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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第九张牌 / 第三十章 出击

第三十章 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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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雷恩把玩着匕首,他的脑中不自觉地回荡着克蕾奥诺亚临走前的指摘。他还是有些想不太明白她说那些话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纯粹让自己心烦意乱吗?
  这说不通。也没有道理。
  虽然自己的嘴上说着很困,想要早点去睡,但即使到了现在,皎洁地圆月升到夜空的最高点,标志着现在时值夜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困意也没怎么涌来上,还很精神。
  确切的说,是头有些痛。
  也可能是自己一直在思考的东西太多了,导致思维比身体更加疲惫。
  弗雷恩叹口气,从房间里的衣柜里拿出几叠毛巾——收拾的很整齐。坐在沙发上,又把毛巾铺在自己的大腿上——如果血滴在了床上,或者其他的家具上,会让他觉得有些困扰。
  把匕首放在手边,他摸索着寻找指头上的疤痕。他不想在同一道伤口上划第二遍,这样一来感觉会很痛,而且这样也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但一下子找不到。
  印象里,先前的动作应该划破了自己的左手的食指,不过在记忆中的位置找不到结痂,也找不到哪怕一点裂口。不只是是左手的食指,别的手指也是一样。大概是因为光线太暗的缘故。
  唯一的光源来自床边的魔道具,其上盖了一层布,让房间里的光线状况,怎么也与敞亮两个字扯不上关系。再加上这层布是半透明的紫色的,给这个房间的气氛总体来说,显得有些隐秘。
  可能这大概并非魔道具设计者的本意。
  如果嫌亮,大概可以盖上第二层,如果嫌暗,也只能把这层布撤下。不过现在在床边,距他现在的有些距离,他有些懒得过去调整。加上,也没什么必要。
  同时,门底下有一道浅浅的缝,虽然不至于外面的人听清楚他们刚才的那番对话——他的措辞还算谨慎,让人听去了也无所谓——但他们看不看得见房间里突然亮了起来,则是另一回事。
  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做出什么吸引注意的事情。
  弗雷恩朝着自己左手无名指小划一道,这跟指头日常很少使用,即使有些疼,也影响不大,不过比起食指,这次划出的伤口小了很多。
  他把渗出血的指尖按在匕首柄的宝石上,但只用力了一瞬间,又迅速放开。
  但已经有了效果。不多久,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光点就在空中凝聚成形,最后变成了那个闭上眼睛的少女——应该还是她,与之前一次相比,身形却不太清晰,感觉她压根没有什么情绪。
  自己的第一顺位着猜测大致没错,魔力的传输和出血量有很大的关系。于是他一次只往上面撒一点血,尝试着把握住魔力从自己身上流失的感觉。
  如果不想要每次把她都叫出来,都来上这么一遭的话,实在是太痛苦。不过,这一过程也不是太过困难。他稍微摸索到了一点诀窍,多试了几遍,大概掌握到了注入魔法应该是如何一种感觉。
  这种做法仍然不是最优解,他一边尝试着输出魔力的时候,又有些后悔。
  如果一次流失的魔力太小,可能会完全把握不到,保险的做法应该是第一次肆意的流失魔力,直到自己能够掌握到确实有什么东西失去了,之后再以极小的功率微调,直到改变。
  回过神来的时候,毛巾显得惨不忍睹,倒不是出血量蔚为可观,只不过自己不断调整伤口的位置,又在匕首上多按了好几次,血撒的很开,看起来很吓人。
  实际上,流血不多。
  「所以……你掌握到魔法的流动了吗?」
  少女突然出声,她的身形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清晰起来。以弗雷恩的看法来看,清晰到反而有些过分。
  他看向门口,门口没有反应,哪怕一点点的脚步声也都没有,也就是说自己的这点小小行动,应该没有被人发现。
  「我想没有。」弗雷恩说,「我只是知道怎么注入魔力,或者说,我只是想交出你。」
  自己的这番话有点像告白,但实际上远非这样,他的眼睛一酸,有很多顾念的,考虑的,想要摸索清楚的事情,却一时理不清头绪,只好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
  「你是叫什么名字?」
  「现在应该时间很多,诺艾尔。」少女迅速回答,「斯坦普斯预备禁军之一……我一直以能在克蕾奥诺亚殿下工作作为自己的目标,不过现在看来,显然是无法实现了。」
  弗雷恩不知道亡灵——从法伊白天的说明对于使魔的定义来看,使魔这种死后才能由人役使,明显该归于亡灵的范围——能不能进入禁军。
  如果不能,并不会让他感到意外。
  而她提起克蕾奥诺亚公主的时候,口吻如同提到自己的偶像。语气充满敬佩和崇拜。但她看向自己身体的时候,神色黯然。
