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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小猫总有离开家的一天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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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爸……”
  我沮丧极了,低着头,坎坷不安地坐在家里的床上,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从从格梅奶奶那儿接我回去后,父亲就一直沉默不语,总觉得他心里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感,如果我不及早解释一下的话,他很快就会爆发出来的吧。
  这样他会不会打我?
  我可是不经过父亲的同意而离家出走啊!
  他想必很生气的……
  ……
  我的小爪子在床单上不安的抓扯着,感觉能在床单上抓出一个小山丘出来。
  父亲把我放在床上后,便独自一人出房间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小小的卧室里。
  三个蜡烛晃荡着奄奄一息的黄光,将我的影子拖到了黯淡的墙壁上,影子连同我的呆毛都无力地耷拉在我的头顶上,顺着蜡烛轻轻晃动。
  心里的煎熬似乎让时间停滞下来,过得很慢,我甚至可以隐约听到我扑通扑通、坎坷不已的心跳声。
  过了一会,父亲终于回来了,看着父亲的裤子,那略有磨损的、带有沧桑的灰色,我深吸了一口气。
  经过了强烈的心理斗争后,我终于抬起头来,看到了父亲背后的影子,鼓足了劲儿,让喉咙把我柔弱的嗓音吐出:
  “父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出——”
  “西洛,”
  父亲突然打断了我,半蹲在我的跟前,让他的视线与我齐平,然后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
  屋子里有这刹那间的安静。
  我能够感受到父亲温暖的胸膛,沉稳规律的呼吸声,在喉咙里发出低吟的音响。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西洛,我不应该这样把你关在家里,这样的错误,我知道你心里很不快乐,所以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不是!爸爸……”
  在我还忙着解释的时候,他亲吻了我的额头,那潮乎乎的温暖感让我短暂地失神了一会儿。
  “所以我下次不会了。”
  父亲放开了我,上下看了我身上那件琴给我的裹身布,摸摸我的脑壳,继续说道:
  “我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看看,你喜欢吗?”
  说罢,他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堆衣服,堆在我膝上。
  我愣住了。
  这种喜从悲来,突兀的剧情转折让我摸不到头脑,有点不敢相信地望着父亲。
  父亲见状,似乎若有所悟,然后又摸摸我的头发,溺爱一笑:
  “我知道了,西洛你也是长大的女孩子了,”他起身,准备开始望外面走去,
  “我不会偷看你的,你选好你喜欢的衣服后,穿给我看看吧。”
  咔嚓,木门应声关上。
  父亲这样的举动,让我盯着大腿的上一堆衣服愣了许久。
  新衣服?我动用了我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想了想,这或许是我出生以来,父亲第一次给我买的这么多的新衣服吧。
  这难道……是在为我出门所准备的?
  想到这儿,我尝试拿起其中一件衣服,将它摊开,然后高高举起:
  绿色搭配黄色条条的连衣短裙,并不只是在衣服上面简单的染了色而已,上面还星星点点地点缀的一些可爱的花边、图案,让这件裙子显得十分俏皮又可爱。轻薄的布料,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炎热夏天做了充分的准备。
  好可爱!好有少女心的裙子!没想到在父亲眼中,我适合搭配这种可爱的衣服吗?他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的里面呀!
  我心里疯狂吐槽,颇为芥蒂父亲这么擅自主张就决定我的穿衣风格,可是身体却很诚实的把它套在了身体上。
  穿好后,我便迫不及待地丢下膝上剩余的衣服,跑到铜镜前,让我好好观摩一下自己。
  果然!我自己都被自己的可爱的沉迷住了:那长长的、却经过长时间折磨而没有整理的长发披在两肩,乱蓬蓬的,就连我头顶上的呆毛都显得十分毛糙;然而让我十分自豪的碧蓝色的大眼睛,在之前短暂的沮丧之后又重新焕发了光芒,灵动而又俏皮,有着独属于小孩子的那种天真稚气之感。
  褶皱短裙抵达我的大腿中部,我不用再将就那些衣服而将我的尾巴压低了,因为这个短裙在后面专门地裁剪出一块小洞,可以让我棕色的小猫尾巴钻进去,然后可以顺利地穿过小洞露在外面来。
  真是方便又漂亮极了,我十分满意!
  等等,还有剩余的其它衣服,让我看看还有什么好看的。
  额……两件短袖,一件白色一件蓝色,上面都印有一只可爱的小猫爪印,还有两件屁股后面开了动的小短裤——这些都是夏天才穿的衣服吧。
  加上我身上穿着的连衣短裙,我能够想象父亲在为我买衣服时,明明只打算买两件换洗的,结果……突然发现了某处橱窗上面,挂着的、这极为可爱的小短裙,然后做出了反复的犹豫之后才买下的吧?
  这还那啥,我低头望了望我这小短裙,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换下来了。
  他应该很期待我穿上这件短裙吧?
  哦?还有其它东西?我看看……几双袜子;哦?那似乎是整理头发的小别针?只不过我应该不需要。
  “这是啥?”
  里面夹着几块小小的、布一样的东西,我把它摊开,哦,原来是三个小小的内裤——白色的、小巧的、屁股后面还贴心地开了一个小洞的可爱胖次!
  我需要吗?其实我并不需要!
  因为这麻烦尾巴的缘故,一切穿着在下半身的服装都要让尾巴得不到随意伸展,让我显得些许憋屈,这就是我直到现在一直喜欢穿着裙子,然后下半身保持真空的原因。
  但是现在,无论是裤子还是内裤,都是为了我的尾巴设计过的,应该可以避免之前的那些烦恼:这或许是,是时候改变现状的时刻了?
  父亲应该也有这样想过吧?
  ……
  思考的许久,父亲突然在外面喊道:“西洛。可以了吗?”
  这让我赶忙把父亲买给我的小内裤给穿上,尾巴掏出来,理一理,可以让它在我后面肆意翘起来。
  我最后往下扒了扒我的头发,让它显得稍微不那么杂乱一些,回应父亲:“爸爸,可以了,进来吧。”
  父亲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看着她的脸,让我心里有一股冲动。于是在他进门时,我突然跳起来,窜到爸爸身上,紧紧地抱在一起。
  “爸爸,我喜欢这些衣服!我爱你!”
  “我也爱你,西洛。”
  父亲温柔地抚摸我的脑袋,然后双手举着我的腋下,把我放置在床边,示意我道:
  “西洛,穿上新买的袜子。”
  为什么呢?我心里好奇,但毫不犹豫地跟着父亲的示意做了。
  小小的棉质袜子,顺滑柔软,十分舒服。
  看上我穿上袜子以后,父亲拿起我的小脚丫,在我疑惑的大眼睛中,将一双小皮鞋套在我的小脚丫上。
  真正的皮革小皮鞋,薄薄的,意外的柔软,我穿上去完全没有硌脚的感觉。
  “西洛,”
  父亲温和的话语回荡在我脑海边,我此刻感觉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以后出门,不准再光脚咯。”
  “好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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