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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听见人们的喧哗声，天悔缓缓抬起头，她眼中，只有灰站在擂台上，而奎尔特似乎已经灰溜溜的跑开了，这一场，仍是灰胜利。
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一刻，她的心跳加快了一个节奏。
她缓缓垂下她的双眼，
“也许，真的可以呢……”
……
人们的嘴巴总是闭不上的，即使明知道不能说之事，也仍会在下意识中说出来，“发泄”的优先度往往比起其他的事物要高。
人们总是自私的，只在乎眼前他自己的利益，就像“发泄”后那种如便秘了许久后又重新出来了一样的爽感，会让他们将一切抛开。
所以，灰的事迹便被人们传播了开来，有神化版本的，也有作弊论阴谋论的，总之，灰的名声算是火起来了，至少不再是“神经病”这样的单反面负面评价了。
……
下午，天悔没有叫灰和叶龙他们特训，看她那一副着急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急事。
“真是没想到我们的小悔师妹居然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灰一如既往的目送着天悔坐上管家的车远去。
“嘛……倒是有点像小时候那副可爱的样子了……”灰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坐在副座的天悔伸出一点头，从后视镜的反射中看了看灰。
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在天悔将目光移向后视镜时，镜中的灰笑着，朝天悔招了招手。
天悔霎那间，俏脸一红，光速将视线移了回来，将头伸了回来。
在天悔乘着管家的车远去后，灰的笑容逐渐消失，变回了原来那副德行，不过却又多了一分冰冷。
他的目光移向一个小巷子里，里面正露出半个人影，看着天悔离开的方向。
灰注意到他很久了，是今天才刚刚出现的，他一直在监视着小悔的一举一动，而且奇怪的是，以小悔的精神力居然没发现他。
这样想着，灰在下一刻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那个人影的身后，在看见人影身穿一身黑袍的那一刻，灰想起了之前小悔带他们去买武器时，也有一个黑袍人在他们身后跟着。
他拍了拍黑袍人的肩膀，黑袍人似乎吓了一跳，身躯微微一震，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下来，在下一刻，他从袍中飞速掏出一把匕首，插向灰放在他肩膀上的手，同时又飞速拉开距离。
灰将手伸了回来，因为他看见了这个黑袍人的真面目，他认识，是和他同样是A班的人，叫卫拉特，综合评价下A，据说在15岁时便已经觉醒对立面，对立面是影。
卫拉特反应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他看着灰，微微开口，
“是你?那个恶魔的‘幸福’？”
恶魔？灰在下一刻便反应过来，这个恶魔指的是天悔，而幸福指的是他。
但，为什么这个人要叫小悔恶魔呢？
灰来不及多加思考，身着黑袍的卫尔特已经没入阴影中，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来了也好，正好省了我找你的功夫，就杀了你，将你的头颅献给少主吧!”
哇，那你可真是棒棒啊，明明就算整个【世界使者联盟】来也打不过我来着，不过现在确实有点悬就是了……
霎那间，十几把匕首从影子中飞出，从各个刁钻的死角朝灰飞来。
“小悔玩飞刀可比你这个半吊子强多了……”
灰猛地转过头，他的眼睛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阴阳瞳的状态，正盯着他身后握着匕首，想要偷袭灰的卫尔特。
卫尔特吓了一跳，他的瞳孔微缩，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精神威压，仿佛自己面前矗立着无法逾越的奥林匹斯山。
是他手上那颗球!
卫尔特死死地盯着灰手中的『乱』。
灰周围的飞刀早已散落在灰的脚下，卫尔特失去了他的优势。
他微微咬牙，他明白，眼前这个男人远比他想象的难缠，不动点真本事怕是杀不了他。
下一刻，卫尔特的身后浮现出四道古老刻印，还有一道模糊的第五道刻印。
四层！而那模糊的第五道刻印说明他即将进入第五层。
现在，卫尔特的刻印浮现，说明他要开始动真本事了。
几道由阴影组成的人影手握黑色匕首在灰的四面八方凝聚而出。
而卫尔特这个本体藏匿在众多影分身之中等待时机，随时准备给予灰致命一击。
“『乱』”
一个字，如定海神针，周围的一切影分身都随之飘散，而卫尔特也因为反噬而“咳”的一声，吐出一口血。
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睛，原本离他十几米远的灰突然近在他的咫尺。
他只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一股不可反抗的力量给握住了，他的双脚微微离地，虽说灰一米七的身高举起身高一米八的卫尔特有点违和。
卫尔特的嘴角流出血丝，他的双脚不断晃荡着，双手扒着灰那瘦弱的手，试图挣脱开来。
不过当他看到灰那毫无表情的面瘫脸后便放弃了挣扎，他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恶魔，恶魔又怎么会得到幸福呢？哈哈哈……”话音未落，卫尔特便已经昏厥过去。
灰松开了手，卫尔特瘫倒在地，灰低下头，在卫尔特的袍子里翻弄了两下，从里面翻出一块紫色的石头。
“影石啊……难怪小悔发现不了，这是下血本了啊……”
影石，带在身上可以完全影藏起自身的气息，但一颗便要三百万，而且这种石头一般会放在拍卖行拍卖，价格会膨胀很多。
灰自然不会杀了他，这里毕竟是校内，要是被人发现了，也很麻烦。
走在回家的路上，灰不断的思考着卫尔特所说的话，“恶魔，恶魔，究竟是什么……”
“会不会，跟小悔的过去有关呢？”灰从来没了解过天悔的过去，他不愿意用阴阳瞳去把天悔看个光。
那时的他，认为“未知”才是爱情的催生剂，所谓爱情就是在不断探索那个人的未知。
“存在，你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了吧……”
灰看着金黄的天空，眼中闪过一抹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