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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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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去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来的东西,无论多么难以置信,但它就是事实”——■■
  杀米凯拉有三个要点,第一,必须处理他身上的最强之理,在那条理影响下他就是最强,不存在击败他的可能性。
  第二,在打破最强之理后必须变得比他更强,在最强之理打破前一切的成长都只能是基石,不能成为破局的关键。
  第三,哪怕没有理在,米凯拉也会尽最大限度保证自己的存在,在被逼入绝境必定会使用无限光,第三个要点就是必须要有处理无限光的手段。
  神代后期的艾菲诺很强,在和残夜完成双生之后更是全方面的强,真可谓是天下无双,阿斯托亚的光翼在她眼里就是量产的玩具,米凯拉的三件破格神器也不过只是花里胡哨的劣等品。
  只可惜那三要点艾菲诺是一个都做不到,哪怕永恒破除能精进到破除世界之理也最多做到第一点。
  神代后期,艾菲诺的成长早已经到头了,她抵达了生物的顶峰,单一个体的极限,就算残夜那边还有成长空间也不可能再赶上米凯拉,除非她们两都舍弃神识换取更强的身体性能。
  那样根本得不偿失,也失去了战斗最初的意义,而且无论如何,艾菲诺和残夜都没有任何手段能处理无限光,艾菲诺直接弃战是明智的。
  而现在,晶耀的情况和艾菲诺其实相差无几,即便第一点能做到,第二点和第三点她也做不到。
  晶耀的成长空间极大,但哪怕她抵达单一生物的极限也追不上米凯拉,无法完成双生的她还是只能舍弃自我。
  无限光更是完全没辙,平行世界的天狐唯能赢打得就是信息差,靠着刹那直接逼出了米凯拉的无限光,然后,唯就被米凯拉击杀了。
  在看到那道光的时候,一切就已经结束了,但奇迹般的,时间回溯了,唯带着和米凯拉首次交战的记忆以及全新的绝缘之爪再次站到了米凯拉面前。
  红和唯已经不在的世界,主的力量也已经衰退到无能为力,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只有一个人了,那就是吞噬了唯的尸体,同化了整个世界,最后选择自我毁灭消融于世间的完美生物——焚心晶耀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定是成为世界意识中一小部分的她来拯救我了吧,帮我处理了最强之理的,也一定只有吞噬了第四法的她了”
  唯轻描淡写地对主说到,她们见面后唯就讲起了米凯拉,而主很高兴她能对自己说这些,毕竟这些经历可是唯连晶耀都瞒着的。
  然后,那对绝缘之爪穿过日炎之盾,瓦解破格灵装,直指米凯拉的身躯,用那无之力硬生生撞向了米凯拉的无限光,消除一切的力量和使一切腐朽的力量相互碰撞,最后...
  米凯拉的身躯被撕裂,尽数消失,唯的右手也是一样的下场,手臂可以再生,但消失的绝缘之爪不会回来,就像是在嘲讽她在这个世界永远得不到另一半一样
  连米凯拉都没解决掉唯,主放弃了阿斯托亚将希望寄托于唯,她相信唯总有一天能找回自我。
  而后的某天,唯接到了来自另一世界自己的呼唤,这真可谓是奇迹,借此,唯引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真的是这世界最高的存在吗?”
  借着某种存在制定下来的规则而行动,被某种存在指引的微妙感觉,直到唯成了造物主都没能摆脱,哪怕找回神智后又成为了世界意识的一部分,依旧能隐隐约约感觉得到。
  主点头表示认同,并说起她的故事,她曾经也只是个凡人,意外得到了永恒的力量也因此备受排挤,然后她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好景不长,命运捉弄了她们二人,她躺在主的怀里永远闭上了双眼,她生前最后一句话不断在主脑海中回响——去寻找,容得下我们的地方
  而后,主不断的,不断的..哪怕成了永恒之神也只是一次又一次证明了,这世界上,没有容得下她的地方
  ......
  若不是我,她不会死,若不是永恒,她不会死,若不是永恒,若不是永恒,我若不是...
  永恒,是能实现愿望的力量,如果真的可以...我希望,我不是永恒之神,我想要和她重新开始...
  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这世界根本没有容得下我们的地方,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完成和你的约定...
