看到半截半截的朵朵的时候还是感觉拔凉拔凉的。
至少这一点不是梦里的。
那么是谁把自己带回车里,还细心地收全了它的遗体呢。总不能是长老,做完手术就跑了。
....说起来关腹、作法之后,死去的痛觉就突然袭击了我呢。
昏迷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了一张莫名很眼熟的脸,人类的脸,像是女性。
又路过一个人吗。
一时间感觉心情好复杂。
自己这条性命究竟还要被救多少次呢....
背上像是慢慢压上了悲戚无助疲惫等等一大堆黑到冒烟的字样。
想回到家里插着剑的炉火边坐着静静啊.......
荷包扎回差不多的样子放在副驾,皎薇开车跳上逃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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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还是因为在郊区的缘故,明明是近在公园的良好路段,但隔一条窄小的马路就有看着就该拆迁了的老小区在;
门卫岗空洞又破烂,断路器都掉了漆,楼层最高的甚至也只有六楼......
也因了雨后的缘故,架在一楼楼底的用塑封钢丝绳系出的简陋晾衣架上只留着几件被粗心的住家遗忘的衣服。
一件黑而单薄的肥大连帽衫唐突从衣架上飞起来;
帽衫左右摇曳着,又被衣撑从内部顶住飞回绳子。
一会的功夫后,一楼防盗网里的一件格子衫挣扎着从缝隙里挤扁自己钻出来,又像是被什么贪吃的小动物截胡了一样消失在空气里。
格子衫、板鞋、打底裤、袜子、底裤、奶瓶盖,遮在雨搭下幸免于大雨的衣服一件一件地从各个角落里飞出来,不知它们要集合到哪里去开派对呢~~
“这身应该...还行吧....?”
不知是谁的碎碎念也一并消散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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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薇开回家里已是六点了,中途因为有接到妈妈的问平安电话的原因,听到缓而柔的音色后在泪腺差点启动的情况下努力恢复了理智,因而没被父母看出太大的异常来,红眼圈就用兔子丢了的理由搪塞过去了。
把自己关进卧室后木然地从筐里掏出荷包,以从车库拿来的小铲挖了花盆,埋下遗骨。
外套和罩衫什么的就先收进衣柜底,换上居家服,难得的没沾染太多血迹,就这样放着日后或许还有救;
因为家里并没有备着葡萄糖之类的药物,又不想让父母太担心,横下心来试探着小口吃下晚餐的炖菜,汤水没漏到腹腔里去,肚皮也好好的,不知是哪位的修补措施更胜一筹点。
剩下的时间里,抱着从沙发角的杂物里拽出的像是可以喷射出放射热线的蒙尘大恐龙布偶缓和了好久才有心情去做别的事,比如回复友人的消息。
【余白文】:......
阿薰你老姐是不是那种,嗯,不爱照着菜谱来,总觉得自己随便放的东西会误打误撞地非常好吃的新手?
上古版本的遗留设置之类的先不管,她是不是场景对话动作戏之类的全都不怎么样,而且写哪个人物都一个样,看不出区别来?全部是自言自语?
是不是就算这样还要见缝插针地硬玩很多自以为流行的梗?
刀人也得刀成形的角色才有刀味吧,一开头就刀是不是机械降神了点?
对面几乎零延迟地回复了。
【一条薰】:火气挺大嘛皎皎。
对,她那几章慢吞吞挤出来的稿子也喊我看了,还没发,跟你说的毛病榫卯对接了。
什么时候变得蛔虫啊可以的话请教我(
开玩笑的,要把她号推给你吗,现在罪魁祸首本人看着你消息的时候还在嗯嗯地猛点头来着,说“这个孩子我认识的”类似的胡言乱语。
【余白文】:
...啊哈哈,以前中二晚期的阶段就搞过这样的东西所以随便一提。
世界真小啊。
发生一点事,确实心情不太好,不好意思。
账号的话先别推过来了,暂时给不了什么好提议。
不如让她再多练练文笔多积累积累....?万金油方案。
【一条薰】:
她叫着“就是本人,就是本人”之类的胡话继续狂敲键盘了。怕是就这样还要撞南墙。
....心情不好的话还是不打扰了,你歇歇罢。
剩下的时间皎薇都花在检索信息上了。过去几年频繁搜寻过的关于世界的真相、超能力、人的前世今生、灵魂、空间、变异生物等等词条都拿出来再翻了一遍,依然没能找到除了都市传说、营销号文案、奇幻作品之外的答案。反倒是找到了对胃口的小说看了好久,一不留神就很晚了。
像是真的随阿茴的消散而完结了一般,一夜无梦。
第二天正式的五一假开始,如昨天约定的一样没赶去热门景点当海绵,做做饭,打扫卫生,收拾小花园里的菜,晒晒太阳。
趁家里人都松地像发糕一样的时候提了要去线下会面的约定,妈妈还在用母语念着短诗哀悼杜兰朵,思考一下之后吐出一句“asyouwish(随你啦)”,然后拽拽爸爸的耳朵就要他护送;
爸爸迷糊着先是没反应过来,问了对方的情况之后就一激灵,把个合金收纳箱里塞了一把子泰瑟枪、甩棍、指虎之类的非杀伤性装置,又往自己包包里放了防狼喷雾,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不不,性别相同的话不也有比较饥饿的孩子吗。
忍着笑意在QQ上发了问候:
【余白文】:
老徐,老徐,还记着昨儿定的时间点不?
