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不死 大盗不止

　　小院无论是屋子还是围墙以及台阶都是由竹子制成的，不仅通风换气，更干净舒适。
　　李羽也懒得仔细打扫，略微整理一下就可以了。没什么行李也显得轻松。然后在外面找了点吃的将就了一下。搞定了温饱问题，他双腿盘起开始了这一天的修炼，虽然天赋有了“些许”提升，但他还是没有懈怠，毕竟他知道如果自身不努力，哪怕资质再怎么出众也是白搭……
　　“呼，照着这个速度起码也需要个月才能突破八品。”运转了一个大周天，感觉修为增长的极为缓慢，他缓缓叹了口气。
　　“也罢，能提升一点是一点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继续运转着体内灵力突破着那层屏障。
　　入品之后他也不是非常依赖睡眠，修炼冥想便可以让他精神恢复。
　　“咯咯咯……”一声鸡叫声唤醒了还在修炼的李羽，睁开双眼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脸上“天亮的还挺快的麻。”
　　李羽稍微洗漱一下，正打算去学堂开始新的学习旅途。突然一个娇小玲珑的可爱身影在竹墙外踌躇不前，李羽微微一愣“难道是怕我不认识路，专门派人来接我的。”
　　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清了清嗓子，又摘了几片花瓣拧出一些香水抹在自己脸上。李羽这才上去开门。“不知姑娘是专门来等我的吗，介绍一下我叫李羽，木子李的李。”
　　“啊…那个，其实是我奉先生之命来带你去早课的，我叫青瑶。”突如其来的问候让女子有些措不及防。急忙说出自己的来历并且补充上自己的名字。
　　“青瑶啊，真是个好名字，粉面胭粉微施，眸中点点星光，身似明月笑如影，天上人间一佳人。”青瑶被面前男子夸的一阵脸红，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我这脑子，你来的这么急连口水都没喝，不如我们进去聊聊，正好我对书院还不是很熟悉，你也知道我初来乍到。”李羽见状身体往前靠了靠，魔爪更是趁着女子失神时缓缓伸向她的小手。
　　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慌忙的把手背到身后，以最快的速度退后几步，杏目中慢慢都是戒备。李羽看到自己没得手，若无其事的收起了自己的大手。
　　“啊？这不好吧李兄。况且先生都已经等你很久了，别的同学都到了，就差你一个人了。”女子感觉到眼前的男子似乎不是什么好人，连忙用先生来压住他。
　　“额，很久吗？天不是才刚刚亮吗。”李羽目光微微上扬，看了看高悬天上的大太阳。心里不禁骂道“该死的鸡，居然学会偷懒了，必须找个机会炖了你们。”
　　看着女孩惊讶的眼神，李羽也不再想着调戏人家，赶忙让她赶紧带路。
　　一路疾行，李羽来到清子堂时已经是座无虚席了。青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李羽也在后面找到了一个座位，正准备坐下。一道散发着淡淡威严的声音响起。
　　“你就是昨日刚来的学生李羽罢，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到的第一天早课就迟到了？”只见在学堂的前方讲台上有一位黑色布衣，头发花白的老头，面对老人的目光，李羽也只好回了个礼。
　　他淡淡的说道：“回先生，学生昨日初来此地，有些不适应，多有得罪，还请各位同门以及先生原谅。”
　　看着李羽承认错误，老人点了点头，心中的火气也消散了不少，虽然有过，起码态度还是不错的“好了，念你是初犯，便不在追究了，坐下吧。”
　　李羽坐回自己位置上，周围的人都向他投来好奇的目光，青瑶也时不时在他身上瞟了几眼。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先生也开始了今日的课程。
　　“好了，今日我们要讲的就是圣人之道。所谓圣人便是人世间至高的境界。”老人屡了屡胡须，接着说道“天之道，利而无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说的便是自然的规律，利物而无害；人间的行事，施为而不争夺。”
　　“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讲的是有道的圣人不私自积藏，他尽量帮助别人，自己反而更充足；他尽量给与别人，自己反而更丰富。”
　　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不解，接着听道先生给出答案一个个恍然大悟，青瑶的小脸上更是充满陶醉的感觉，仿佛听着老人讲道理是一种享受。
　　一位女子举起手，看起来还有些不理解的地方，老人缓缓点了点头，得到先生允许，她才站起来说道“先生，学生有些不明白，自然的规律是什么？”
　　“什么又是利物而无害？”女子道出自己的想法。老人呵呵笑道，为她解答“自然就是天道，天道也是自然，正所谓一草一木皆有因果，若是人遵守自然的规则，那么相应的自然也会回馈给人们一些事物，相反，便会受到自然的制裁。”
　　女子有些明悟，老人接着又缓缓说道“圣人之理，非常理，心若不净，难以理解。圣人一般会运用自身的智慧去帮助别人，从而达到有利于事情还不损害道理的境界，这…就是圣人之道了。”
　　“谢先生解惑，玄机懂了。”
　　“嗯。”老人也露出和蔼的笑容，鱼玄机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同样也是这个班的班长。
