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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边顾佳林和米莉依然跟在后面，顾泽森这态度，是想证明什么？苏牧晴眼眸流淌着嘲弄。
他要求的隐婚，此刻非要出现在她身边，又是什么意思？
“嗯？”
顾泽森挑眉问，颇有几分追根究底的味道。
“人贵有自知之明。”苏牧晴郑重其事回答。
“……”
竟然还骂他？
顾泽森眉头再次紧蹙，不一样了，真不一样的。
乖乖女不仅长了獠牙，还用獠牙咬人了！
顾泽森那冰冷唇角倏地上扬，他这死了一般的日子，好像突然有乐趣了。
*
停车场只需走几分钟便可以到追悼会现场。
苏牧晴一走过去，发现追悼会外场站着很多男人女人。
他们手里拉着好些横幅，横幅上写着：
“苏牧晴勾我丈夫，毁我家庭！”
“苏牧晴小狐狸，害我家破人亡！”
“鼎哲集团务必给我们说法！代表苏牧晴道歉！”
“鼎哲集团赔我们精神损失费！”
“鼎哲苏牧晴侵吞我们工资，还我们血汗钱！”
条幅白底黑字，每一个字都冲击人的视线。
苏牧晴脚顿了顿，眸眼幽幽，平静无波的眸底下藏着数九寒天里冰霜，冷意骇人。
昨日热搜不见后，她以为这些脏水会停止。
却不想，这些人，来这拉横幅了。
“呵，好一个鼎哲！”身边响起一记冷嗤声。
苏牧晴一转身，便看到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顾泽森那双狭长眼眸微微紧眯，嘴角寒霜四起，勾起的弧度充满讽刺。
听这语气，好似有打抱不平的感觉。
鼎哲确实好样的！
她尸体未寒，它就弃之如敝履，纵容且放纵他们污蔑她。
昨日她拼死守护鼎哲内部管理系统，没休息没睡觉，所有的好心都喂狗了。
苏牧晴压住内心的愤怒，没多扫外头一眼，径直往追悼会现场走去。
顾泽森此刻内心的愤恨，不比苏牧晴少。
早知道鼎哲这么不做人，昨天请他修复网站这事，就应该开十倍的价钱！
*
“嘿！我是记者，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是你们苏总的朋友！”
“不好意思，进苏总葬礼，需要请帖。”
“请帖我有啊！看，你们给发的！”
“你这请帖并非我们鼎哲集团发的，抱歉，我们不能让你进。”
“好！行！苏总这一走，你们连道上的规矩都不顾了！看来，你们苏总死得不简单！你们封锁媒体平台，这么霸道！这事，我还真要采访到底，一定要为苏总讨回公道！”
“赵记者！请注意你的言辞。以前我们苏总在的时候，你天天跟踪，十个黑新闻，有九个是你写的！你这话说出来，也不怕被人笑话！”
两人刚到门口，便听到扯着嗓子吵架的声音。
“我那是黑新闻吗？我是在宣传你们苏总，让你苏总形象更立体，更接地气。我这么接地气的记者，你们得欢迎，不然最后损失的人是你们！”
“接地气？赵帅尘，别让我说太直白，葬礼这么庄重肃穆的事，你做个假请帖来，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还是赶紧走吧！”
赵帅尘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假请帖，冷哼一声，道，“不准进就不准进！”
“你们鼎哲也就这样了！苏总裁在的时候，网站固若金汤，她一走，网站就被黑得一塌糊涂！既然你不让我报追悼会现场的情况，那好。我就专门盯你们的网站！”
“就你们这德行，被黑是迟早的事！”
赵帅尘骂骂咧咧走了。
顾泽森眸眼如锋看着眼前这一幕，眸底如霜。
苏牧晴倒觉得很有意思，看着赵帅尘带着摄影机转身愤怒离开的背影，嘴角轻轻微扬。
赵帅尘这家伙没让她失望，果真来了。
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