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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生死教团碧橙传说 / 1.幽灵法则

1.幽灵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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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伙子,哎小伙子,到站了。”
  睁眼,发现没世界末日,就是乘务员阿姨在摇人。
  “谢谢...”
  伸懒腰,大梁骨拉的咔咔响,瞅着街道出神。
  鹏城的街浸在灰丝绸的天色里,鼻尖满是柏油路蒸出的难闻气味。
  “要下雨...这怎么一股子电影滤镜的味儿...
  电影,谍战片...谍战...哦哦哦哦哦!”
  他猛叩自己脑壳,掏出手机,幸运的是上面的红点儿就在蓝点不远处闪着。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忘了自个儿是谁了啊...干完这一回就去看大夫好了...”
  不用怎么伪装就一副失意大龄失业青年的模样,塌着腰打着哈欠踱进小馆子里。
  微微扫上一眼,目标搁那角落里边窝着,吊梢眼枯瘦杆儿一油腻大叔,衣服地摊货、案上青菜面,活脱脱一拾荒客预备役——不是那当局者,根本看不出来这厮就是国内排行第三大“面粉”供应商。
  嗯?问第一第二啊?哦去年就去地狱十八层陪阎罗老儿玩奇怪的play了。不管怎么说,上面对于这事儿,干的是真让人两眼泪旺旺。
  眼看着目标那副沉思者的模样,他一边心里谋划着接下来的策略,明面上则是一副干脆完全要睡着的样子。
  临门一脚了,可不能白费。
  问老板要一碗清汤面,开QQ,边看边恰。
  【余白文】:老徐老徐,嘛呢?
  【月下画虎】:外边,尾行。
  【余白文】:....噫......活儿?
  【月下画虎】:不然嘞。
  【余白文】:那不打扰,辶了辶了。
  【月下画虎】:也没那么忙。啥事儿,说
  【余白文】:emmmm,这两天我又双叒叕做那个噩梦了...你不是上了那个心理学的课,还做了好些笔记吗
  我平常的班儿已经够多的了,没空再加一门了,借我看看呗...
  【月下画虎】:就是上辈子当鬼公主那个?哎,你不是说的家里边老有钱了么,请一个私人咨询的给看看?
  【余白文】:...也不是...唉...这两天我爸爸也忙,要上大项目了,不想让他分心...
  【月下画虎】:状况我大概理解了(所以怎么送过去?
  【余白文】:快递吧。
  【月下画虎】:啊?不怕暴露位置啊...我可是天天搁那干不见光的活计哦呵呵呵....
  【余白文】:就当海鲜市场买本旧书。反正也早都知道住一个市了,说不准之前哪天咱们就擦肩而过过(?
  【月下画虎】:也好。到付哈(
  开玩笑的。不过干完这一票我就能有两天假了,要不咱们面基我直接送过去好了,也省得邮费。
  【余白文】:诶?诶诶?
  【月下画虎】:咱们也断断续续聊了得有两年了...我觉着你这人能处,就...要是你不嫌我丑也不怕我是坏人的话...就,就想当面聊聊...就,就只是好奇你本人啥样...
  【余白文】:...你脸红啦?让我康康
  【月下画虎】:不准调我摄像头(恼
  【余白文】:噗哈哈哈哈...好啊约吧,我这边这两天也要放假的,地方谁定?
  【月下画虎】:那您先请
  【余白文】:唔姆唔姆,我查查,待会儿发你。
  ......
  也就两句话的功夫,对面也聊完了,也吃完了,是时候送他上路了。
  他手在桌下掏兜,确认东西状态正常,待到目标走出门口,慢悠悠结账,然后跟脚底板的泡泡糖似得粘回去。
  目标叼着牙签,也在前面掏兜,不过很显然他没掏出空气以外的东西,所以面皮上开始绷不住,咬咬牙又憋回去。
  龙王爷像是嫌这布料到底素了点,开始往上面泼墨,结果就是本来就昏暗的街变成套上黑白滤镜的氛围;而这轻薄的丝绸也顶不住厚爱,隐约有漏墨的趋势。
  他在二人走到那块最大的墨迹下面之际,伸出双手——不是要赞美太阳,也不是要蓄力哉佩利敖,他只是目光清明地对面前的空气拥抱,臂弯却越收越紧,像是要对这位不存在的亲友施加什么过于沉重的感情——最后变成了拥抱自己。
  噗的一声,似是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弹出来。他的身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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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学....
