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宿命

　　四科，审讯室。
　　“你可以走了。”维索拿着一份文件递给眼前的男人说。
　　“我犯了那么大的罪，就进来呆了几个小时，就这么走了？”黄君一副不可思议的说道。
　　“你走不走，难道还留你在这里吃顿饭不成？”维索不耐烦的挥挥手说。
　　“走，你地方我还不稀罕来呢。”
　　“那最好不过，下一次别再进来了，不然老子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社会主义的毒打。”
　　走出大门，黄君回头看了一眼，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嘟，喂，是小梅吗？”
　　“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了吗？”
　　“你放心吧小梅，警察没有足够的证据放了我，我让小区门口的保安把十楼的监控删了，只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其中一个被我刺伤的没死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你什么时候办事毛手毛脚的，连一男一女你都搞不定。”
　　“小梅，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这次一定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证据。”
　　“好，我就再信你一回。”
　　“再此之前能不能让我见你一面，那么几分钟都好。”黄君紧握着电话，语气有些急切的对着电话说道。
　　电话那头的女人沉静了几分钟，开口说：“N市郊区一处废弃的工厂，位置我待会发给你，就这样。”说完没等黄君开口随即挂断了电话。
　　黄君放下手机，心中窃喜，大叫了一声，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女人所给的地址而去。
　　黑暗中，女子站在窗外，低声道：
　　“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黑色帕萨特疾驰在公路上，坐在副驾驶的诸葛策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一个光点，说：“目标距离非常近。”
　　正在开车的金斌回了句：“老大，你没有看错吧，我们现在已经来到郊外了，这里除了废弃的工厂楼房，那还看见什么人。”
　　“我的本事还不止这些呢，你小子懂个屁。”诸葛策笑骂道，眼睛紧盯着发光的光点。
　　“就是这，停车！”突然诸葛策说道。
　　滋的一声，轮胎在路面上留下一道黑色的胎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橡胶烧焦的味道。
　　车内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摔了一跟头，坐在后座的陈风差一点头就撞碎挡风玻璃，疼得他嗷嗷直叫。
　　“所有人做好准备，下车。”
　　“维索，你小子呼叫支援，我们几个先上。”不等维索反应过来，诸葛策推开车门，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枪，手一推一拉，熟练的上了膛，身子压低，走进废弃工厂里。
　　众人狼狈的爬出车，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拉枪栓，双手紧握着枪，除了维索其余人猫着腰，跟上诸葛策的步伐。
　　N市郊外的一处废弃工厂
　　一个头带鸭舌帽带着口罩的男人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对着里面喊道：“小梅，你在哪我来了。”
　　“你来了。”黑暗中走出一位女子，双眼冷冷的看着男人说道。
　　“小梅，是不是干完这一次你就随我回家结婚，你知道，我为了你什么都放弃了，嫁给我吧！结婚以后我会努力赚钱养你，让你过上好日子...”男人看清眼前的女人，急忙上前抱住女子，一脸真诚的说。
　　女子一把推开了男人，眼眸有些冰冷，看着男人说：“黄君，这件事还没完，上次跟踪到苏落家的那两个警察你居然失手了，真是让我失望。”