  杀掉所有碍事的人,用永恒不断创造骇人的魔物,将永恒分给其他人然后看着他们无一例外成为傀儡。
  渐渐的,沾满鲜血的我不再被敬为神明,我也渐渐陷入迷茫——没有你的世界里我究竟该如何完成我们的约定...
  ......
  世界因为永恒之神的愤怒一点一点陷入混沌,这周目的世界真神只有五位,永恒之神、境界之神、灵能之神、知识之神、审判之神。
  没有灾祸不需要守神,人类的力量都很弱小掀不起波浪亦不需要战神,当时的主作为永恒之神太强大,本应处理她的审判之神力不从心。
  于是,审判之神与其他三位真神联手,可最后也仅勉强将永恒之神封印,但悲愤交加的永恒之神最终自身体中凝出了一把剑打破了封印。
  冲出封印的永恒之神没有报复任何人,她彻底失去了对这世界的期望,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里。
  注定永远无法从悲痛中走出的永恒之神渐渐被人们遗忘,她所留给这片大地的痕迹也终有一天会消失殆尽,但没人知道的是,早在她冲出封印之际,一个女人就找到了她。
  “那个人告诉了我关于造物主的事情,然后给了我一样东西,我问她为什么要帮我,她是这么说的——‘我想给予你选择命运的机会,我很期待,你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她给主的东西是“原初”的结晶,这份原初的力量还衍生出了三个【异能】,也就是无,无限,无限光。
  没错,是【异能】,一直被称作能力、破格能力、论外能力的那些东西在这个世界的定义是【异能】,像是“万象虚无”、“思兼命”、“为爱而生”、“森罗万象”这些都是【异能】,包括晶耀的无余涅槃也是【异能】。
  真正的【能力】,是她们能使用的最基本的特殊力量,像是“五行”、“四相”、“永恒”、“神话结界”、“灵能脉冲”这些才是【能力】,也就是千里眼情报看到的【能力】。
  而“永恒破除”、“永恒吞噬”、“永恒|境界”、“幻刃”、“水龙”、“火球”、“风刃”这一类则是依靠【能力】所发动的【技能】,它们本身是没有固定名字的,叫什么全看施术者如何命名。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那还是因为神代那时候,受到“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所影响,将错就错就一直这么叫过来了,而错的人多了,错的就变成对的了。
  以至于现在连知道这真相的阿斯托亚、米凯拉、成了神的天狐唯,都将错就错继续叫下去了。
  主这时候也不纠结这些东西了,只有她一个人怎么叫反而奇怪,以后【异能】继续会叫能力,【能力】也继续会叫力量。
  主就是靠着原初的力量和那三个论外能力杀掉了先代取而代之,然后,主将世界重新来过。
  为了让二周目的世界不重蹈覆辙,主对这个世界的理做出了很多调整,像是轮回之神白桦的诞生,五位单独的真神变成十位五组两两对应等等。
  而主遇到的那个人可以说相当可疑,她也仍然记得那人的样貌,雪白的长发,看似温柔却又空洞的眼神,惨白渗人的肌肤,穿着一身格格不入的黑衣,充满诡异气息。
  “你没有被消除记忆是否意味着对方有绝对的自信不会被你怎么样呢,倒是这外貌...神绮,和你好像呢”
  唯轻笑着说到,同时把身后的女性推了上来,这个女性原本是永恒化身,唯给她起了神绮这个名字,还给她造了具实打实的身体,不然没有实体来不了这边。
  神绮默默摘下遮挡面部的兜帽,主看到后吓了一跳,和过去那个人是真的好像,简直就是同一个人,
  难道说主过去遇到的那个人和神绮一样就是永恒化身呢,是永恒听到了主“不想做永恒之神想重新来过”这个愿望而现身的。
  永恒本身就是黑色的,具现化后一袭白衣给人很纯洁的印象才比较奇怪,这个世界的永恒化身多半是因为残夜和艾菲诺潜移默化地影响变成那样的,一袭黑衣散发着不详气息的神绮才更像是永恒真正的样子。
  不过,那个人也是永恒化身这种可能性很低,而且力量的分级应该是造物主的原初>寰宇(柱神)>永恒>四相。
  作为碎片的永恒单靠自己做出了完整的拼图,永恒再怎么万能也多少有点离谱了,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能解释。
  艾菲诺和残夜用永恒创造的天狐唯,永恒在她身上就发生了质变,成为了独属于她的一种力量,为了守护心爱之物而生的神话结界。
  然后接触到晶耀后,二者意志融合催出破格能力双生,神话结界又再次质变,进化为了连柱神都无法看穿的天理结界。
  如果【原初】这种力量并非造物主通用而是专属于这位主的力量,似乎谜题就解开了,但再怎么说这也是超越先代的力量,无论是永恒有问题还是那个人有问题都足以说明还有某种更高的存在。
  “开开玩笑罢了吧,就算有那样的存在..你总不能想去对它做什么吧”
  主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担忧,那个存在有本事让主取代之前的主,那一样有本事让个新人来取代唯,惹她没好处,唯好不容易有的现在,可不能轻易丢了。
  在主之上的神秘存在,平行世界,这两件事唯相当在意,听了这边的主的一番话后也凝出一个确切的答案,她很不爽,那个家伙凭什么一副了不起的样子,玩弄他人的命运是什么兴趣爱好吗。
  那种把别人一切努力付出都当笑话,自以为是决定别人命运的家伙,唯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只是..只是....