  同学?
  涂皎薇同学!
  “啊茴别闹~~还得赶路呢....”
  哒哒哒哒
  惊醒。
  睁眼便看到老师撩起刘海,从红唇间吐出无奈的叹息。
  “...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吗?要不要帮你多申半天假啊....”
  “aaaaaa...老师我没事的,虽然确实没太休息好..”
  她揉揉额头,下意识的想从书底下拿小镜子看看自己睡成了什么小熊样,然后僵住。
  真拿出来就“罪加一等”了。
  “大家作业都记住了吧?”
  老师可疑地脸红半秒,然后装作无事发生,转脸开始迫害其他人。
  “记~~住~~~了~~”
  “起哄的同学开学重点检查哈。”
  “兰姐我错了...”“是”“明白...”“好耶,欢迎指♀导~”
  好像混入了什么奇怪的回复。
  皎薇还是抽出镜来,看着自己的影像愣神。
  镜中的人深褐的发,碧蓝的眼,小鼻子小嘴儿小耳朵,细胳膊细腿的身板看着没二两肉,额头被桌板压得通红,活像只跌跌撞撞溜了之后不小心碰了头的英短;大概是会被吐槽“这哪个番里穿过来的校园女主角”那种类型。
  嘛,也难怪她会脸红,总不会是有什么取向吧..大概。
  虽说本人是这种配置,但放眼望去,周围的同学也是一副被在温室里从种子呵护到大的名贵花草的样子....没错是那种私立贵族学校的设定。
  虽然开玩笑一般的说是设定,但是不存在窝在某个地方不见天日的地方猥琐地嘿嘿笑着的大叔在刺眼的荧屏前一句一句的把[我的人生]编出来这种情况,对吧?
  小脑袋瓜里胡乱转着种种不着边际的念头,身体倒是顺畅地扒拉出纸笔,往后排一放:“阿薰,作业的事儿...”
  “发喽。”后排的黑长直阴沉女盯着手机,另一只手把纸笔按下,稳妥地推回去。
  “诶嘿,谢啦。”
  “...真不用去看看?”
  “不用吧...也就是困扰全球范围的千禧一代的共通难题而已...看也不见得能‘痊愈’。”
  “那就不问了。”
  “安啦,你姐姐我是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倒下的~~”
  “只大两天而已,而且明明应该用‘好姐妹’吧。”
  “不管啦~~要走啦。”
  “宅见。”
  照着聊天记录里的清单把要用的书垒齐、塞进书包,也不背好就拎着甩着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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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铁的校门似是在用它头上的刺儿试探着攮着天幕,不过因为全无作用的缘故又躺平了;
  门外的人群一边互相扯着下限是鸡毛蒜皮、上限是股市峰值的事儿,一边一致地不断瞄门:
  即便马路年年拓宽、年年翻新,每逢通勤时段还是把这些看起来差别蛮大的人们变作蚁群、甲壳虫群,或者是什么别的差不多的玩意儿。
  不过谁管他呢。“孩子要回家了”,有这一点就足矣忍耐下去了。
  而围绕着虫群的伴生种群:摊贩、传单、推销、噪音便大行其道,以至于给浑水摸鱼者加了天然buff;不必耗费多少的专注,便能瞧见那不起眼的男人伸出手里的美工刀片,在老奶奶的布袋底上下其手——
  “嗨~~”
  暗黄蛇躯被白皙的指节抓住七寸。
  “干嘛呢大兄弟?”
  “没干嘛。”
  男人瞪女孩一眼,悻悻遁入人群。
  “哎,咋了吗?”
  “没咋啦,我是想说,阿婆你很漂亮哦~”
  “谢谢,谢谢...”