　　“我承认那两个警察不好对付，我小看了他们，尤其是其中一个男警察，身手敏捷，硬生生挨了我一刀居然还能站起来。”
　　“你就吹吧，凭你的实力，处理那些警察不是手到擒来，这一次我叫你过来是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处理那两个警察。”
　　女子说到这，突然沉默了下来，耳中一震，愤怒的看着黄君：“你居然带着那些警察来抓我，你就不怕我跟你鱼死网破吗！”
　　黄君一脸懵圈，立马清醒过来喃喃道：“难道是...”说完他脱掉了衣服，手里捏着一个发着滴滴声的红色小圆点，狠狠扔在地上，踩得粉碎。
　　女子转过身，急忙的走出大门，却被黄君一把拉住：“小梅，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到了附近，现在出去就是自寻死路。”
　　“那怎么办，难道这就是我的终点吗？”女子一脸惊恐带着哭腔的说。
　　“小梅你放心，交给我。”黄君拉了拉帽沿，充满杀意的说。
　　女子似乎看见了希望，抱住黄君的胳膊，柔声的说：“你要小心，事成之后回来找我。”
　　“知道了，你先找个地方躲一躲，事成之后我会过去找你。”
　　看着黄君离去的背影，女子捂着嘴冷笑道：“男人，还不是被我迷倒在裙下，你就安心去吧。”
　　诸葛策等人来到废弃工厂门前，诸葛策看着众人低声说了句“光点就在这消失，大家分头去找，记住，行动之前把你们的手机全部调成静音，有什么事短信交流。”
　　“是！”
　　“行动。”
　　诸葛策金斌两人轻轻的推开大门，举起手枪，一步一步的慢慢往内部深入。
　　站在二楼走道的男人平淡的看着，冷笑了一声，端起匕首，从口袋了摸出符纸，低声说道：“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分。”符纸燃烧起来，一道影子从男人背后走了出来。
　　“杀了他们。”影子收到命令，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做完这一切，男人跺了跺脚，发出声响吸引金斌等人的注意。
　　“谁？”金斌警惕的抬头看向二楼，没得他反应过来，一道冷光一闪而过，他想也不想，一把推开诸葛策，手臂横档在面前。
　　噗呲！
　　“MD，大意了。”金斌看着手臂上被划出的伤口，低声骂道。
　　“没事吧？”一旁躲起来的诸葛策急忙说。
　　金斌回了句没事，没在多说什么，一脸警惕的环顾四周，寻找着凶手的踪迹。
　　诸葛策这时笑道：“这下有意思了。”
　　突然诸葛策的背后传出一道冰冷的声音：“晚上好，警察先生。”
　　金斌反应了过来，抬手对着诸葛策背后就是一枪。
　　“砰”
　　子弹从枪口蹦出，快速穿过黑影，击打在墙壁上。
　　声音从金斌的侧边：“不错嘛，警察先生，反应很快，但也到此为止了。”随后手中的匕首猛地向下一刺。
　　金斌来不及躲闪，抬起手臂硬抗了这一刀。
　　“噗嗤”刀尖刺入皮肤，贯穿了金斌的手臂，硬生生的钉死在了地面上，疼得金斌大叫了一声，冷汗直流。
　　诸葛策看着眼前这一幕，嘴角微微一笑，装出一副惊恐地样子看着眼前的男人，哀求道：“求求你别杀我，别杀我，我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放了我。”
　　“晚了，从你们进来的那一刻开始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走出去！”男人眼神阴冷的看着诸葛策，拔出一把新的匕首，缓缓的朝着诸葛策走去。
　　诸葛策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男人，不慌不忙的对着男人背后说道：“一宁，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诸葛策，你装的真像，如果不是认识你连我都会被你骗了。”水一宁抓住男人一脸错愣瞬间一记横扫击打在男人颈部，一下将男人击昏过去，扶起躺在地上的金斌和诸葛策说道。
　　“老大，你明明知道一宁过来了，好歹给我个提示啊，害我白白的挨了一刀。”金斌捂着伤口，看了一眼诸葛策和水一宁说。
　　“说出来不就没镇不住犯人了吗，你懂个屁。”诸葛策也不管金斌的伤，一脚踢在金斌的屁股上笑道。
　　金斌委屈的捂着屁股，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断断续续的说了句刀有毒，身子一软，倒在一旁昏了过去。
　　水一宁和诸葛策对视了一眼，诸葛策走上前，把手中的枪交给水一宁，拍了拍水一宁的肩膀，低声交代了几句，扶着金斌离开了工厂。
