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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的荆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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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柩提着长剑跨出一步,挥剑砍向洪岩脖子。洪岩推开洪战,伸出利爪抓住剑刃,随后一脚踢中灵柩肚子,把灵柩踢了一个跟头。
  洪岩一眼就看出来了,这灵柩名头喊的挺响,但身手实在是一般,也就是个高级点的佣兵实力。
  灵柩灰头土脸的爬起来,不信邪的还要往上冲,但剑刚举起来,只听见一声枪响,一发子弹打在剑柄上,震得灵柩手一麻,长剑掉在了地上。
  在场众人全都抬头看去,只见红色雕像的头顶站着一个人,正是堕鬼。但与洪战记忆里不同,这一次堕鬼披着一个宽大的袍子,显得整个人大了好几圈一样臃肿,看不清袍子下面藏着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灵柩甩了甩发麻的胳膊,捡起长剑退到人堆里,眼看情况越来越乱,他有些心生退意。那些白衣人也是忽然一拥而上,进一步缩小了包围圈。
  堕鬼则是纵身一跃,把雕像都踏出了两个脚印,也落进了白衣人的包围圈里。
  此刻,洪岩,堕鬼,灵柩三方面对面,外面有白衣人的围堵,搞得南门附近的守卫也都警戒起来。
  “你是什么人,这是我卫星病毒与七星的恩怨,没有你的事。”
  灵柩拿剑的手在微微颤抖,此刻只有他的底气很不足,刚才那两下子他就知道了,洪岩他打不过,新来的这个堕鬼他也够呛。
  “洞渊,你的命可是我先预约的,在这打架之前至少先问过我吧。”
  “那还真是抱歉,我虽然接触过怎么做生意,但我的货架上可不会摆我的脑袋!”
  二人谁都没有理灵柩,各自嘲讽了一句之后摆出了随时要动手的样子。
  灵柩在一旁气的牙都快咬碎了,但这俩人他谁也动不了,干脆一转身离开人群,把剑交给了白衣人里一个衣服花纹比较鲜艳的头领手上,随后一声令下,白衣人们在头领的带领下齐齐举起短刀,扑向了洪岩和堕鬼。
  “比比看吧,谁能先解决那个头目,抢到长剑,你要是输了可要低头认错啊,我允许你们兄弟俩一起动手!”
  堕鬼见周围白衣人冲上来了,转身留下一句话就跟白衣人打在了一起,洪岩无奈,拉上洪战也加入了战局。
  这些白衣人抱起团来极为难缠,洪岩一边保护洪战一边战斗,身上已经有了好几道伤口。
  “堕鬼,你想跟我决胜负是吧,那你给我开条道出来,我把我弟送出去,然后专心跟你比一场!”
  无奈之下,洪岩只好对堕鬼喊话。堕鬼那边已经杀了几个白衣人了,所以压力也要比洪岩这边大上不少,但看他的样子依旧是游刃有余。
  “好啊,那你可要给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好东西,往右边冲!”