　　“好了，这个道理大家都……嗯？”老人刚放下书本，就看到了显眼的一幕。只见在学堂的最后方一个人正在呼呼大睡，此人正是李羽。
　　老人把桌子上的墨斗量尺一股脑儿全扔了过去，大声呵斥道“李羽…你…你…你给我站起来！”
　　突如其来的动静将李羽惊醒，惊险的躲过飞来的墨斗“啊？先生…你是在叫我吗。”
　　“你这逆徒，迟到也就罢了，居然还在课堂上酣睡，真当我是摆设不成！”先生气的吹胡子瞪眼。其他的人都瞪大眼睛，一口大气都不敢出，不可思议的看着后面这位男子。青瑶捂着小嘴，紧张的看着这一幕。
　　身为班长的陆玄机也是微微一愣，眼中一丝恼火。
　　“说，为何在课堂上睡觉，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定要叫你走不出这门。”先生火冒丈的盯着他，眼中露出杀人的目光。
　　李羽还以为什么事，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
　　“先生刚刚讲的圣人之道虽是妙处无穷，但是却又些不妥之处。”李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引起了所有人的轩然大波，陆玄机猛的看向他，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对他极不满意。
　　“嗯？好，好，好！既然你说圣人之理有所不妥，那你就来说说，哪里不好。正好也让我涨涨见识。”老人气的又些好笑。
　　若是某位大家说出这样的话，或许他会放在心上，可是要知道面前这人还未及冠，若是被他轻易反驳，自己还有何颜面待在这圣贤之地！
　　“好，那学生就所有得罪了，先生刚才说天之道，利而无害，圣人之理，为而不争。这句话说难不难，但说要完全做到，就是圣人在世，也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完成的。”看着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他，眼神中露出好奇的样子。
　　李羽一笑，继续说道“天道之理况且不用说。圣人在世时，都不能解救天下人，何况这个世间早已经没有了圣人，谈何做到那些事？”
　　“若不去推广圣人之道，天下人只会越来越沉沦。”老人反问道。
　　“那我问你，如果圣人手中有一块馒头，在他面前有两个即将饿死的人，一个馒头只能救一个人，请问，如何让两人都活下来？”李羽盯着他的眼睛，活下来个字念的非常重。
　　老人心头一震，思考着他说的话。
　　一个馒头救一人，如此二人只可存一。
　　“圣人说无为，是因为他们高高在上，只知道参悟道理，却并没有从实际出发，其实世界上也可以不需要圣人！”李羽眼中露出星芒。
　　“若是人人都学会自给自足，遇到困难时有人帮助，饥饿时有人送上食物，从此有衣同穿，有饭同食，拾金而不昧，每个人都向着天下大同而去，世间再不需要圣人，不需要帝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也没有那么多的悲欢离合。”
　　所有人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整个屋子陷入了寂静……
　　嘶～～
　　他说的话仿佛像一根针一样插在了每个人的心上。老人也是沉思。
　　他说的话，不无道理！
　　“圣人出世，大盗不止！没错，圣人之道并不无道理，但在我看来却是弊大于利，在这个世界圣人早就成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可是有多少人借着圣人之理来行大盗之事，圣人的道理没有错，但是我想问一下，且不提现在，古往今来有多少圣人出世，又有哪位圣人出世是不是携带着腥风血雨。”
　　“圣人死…则…大盗止！”
　　李羽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老人也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是我局限了。”
　　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如何才能让天下大同？”
　　李羽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哈哈哈……原来如此。”老人释怀了，同时也放下了。
　　陆玄机瞪大美目一动不动的盯着李羽，似乎要把他看透。青瑶也是难以相信眼前这不正经的男子竟有如此胸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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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塘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一手执竿一手拿着葫芦小口抿着，嘴角露出笑容。
　　“天下大同，呵呵…真是有意思。”老人说完又拿起葫芦喝了一大口酒，手中的鱼竿微微动了一下。
　　鱼儿，就要上钩了！
　　………
　　上午的课程很快过去了，一下课周围的人就围了上来，看着乌黑一片的人影，李羽连忙跑了出来。
　　青瑶也急忙追了出来，可是却没有看见李羽的身影，她挠挠头，眼神中有些疑惑。。
　　“人呢，刚刚不是出来了吗？”
　　另一边，李羽叼着一块馅饼从茅房里出来。“还好没有追过来，不过…这饼是真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