　　水一宁身体经过这几天的休息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向苗安询问了一下地址，意识到事情不对，立马办理了出院手续后赶往诸葛策等人所在处。
　　水一宁一脸凝重的握着手枪，小心翼翼的朝着二楼深处走去。
　　咔嚓一声，门打开了一条缝，黑洞洞的枪口伸了出来，随后有个脑袋探出，谨慎的环顾着四周。
　　“你终于来了。”黑暗中传出一道悦耳的女声。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杀了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水一宁反问道。
　　“我怎么做不需要向你解释，你们坏了我的好事，我不会放过你的。”女人恶狠狠的说道。
　　水一宁冷哼了一声说：“你痴心妄想了，你的同伙已经被我解决了，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吧，或许还能判轻些。”
　　女人哈哈一笑：“真是可笑，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警察的话吗？”
　　“这可由不得你。”水一宁抬手瞄准了一处地方，冷声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黑暗中走出一位身穿职业装的女人，盯着水一宁，好奇的问。
　　“打从我一开始和你交流的时候我就开始注意你的大致方位了，你可真让我好找啊，梅秘书。”水一宁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道。
　　梅秘书拍了拍手，笑道：“你真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
　　“不然呢。”
　　“你说呢，XXX。”梅秘书看向水一宁的背后说。
　　水一宁猛地一惊，下意识的抬脚向后踢去，却被男人侧身一闪躲了过去，男人低下身，腿一扫，水一宁来不及躲闪，身子不稳，被男人缴械夺了了枪，双手反扣在身后。
　　“你不是被我击昏了吗！”水一宁忍着疼痛，强行趴起来，却被男人一脚踹翻在地，咬着牙说。
　　“没错，我跟师傅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不过你这一脚十分了得，我昏了几分钟，这不刚刚才清醒过来。”男人扭动着有些发红的脖子，不以为然的说。
　　水一宁这下认栽了，没想到对方居然练过，还以为是个弱不禁风的小道士。
　　梅秘书接过男人递来的枪，手指慢慢的把玩着说：“这可真是一个好东西，在华夏还真弄不到。”
　　“小梅，小心点，别走火了。”男人担心道。
　　“放心，我还不至于把枪口对准自己，虽然我的枪法有些生疏，但一会生二会熟，不是吗？”梅秘书忽然把枪口对准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水一宁。
　　“小梅，先别杀他，刚刚和他一同出现的还有两人，保不齐还有其他人，我们要不把他作为诱饵，引出其他人出来。”男人提议道。
　　“这个主意好，你去找根绳子来绑住他的双手。”
　　“没问题。”
　　不一会，水一宁的双手被紧紧绑住，被梅秘书和男人推着往工厂大门走去。
　　大门外，一群手持突击步枪的特警端着枪瞄准了从废弃工厂出来的三人，为首的特警拿着喇叭喊道：“对面的人你们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马放下手中武器，双手抱头投降，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梅秘书拿着枪指着水一宁的脑袋，厉声说道：“马上放我们离开，不然你们的同事立刻没命！”
　　为首的刑警挥了挥手，所有的刑警把枪口对准了水一宁等人，就等为首的一声令下，开枪射击。
　　水一宁看着眼前的一幕，欲哭无泪，MD自己都快为国捐躯了诸葛策他们人呢。
　　这时他的眼角余光无意间往旁边一撇，苗安向他使了个眼神，指了指身后，示意他不要乱动。
　　男人看着这么多刑警，不禁一下有些慌神，手肘戳了下梅秘书，低声说：“小梅，我看这情况不对啊，这小子不可能只带了三个人来，必然还有同伙。”
　　“我知道，我现在就是等他们现身，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原本我们胜算不大，但现在我们手上有水一宁这个人质，量他们也不敢乱来。”