  涂•社牛•皎•总而言之因为见义勇为成功超高兴•薇同学顶着已经通红的脸蛋,小跑回路边。
  嘛,趁还年轻,冒冒傻气,挺好的。
  待到她无聊到开始刷小红书的时候,黑色的车子姗姗来迟,溜到眼跟前。
  滴滴。
  皎薇抬眼,掀后门,把自己当一袋洋芋倒进去。
  驾驶座的那个看着像是刚从维密现场赶过来的络腮胡大叔锵地打火、点烟、像是要说什么,又咳嗽两声,把烟掐了。
  车往郊区方向走,大叔一手掌盘,一手松领带:“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跟以前差不多,没啥大事。”
  “这不跟啥都没说一样吗。”
  “你问得问题不也跟以前差不多...”
  “哎你这孩子咋跟我说话的....”
  “喏,你加班,操办新项目,睡公司,终于得空喘一口气了,自己想说什么也憋不出来,例行公事问一句,我也例行公事答一句,这不也没啥吗...”
  “.......”
  “......”
  “对不起爸爸错了,这次的新东西那边卡死了不给过,请吃饭拉关系都没用....要再这么下去定好的发布会都要泡汤....”
  “对不起爸爸,我错了,这两天实在闷得慌,我也知道那个新东西的性质太敏感了你们那边很难但我也不明白该跟你说些啥...我才读到高中,也不是什么神童,实在是不懂帮不上忙.....”
  “....不过放假了。”
  “嗯?”
  “放假了,手底下的人都各回各家休息了,总不能让咱家里人还受这气是吧?”
  “是诶是诶。太阳是所有人的...大概....?”
  “什么大概啊,做人得有股劲儿哦...这次想去哪儿玩吗?”
  “不用不用。哪回出去你跟妈妈都硬撑着笑啊笑啊的,我都知道...其实你们也没那么想出去。
  而且国内那个样儿,也就是一放假就哪里哪里都是人挤人人踩人,只能看得着人,垃圾遍地乱扔,什么都听不清,其实也没啥好出去的。”
  “害,咱闺女哪是没用,这方法你比我懂多了。这回咱就搁家歇着,哪里也不去。”
  “嗯嗯。”
  一番莫名其妙的对话下来,车子也开到头,拱进被起了“星云苑”这种意义不明名字的小区里;
  小区不咋大,不过有山有水有树林儿,花园鱼塘喷泉、小超市发廊书店一应俱全,跟当年楼盘开售的年代宣传片上放的内容居然大差不差;里边都是一栋一栋的小别墅,只看外观的话自然是分不清里边住的到底是什么物种...
  皎薇等着她老爹倒车的当儿,挽着书包带子看天。这天的脸色简直也跟受了气却生怕砸坏了锅碗瓢盆结果没地方撒的破落户一样,怎么也滴不下来;
  那股清新到像是新开瓢沙瓤大西瓜的真菌味儿倒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从哪儿就飘散开来,给人以难言的慰藉。
  门咔嚓一声自己开开,金发碧眼的高挑妇人端着热腾腾的烤盘四下张望;在目光对上之后,皎薇眨眨眼,看着妇人不紧不慢的把盘子放回屋里,再啪嗒啪嗒的冲锋过来——然后同样是一个全麦面包味的拥抱。
  啊,这边还是老样子。皎薇软乎乎的塌在妈妈怀里不愿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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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一直被目标目标这样叫着,其实男人仍有身为人的名字:刘金玉,一个普普通通的通俗词组。
  当初他爷爷给他起这个名字,自然是希望他这一辈的能赚些大钱,再不济也能靠着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虽说这其实也只是那一部分的大多数的终极目标;
  但他超越了这个目标。从最下层的混混到现如今足以并已经“兵”败如山倒的地位,那五颜六色的粉剂片剂胶囊可谓是功不可没,虽说这等同于把自己推向户籍除名的末路。
  人是要在有限的人生中求取无限的可能性不假,但这一追寻之路倘若是拿不加管束的欲望当燃料,结局怕是留不得全尸;他的钱越赚越多,追求的东西也越发不得人样。
  最后的最后,“股东分红大会”当天,在不知名内鬼的举报下,左膀右臂连同虾兵蟹将们都被拷起来押下去,只留他一人混在抱头鼠窜的大猫小猫里,拼了差点吃枪子的代价逃出来。
  真吃到花生米反倒都没现在的事儿了;又不是拍电影,身中数枪还能大气不喘杀个七进七出,当场就交代在那也不是不可能。
  回忆起那天催泪瓦斯、探照灯、砰砰枪鸣的场景,刘金玉捂着颤抖的肝儿掏兜,然后是不甘,足以把一口黄牙咬碎的不甘。
  别的没办法也就算了,也清楚自己那德行根本没什么亲友去投奔;逃命那晚匆忙抓过来的一团钞票也已经用光了。
  实在不行,只能经典复刻最开始的那一套了,虽然手头连把小刀也没有....
