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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回:直到永远 第2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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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997年4月21日
  1
  晚上10点多,天空下着毛毛雨,星星和月亮躲在薄薄的乌云后面,好像在说悄悄话。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小斌和春雨才停止亲热,然后红着脸继续吃饭。见他俩不再亲热,王镇、卡巴斯姬和雅典娜也继续吃饭。吃完饭,小斌和春雨主动撤桌。看着他俩的愉快合作,王镇、卡巴斯姬和雅典娜都觉得心里很甜很甜。曾几何时,撤完桌了,小斌、春雨和家人亲切地聊了一段时间,然后——他们都睡觉了。
  2
  公元997年4月22日,凌晨1点22分。
  不知从何时开始,小斌陷入梦境——倾盆大雨忽然从天而降,他被浇醒,却无处藏身。地上青草依依,夹杂无数鲜花。花与草异常坚强,没有被大雨击垮,它们相拥着,欢笑着,觉得自己很幸福。小斌向前望去,发现密密的雨线中时隐时现一座远处的房屋——明明时隐时现,却散发着浓情蜜意——再大的雨也无法遮挡。
  “小斌,你快回来啊!”
  “姐夫,你在哪里?”
  “姐夫,你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逛青楼去了?——如果是真的,我就让姐姐休了你,然后——我亲自动手**你!——快点回来,笨蛋!”
  “孩子——你不会着凉了吧,不会出事了吧,不会迷路了吧?——老天爷,您一定要保佑我的孩子!”
  ------
  忽然之间,小斌的耳边清清楚楚地响起家人的呼唤,仿佛他们就在身边。
  “我马上就回来,回到你们身边!”小斌清清楚楚地听见自己的喊声,他不顾一切地跑向那座房屋,跑向自己的家,任雨水湿透身体,任视野模糊不清。他渴望尽快回家——渴望为家人做很多很多事情,渴望被家里的温情彻底融化,渴望驱散心中的孤独和惆怅。
  渐渐地,那座房屋不再时隐时现。小斌看到屋里的烛火,仿佛听见家人的欢声笑语,于是跑得更快了。
  突然间,从地平线传来震耳欲聋的雷声。与此同时,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整片苍穹。紧接着,地动山摇,狂风呼啸。
  “不要!——”在小斌发疯般的哭喊中,在他绝望无助的眼神中,那座房屋被裂开的地缝吞噬了。为什么吞噬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家人?——他重重地跪在地上,心如死灰,视野瞬间被黑暗吞没。
  3
  “小斌,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这是春雨的声音!——小斌猛然睁开双眼,发现春雨正趴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上身**,下身只穿一件薄薄的内裤——好像随时都会破裂。
  他立刻恍然大悟,于是赶紧推开前者,“别胡闹了!”
  “我没有胡闹啊!——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春雨笑嘻嘻地抚摸小斌的脸庞,好像在抚摸世间最珍贵的珠宝,“被我亲吻的时候,你突然流泪了——这是为什么呢?”
  小斌听了,不由自主地转过脑袋,觉得自己的脸蛋快要燃烧起来,“因为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
  “别说别说,我讨厌噩梦!”春雨用左手中指朝他的太阳穴点了一下,然后微微皱眉,“我亲了好久好久,口水都快用完了,你还不醒——实在太迟钝了!”
  听了她的话,小斌摸摸自己的脸嘴鼻额,感觉湿漉漉,于是羞涩地说道:“对不起——”
  春雨扑哧一声笑起来,“咯咯咯咯------只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得用实际行动补偿我!”
  “补偿?——”小斌的脸上写满困惑。
  “陪我去看星星吧——这就是你对我的补偿!”春雨的表情突然变得一本正经。
  “好啊——可是现在有星星吗?”小斌迷茫地看着雪白的窗纸。
  “放心吧,雨早就停了,云早就散了,星星们正在等着咱俩呢!”春雨忽然亲了小斌一口,然后迅速下炕,“还愣着干什么?——快穿衣服啊,难道想让我给你穿衣服吗?”