这两天也积了好多问题,咱们见面了你可得给好好说道说道哈
【月下画虎】: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或许正处于如下状态中:昏迷/课程中/工作/逃亡/春困夏疲秋倦冬眠,请稍后再拨。
是以前听过的自动回复。
这人没事吧?自己主动提出来的约会不会临了放鸽子....
虽然自己了解的是一个几乎什么问题都能给出答复的靠谱形象就是了。
总之确实是抱着放松心情兼带求解的目的去赴约的。他不是说过自己做了稀奇古怪的兼职吗,虽然“出于保密条例的原因”完全没透露过细节就是了,总之大概的事情还是可以打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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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满是烟味的便宜网咖包间里出来的时候是九点多,感谢现在还有不要身份证就能开机的店子,以及还存在实体货币的收银台——
无处不在的监控问题也用能力解决了,倘若局里抽样的时候能注意到自己窜出来的票子那再好不过,只拿了最低限度的网费、路费和半天的伙食费,因为是紧急避难的缘故所以只好对不起小区里的老乡们跟网管了......我真不是变态小偷啊......
因为来之不易的上一条命彻底消失的缘故,已经从待业人员变成无业游民了,既不用加班也不用担心作业啊课程啊之类的问题,看了一晚上的早就想补完的动画作品,感觉差不多是个废人了(并没有
自然在歇息的时候也做了笔记,整理现状之后得出了结论:别的拿不回来也就无可奈何了,各种虚拟资产包括账号什么的还是要想办法转移过来的,是个调查过去的得力途径。
不管怎么说变成没有过去的人也太难过了吧。
虽然还在意着昨天那个不声不响就走掉的孩子,但既然缘分断了就专心搞自己的事比较好。
别的再久远的东西调不出来,最近跟人有约的事倒还有印象呢,甚至背得出约定的时间地点,见面之后就借机...不对,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账号反而记不起来的事也太怪了吧,就是以前的潜入任务也没编过那么荒谬的背景吧。
只能指望船到桥头的自动补完了。
呜哇,一路上不断受到注目礼,现在的义体不壳子,跟原来的比还是太显眼了,面皮上仍旧绷得住但心里果然还需要适应期。
从路人脸的青年变成临时抓去走T台大概也没问题的美女了,还好大家都是双商正常的人,也有各自要做的事,并没有明显的降智环节加进来。
嘉鲁路、坝夏路、德佳路、墨隍路....文化路。
巴士的窗外飞掠着城市阳光片景,不由得还是有点小得意,自己从小到大都看着守护着的小城一直都不赖,当然还得感谢万万千千不知名的劳动者的努力。
文化路112号诗酒阁,虽然没电子导航可用了但好歹眼神一贯的好使,那么大的木牌隔着一条街也能瞧见。
进门后端的是木笼木椅木轩窗,白灯白碗白价牌,褐灰白黑四色融洽,比较中端的那种馆子。
唉,接下来是接头问题。原来手机还在的话对方应该会给提示的,像座位编号啊行头描述啊之类的....
现在虽明眸在身又不如瞎猫,纵有相如赋诉给谁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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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文】:老徐你到了嘛
记得去一层5区69号桌
想对暗号的话也可以的想想02年少佐的ED吧WWW
【余白文】:到了记得至少吱一声放鸽子的话就三天不理你了
对方一直都没回应,不知是又有紧急加班还是干脆放假补觉起不来,以自己对他的了解应该是第一项。
但人尚且不可貌相呢,又只有过对话而已。
就当是失约好了,本来就只是个出来放松的选项,说不上失望吧。
......说起失约来,昨天那路过的第二位是不是忘记跟人家道谢了?
可是即便全须全尾地当面会话起来,又该说些什么呢。
皎薇拍拍脸颊,把脑内积压的烟云嗤地挤出,想专心对待最近的事项,
结果又越想越不是滋味。
手机关屏,恶狠狠地啜饮大口橙汁。
好歹断断续续聊了两年了,说完全没期待是假的。
高富帅当然不强求,也没什么不纯的交友动机所以心里美就可以了。
结果快到点了连人都不见,诚信一项要倒扣分啊倒扣分。
也没心情刷消息,想起自己随意想起的暗号,残念之余幽幽哼唱起来。
“She’ssocoldandhumanit’somethinghumansdo
(卿本铸人,日行人事)
She’ssonumbernineshe’sincrediblemath
(其阵为九,难知阴明)
Justincrediblemathandisshereallyhuman?
(难知阴明果非人耶?)
......”
