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先别激动好吗?

　　接下来的日子，顾盼答应了乔浅不去上学的请求，并且如果她高三仍旧不愿去学校的话，顾盼会亲自教她。
　　“必须去考个大学，即使是野鸡也一样，至少混个学历以后找工作也会顺利一点。”这是顾盼的原话。
　　不过不去学校也好，大家也都已经接受了乔浅死亡的“事实”，如果去了反而会引发恐慌吧。
　　悲痛的氛围只维持了警察发通知的第1秒，大家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反正她在班里就一个隐形人，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死活。
　　但班主任似乎伤心了很久。
　　不过徐柔一直都想来见乔浅，顾盼不让。与其说是“不让”，还不说是她的“恶作剧”。
　　“诶？为什么啊？……”
　　“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暂时不适宜见人。”
　　“哦，好吧……”
　　“情绪稳定一点之后我会告诉你的。”
　　“真的吗？！”
　　“嗯。”
　　“太好了！万岁！！”
　　“只是见一见她而已，你这么激动干嘛啊？”
　　“啊？哈哈，有吗？……”
　　“噗……”
　　在此之后，徐柔每天都要问几遍乔浅情绪好了一点没有，可是收到的答案只有否定的。
　　希望的来，失望的走，顾盼老喜欢了。
　　马上到期末了，顾盼在为考试做准备，要不是因为乔浅，她也不至于落下这么多功课，以往她都不复习的。
　　也就正是在这个时候，她见到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嗯？你是……”
　　“对。”“客人”不自然地看了看四周，“此次前来，是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顾盼有些不耐烦，她有些反感这种说话方式，单刀直入不好吗？但是顾及到对方的身份，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请问乔浅找着了吗？如果找到了，我想见一见她，拜托了。”
　　“确实是已经找到了，现在就在我家。”顾盼说道。
　　“真的找到了吗？！”“客人”顿了顿，“抱歉，失态了。那我现在可以去见她吗？”
　　“可以。走吧，正好放学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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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门开后，顾盼踏了进来，一如既往地说道。
　　“嗯……”乔浅画着稿子，如同往常一样回答着。
　　（ps：她俩是有一个会接稿补充生活费的设定来着，而且画风还一样，谁画都行，让我给想起来了。）
　　“你有一个客人。”这句话打破了以往的平静，也是一切的开端。
　　“嗯……”她顿了顿，“嗯？……”
　　“乔浅，好久不见。”在自己与乔浅目光对上时，“客人”说道。
　　下一刻，只见她死死地着自己，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乔浅抑制的内心躁动的情绪，虽然闭着嘴看不见，但她的一口银牙都要快被咬碎。
　　深呼吸几次后，她抛开了内心的杂念，低头继续画稿，默默地回应道：“嗯……”
　　“欢迎我吗？”
　　“嗯……”
　　“除了‘嗯’以外，会说其他的话吗？”
　　“……”
　　“好吧。”“客人”叹了一口气，看来乔浅或多或少记恨着自己。
　　这位“客人”不是谁，正是乔浅的母亲——张卓宣。
　　“还站在这干嘛啊？阿姨，进去坐着吧。”
　　“抱歉，打搅了，谢谢。”
　　顾盼搬来一张椅子，让张卓宣坐在乔浅对面。接下来她就是纯纯的旁观者了，通俗一点就是没多少戏了。
　　她自行回避到了卧室里，并不打算听母女俩的对话，也让她们有独处时间。
　　“乔浅，近来可好？……你最近过得好吗？”张卓宣打算先聊点家常的事。
　　“嗯……”
　　听着这敷衍的回答，她并没有太多感觉，毕竟是自己辜负了乔浅，也算是罪有应得吧。
　　“上次的事，真对不起呀。”张卓宣垂下了眼瞳，笑着说道，“是我没管好自己。”
　　“嗯……”
　　“能让我看看你的画吗？”
　　乔浅思考了一阵，摇了摇头。
　　“哈，好吧……”
　　张卓宣又重新抬起头看乔浅，她现在迫切的想要乔浅跟她好好聊聊天、说说话。
　　“乔浅，你恨我吗？……”
　　乔浅并没有回答。
　　她作为母亲，虽然在先前没有负起这个责任，但现在，她想千倍万倍的补偿给乔浅。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此吧？可以忍，但她不想忍。这次本来就是脱离于组织之外的擅自行动，没有上报给任何人，后果也不知会怎样。脱去所有身份，她只是一个母亲呀，而且还是这个孩子的母亲。她已经体验过失去的滋味了，她不想再失去乔浅。
　　接着，她做了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
　　张卓宣一把夺过画笔：“先别画了，好好听我说话好吗？”
　　乔浅没有太多反应，只是缓缓抬起头看她，回应道：“嗯……”
　　这时她才发现，乔浅的眼睛里毫无精气神可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乔浅，我们先去精神病院看看好吗？”
　　她想去摸她的脸，刚把手伸到一半时，对方十分用力的一巴掌直接把手给拍了开来。
　　被拍击的响声回荡在张卓宣的脑海里，她看了看泛红的手背，这让她有些绝望。
　　“乔浅，你恨我吗？……”
　　“恨……”她从嘴里勉强挤出几个字，脸上的坚定让人恐惧，“很恨……”
　　“这次我来，其实是为了问你一件事……”张卓宣不忍心去看那张脸，把脸偏向了一边，“你能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吗？……”
　　“再过一段时间，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我会将你应得的都加倍的还给你，千倍万倍！比如说母爱之类的……”她又补充道。不过再说最后一句时，就连自己都没听见。
　　“可以吗？坏人们都会得到他们应有的结果，好人们都会被解放，你愿意给我这么一个补偿你的机会吗？”她再次恳求地问道。
　　她看向乔浅，就算对方只用敷衍的“嗯”、普通的点点头回应她都行呀，快回应她啊。
　　乔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她站起身来，抄起桌上的水果刀，用锋利的刀尖指着张卓宣。
　　“走不走？……”
　　“乔浅，你这是？……”
　　“走不走？！”乔浅大声地喊道，“我问你走不走？！”
　　“乔浅……”
　　话音未落，她就毫不犹豫的把它刺入了腹部，纯白色的上衣渐渐被染上了鲜红色。
　　“我再问你一遍……走不走？！”染红的面积进一步扩大，甚至顺着衣服的下摆滴落。
　　“好，好，我走，我走。乔浅，先别激动好吗？我们去医院，别拔出来。”张卓宣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慌张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了？”顾盼被吸引了出来，看见这场景被惊呆了，“这，这……”
　　“还不走？……”乔浅将刀拔出，刀上残留的血液顺着刀尖落了下来，腹部的伤口，血液还止不住的流。
　　“你在发什么癫？”顾盼冲上去按住她的伤口，血液很快就染红了她的双手。
　　“我走！我走！马上就走！”张卓宣不禁叫出了声，“答应我，你会去医院处理的，好吗？”
　　“滚啊！！！”乔浅再次把尖刀刺入腹中。
　　泪水在脸上流淌着，而扭曲的表情却让人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乐，也有可能两者都有。
　　（ps：哎呀，没想到在端午节这天赶出来了，在下也不会说什么话，就在此祝各位端午节安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