  堕鬼一声怒吼,身上的袍子忽然间被撕扯的粉碎,在所有人惊讶的眼光中,四只机械臂举着四把半人高的镰刀在堕鬼背后展开,瞬间就将一名白衣人分成几块。
  随后堕鬼四肢着地,像一只人形的蜘蛛一样在人群里横冲直撞,巨镰所过之处杀得白衣人无处可躲。守卫们连忙拉起了警戒线开始疏散人群,同时也加入了战局想要控制堕鬼。
  一时间南门广场乱作一团,甚至都没人注意洪岩两兄弟了。洪岩也趁此推了洪战一把,示意他赶紧离开这里,去找他要找的东西。
  洪战虽然担心洪岩,但眼下这样子留下也是添乱,于是转身快步跑出了广场,消失在了人群里。
  送走洪战,没了负担的洪岩转过身也加入了战场,身上蓝色鳞片撑破了上衣,狰狞的倒刺变成了洪岩强有力的武器,一拳将一名守卫打飞了出去。
  堕鬼回过头,见洪岩这幅样子顿时来了兴趣,转身甩开身边的白衣人,张开镰刀冲向了洪岩。
  二人很快就打在了一起,堕鬼的镰刀撕碎了洪岩的衣服,却伤不了洪岩的鳞甲,而洪岩则是动作上不如堕鬼敏捷,打不破堕鬼镰刀的封锁。二人就这样在广场上打的有来有回。
  一旁的守卫们谁也不敢往前上,毕竟他们虽然名义上是守卫,但也是月槿城各大势力雇来的佣兵,比起钱来更加惜命。
  突然,一直在一旁发呆的白衣头领动了,一手握着长剑一手握着短刀,身形一晃就瞬间加入了战局。长剑和短刀上覆盖着一层白光,兵刃交接一瞬间,堕鬼的一只机械臂就被一刀两断。
  二人大吃一惊,瞬间退出数步。只见白衣统领手中短刀指向堕鬼,长剑指向洪岩。严肃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而胸口上则是印着洪岩十分熟悉的标志,红教。
  “这里不是给你们打架的地方,我以红教分会主教的名义在此下最后通牒,如果你们执意在这继续破坏,那将会是与整个红教为敌!”
  主教庄严的声音响彻整个广场,横在两人中间没有半点退意。
  “喂,洞渊,还记得我的挑战吗,谁拿到长剑谁赢,现在可还没作废呢!”
  堕鬼丝毫不在意红教的警告,捡起镰刀抢先发动了袭击,镰刀带着破空之声划向主教脖子。主教横刀挡住一击,被击退两步,冷哼一声再次上前,手中长剑白光大放,砍在堕鬼的护甲上犹如热刀切黄油般轻易破甲,很快就把堕鬼的四个机械臂全都砍了下来。
  没了机械臂,堕鬼的反击明显乏力了许多,他这一次出来没做多少的准备,手里能用的反击手段有限,很快就陷入了被动。
  又是一记白色光刃击退堕鬼之后,主教还想举剑追击,可突然一道蓝色的身影狠狠地撞在他身上,把他横向推出数步。
  只见洪岩鳞甲上的蓝色光芒如液体般覆盖了全身,手腕处延伸出的鳞甲化作了一对锋利的利爪。蓝色鳞片也从一开始的有序生长变成了杂乱无章的乱长。
  主教一回头,洪岩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抡起拳头砸在主教的身上,每一拳都带着风声,砸的主教身上白色的光点飞溅。主教想反击,可长剑砍在鳞片上毫无作用,而且每一次受击都在增加鳞片的厚度。
  洪岩双臂的蓝光随着洪岩每一次挥动双臂而增加亮度,相对的,主教身上的白光就越来越弱,防御效果越来越差,手中短刀也被洪岩掰断,现在近乎是被动挨打了。
  在一旁的堕鬼脱下身上伤痕累累的护甲,从地上捡起一把镰刀,不甘心的他想要重新加入战局。虽然机械臂可以轻松被高温熔化,但这四把镰刀是堕鬼的挚爱之一,不会轻易折损。
  “别过来,我不想看见你死在这!”
  堕鬼刚往上冲了几步,洪岩忽然回身用胳膊一扫,把堕鬼推了个跟头。二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堕鬼感到身子一僵,他从来没见过那样骇人的眼神,仇恨扭曲到了极点之后只能用盲目的杀戮发泄。堕鬼不熟悉洪岩的身世,但他对那情绪无比了解,如果自己现在过去,洪岩绝对会不顾一切的杀了他。
  堕鬼犹如被一盆凉水浇头一般打了个冷颤,那股不甘全都烟消云散,只能怔怔的坐在地上,下意识的握紧手里的镰刀。
  洪岩与主教的战斗可以说是一边倒,主教身上的白光防御效果越来越弱,好几拳都没有防住,鼻子都被洪岩打歪了。
  当再一次被洪岩打倒在地上时,主教却突然不顾一切的伸出双手,扯住洪岩衣领把他往下一拽,不顾刺进自己胸口的尖刺,把双手死死的按在了洪岩的太阳穴上。顿时白光回光返照一样笼罩了洪岩的脑袋,最后一搏带来的高温竟短暂的压制住了洪岩的蓝光,也灼烧着主教的双臂。被打红了眼的主教要拉着洪岩同归于尽!
