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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可以重来——故土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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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说人间值得,最多人向往的,可能就是带着现在的意识回到过去,改变自己槽糕透顶的现状。
  我也曾幻想过回到过去。
  如果可以,我最早是想回到刚出生的时候,重新回到温馨的湖南。
  我是一个出生在湖南邵阳的幸运儿,那里,是我母亲的老家,一个承载着无边柔情的乡土,我在那里经历了唯一带有暖色的半片童年。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我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我母亲就带我离开了),我母亲的老家是在长溪村,非常偏僻的一处山沟里,我外婆至今还居住在那,也有幸成为国家的扶贫对象。
  小时候常听到他们说的镇上,是十里铺——那是我外公非常向往的地方,他想在十里铺买房子,带着我的外婆一起搬去那儿住,这个愿望原本并不遥远,很遗憾,他有一个口若悬河的女婿……
  关于我父亲的问题,我们后面另起一章,他的故事我并不愿谈起,也不是草草几笔可以了事。
  让我们把话题溜回美好的事物——我回到过去想见的第一个人。
  我的外曾祖母——我母亲的奶奶(我对于中国乡土文化的亲戚称呼并不太了解,应是叫外曾祖母。)
  老人家现已离世,她是我母亲近两年最思念的人之一,我对她的印象早已忘了个大致,只是依稀记得前几年我回乡过年时见过她蹒跚的背影。
  在她的身上我看见了岁月的痕迹,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少女,在田间邂逅那位风华正茂的男孩……在我的记忆里,只有她稻米般弯曲的背脊和被柴火熏黑的竹拐杖,厚黑的脸上满是象征阅历的褶皱。
  她会爬上高高的梯子为我熏腊肉,会在柴火旁放上地瓜或饼状的干糍粑。
  故乡的地瓜并不是那么丰满,它们瘦瘦的,甚至有几分畸形,像外曾祖母久经劳作的手,地瓜掰开是金黄色冒着热气,几步开外都能被这味儿迷的走不动道,当时的我还小,总是被烫的嗦溜嗦溜的,外婆总是笑话我。
  邵阳的糍粑也很有特色,是饼状的,米白色,硬邦邦的,老人切糍粑的时候很费劲。
  邵阳的糍粑可以烤着吃,也可以煮酒酿,不过在我现居的地方,糍粑是切成小块后沾白糖吃,如果一时没吃完,剩下的白糖会化,糍粑会变硬,让品尝者失去继续享受美味的欲望。
  邵阳的烤糍粑不一样,刚放到碳火上的时候是很硬的,越烤越软,飘出一种朴素的香味,烤好的糍粑用手撕开,焦脆的表皮下露出香嫩的软层,沾上一点白糖塞进嘴里,扑鼻的是碳烤的焦香味,紧接着是白糖在嘴中扩散的甜……
  糍粑很烫,蔗糖很暖……
  老家偶尔会煮酒酿,酿酒剩下的酒槽,放到锅里煮热,把糍粑切成一个个白色小方块,一股脑丢进锅里,不需要多久,就会飘出一阵米香……
  在回忆中,酒酿沸腾的咕噜声与外婆切糍粑的邦邦响交替,编排成具有独特韵味的酒槽交响曲……
  说到酒酿,总要提起我的外婆与我的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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