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回:无题

　　“春雨，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小斌打了一个哈欠，心想：如果你不去我的炕上睡觉，那么我把卡巴斯姬送回家后，就躺在我的炕上睡一会儿。明天，我就出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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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睡一会儿——”春雨停止对卡巴斯姬的**，然后缓缓地站起来，转身凝视小斌。后者急忙转头望着远方，脸蛋又烫又红，“明天，我就出去找工作。不过，请你放心，我仍然是你的仆人，我会把所有的工资都献给你，你仍然可以对我发号施令，我——我一定听话，一辈子——都听你的话！”
　　春雨眨了眨眼睛，忽然无声无息地笑了，因为小斌完全符合她的择偶标准：本来——只想和你做好朋友，不过，既然你符合我的择偶标准，那么我只好嫁给你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你在将来的某一天突然恢复记忆，看在我是你老婆的份上，你肯定不会恨我！另外呢——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让我怀孕生孩子的！
　　对她来说——这个世界有很多未解之迷，其中最大的迷团莫过于怀孕生孩子。她曾经问过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后者的回答相当神秘——“这是——不能说的秘密，我绝不能告诉你，否则会被王母娘娘劈死的！不过，请你放心，你结婚后，新郎一定会用实际行动解开你的困惑。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会生下非常可爱的孩子！”
　　为了解开怀孕生孩子的谜团，顺便坐一坐大花轿，顺便做一位贤妻良母，我必须勇敢起来！——想到这儿，春雨真的勇敢起来了，竟然响亮地说道：“小斌，做我的新郎吧，我想怀孕生孩子！”刹那间，小斌犹如五雷轰顶，扑通一声摔倒了。
　　“不行，你太完美了，我配不上你，况且——我曾经深深地伤害过你。”小斌急忙站起来，转过身体，背对着春雨，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出来了，“而且——你是小雅的姐姐，我是小雅的哥哥——姐姐和哥哥怎么能结婚呢？那是**！”
　　“那不是**——因为我和你并没有血缘关系啊！”春雨抱着胸，意味深长地笑着，“不喜欢我就直说嘛，何必摆出这些无聊的借口？不过呢，越不容易得到的东西对我越有吸引力，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停止对你的追求！早晚有一天，你一定会成为离不开我的男人！”
　　“早晚有一天，你一定会幡然醒悟，不再对我浪费时间！”小斌的口气很坚决，心中却很难过：我的一生只能用来赎罪，根本没有资格成亲！
　　“什么？你俩一个是小雅的姐姐，另一个是小雅的哥哥——小雅从来没有对我说过啊，这是怎么回事呢？”卡巴斯姬站起来，先瞅瞅春雨，再瞧瞧小斌，希望得到明确的回答，“我还有一个问题——大哥哥，说说你的择偶标准吧，我会尽快给你介绍一个好姑娘，这样一来，神仙姐姐就会彻底死心，从而另寻高枝。”
　　“小姬姬，谢谢你管我叫神仙姐姐，但是呢，请不要给他介绍好姑娘，否则——”春雨弯下腰，对着卡巴斯姬的耳朵轻声说：“我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对——对不起，我一定——不给他介绍好姑娘，”卡巴斯姬惊恐地说道：“只给他介绍又坏又丑的姑娘。”
　　“小姬，你就别再为我操心了。我已经决定了——要单身一辈子，谁都别想改变我的决定！”小斌坚定地说道，然后把他和春雨成为雅典娜的家人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卡巴斯姬。
　　“小雅真幸福，我好羡慕她！”卡巴斯姬睁大眼睛看着春雨和小斌，红着脸说：“我是——独生女，生活——有点寂寞，我也想要哥哥和姐姐，你俩——答应吗？”
　　“你长得这么漂亮，我能不答应吗？”说罢，春雨朝小斌眨眨眼。后者淡淡地说：“既然春雨答应了，那么我也答应。”
　　“太好了！——啊——困死我了。”卡巴斯姬打了一声哈欠，然后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说：“我想回家睡觉，可是走不动啊！亲爱的哥哥和姐姐，轮流背我——好不好嘛？”
　　“你可真会撒娇！”春雨蹲下来，对卡巴斯姬说：“上来吧，谁教我是你的姐姐呢？”卡巴斯姬兴高采烈地趴在春雨的背上，把下巴搭在后者的左肩上，用鼻子和嘴贪婪地吸吮她的香气。她笑着站起来，在卡巴斯姬的指引下迈开脚步。小斌捡起卡巴斯姬的短剑，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俩身后。
　　清澈的星光早已淹没大西镇。每一座房屋都被星星披上透明的薄纱，散发着恬静凄美的气息。微风一遍遍抚摸他们的脸庞，如同浪迹天涯的歌女，唱着无人问津的歌谣，温柔得让人心痛。青灰色的石板路在他们的脚下向远方延伸着，就像早已写完的命运，既坚硬又冰冷。
　　小斌，做我的新郎吧，我想怀孕生孩子！——小斌像着魔似的不断回想春雨那直白透顶的求婚语。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魂不守舍，完全听不见卡巴斯姬和春雨的说笑声，表情堪比石佛。
　　“真是辛苦姐姐了，一路上都让你背我，我真是太任性了！”说到这儿，卡巴斯姬重重地亲了春雨一口，以此为自己的出尔反尔赎罪，“小斌哥哥竟然拒绝你这种完美的女人，真是脑残啊！”
　　她的甜言蜜语使春雨飘飘然然，以至于真的以为自己是完美的女人，“别介意，姐姐的耐力非常好，而且喜欢背你！——连我这种完美的女人都被拒绝了，难道他想和禽兽结婚吗？”
　　“这——不是不可能。”卡巴斯姬歪头看着小斌，闪电般眨眨眼，露出戏谑般的笑容。小斌像没听见似的继续走路，他走在春雨的左边，姿势和动作僵硬得如同木头人。
　　“哪个禽兽敢嫁给他，我就把哪个禽兽变成毛毛虫，咯咯咯咯。”春雨的笑声很轻柔，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残忍。
　　“姐姐真会说笑话，作为妹妹，我也讲一个吧。”卡巴斯姬又亲了春雨一口，然后继续说道：“从前呀，一只华南虎的屁股被一条莽蛇狠狠地咬了一口，这只老虎气坏了，转身就追那条蛇。那条蛇很害怕，于是飞快地爬进一口枯井里。这只老虎守在井边，心想：我在这里等上三天三夜，活活饿死你！
　　第2天早晨，一只黑耗子从井里爬出来，这只老虎立刻把它踩在脚下，然后大声喊道——以为穿上黑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春雨听了，转头瞅瞅穿着黑衣黑裤的小斌，突然扑哧一声笑起来，笑得清脆响亮、梨花带雨，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
　　多么灿烂的笑颜啊，好像除夕的烟花！——为了欣赏春雨的笑脸，卡巴斯姬极力伸长脖子：真希望姐姐就这么一直笑下去，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美好的事物总是匆匆流逝啊！为什么我不是男孩呢？老天爷对我太残忍了！如果我是男孩，就能天天和姐姐享受洞房花烛夜了，就能让姐姐怀孕生孩子了！她想生多少个，我就让她生多少个，绝对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