  可只听“砰”的一声枪响,一发子弹突然在主教的手腕上爆炸,断肢脱离了主教的身体并被白光烧成灰烬,主教的手也松开了洪岩的脑袋。
  奄奄一息的主教连最后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被洪岩一拳砸碎了脑袋,鲜血飞溅。
  洪岩回过头,看见堕鬼手里握着一把大口径的手枪,露出了一个略显得意的笑容。
  “有时候太喜欢肉搏也不是什么好事,太落后了可是要吃亏的。”
  但洪岩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起身拖拽着主教的尸体来到了广场雕像的脚下。
  雕像的脚边是一个刻着出资建立雕像的人名字的一个半人高石碑。洪岩伸手抓住石碑,蓝色光芒聚集在手上,让洪岩硬是把这块石碑从底座上掰了下来,在一众守卫惊骇的目光下将石碑狠狠地砸在了主教的尸体上。
  洪岩借着利爪的硬度,蘸着血在石碑旁刻了一个大大的“洪”字,随后捡起主教的长剑大步离开,身影消失在了城市中。
  在洪岩走后,灵柩领着守卫们围了过来,把堕鬼围在中间。
  “哼,现在看谁还能保得住你,就让你见识见识与卫星病毒为敌的下场吧!”
  灵柩放了句狠话,示意士兵上前抓住看似无力反抗堕鬼。可堕鬼嘴角却轻轻勾起一抹微笑,轻轻拾起了地上的一把镰刀。
  “上不了台面的小丑始终都是小丑,看见一只虚弱无助的猛兽就要上前叫嚣,所以被穷凶极恶的猛兽吃掉才是小丑最合适的结局了。”
  堕鬼就这么喃喃自语,随后忽然抬手举起镰刀,守卫和灵柩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光闪过,随后就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而堕鬼一手夹着其他三把镰刀,一手举着一把沾满鲜血的镰刀走出了包围圈,身后一圈被一分为二的尸体缓缓倒地。
  门外,一辆刻着恶行帮标志的直升机停在不远处,霜鬼正在直升机内等着他。
  “你总是这样,做事冲动,准备还不充分,都失败多少次了。”
  堕鬼垂头丧气的把镰刀扔上直升机,对霜鬼的数落充耳不闻。
  “唉,你要是个女身该多好啊,我们两个也能像个正常情侣那样卿卿我我,我现在很需要安慰啊。”
  坐在霜鬼身边的堕鬼忽然大张双臂搂住了霜鬼,几分玩笑几分认真的不肯撒手。
  “我也想啊,那谁让试到最后我只有这一个身子能正常使用啊,但凡有个女性身体给我用,我也不至于天天给这个男身打扮的跟个人妖一样啊。你轻点抱,你身上一股糊味,好像刚让火烧了似的。”
  霜鬼扭动了两下身子,但没有推开堕鬼。他看得出堕鬼现在身心俱疲。
  堕鬼现在可是深受打击,他本以为洪岩是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亡命徒而已,可看见洪岩眼中那扭曲到极致的复仇欲望,堕鬼才明白,自己一贯引以为傲的疯狂多么不值一提。
  搂着霜鬼,堕鬼第一次像向霜鬼求助,第一次想要好好的跟人谈一谈他无比挣扎的内心活动。
  但霜鬼身上略显冰凉的体温让堕鬼感到十分放松,堕鬼在放松之中缓缓睡去。霜鬼低头看了看,带着几分宠溺和无奈的笑了一下,把堕鬼的身子横了过来,让他的头轻轻的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城内这下就乱了套了,红教那边自然是先通知了谷莽。
  谷莽如今在城内可是过了太久的安稳日子了,新来的佣兵们对他的慈悲和大度感恩戴德,甚至一些平民也回到了城内安家,月槿城就这样回到了没有战争的平稳社会。