  他眯缝着三白眼,冲着人群扫来扫去,余光扫到了嘴角的牙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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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书房搞定作业,皎薇踱到阳台,开笼,抄出一灰毛团子来。团子耸耸三角嘴儿那一片,嗅到熟悉的味道后继续趴着:是家养的兔子朵朵(顺便一提大名是杜兰朵,只不过家里人都懒得那么叫)
  皎薇撸着朵朵回到书房,发呆。
  下午一点半放学,吃完饭两点多,写完作业三点多;但若不看挂钟的大脸盘子,外面的天色已是阴暗到教人感觉是前夜的地步。
  雨挂了那么久,久到都怀疑上面那个是不是动态壁纸呐...即便(自然)不是壁纸,那上面按万加仑计的雨滴们,和她们怀里的灰尘核心,是不是已经开始想家了呢.....
  今天也没番更新,最近的评分最高的电视剧不是喜欢的类型,新买的游戏因为没精神不想打。太早写完作业是不是也算一种负担呢。
  对了得给那老哥回复啊回复。
  说起来真发地址吗...?诶虽然已经是这个年代的事了,网友面基的事不该那么害羞了吧......
  要是和平平无奇的类型见面反倒没什么,不过面对可爱的家伙又想认真对待一下...不过至少得给爸妈知会一声吧...
  大概翻了一遍周围的地图,最后放弃思考,选了评分最高的一家饭店:快餐店和奶茶店是很有年轻人的感觉啦,不过是不是更稳妥一点比较好?
  发了定位过去并附上“明天早上十一点可以吗”的附注,但看起来还没忙完,没回复。
  愣神半晌,想起今天难得有机会遛一把,姑且趁雨落之前去一趟滨湖公园?虽然不排除是突发奇想体验一下雨中漫步的感觉...总之提前带好它的小雨衣跟雨伞罢。
  乘着想当然的念头,跟父母打好招呼之后翻出上次旅游随意买下的小竹篮子;都买了就想方设法用一下,这种感觉。
  手机滴滴响,开屏,不料是阿薰的消息。
  【一条薰】:皎皎,在?
  【余白文】:诶,以前都有啥事直说了,今天怎么怪怪的(
  【一条薰】:害,我那憨憨老姐,想编小说发公众号上面骗流量,又没什么自信,正托人帮忙到处搜集个意见呢。这大纲你看看。
  [对方发来一枚TXT文档]
  【余白文】:你还是老样子说话好直啊...我康康哈......
  [发给对方一副照片,内容是一只小竹篮]
  【一条薰】:有什么隐喻说吧。
  【余白文】:这是一只小筐。
  【一条薰】:然后?
  【余白文】:我想往里边放一块三明治、一罐啤酒、一束花、一块叠起来的垫子,是可以的。
  但它就塞不下别的了,就算我手头有一把AK、一柄光剑、一套殖装单元,还是别的什么超酷的玩意儿,就算我有充足的理由说明这些东西出门指定能用得上,或者说我只是想在这趟旅途里使用,哪怕听个响,总之是不能完整塞进去了。
  【一条薰】:大概懂你意思了。别的呢?
  【余白文】:你姐第一次写东西吗?第一次就写男女双主角,还是异世界奇幻爱情?