　　“那现在我们怎么脱身？华夏我们是待不了，我们需要一个渠道离开。”
　　“那就得看他们愿不愿意配合了。”梅秘书微微一笑。
　　“在场的警察你们听着，你们的同事现在在我们手上，我命令你们撤走所有的警力！”梅秘书抬头看向周围。“以及布置在周围的狙击手！”
　　“不照做的话这位帅哥就要死掉了哦。”梅秘书拨动着枪栓，冷笑着说。
　　为首的刑警用手按着耳麦，低声说了几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放下枪，看着梅秘书和男人说：“警方可以答应你们的要求，我们还为你们提供了一辆车和两张飞往国外的机票，机票放在车上，你们放心，车内没有安装跟踪器。”
　　梅秘书和男人心里一惊，对方是怎么知道他们的目的的，一定有问题！
　　梅秘书转过头，看着一旁的男人，冷声说：“是不是你泄的秘，警方怎么会知道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小梅，你相信我。”男人急忙解释道。
　　梅秘书冷哼了一声，没有继续深究，枪口怼着水一宁的太阳穴，催促道：“快点走！”
　　水一宁先前踏出一步，梅秘书和男人紧随其后，同时警惕的留意四周，生怕周围的刑警冲上来。
　　来到事先准备好的车前，男人赞叹了一声：“真是一辆好车。”
　　梅秘书撇了一眼男人，没好气道：“还不上车。”
　　正当梅秘书一手打开车门让水一宁进去的时候，水一宁抬脚踹在梅秘书的腹部，疼得她蹲下身子，不停的抽搐。
　　身旁的男人顾不得掉落在地上的手枪，冲上去，一脚把水一宁踹翻在地，抓去他的衣领，愤怒的问：“你小子活腻是吧，老子的女人你都敢动！”
　　水一宁冷冷的盯着男人，开口：“你还是看看眼前的情况再说吧。”
　　男人不慌不忙的掏出一把符纸，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烈火符...”话还为说完，他的声音恰然而止，倒在地上，背后出现一个深深的弹孔，鲜血直流。
　　梅秘书看到事情不妙，想要咬断舌头自尽，被赶来的安瑶瑶一把拧过胳膊，疼得她大叫起来。周围的刑警见状上前拷住两人，其中一个还往梅秘书嘴里塞了一块布，防止她再一次自尽，随后带上警车，扬长而去。
　　苗安急忙上前解开了水一宁手上的绳索，抱着他，痛哭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水一宁被苗安这丫头突如其来举止吓呆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不活得好好的吗。”
　　“这次事件你也算因祸得福，你要好好感谢苗安，一宁。”诸葛策跳出来，一脸坏笑的说道，尤其说到感谢二字时，特意提高了音量。
　　水一宁一脸郁闷的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痛哭流涕的苗安和在一旁看热闹的诸葛策等人，老脸一红，双手推开苗安，轻咳了两声，说：“走吧，去看看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走，苗安你扶着一宁，别让他倒下，这么好的部下现在难找咯。”诸葛策跟在身后调侃道。
　　“不知道是谁刚才面对凶手跪下来一个劲的央求对方啊。”水一宁回怼。
　　“你这小子，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老子那叫战术，你们这些年轻人不懂。”诸葛策没好气的踢了水一宁一脚，骂道。
　　苗安抹了一把鼻涕，挥舞着拳头，一脸凶狠的看着诸葛策说：“老大，你再欺负一宁我就跟你拼了！”
　　“你这小丫头片子，跟谁俩斗狠呢，真是有了爱人忘了娘，不对，是有了老公忘了爹。”诸葛策撇了撇嘴，微笑着说。
　　“你老大你！说什么呢，谁和一宁是这种关系了？不理你了！”苗安脸刷一下变得通红，羞涩的跺了跺脚，转身往安瑶瑶跑去。
　　“瑶瑶姐，老大欺负我！”
　　“乖，别怕，老大他只是开个玩笑。”安瑶瑶摸了摸苗安的脑袋说。
　　“是啊，苗安，老大真是在开玩笑，别放在心上，啊！”金斌捂着嘴偷笑道。
　　“安瑶瑶、陈风你们两个去医院一趟，看一下那人醒来没，醒了进行审问。”诸葛策说道。
　　“是！”
　　苗安哼了一声，把头埋进安瑶瑶的怀里，在众人欢声笑语中返回了四科。