  而今天洪岩的出现吓了谷莽一跳,古镇的事他不可能不记得,但这么久都没有人找他寻仇,他还自以为可以就此翻篇了。
  但看着传回来的图片,那个由血填满的“洪”字和泡在血泊里的红教旗帜。谷莽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他的身后还坐着三方势力。
  “谷莽,今天的事你也看见了,这明显是你红教自己欠的债,本着同盟的原则,我应该帮你,可是洪家的那个弟弟身上带着我们制造的高级辅助AI,激活之后他也能共享黑月集团的初级权限,我不好动他们啊。”
  坐在正座上的,就是月槿城黑月集团分部的部长,从洪战离开现场开始,他就盯上了洪战身体里的AI。由于那个AI很难与人适配,所以本部特别发过声明,任何适配成功的个体在愿意帮助黑月集团收集信息的情况下都将收到黑月集团的鼎力相助,。
  见黑月集团表态,南部特遣军的头领则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谷莽,外边那些人喊你一声好人也就算了,你不能真拿自己当圣人吧。你们红教在古镇做的事稍微翻翻记录就能一览无余,当初你要跟我们合作的时候你一再发誓自己身上没背血债,现在人家找过来了,你不跟人家当面对质,还敢跑过来跟我们要庇护,是不是不要点脸了!”
  南部特遣军的头领姓胡,体型庞大,性如烈火,而且在战场上以暴躁凶残为特点,所以他的敌人们称他为“地狱之虎”,时间长了,他也干脆以“虎将军”的名号自称。
  虽然虎将军生性暴躁,但也算是敢作敢当,有谁找他寻仇他也绝对不会推辞,都会光明正大的分个高低,如今他自然是对于谷莽这个不敢露面的样子愤怒不已。
  “是,我是对你们有所隐瞒,可如今城内已经稳定下来,那个小子您各位也看见了,是个不顾后果的疯子,由着他在这边连打带砸的,城内不是又要乱起来了吗。”
  “放屁!你还真打算在城里躲一辈子直到让人从王八壳子里给你拽出来是吗?你老老实实出面跟他结清恩怨,我就不信他吃饱了撑的能去祸害普通群众!你无非就是想保住你手里那点脏产业罢了,我话就放这,等到锦专家处理完那个什么AI的事之后你要再这么东躲西藏的,老子就拎着你去找那个小子当面算账去!”
  虎将军指着谷莽的鼻子一顿痛骂,谷莽连头都不敢抬,还是一旁被流放者的头领出声制止。
  “虎将军的话过重了吧了吧,谷莽虽然有所隐瞒,但毕竟还是把城区好好的经营起来了,如今城内安稳,而来者明显不是省油的灯,哪怕不冲着谷莽,也要为城内环境考虑吧。”
  他这话一出,则是把虎将军的目标转移了过来。
  “你装什么老好人呢,张鹰,你忘了你跟他一条贼船上的了是吧。谷莽那个窑子里的娘们你没少给帮忙张罗吧,靠着卖女人屁股才站稳脚跟的废物他做个屁的贡献啊。学校是锦专家找的老师,图书馆是锦专家出的资料,盖楼的材料和人是我手下出的主力,连钱都是城内各方筹的,他红教能站到掌权者之一不就是因为那个城区没有大型势力需要个头领吗。”
  虎将军一番话把谷莽和张鹰的遮羞布撕扯得粉碎,张鹰涨红了脸,但争辩不出什么。到他这个位置,他又何尝不想跟那些做事肮脏的佣兵一刀两断,可这黑色产业挣得实在是太多了。
  被流放者的队伍本身素质就不高,见了酒和女人那是疯了一样往上扑,张鹰想管,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都是一帮吃软不吃硬的货色,真往狠了管,手底下分分钟有人就要造反。
  “好了,虎将军别太生气,洪家的弟弟现在已经到了你的地盘了,你赏个脸,回去通知一声,让你手下别难为他,我会亲自过去接他。”
