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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回: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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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997年4月18日
  1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小斌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热乎乎的炕上,身下垫着柔软的褥子,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身边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爷爷,他见小斌醒过来,欣慰地笑了,“睡了整整五天,你终于醒了!饿了吧?我去热热八宝粥。”
  小斌赶紧抓住老爷爷的左手,“你认识我吗?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怎么会这样?——老爷爷很惊讶,“我不认识你,当我看见你的时候,”说到这儿,他半转身指着在小斌对面的另一张炕上昏迷不醒的春雨说:“她正趴在你的胸口上,直到现在还是昏迷不醒。”
  小斌艰难地坐起来,睁大眼睛盯着春雨: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趴在我的胸口上?
  “你还是躺着吧。”
  “谢谢!我——”小斌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传来刺耳的推门声和关门声。
  “爷爷,我回来了!”一个金发蓝眼的小女孩提着1个装满鸡蛋的篮子进入屋里,快步走到老爷爷身边,把篮子放在地上,对着小斌眨眨眼睛,“大哥哥,你终于醒了,想吃什么尽管说,在我家不要客气!”
  “对,不要客气!在做菜方面,我还算是高手。”老爷爷的目光忽然变得十分热烈。小斌感到盛情难却,于是说:“我想吃炒鸡蛋。”
  “好,我一定给你做世界上最好吃的炒鸡蛋!”说罢,老爷爷提起篮子,走进厨房忙活起来。小斌觉得很不好意思,对小女孩说:“你的爷爷与我素不相识,却对我这么好。”
  “因为他是好人啊!”小女孩笑着说:“爷爷曾经对我说——人与人之间,不管有没有关系,不管认不认识,都应该互相关心,互相爱护,只有这样,世界才会更加美好。”
  小斌点点头,“说的太对了,你的爷爷真好。”
  小女孩指着放在小斌脚边的一套衣服和血之刃,自信地说:“那是你的衣服和宝剑,你一定是云游四海的大侠,那位大姐姐肯定是你从坏人手里救下来的!”
  小斌笑了笑,把那套衣服和血之刃放在自己面前,忽然感觉自己会一种很厉害的武功,“我想换衣服,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好啊!你穿上这套衣服后,一定很威风!”说罢,小女孩像松鼠一样溜进自己的卧室。
  2
  冥冥中,春雨感觉自己正在空中飘浮,被一根线牵着,所以没有被热情的风儿吹到别的地方。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手和脚呢?——她急忙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变成了风筝。在很远很远的地上,一个牵着风筝线的女孩和一个小男孩正在朝自己欢笑。春雨听不见她们的笑声,只感到深深的失落。不时有鸟儿从她身边飞过,没有一只有过半点停留。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下场!——春雨感到自己被世界抛弃了,想哭泣,却做不到。
  “想不想得到自由?”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是风灵,只有我感觉到了你的悲伤,也只有我能帮助你。”春雨看不见它的形体,却感到它就在身边:我不能说话,你能听见我的心声吗?如果能,请让我得到自由!
  “我听见了你的心声。”3秒后,线断了,风儿以极快的速度将春雨吹向前方。
  太快了,太高了!我想好好欣赏下面的风景,求求你了!——无论春雨的心声多么急切,风灵都无动于衷。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春雨被带到一个巨大的火山口的上空,灼热的气流使她痛苦万分。
  快带我离开这里吧,求求你了!——春雨看到下面的岩浆正在剧烈地翻腾着,好像马上就会冲出火山口,感到害怕极了。
  “只属于你的自由就在这里!”
  你在说什么!我——还没等春雨表达完心声,风儿就放开了她。她缓缓地坠向火山口,如同被大树抛弃的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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