  “别着急,我这就穿!”说罢,小斌手忙脚乱地穿衣服。虽然春雨即将成为他的妻子,但是他的脸仍然红得发烫。曾几何时,他刚刚穿完衣服,就被春雨急切地拉出屋子。
  银河在他俩的视野中微微飘动,好像通往天堂。星星像金币一样布满夜空,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辉。月亮静静徜徉,既优雅又缓慢,犹如快要出嫁的公主。
  小斌和春雨的新家处于慈安路的最东边,坐北朝南,干净宽阔,院子挺大,没有围墙,地面用青石板铺就,在星光下显得典雅别致。
  “我们把这块地买下来吧!”春雨把小斌拉到张万忌的院子里,然后兴奋地指着那块卖地的公告牌,“将来——我们会生好几个孩子,将来——小姬和小娜也会结婚,将来——我们会发展成一个大家族,需要好大好大的房子,所以要尽快买地,尽快盖房!”
  多么长远的目光!——小斌赞同地点点头,随后摸摸裤兜,顿时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完全同意,可是——我的钱只够买地,不够盖房。”
  “咯咯咯咯!------”春雨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没说只让你掏钱啊!”
  说到这儿,她从兜里掏出一张交子,然后在小斌眼前晃了晃,“这些钱够盖房吧?”
  “够了——”那张交子的数额使小斌的左眼皮跳了12秒,“你不是曾经被我害得无家可归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这个嘛——”春雨的脸唰的一下变红了,她尴尬地笑了笑,很快恢复正常,“既然咱俩快成亲了,那我就不对你隐瞒了。其实呢——在追捕你的路上——我从一个流氓的手中救了当今皇上的掌上明珠。为了报恩,她给我很多交子,而且不让我把这件事说出去。看在你快要娶我的份上,我对你说出了真相,你一定要保密啊!”
  “放心,我一定保密!”小斌斩钉截铁地说道。这时候,一阵清风徐徐吹来,吹得芳草摇头晃脑。春雨坐下来,静静地仰望苍穹,“我一定会永远爱你,你呢?”
  “我也会——永远爱你!”小斌也坐下来,痴痴地看着春雨,心想:这位“天使”会在我的身边逗留多久呢?
  “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会一直爱我吗?”说话之时,春雨仍然仰望星空。
  “当然——你就是一刀一刀割掉我的皮肉,我也会一直爱你!”说罢,小斌倍感郁闷:这句话太难听了!
  “真的吗?”春雨忍住笑意,静静地仰望银河。忽然间,一颗流星飞速划落。这一刻,春雨用极快的速度许下心愿:愿我和小斌真心相爱——直到永远!
  许完心愿,她心满意足地眨眨眼睛,好像完成了非常了不起的使命。
  “我的话当然是真的!——我向苍天发誓——只要赵斌还有一口气,就会一直爱着刘春雨!为了刘春雨,赵斌愿意上刀山,下火海,摘星星,捧月亮,粉身碎骨,万死不辞!——如有半点食言,请老天爷把赵斌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说完这些甜言蜜语,小斌更加郁闷:太肉麻了,太恶心了,俗不可耐,老套无聊!——春雨会讨厌我的!
  “扑哧!——咯咯咯咯!------”春雨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笑得梨花带雨。在这万籁俱静之际,她的笑声显得异常响亮——犹如一首欢快的八音盒舞曲。
  我的话有这么好笑吗?——小斌在心中问道,眼中充满疑惑。曾几何时,春雨的笑声引来数不清的萤火虫。它们围着前者,一边转圈,一边舞动,好像在庆祝最重要的节日。面对这种奇妙的情景,小斌的疑惑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幸福。不知不觉中,他笑了,笑得那么温馨,那么自然,仿佛爱琴海上淡淡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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