  坐在正席上的锦专家一脸平和的劝住了虎将军。锦专家说话了,虎将军自然是一口承应了下来。
  “好嘞,锦专家你就放心吧,我把那小子安顿在我住所旁边,你到时候直接去找他就行。”
  “那就有劳虎将军了,这几天之内吧,等我把设备调试好了我会亲自去的。”
  一旁的张鹰和谷莽面面相觑,张鹰突然心生一计,觉得利用洪战牵制洪岩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张鹰,我说的应该很清楚了,洪家的这个人是黑月集团的座上宾,也是我这个分部目前最大的机遇,我知道你有所想法,但你最好老实点。”
  然而就在张鹰低头寻思的时候,锦专家那一双犹如碧玉般纯净的眼眸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毫不留情的将其戳穿。
  谷莽也是一愣,他都没敢往这方面想。虎将军则是狠狠地瞪了张鹰一眼,充满了威胁意味,转身大步走出会议室。锦专家警告了张鹰之后,身子往后一靠,椅子缓缓飘起,也飞出了会议室。
  谷莽无力的坐在椅子上,满是期待的目光看着张鹰。张鹰挠了挠头,也是束手无策。谷莽想了半天,一咬牙站了起来。
  “不管了,洪家那个小崽子再强也只有一个人,不能等黑月集团正式倒向他们那边,在那之前,要么他死,要么我死!”
  说罢,谷莽急匆匆也离开了,只留下张鹰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张鹰挠了挠头,抬手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亡骸博士在吗,我这有一个他可能会感兴趣的人,让他尽快过来看看吧。”
  在那之后过了几天,2号城区多了一段传说:红教不诚心的祭祀招来了反噬,蓝色的死神在城中降临,任何表面上信教但不用心遵守教义的人都将被死神带入地狱。
  某一天的夜晚,在一个巷子深处的酒馆附近,几个彪形大汉围住了一个长相甜美单纯的女孩。
  “姑娘,你追小偷也不能那么急啊,你看我这一大箱子东西,酒也打了,吃的也脏了,酒馆那一群佣兵大哥们等着呢,你这不是坑我吗。”
  姑娘表现得也很为难,一是对自己撞了人感到抱歉,二是这一帮大汉围着她,她也不太敢拒绝。
  “那,那你们要怎么办啊,我身上现在也没钱,要不你们跟我回家拿吧。”
  “嗐,哪用那么麻烦,看你这样子也不错,就来馆子打一晚的功吧,按正常工资给你结,这一箱子东西不算太贵,还清了钱你还有的挣,很划算吧。”
  为首的一个披着红教制服外套的光头胖子一脸坏笑冲女孩伸出了手,女孩转身要跑,但退路已经被堵死了。胖子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从怀里掏出一副手铐,要强行把女孩绑回去。
  “红教,红教!你们的报应到了,快点下地狱还债去吧!”
  忽然,从胖子头顶传来一阵癫狂的叫喊声,在场几人都抬头看去,只见墙上趴着一个人影,黑色长袍下面隐约露出狰狞的蓝色鳞片和尖刺,正瞪着一双血红色的双眼扫视着众人。
  “啊,是死神!传说是真的,红教真的惹上了死神!”
  在场的几个大汉顿时吓破了胆,转身就跑。胖子更是浑身哆嗦,也顾不上女孩了,从腰间掏出手枪,疯狂的对着墙上扣动扳机。
  一梭子打完,胖子也是转过身要跑,女孩却忽然闪身拦在了他的面前,一脚精准的踢中胖子要害,完全没了那副待宰羔羊的样子。这一脚疼的胖子一个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
  “死娘们,老子死也带上你!”