  【一条薰】:是。劝过了,没用,抱着键盘傻乐呢。母胎单身狗一个。
  【余白文】:额,要不让她稍微改一下,改成姐妹,然后只奇幻?毕竟现实里有那个基础阅历。
  【一条薰】:多谢,我转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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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上小皮衣,坐上小电轿,晃晃悠悠开去小公园。
  小公园也是有名字的,不过是一检索就满屏都是的“滨湖公园”这种没什么创意的名字;
  当年大笔经费砸出来的人工湖日积月累着各种生物质,看着倒也像模像样,尤其是冬天,更是连黑天鹅都能引过来;绿化做得“全国排名”里都数一数二,繁繁树影茂盛到会被家长拿去编故事吓唬小朋友的地步。
  皎薇把朵朵往草地上一松,它就撒欢蹦走了。已经训了一年多,唤它就会回来,比起兔子来更像狗。
  倚着水杉阖上眼帘,梦里的东西不自觉浮出脑海——
  看不清面容的女孩子拉着自己逃亡,是那种时刻感觉肺叶已然拉伸到极限、每喘息一次都感觉像是在咽无形的刀子的逃亡,追击者是非人非兽的、散发极度不祥气息的扭曲身影;
  终于逃离它们的视线,躲进像是废弃土屋样子的建筑稍作歇息的时候,女孩子从附近的井里打来清水,帮自己洗漱。瓦盆里,水面的镜像上是一副稚嫩而妖异的面容,熟悉的陌生人。
  两个人都不像是大人,洗着洗着就互相洒水打闹起来。
  阿茴,别闹阿茴,还得赶路呢。
  阿茴和自己听到什么声音,惶惶看着对方。阿茴哭着把一样物什塞到自己手中,孤身一人冲出屋子。
  什么东西爆开的声音,像是西瓜,或者什么类似的......
  物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悠长的颤音。自己抱着头缩在屋角,身上又是冷又是烫,像是有无形的存在要冲破表皮钻出来。
  然后惊醒。运气好的时候是还在玩闹的阶段就被人被闹钟叫醒,运气不好的时候嘛...
  皎薇睁眼,苍白的火光不知是从何燃起,包裹住右手。
  有点像鬼火,看着气势蛮足,烧一上来又不烫。但倘若拿来点卫生纸、拿来点烟的时候又会随着心意浓缩、明亮起来,变成实打实的火焰。
  归纳总结起来也就是“老娘上辈子也曾阔过,只是现如今只剩下一点力量残渣罢了”这种过于烂俗的设定......
  喂这可一点也不好笑,纯度都降低了啊纯度。
  第一次出现这股力量还是当年自己被卷入一场难以言喻的灾难的当口:似乎大地和天空都在颤抖,本就年幼的自己退化成了瑟瑟发抖的小鸡仔,裹挟在人群里无处安放。
  那一天,一群奇奇怪怪的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维持秩序,然后用出了像是魔法一样的技巧把相当大数目的一群人导引、护卫到了防空洞里;时隔几年后怀疑记忆的自己去询问亲友,却得到了“差不多是暴动啦流亡啦”之类的语焉不详的内容,像是那一天集体吃了一记记忆消除棒闪光:只有自己还记得负责引导自己那群人的那名不知名少年掌心的温度。
  那温度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当晚越发灼热起来,最后干脆着火了,就变成这幅摸样。简直教人迷惘,到底哪一段记忆才是梦,哪一段记忆是现实?又或者干脆都是现实,只是都被某人一笔划到了废案里?
  越想越糊涂,只好把记忆的匣子用力摁上盖子,专心凝视这缕火苗。
  并不只是便携打火机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的地步,倘若足够认真,在内心满满贯注着燃烧己身的意志,火焰会越发炽烈、裹紧,呼地炸开,露出另一副手臂。
  大臂的深紫肩甲紧致贲张,好似被炙烤完全的昆虫几丁质,块块分明;小臂的赤红装甲上环绕银白的曲折金属圈,手腕处则是造型介于枷锁与紧咬的金属利齿的奇妙手环,手甲的纹路让人联想到蟹类的背部,从指尖到掌心都有皮质的东西覆盖着。
  虽说当年这副...“武装”?还是朦朦胧胧的模样的日子里,自己是想照着同年代大火的作品《BL[——哔——]ACH》里沉默寡言的大哥哥茶[——哔——]虎的能力捏的,结果不知为什么最后成了这造型。
  轰隆隆。
  和字面描述一样,天上的人们终于耐不住性子操起闪电的剪刀,对着天幕大开大合裁剪开来。
  说起来那孩子的大名是杜兰朵是吧。
  种族是兔子呢。
  兔子被吓到的时候是会躲起来的呢....
  “朵朵!”
  考虑不周的少女惊慌失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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