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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书房。灯光昏暗。
刚回家的顾泽森看着鼎哲集团官网上大红色屏幕，嘴角扬起冷蔑笑意。
“森哥！接不接？鼎哲那边秦双成，只要咱们能击败红客，将他们官网恢复正常。说愿意多给我们开的高于市场价五倍的价钱。”
手机那头，刚被顾泽森碾压了一下的秦恺发信息过来。
“鼎哲集团现在市值这么高，官网说被黑就被黑，现在所有人都在笑话。他们找了好多人，都没解决不了。最后只能找我们。”
“为了不继续被同行笑话，鼎哲现在没办法了。”
顾泽森修长手指滑动秦恺发过来的所有信息，嘴角笑意更深，心头顿生些许爽意。
红客这群小娃子，思想倒不歪，有正义感。
“他们不是黑了，是红了。人家红了，咱得成全。”顾泽森眼眸冷意深深，神情无波回复道。
秦恺急了。
准备发大篇幅内容说服顾泽森的时候，突然看到手机飙出一个信息。
顾泽森发过来：但钱还是要赚。
秦恺欣喜，完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顾泽森就片刻改变了主意。
但他没追根究底的习惯，迫不及待问，“那你啥时候开始行动？”
“不急。”顾泽森答，好几秒后，他漫不经心敲了几个字，“深夜吧。”
“可以。”秦恺满意。
*
“咚咚咚……”书房门响起敲门声。
顾泽森迅速隐匿电脑上网页，声音平缓道，“请进。”
“二少奶奶说累，吃了点点心，先睡了。”
李妈笑盈盈将自己做好的美食端上来，整整齐齐摆放在书房小餐桌上。
老爷如果不在，顾泽森很多时候都会在书房吃饭。
这是习惯。
“好。”顾泽森点头，坐下夹起一块红烧肉，细细咀嚼后，眉头蹙了蹙。
李妈做的饭菜很好吃，可和房间那女人的比起来，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见鬼！
她一醒，他怎么就立马怀念她做的东西？
“李妈，可有事？”
顾泽森见李妈欲言欲止，优雅擦拭嘴角，声音低沉询问。
李妈和他相处多年，倒也没拐弯抹角。
“从杭医生那回来后，二少奶奶让司机在一破旧二手电脑旁停下来了。”
“她去的时间不长，就一会儿。回来的时候，她拿了一个手机，还有一个残破的电脑。”
“那电脑真的很破，又大又笨拙，二少奶奶拎着手狠狠往下沉。那手机也是，我看了一眼，手机后背壳都有深深裂缝。”
李妈尽心尽力描绘苏牧晴新买电脑和手机的残破，而后深叹一口气，道，“两千块。二少奶奶说只要两千块，所以她才买的。”
顾泽森眉宇微滞，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好。我知道了。”
“二少爷，您慢吃。”李妈掩下笑意，满意离开。
*
用餐完后，顾泽森没先处理鼎哲的事。
这活他会干，但不让鼎哲多点时间出丑怎么成？
他决定先睡一会儿。
推开房间门，苏牧晴已经睡了。
窗户下面的桌子上，摆放着刚李妈说的她买的二手电脑。
电脑确实很破，边边角角黑漆掉落，斑驳不已，和房间的布置格格不入。
他们结婚后，苏牧晴就没用过电脑之类的玩意，他依稀记得，苏牧晴以前好像和他说过，她很喜欢玩游戏。
可后来，他也没见她玩过什么电脑游戏。
玩游戏，这破电脑能带得动系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