一边轻轻地有什么人接下尾音,是虽甜美但觉有些发蔫的平和音色:
“She’sjustsosomethingnewawakinglithiumflower
(其质尚青若觉锂花)
Justabouttobloom(含苞待放)......”
干嘛呀这个,跟拍电影一样。
皎薇转头,看见一身着松垮红格衫的女子正随节奏打着响指。
目测一米七的个子,瘦挑身段,黑发白肤,一双青眼眯缝着似是沉浸在什么思索中,细看的话是偏向绿色系那一类的——她一直不是很明白到底金发碧眼的碧是小家碧玉还是碧蓝之海,正如青眼有加的青是青青子衿还是青眼白龙,但现在稍微有些概念了。
看着也就十几岁的光景,又无端地觉着好像更老成一点,奇怪的家伙。
不对,这张脸,跟每天早上洗漱时镜子里的那副重叠了。
甚至跟昨天术后恢复期昏迷时恍惚看到的那人也。
青眼女子目光瞥向这边后也发怔,不过很快便调整失态:
“核灵?巧啊。”
“啊?哦这个翻译也不赖诶,”为了维持正常对话努力挤出回复,“....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吗?”
“不好意思,你看,放假了想出来搓一顿的人家不是很多嘛,”女子伸手示意周围,“没空位了,你旁边有人吗?”
“本来是有的,不过还请坐吧。”
把玻璃杯往自己这边拉近,起身拉开桌对面的椅子。
女子大大方方地入座,“服务员姐姐,麻烦上茶水。”
明显是婶子辈的服务员笑着过来放上茶壶。
好像嘴蛮甜的。
“......”
“......”
满屏打点计时器的相顾无言,异样的气氛展开在周围。
“...听口音姐们你也是鹏城人吧?”
先手进攻吧,总要有人露个怯。
“对啊,啥事啊?说起来姑娘你是不是等人呢?”
女子端正地注视对面的眼睛。
很诚恳的样子,语音包也迅速切换过来了,总感觉好像说一点怪话也没什么问题?
“是在等人呐,不过放鸽子嘞,”皎薇搅着吸管,看橙色漩涡里上泛气泡,“按正常的点儿怎么着也得提前几分钟到吧,都十一点多了....”
“啥,哪个大木头把人家姑娘家的晾在外边,”女子愤然轻叩桌面。
“就是说啊,不过结果换了你来也不错啦....”
奇怪的话从匣子里探头了。
“哎也别这说嘛,对面也指不定有什么难处...”
这人额角冒汗了,是我的错觉吗。
“虽然跟刚见面儿的人问这些有点奇怪,你晓得滑轮组吧,就是用一堆绳啊轮啊攒出来的玩意,”
“嗯呢。”
“滑轮组儿,本来是为了解决那些个问题才组装起来的,一般来讲就是搬重东西的,也就是自个空手很难熬过去的难题......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什么规格的凑一块的,轮子们都得靠直板板的绳儿才能正常做事正常连接在一块儿,要是那绳打结了,轮组越是互相接近结子越结越多,那不就是还没空手得劲呢?”
“哦,你是讲的,得跟什么人把关系处明白了日子才好过?”
对面的人把个葱白的手顶着下巴颏专心听着。
“对,我说的就是你,不,您。”
拿出面对boss的气势来对准那人。
“...害,你真记着呢。好啊,都讲清楚也好。”
收起自来熟的态度,女子正襟危坐。
“我昨天因为一些原因,路过滨湖公园,给你搭了把手,是,是我做的。”
那是搭了把手的程度吗,分明是及时雨吧,如果没感觉错的话长老做完手术之后过了没多大会就器官排异了,反应很剧烈,这人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给现场打了适配度老高的补丁,甚至连衣服的窟窿都补上了......
是大佬,我死了.exe
“您说的那么轻描淡写,是不想让人心里过意不去吗......?”
“...差不多啦。”
罩在红格衫下面的纤瘦身影瞬间变得高大起来(
是大佬,我好了.exe
“可不可以再问您请教一点东西?这些问题说真的迷惑我好些年了。”
“唉别您您的啦,叫我老徐就好,”
自称老徐的女性叹着气灌下满杯开水。强壮到没什么必要的食管。
“涂皎薇,叫我小薇吧。”
“嗯,小薇你说,可以讲的尽量都能跟你说。”
这尊活佛怎么老是一副做了好事还理亏的模样。
诶不对,老徐。
涂皎薇——余白文,JK
月下画虎——老徐,也就是徐某某,神秘莫测的青年
于4月30日约定在5月1日11点......
“老徐你是不是在找人?一个叫网名叫余白文的?”
重重地点头。感受到巧到家的分量了吗。
“咋又成女孩子了...虽然...岂不是更好...”
“啊?”
昨天的事全不是妄想。
似乎可以把感伤扔在一边思考未来了。
这位也不是失约的代偿,是真货。
说不定自己孱弱的状况可以得到改观。
来想方设法与她结盟吧。
皎薇咧起嘴角,不是英短憨憨的表情,是猫猫身为掠食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