  “那种家伙就交给哪位英雄吧,我只要能够有个家,照顾好自己的家人,就很满足了”
  唯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只是那张脸下藏着的强烈敌意让主感到脊背发寒,于是,她将话题一转
  “好了,不管它,那么难得的机会能和你聊聊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那家伙身上。我的时间快到尽头了,说说你未来的计划吧”
  无论是哪边的唯,最初都是想着回溯时间重新来过的,而平行世界的唯在和晶耀一番交流后就准备放弃这个计划,而现在更是有了新的想法。
  艾妮娅是个很好的例子,主为了弥补一周目的遗憾进行了二周目的世界,不管一周目有没有艾妮娅,二周目艾妮娅的诞生都毫无疑问是个悲剧,如果现在唯或是晶耀准备进行三周目的世界,艾妮娅到底要怎么处理。
  没法处理,无论是阻止她的诞生还是“重蹈覆辙”都无法弥补过去的遗憾,让这个世界重来,进行鲜血淋漓的救赎,这在唯看来太不合理。
  当然,也不是说让世界重来这种事情就是错的,这种事情本身就没有绝对的对错,只是想法不同罢了,不过,唯默默的问到
  “你觉得你的世界怎么样,美好吗?那相比之前来说是变好了还是变差了?”
  主沉默了,默默将眼神从唯身上移开,这个反应几乎已经是回答了唯的两个问题,这世界并不美好,相比之前也未必更好。
  “无力量世界,没有妖怪没有魔物没有神明,灵魂的概念我会移除,生物死后就只是纯粹的物质,其他那些条条框框的理我也会移除。一个简单平凡的世界,但我注定不是简单平凡的人,我会在人们永远无法抵达的天顶之上守望这新世界”
  这是唯的打算,主表示了认可,无力量世界也挺好的,但当主问起更具体的计划时,唯却说没有任何计划。
  向来深谋远虑的唯居然放弃了展望未来,这让主有些吃惊,紧接着,唯惬意地说到
  “不执著过去,不痴迷现在,不辜负未来,这是我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你又怎么呢,还是不想见她?”