　　四科审讯室，灰暗的灯关下，一位长相较好的女子昏坐在椅子上，坐在女子正对面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女人，砸吧了嘴说：“这妞虽然长得算不上很漂亮，但身上似乎有一种迷人的魅力，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摆布。”
　　“你确定你不是精虫上脑吗，维索同志。”水一宁调侃道。
　　“瞎说什么呢，老子才不是那样的人。”维索愤愤不平，“这妞不符合我对另一半的要求，怎么着，也要达到苗安那样的水准。”说罢，他舔了舔嘴唇，嘿嘿一笑。
　　“哦，胖子，你要苗安做你女朋友，问过我吗？”门打开，安瑶瑶和诸葛策推开门走了进来，安瑶瑶望着维索问道。
　　维索额头冒出冷汗，他搓搓手，一脸献媚地说：“瑶姐，小的怎么敢染指苗安，你就算给我一百个豹子胆我也不敢啊。”
　　安瑶瑶冷哼了一声道：“量你也不敢，胖子我事先声明，你若敢向我们的苗安下手，老娘就让你维家绝后。”
　　维索听完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捂着下体，苦笑了一声。
　　“玩笑到此为止，胖子，嫌疑人怎么样了？”诸葛策拿着一杯咖啡，喝了一口说道。
　　“老大，这女的到现在都没醒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维索回道。
　　“我看看。”水一宁走上前，低下身双指搭在女子的脖颈处回道，“犯人脉象平稳，只是昏过去了，等几分钟就醒了。”
　　“你还会诊脉？”诸葛策有些感兴趣的问。
　　“小时候跟爷爷学过一些，基本的还是懂的。”水一宁不以为然的说。
　　不一会，女子缓缓的醒来，她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神空洞望着水一宁等人。
　　“美女，你醒了，要不要吃个夜宵缓缓再说？”维索率先开口道。
　　“不用了，有什么问题就问吧，栽在你们手里我认了。”女子冷冷的说。
　　“好，那我就单刀直入的问了，你原名眉馨，而后改名梅馨，是和秦雅馨同一个学院毕业进入这家公司工作的同学，在这家公司工作三年，秦雅馨越来越受老板也就是苏经理的重用，自己却在这个岗位上一呆就是三年，为什么要杀死苏落和秦雅馨？”维索收起以往猥琐的气质，一脸严肃的道。
　　“不为什么，就是单纯的看秦雅馨那个贱人不顺眼。”
　　“你这个理由漏洞百出啊，我换个话题，你为什么要杀苏落，我们调查过你和苏落的关系，你们的关系不一般，不是那种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你们是恋人吧。”维索拿起桌上的文件扔到女人的面前，沉声说。
　　梅馨扫了一眼散落在自己面前的文件一眼，眼神变得有些伤感，她抬起头，瞳孔里带着泪水，厉声道：“这是我们梅家人的宿命，我妈妈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是他辜负了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
　　“我和秦雅馨那个贱人是同一年进入苏落的公司工作的，秦雅馨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刚进公司的那一刻就有很多男人围着他转，我嫉妒她！我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毕业以后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社畜，凭什么秦雅馨就能在不到一年就能坐上主管的位子，我拼死拼活一年却只是一个普通员工！因为她的人缘好？所有的男人都要围绕着她转吗？我不服，我发誓我要毁了她，夺走她的一切，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梅馨缓了口气，眼神恶狠狠看着水一宁，近乎癫狂的说：“于是我就雇人杀了她，就在她喝醉酒回家的路上，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她在临死的时候那绝望表情！可惜的是没能把目击者和那两个警察一起杀掉！”
　　“苏落是我从秦雅馨手上抢来的，谁让他勾引那个贱人！当初把他弄到手可是让我费了一番功夫，原本我想秦雅馨死了他的人都在我手里，就这样安心的过下去也不错，可谁成想，他居然背着我偷偷的去祭拜秦雅馨，还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找这么一个男人，还幻想着和他共度余生！”
