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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用你粗糙的脚掌摩擦我滑嫩的皮肤！”万岁嫌弃地拍走他的脚，“送吃送喝接下来该送礼了，送什么啊，我感觉这些东西全都配不上她。要是看出她偏爱什么饰品也好啊，可她好像什么饰品都没戴，那么漂亮的头发，无论什么样的发饰都觉得庸俗。”
“噗，你这要让之前的女朋友听见了，人家怎么想？”
“那不一样，那是她们喜欢，她们喜欢的就是最好的，可这位姑奶奶什么也不喜欢。”
“问问浏览器，看看人家都送什么。”
“你以为我没搜过吗？不行，全都太俗了。”
“你不是说自己收获丰盈拿了一手情报？”
“现在看来一点儿也不丰盈！”
“越刻意越适得其反。”
“……吹你的西南季风去，之前的那些女孩儿都是在喜欢我的基础上和我恋爱的，因为她们喜欢我，所以我送什么她们都会喜欢，可这……她又不喜欢我，我可不得谨慎着点。啊——我出去找点吃的。”
万岁脚刚沾地，何玄书就立马叫道：“站住！”
“哈？”
“你就这么出去？”何玄书看着他裸露在空气中的大白腿，眉毛抑制不住地上下跳动。
“怎？”
何玄书把整整齐齐叠在床头的裤子扔给他，“这才二月！给我穿好衣服再出去！”
“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冷不冷了？”万岁接过裤子，深感疑惑。
何玄书清清嗓子，“谁关心你冷不冷，万一……万一你出门撞上你表妹怎么办。”
“……”万岁无语，恶狠狠瞪瞪他，恨不得扑过去咬他一口，手上却是听话地套上了裤子。
这是什么世道，之前他在家裸奔都没人管——当然他也不会裸奔，只是不喜欢在家穿裤子。
地上有些凉，万岁本想做一回赤脚大仙，可还是屈服了，乖乖穿上拖鞋出去找食物。
还真让何玄书给说中了，星野久迩正在厨房里忙活，还哼着小调。
“干什么呢？”
“嗯？做蛋糕呀。”
“？做什么蛋糕？今天谁生日？”
“她啊。”
“？”
“唔……总之，Ag不认识就是啦。”
“所以一会儿要出门么？还是他过来家里？”
星野久迩摇摇头。
“都不是？托人送过去？该不会是就做完了放这儿吧？”
“嗯。”
“？？？”万岁皱眉，不明所以，放弃和她交流，转身去开冰箱门。
拿出一根金枪鱼肠，刚剥了皮正要往嘴里送，万岁看着星野久迩手下快成型了的蛋糕突发奇想。
“等等！教我做这个，不一定是蛋糕，我要学做甜点。”
“诶？Ag怎么突然有兴趣……？”
“思来想去果然还是自己动手最有心意。”
“要送给别人吗？又是哪个倒霉姑娘。”
“？？？怎么能是倒霉呢！少说话多做事，快教我，怎么可爱怎么来！”
“万岁，你拿个吃的拿哪去了？我也饿了啊。”何玄书趿拉着拖鞋从万岁卧室里出来，走到厨房正好与星野久迩对视。
……
相顾无言，惟有尬千行。
当然这只是何玄书单方面的感觉，星野久迩很自然地向他问好：“早安，先生。”
“啊、早……早安……嗯……星野小姐，那个……我叫……何玄书。”
“？”万岁不明白这厮为何要做自我介绍，这么急着把自己推销出去？
“嗯，很高兴认识你，何先生。”
“我也，我也很高兴。”何玄书面儿上毫无波澜，内心已经万马奔腾了——他简直想土拨鼠尖叫。
万岁实在看不下去何玄书的痴汉行为，阻断二人互看彼此的视线，“你，回房去，你，快教我，你俩，给我少水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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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荣柃整整衣领，清清嗓子，心情十分忐忑地走到办公室门口，笔直而立，仿佛看不见门口的卓祁乐和达茜，“那个，西老师，我昨天，说了很奇怪的话，非常对不起！还请……请老师原谅！”说完深深弯下腰来，颇有不得到西子沫赦免绝不起来的架势。
下午教学楼没什么人，以至于沐荣柃敢放开声音说话，门内的西子沫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奇怪的话？西子沫用力回想——
无法感同身受的事情——难以解决的烦恼——接受自己——去看风景——封闭在屋子里——走出来——克服自己。
关键信息提取完毕。
他说的……也挺有道理，哪里奇怪？为什么要道歉？西子沫挺不明白，又回忆了一遍他昨天说的话，并没有感到什么不对劲——不对，有不对劲——“无论以何种形态来到这个世界，都请西老师接受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意思吧，什么叫“无论以何种形态”啊，还能以什么形态，难不成……
……？他觉得自己身体有缺陷？？？
面瘫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悦的神情，西子沫打开沐荣柃在争鸣的账号页面，盯着他的头像就好像在瞪沐荣柃本人一样。
笨——蛋——
就算是道歉也没用，到底为什么会这么误解啊！她看起来很奇怪吗？不也就……矮了一点而已吗……！
可恶……笨蛋笨蛋笨蛋，不可原谅！
仿佛听到了西子沫内心的愤懑，沐荣柃又开口重复：“对不起，还请西老师原谅！”
达茜：“……”
卓祁乐：“？”
