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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就站在山下看着。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来到的是什么地方，可不是从前那个死个人就算是大新闻就是大案件的世界了，这个世界人命如蝼蚁。
血从天上飘落，飘到秦羽的脸颊，是那般的冰冷。
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飞起的清玉宗修士死的很快，像是飞蛾扑火。
他们的悍不畏死也不是没有对石土他们那些人造成伤害，原本石土旁有着五人，现在只剩一人，并且他和石土皆是负伤。
“何必呢，算算时间弟子们也到了，可惜老寒他们呢，但是攻下了清玉宗，我们宗门又是增强了一大截，可撑得上入流宗门了吧。”
石土和旁边剩下那人说道。
“那是自然，那些连筑基都没到的就留给弟子们当做磨炼吧，我们先去看看收获！”
说完石土两人就飞向了清玉宗大殿，大殿前还有不少弟子，不过石土也不管，径直走了过去，那些弟子便一个接一个倒下，但至死都没后退一步。
山下，出现了一群穿着土黄色道袍的人，他们有的凌空而行，有的奔跑着，向着山上而去。
而秦羽不知何时就早已被一个凌空之人抓在手中，他也不挣扎，一动不动，好似死了一般。
······
不知过了多久，秦羽醒了过来，他躺在床上，好似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你醒了啊，跟我走吧，大长老要见你！”
房门突然开启，走进来一个穿着土黄色道袍的男子。
秦羽喃喃道“原来一切都不是梦啊！”
说完便起身跟着男子走了出去。
路上秦羽想了很多，很多。
不一会就来到一个大殿之中。
大殿的最上方坐着一个穿着黄色道袍的老人，慈眉善目如同邻家老大爷一般。
“秦羽，我知道你，小猎村的仙人留子说得就是你吧。”
秦羽低着头，一言不发。
石土又说道“我很欣赏你，你可愿入我山石宗？”
听到石土的话，秦羽抬起头坚定的说道：
“不愿！”.
石土有些诧异+，于是问道：
“为何？是因为听到我在清玉山前说的话了吗？决定我是个魔头，所以不愿入我宗门？”
秦羽摇了摇头“不愿就是不愿，不是因为那些，只是不愿罢了。”
“哦，那你不怕死吗？还是觉得那个传说让我不敢杀你？”石土道。
秦羽坚定说道“我怕死，但我还是不愿，或许这不是明智之举，但无愧我心！”
“哈哈哈，无愧于心，果然是不知世事无常！愧不愧疚对你来说真的比命重要吗，还是你觉得那些清玉宗的人有多么高尚，有多么的好吗？你觉得我们错的吗？”
“那你知道我山石宗多少人死在清玉宗手中吗？他们悲壮，他们不一定是占理的，你知道清玉宗特产血玉吗？一块可就是一条性命那，那些性命那来的，我们山石宗世世代代弟子的！”
“他们悲壮是因为什么呢？维护宗门声誉？可能普通弟子是那样觉得的吧，可那些修为稍高一些的呢，是怕啊！是不敢啊！他们手中那个没有山石宗弟子的血债！那个没有啊！他们敢投降吗？”
“清玉宗，一个盛产血玉的宗门，一个吃人的宗门，你说我们为什么要屠灭他们，你说为什么！”
石土激动的大声说道，秦羽沉默了。
他曾以为这个世界如同小说中那般，反派就是反派，是极致的恶，但现在的事实告诉了他，不是那样的，只是他将自己代入了被覆灭宗门的派系中罢了，在另一方眼中那就是好事，就是善。
“你不会懂的，你只不过是一个连修炼都没修炼过的普通人，充其量只是比其他普通人特殊一些罢了，你走吧！”
石土摆了摆手。
秦羽一点没有犹豫，转身走出了大殿。
慢慢的他走下了山，而这也不是其他地方，是清玉山。
他一路走下山，还能看到血迹遍布，路旁的草丛中还有着几具尸体。
他知道，他刚才的举动只是一时冲动，只是在山下听着山上的呐喊觉得高大，觉得悲壮，但不知全貌，又怎能评判呢？
下了山，不知走了多久，秦羽一直在想善恶的分别，一直在想自己，有了金手指就可以肆无忌惮，就可以一路到达至高吗。
不是的，现在的他充其量只不过因为传说而使得石土不敢杀了自己，徒惹祸端罢了，而如果没有那个传说，他已经死了。
突然秦羽笑了起来，目视前方，眼中有了方向。
“我用得着想那么多吗？我可是天命之子诶！是善是恶全凭我心，何必被他人之言动摇，我觉得如何就是如何！人不能只想着他人那！”
“这精彩的世界，我来了，这是一个全新版本的秦羽！他抛弃了以往的心态，现在的他无比的坚定，万千都不会动摇他的内心！”
秦羽对着空旷的道路大吼大叫着，现在的他恢复了平常的心态，是一场蜕变，不过没有将他变得不同，他的性格未变，只是内心更加的坚定，用修行来讲就是道心稳固。
与此同时，玉石镇，一少年从镇外跑了进来，衣衫褴褛，浑身上下都是伤痕，正是陆言。
“死了，都死了！哈哈哈！都死了！”
陆言在热闹的大街上大吼大叫，大声笑着，眼角流着泪。
“疯子！滚开！”
“咦，这不是昨天才跑出镇子的陆大公子吗，怎么被那人骗了？哈哈哈哈！”
“把他抓回去，我想王二兄弟对他可感兴趣了！”
几个人将陆言拦住，想将他抓住。
“艹，敢咬我！打他！”
陆言直接咬住了其中一人，其余几人拉都拉不下来。
“啊啊啊！”
一声惨叫后，被围殴的陆言从那人身上咬下了一块肉。。
陆言被按在地上，拳打脚踢，但他将咬下的肉嚼了嚼吞了下去，然后露出疯狂的笑容，好似那几人只是再帮他挠痒痒一般，毫不在意。
他疯了，彻底疯了，父亲死了，弟弟死了，他的富贵生活没了，一切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