  眼看跑不了的胖子恼羞成怒,举起手枪就要对女孩开枪。在即将扣动扳机的一瞬间,死神从天而降,一脚踩碎了胖子的脑袋,顿时连红带白洒了一墙。随后,死神高举手中长剑,剑身燃起刺眼的蓝色火焰。
  这个死神毫无疑问正是洪岩,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城区的角落乱转,见到红教的人就杀,杀的人越多,身上的蓝色鳞片就越杂乱无章。如今洪岩唤出鳞甲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个长满尖刺的直立蜥蜴一样。
  洪岩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咧嘴一笑,一双红眼睛配上这个疯狂的笑容,真的犹如个厉鬼一样。
  “回去吧,应元,接下来场面会很难看,你不会想看的。”
  那个女孩正是最近来与洪岩汇合的应元,完全处理好情绪的应元彻底舍弃了面具,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死死的跟在洪岩身边,不管洪岩要做什么她都陪着。
  杀了那么多人,洪岩不可能一点伤不受,虽然有着远超常人的恢复能力,但数天不吃不喝,体力得不到补充,伤口也就谈不上恢复。
  洪岩举着燃着火焰的长剑,犹如举着一支火把一样伫立在酒馆门口。他抬头看了一眼酒馆牌匾上的红教旗帜,剑身上四溅的火花点燃了长袍。
  洪岩就这么站在那里,直到长袍被彻底燃烧殆尽,露出了下面狰狞的鳞甲。洪岩一挥长剑,劈开酒馆大门,大步冲了进去。
  酒馆内很快就惨叫声与血液飞溅声四起,时不时有两声枪响,但阻止不了任何东西。应元躲在门边,冷眼看着酒馆内的惨状,半截身体的佣兵惨叫着在地上爬行,随后被一脚踩断了脖子,妄想开枪反抗的佣兵被一剑斩成两截,在蓝色烈火中化为飞灰。
  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洪战杀光了所有佣兵,把酒馆肉眼可见的所有设施全砸了个粉碎,只剩下一些舞女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快把红教的标志扔掉,想活命就抓紧!”
  见失控了的洪岩马上要对无还手之力的舞女动手,应元赶紧推开门大喊。她这么一喊,洪岩转过身看向了她,就这么一回头的功夫,身后的舞女赶紧要么扯掉胸口的标志,要么干脆就脱掉衣服,这个时候了,也不在乎暴不暴露的事了。
  洪岩回过头,见这些人已经把红教的标志扔的远远的,也就不再理他们,反而是走到了应元身边。
  “你不愿意看见她们死?”
  洪岩直视着应元,应元也直视着洪岩,目光丝毫不肯退让。
  酒馆里没有洪岩想要的东西了,他也不在乎那些人,收回目光走过应元身边,扶着墙一步步向着下一个地方走去。
  “你不能再像这样做事了,你身上的伤口恢复的越来越慢,酒馆里杀一些佣兵无所谓,但教堂里也全是装备精良的部队,你早晚会死在复仇的路上的。”
  洪岩没有理会应元的劝告,只是一步步的向着他想去的方向挪动脚步。但那脚步越来越慢,身上的蓝色鳞片光芒也暗淡了下来,缓缓缩回了他体内。洪岩又坚持的挪了几步,最终还是体力不支的坐倒在了地上。
  应元赶紧快步跑上前,掏出随身的药物为洪岩治疗伤口。洪岩这段时间不吃不喝的游荡在城内,最开始仗着体力充沛,维持住鳞甲就能不惧任何伤痛,但随着体力下降得越来越厉害,伤口也不再是可以忽视的问题,现在已经需要外力辅助才能恢复了。
  冰冷的药膏贴在身上,结合着夜晚深巷的冷风,洪岩打了个冷颤,眼神清澈了些许。
  “应元,我,我需要休息,最近幻觉越来越厉害了,我已经很难长时间保持理智了。”
  也许是清醒后不忍再让应元的好心落空,又或许是危机感作祟让他下意识求助,不论如何,洪岩还是同意了暂时停下脚步,让自己休息一下。
  应元轻轻嗯了一声,抬手搀起洪岩,向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
  夜晚很冷,不算强劲的风经过巷子,带走了还算是尸骨未寒的佣兵们身上最后一丝热气,也悄悄裹挟了洪岩轻声地自言自语。
  “复仇不会停止,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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