  「我很遗憾。」
  他只能这么说,一想到自己——虽然情非得已——但内心深处的一种潜藏的内疚就有些无法抹除,连同着双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不过这样下去,可能手腕也会粘上毛巾上的血,他把毛巾收起来,折好,放进柜子深处。
  「不,你没什么好遗憾的,你目前做的都很不错……以我的立场来看,但你到底到底站在什么立场上?」
  诺艾尔的性格比弗雷恩想象的还要性急躁一些,急躁地跳过铺垫,之后就单刀切入最核心的话题。
  某种程度上,和克蕾奥诺亚还有些相似,都会以不经意的态度直接切入核心问题,谈起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时候,和谈论明天晚上吃什么一样自然。
  又或者,这就是有神观的国家,人们已经习惯了谈及彼此的信仰。
  而弗雷恩自己,却还不是特别习惯。
  「我的立场?」
  「对。」诺艾尔摊开自己的两只手,右手在上,左手在下,仿佛在空中掂量着什么东西的重量,「所以你现在行动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公主而行动吗?」
  他想想今天晚上莫名其妙对自己唠唠叨叨一大堆的克蕾奥诺亚,有些头痛。要说自己目前做这么多是为了她,并不准确。
  所以他只能摇摇头,对她的这个书佛啊表示否定。
  诺艾尔倒不感到意外,:「我想也不会是为了那群只见到过一面的贵族吧?」
  「肯定也不是……」
  她接下来的内容,在弗雷恩,反而有些刺耳:「那么是为了你吗?」
  「不,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他立刻开启了自己的防御模式,反问她,「说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当然有。」诺艾尔的表情古怪地看着他,一副看不明白的眼神,她的眼睛在弗雷恩身上转了几圈,才缓缓开口。
  「如果主人出现了什么问题,作为使魔的我……好吧,我还不太习惯。」她清了清嗓子,表情有些微妙,「如果我的役使者死去了,那么我肯定也活不长。」
  弗雷恩还是觉得她的样子还是半透明的,没什么发声器官,所以对她后面补充的那些话的内容,一时有些反应不太过来。
  不过注意到之后,她又微微诧异于她的镇定。
  「你不会不习惯吗?」他还是对诺艾尔这种镇定到有些不自然的态度很不舒服,她对现状充分的理解,然后在此基础上,能够展开有计划的行动,而面对着这种剧变,却没有丝毫的不习惯。
  「我过了半天,已经初步调整好自己的状态了。」诺艾尔的位置依旧在空中,居高临下,直视着他的双眼,说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态度非常认真,「而且,你是整个世界上最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是吗?」
  「当然。」诺艾尔挥挥手,「总之,我为什么建议你找到自己的目的,应该没什么好疑惑的了吧?」
  看着诺艾尔有些洋洋得意的感觉,弗雷恩一时非常的不甘心,但他仔细思考了半天,才不得不承认,她追究自己目的的理由,非常自然。
  而他也不得不面对一个自己迟迟不愿面对的问题。自己从内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但得到的这个答案却又太荒唐无稽,自己都无法接受,说给别人听的,更显得可笑。
  「我不知道。」
  他不住轻叹,手背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不知道……我觉得我关心你的理由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才对。不,还是说你不知道你自己应该做什么?」
  「我的确不知道。」
  弗雷恩冷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自己先前的所有行动都是在顺势而为,自己在被追击的情况下应该做什么,在被跟踪的时候应该做什么,在有希望能够看到自己的过去时能够做些什么。
  但几乎没有其他的选择,只是在一团迷雾上绕的团团转。
  「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有些强硬的切断了话题,「那么,我们来谈谈别的吧,在我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我无法感到心安。」
  诺艾尔很是犹豫了一会,像是不知道应该从何开口,不过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弗雷恩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
  「看来现在不得不把这件事说出口了,根据我现在的判断,我早上去那边,就是为了能够在别人面前,抢先见你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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