　　话毕，梅馨瘫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愣愣的发着呆。
　　在场的众人听完了梅馨悲催的经历，无奈的摇摇头，人生哪有一番风顺的，每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他存在的意义，无论生老病死，但也不允许任何人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
　　“你说完了吗，那个叫黄君的是你什么人，为何对你的话死心塌地。”陈风问道。
　　梅馨哈哈大笑，随后说道：“他？他只不过是我计划中的一环，是个可随意抛弃的工具。他在我谋划这个计划的时候想起的，他是自己在乡下年轻小伙，名叫黄君，打我上初中时开始喜欢我，为此常常跟着我，帮我提包挑担的，自己当时只不过是个农村小妹，啥都没有，再加上自己对黄君一点感觉都没有，自己只对钱和权感兴趣，而且身边有这么一个小跟班安前马后的也不错，所以我对黄君的行为一直不去理会。”
　　“有一天夜晚他拉着我的手告诉我他自己小的时候被一位路过村里的道士发现，道士说他命里犯冲，不如跟着自己走南闯北，救济世人，或许能救这孩子一命，父母千恩万谢，含着泪目送着自己跟着师傅离去，一晃几年过去了，跟着道士师傅这几年走南闯北，学过一些法术，也见识了一些世面，可他自己厌倦了在外四处漂泊，他说想回到村里找份稳定工作，有份稳定的收入，娶她为妻，生几个孩子，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我没有答应他，我知道眼前的男人心术不正，净做些偷鸡摸狗、违法乱纪的事。
　　“他师傅对此也是痛心疾首，奈何自己年老体衰，自己临死之前把他叫到跟前抓着他的手，嘱咐他让他安分守己，不要用法术来害人，不然一定会有报应，他师傅话没说完就撒手人寰，他跪在师傅的床位，大哭了一场。”
　　“在自己还没进城的时候他就找到我，在我面前许下承诺：他一直深爱着我，为了我他愿意去死都在所不惜！我写了封信给了他，让他来N市帮自己抹杀一个人，他接到信想也没想就满心欢喜的跑来找我，我告诉了他自己的计划，让他去执行，说完再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他高兴地叫出了声，向我保证，随后转身离去。”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傻小子，我只是在利用你，你居然还那么高兴，一点犹豫也没有。也是，在我眼中，你不过是我登上权利和财富路上的工具罢了。”
　　说到这，梅馨笑了，眼角流下泪水，是啊，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有一个深爱着自己的人陪着自己去死，算是......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吧。
　　许久，诸葛策开口打破沉静的气氛，他深深看了一眼瘫坐在椅子上的梅馨，摆摆手，带领众人离开审讯室：“走吧，事情告一段落了，让她冷静一下吧。”
　　这时诸葛策手机响起，接听，电话那头传来安瑶瑶的声音：“老大，医院方面刚刚传来消息，黄君死了，送到医院因失血过多，没抢救过来。”
　　“嗯，知道了，你们先回来吧。”挂断电话，诸葛策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燃，缓缓地吞吐着，思绪飘向窗外.......
　　梅馨因犯故意杀人罪和袭警罪而被警方逮捕，被判无期徒刑，在法庭上她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始终保持沉默，在得知黄君死在医院的消息时她哭了，哭得很伤心，或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那个男人为了保护她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护她周全，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什么是爱情。
　　案件结束的第二天梅馨死在了牢里，死因是一头撞死，据负责监看她的法警说，她常常一个人夜里喃喃自语，说什么黄君回来找她了要带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