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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只是简单的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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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国靡乱,为官作歹,不济水火,不值道义,以生民为肉羹!”司寇折怒骂。
  聂云天扇了扇风,道,“水载舟,亦能覆舟,但官何乎,若是官有错,那是朝廷顶着,人们骂的始终是朝廷,而不是为官之人。”
  司寇折点头,认为聂云天说的在理,“当今圣上心怀天下,奈何宦官不以民生为任,污报掩盖,惹得民生如此。”
  在一边的礼寻看着两人说得起劲,抓了抓后脑勺。
  司寇折是检察司都督之子,他如此愤世嫉俗姑且说得过去,但聂云天凑什么热闹?
  就礼寻了解下来,东蝉城市的祸乱,他礼寻和你聂云天那是合占了大半!
  但现在是,这位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的聂云天聂少,居然跑来和司寇折谈起了名生问题。
  好家伙。
  “司寇折兄。”礼寻忍不住问了一嘴,“你觉得,我是怎样的人?聂少是什么样的人?”
  司寇折不禁疑惑看向礼寻,但还是思索着回答,“礼少乃是一位忠义道德之人,我知民间皆有辱骂礼少之人,礼少大可不必介怀,他们不知礼少之大义,礼少与人为敌,是压了地头蛇性子,对民是……”
  后面的礼寻就没听了,包括他是怎么夸聂云天的。
  这大约就是,所处位置不同,所以看法就不同了吧?
  礼寻不禁想到了那个就算祈求恶魔也要干自己的那人。
  两人在那儿客套起来了。
  “对了,礼少找我,是有何事?”聂云天终于发现了问题的重点。
  礼寻这才道,“就是来咨询下,第一个是,这附近有没有做马车的那种地方,就是那种马车带减震,技术比较新兴的,我想找他们定制点东西。”礼寻想的自然是做个轮椅。
  “这我知道。”聂云天点头,“第二呢?”
  “我想要租个房子,足够清净,交通便利,尽量远离闹市区。”礼寻说道。
  聂云天点头,表示没问题,“马车我会让人到礼少府上拜访,至于房子的事,我得找人咨询一下。”
  “那麻烦了。”礼寻道。
  “客气,礼少与我,那是知交!”聂云天笑道。
  礼寻也就不在说什么,那两人也继续聊起了其他话题。
  见太阳大亮,礼寻去吩咐了车夫,让他回去看好那个腿脚出问题的人,车夫顺便向礼寻讨了钱,说是要给那人雇个帮忙的佣人。
  礼寻有些感慨,这做车夫的真就只做车夫的工作,看看人有没有啥需求都不愿意,毕竟那里好说还有服务员伺候着。
  当然,全程是避着聂云天两人的。
  等礼寻回了楼上,见聂云天两人正好下楼。
  两人说了一番,礼寻才知道,原来是聂云天约了一个西洋的商人,说是要谈生意。
  “刚好,礼少也许也想见一番。”聂云天道,“不过不是我约的,是那个洋人约了我。”
  我也想见?礼寻有些疑惑,“是谁?”
  “是卖鸦片的商人。”聂云天没有隐瞒。
  礼寻一怔,随即恍然,“我确实想见。”
  原本礼寻是想先回去的,不过现在,礼寻则想去见见那个人。
  三人于是出了门,坐上了马车,又司寇折驾车。
  车出了别墅区,向着城里去。
  没多久,就到了都会区。
  这边全是繁华的商业,少有摆摊叫卖的,基本是供给有钱人消费的地方。
  若是以前,这样的地方是难做出规模的,不过自从洋人到来之后,合洲放开了商业,解除了对商业的限制措施,这才致使不少农民富裕了起来。
  在严格限制措施下的合洲本来的商业消费完全是一片空白,如今开放之后,自然如雨后春笋一般蓬勃爆发开来,大有点势如破竹的气势。
  三人走进了一个看起来豪华的饭馆,并随着服务员进了一个包厢。
  在这里,礼寻看到了两个洋人,和一个本地人。
  “见到你很高兴,聂先生。”其中一个洋人操着一口怪异的中文,当先开口,“自我介绍一下,托雷斯·埃德温,一位商人。”随后,手指一边同行的洋人,“这是同行的艾伯特先生,本·雷特·艾伯特。”
  之后,指向了他们中唯一的本地人,“这是东贸易组织会长,秦彭信。”
  “你好,聂少。”秦彭信抱拳,“这边这位,想必是大名鼎鼎的礼少了?”
  “是的。”礼寻点头。
  聂云天笑了笑,做了个手势,“坐下聊吧。”
  埃德温点头,让身边的人坐下。
  几人点了饭菜,将茶水上了桌。
  埃德温和艾伯特两人则要了酒。
  待一切准备完成,埃德温才开口,“聂先生,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这会给我们带来钱,很多钱。”他话顿了顿,“我已经向你描述过我的计划,我认为至少有80%的可能。”
  聂云天迎合着点头,道,“埃德温,我身边这位是礼寻,五军督卫之子,礼少,刚好他也很愿意听听你的想法。”
  埃德温疑惑的看向礼寻,又向秦彭信询问一番,这才恍然大悟的伸手,“你好,礼先生。”
  礼寻伸手和他握了握。
  “所以你卖的是鸦片?”礼寻问道。
  “不,当然不是。”埃德温摇头,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个纸袋,打开,里面是白色粉末状物品,“在我们国家,将这些白色粉末归类为成瘾品,它和酒精相当,但是效果比酒好百倍。”埃德温说道,“我们国家,人们对鸦片无所不知,但在这儿,东蝉,我听说过一种叫阿芙蓉的东西。”
  埃德温指了指袋子中的东西,“阿芙蓉的效果远没有我手中的鸦片好,它让人们更容易成瘾,也更能发挥它应有的价值。”
  埃德温从箱子里拿出了一条烟枪,“但如果直接推行鸦片,很多人对那些白色的粉末都有隔阂,对于不懂的人来说,没人愿意将那些白色的面粉吸进嘴里,不是吗?”他摇了摇手中的烟枪,“在合洲,烟枪很常见。”
  聂云天注意到礼寻看来的视线,点了点头,“我父亲也会抽烟枪,我曾抽过一次,太呛人,也就不抽了。”
  “对,就是这问题。”埃德温把纸卷的烟展开,然后将白色的粉末撒了进去,“只是两种常见的东西混合——就像是木板长了四条腿,就是凳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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