“请西老师原谅！”
他不知道西子沫是个什么人物，或者跟西北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但是那么小却能来金伊尔斯附中做A班的班主任，每天都不工作还能安安稳稳坐在办公室里，连侄子在董事会占有一席之地的方程都要给她让路，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来头，要是被他几句话给得罪了，那他下半辈子就完蛋了。
在三七二十一当了四年练习生，钱途还一片渺茫呢，他可不能就这么断送自己的歌唱生涯。
听着他一句复一句的道歉，卓祁乐终于开口了，“那个……沐先生……西西她……也许在休息。”
西子沫也终于受不了他这么羞耻的行为——就算教学楼里几乎没什么人，但是站在办公室门口九十度鞠躬一直大声道歉光是想想都让人觉得脸颊发烫啊——点开私信给他发了信息。
「不要再说啦笨蛋！道歉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笨蛋笨蛋笨蛋——！！！」
刚点完发送西子沫就后悔了，虽然她是有些生气，到还不至于这样吧……会不会很小肚鸡肠？会不会被讨厌？
但是做人的原则就是就算后悔死也绝不点撤回，这是属于Q老师的倔强。
可门外那个二货还在不停地道歉，西子沫都要替他羞耻死了，只能又给卓祁乐发信息。
「让他闭嘴，看争鸣私信。」
就算卓祁乐贴心向他传达西子沫的话，沐荣柃也只能抱歉地想起自己的官方账号一直都是栗子在打理，他没办法现在看到私信。
不是……等等，她她她她她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官博？糟糕了被关注了半身入黄土了……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还是个十八线小艺人？
“那个……抱歉啊，我现在看不了私信。西老师要告诉我什么，直接说就行，我应该……可以承受的住。”瞧瞧这说的多官方啊，承受不住也得承受啊。
卓祁乐复制粘贴般向西子沫转话。
「那就让他快点离开！」
“西老师，西老师请消气，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越描越黑。
“前辈既已下达逐客令，还请沐先生识趣。”达茜总算肯开口挽救逐渐复杂的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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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坐在车里等沐荣柃，若不是他提前和她说了会晚一会儿出来，她都要去学校找人了。
消消乐通关了一局，恰巧抬头看到沐荣柃从马路对面跑过来。
栗子还没开口叫他，沐荣柃先哭丧着脸跟她诉苦，“栗子姐……我要被封杀了……”
“你还没出道，何来封杀？”栗子不明所以。
“那我永远不可能出道了……”
“什？什么啊……你、你做什么了？”
“我得罪了大老板的亲戚。”
“啊？？？”
“啊对，快让我看私信！”
沐荣柃接过栗子的手机，打开争鸣私信页面，看到消息列表最上面的那个id和头像，顿时傻掉了。
……？
！！！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不是……这不是自己私号一直关注的争鸣100强稳居前五十的那个神仙太太么！！！
沐荣柃宁愿相信是争鸣系统bug了，正在考虑要不要去反馈一下。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得罪掉的权贵恰好又是一直仰慕的神仙老师！！！这人还是自己的班主任！非但如此，最重要的是，她还十有八九是自己经纪公司大老板的亲戚！荒唐！真是荒唐！！！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蛋得彻彻底底。
曹雪芹说，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
而他要说，满目荒唐事，一把辛酸泪。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是黑粉么？”
沐荣柃深呼吸，狠了狠心点开了和“Q”的聊天页面。
「不要再说啦笨蛋！道歉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笨蛋笨蛋笨蛋——！！！」
？？？
满屏的“笨蛋”和感叹号让沐荣柃瞪大了眼睛，死定了，被记仇了，事儿很大。
“栗、栗子姐……一百万个黑粉也没这一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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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果子，虾味仙贝，蔓越莓空气蛋糕，抹茶巧克力饼干，红豆麻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