  主沉默了一会儿没有马上回答,她就是不信任晶耀才一直躲着,唯的出现和那边的失败更加深了这种不信任,她准备让阿斯托亚担任继承者。
  主并不考虑前夜和晶耀,即便主让位于她们也会陷入一个问题,到底由谁来继承。
  阿斯托亚未必会让,前夜和晶耀更是大问题,世界意识的选择也是个不确定因素,而且世界意识多半会选择米凯拉和第四法的持有者,这两个人都是主不想见到的。
  所以主去让她们面对米凯拉,又给米凯拉下达了绝对不能杀任何人的命令,以米凯拉的实力定会将她们逼入绝境,这时候自会有人出手收拾残局。
  主准备让唯来处理米凯拉,因为她自己处理不了也不相信这世界有人能处理得了,如果那裁决之庭里真有奇迹发生那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都杀得了米凯拉不可能处理不了第四法,到时候三人能谈妥推举一个人出来最好,如果不得已刀剑相向那就让她们自分胜负吧,虽然剩下的多半是晶耀。
  无论过程如何残酷结局都不会太坏,主就是这样计划的,唯现在来找她肯定不是单纯聊聊天,所以她在等啊,等唯亲口告诉她接下来要这么做,但是她不方便开口问。
  这方面唯也是一样,两人都有种奇怪的自尊不准备把话说得太清楚,明明两人应该很亲却有种在针锋相对的感觉,唯那样的话主真的很难接。
  “我不是说不见她,她是被米凯拉拦着了,那孩子身上有着最强之理,你也知道的”
  最强之理,这世界的理是以光速运行的,而光速就是这个世界的框架下所能达到的最大速度,理论上只要这条理在正常运作根本不存在能击败米凯拉的情况。
  所以主这句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能处理最强之理的zuka一个人打不过米凯拉,主又是这副样子无能为力,唯要是不动手可没人了。
  唯也嗅到了主的意思,这也是她来这的目的之一,于是便想确认了一下主是否有要限制她行动的意思,她假装事不关己轻松地说到
  “她们赢不了米凯拉,我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方便插手,和你聊天很开心,时间差不多了”
  这是唯在向主明示自己想要什么,并提醒主时间已经不多了,得赶紧给出一个准确的回答,这很简单,主反问到唯
  “你真觉得这个世界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主这句话不光是在表达她对唯的默许,还有别的意思,那部分牵扯到唯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十分复杂。
  唯在原地思考了两秒又撇了一眼神绮,对着主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后潇洒地转身走去,随着她一挥手,刹那动了起来,为她打开了一道门。
  “神绮,接下来没有你帮得上忙的地方,你还是留在这吧”
  神绮刚想追随唯的脚步就被她叫停了,玉座上的主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试探性问到“怎么了”
  “我......要去守护现在”
  唯的声音渐渐淡去,身影也消失在门中,神绮回过头向着玉座上的主走去,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主抢先一步。
  “有时真理就在眼前人们却选择视而不见,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我和小唯明明都已经这么努力在装傻了,你还这么咄咄逼人”
  神绮听后笑了笑挤到主边上坐了下来,有些事吧,你知我知大家都知但就是不能说破的,神绮伪造的身份理论上天衣无缝,可唯偏偏起了疑心,可能这就是她的直觉吧。
  确认神绮的身份以及这边的主有何看法就是唯来这的第二个目的,显然主选择了装死并不打算做什么,唯也只好稍稍地警告了一下。
  唯那时候的杀气,那时候的话,就像是在告诉神绮——“嘿,我们知道你也在装傻,虽然我现在拿你没办法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有多少绝望就会诞生多少希望’——这是你遗留下来的理,她在潜意识中借着那个只剩绝望的世界创造出了这个仍有希望的平行世界,这真的让我惊叹不已,这真可谓是你们母女共同的奇迹。你不愧是我看中的有资格人,你还有个优秀的女儿”
  神绮直接明牌了,成神的唯所在的世界才是最初的世界,现在这个宛如平行世界的地方就真的如同唯在恢复神智时所猜测的那样,是她在潜意识中为了弥补曾经的遗憾所被创造的。
  听到神绮的话后主欣慰地笑了,她先是表示了对神绮的感谢,不管是过去世界的帮助还是此时此刻的称赞,她都必须要说声谢谢,哪怕她此刻能从神绮身上感觉到浓烈的杀意。
  “我很中意你的,可惜你们母女太优秀,什么问题都给解决了,她原本的无道之路被你们铺得明明白白,这样的故事就太无聊了”
  神绮叹了口气惋惜地说到,主保持着那份笑容闭上了眼,她和唯不同并不憎恨神绮,是神绮在她无望的世界中给予她了希望,她缓缓说到
  “永生的痛苦你一定比谁都清楚,很无聊吧,比我们无聊多了,小唯太年轻不能理解还请你见谅,我能理解你想找乐子的心态,我也很感谢你在那时给予我帮助,只是...还请不要太难为她们”
  一时间,神绮竟也为之动容,她本想说“我没什么值得你感谢的”但还是没说出口,在短暂迟疑后她从玉座上起身来到主的面前,一本正经地说到
  “你的故事就此谢幕,我很期待你优秀的女儿们接下来会如何表演”
  “晚安,永恒的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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