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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赛奉先单骑退雄兵 金戈仙火烧翰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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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猿鸟犹疑畏简书,风云常为护储胥。徒令上将挥神笔,终见降王走传车。管乐有才原不忝,关张无命欲何如?他年锦里经祠庙,梁父吟成恨有余。
  却说这吴学究见袁泸奚: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月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吴学究正要开口,却袁泸奚抢先云:“休劝吾降服梁山,我乃朝廷命官,先欲平内而安外,谁奈何如此惨败!汝要杀便杀,吾不与草寇同列。”吴学究见袁泸奚谈之大方,吴用已有三分敬意,可奈何袁泸奚不肯降服,杀之可惜,放之而有后患。只得令军校将其斩首,军校押袁泸奚之时,泸奚却仰天高叹:“可恨乾坤有祸乱!”吴用悲叹而还。
  军校正要斩首示众,却一长枪刺出,军校眼急,闪过去,瞥望过却,却隐隐骑兵,军校那是惊神胆破,急趁着夜色,蹿入丛中,手握尖刀,急回梁山去了。
  袁泸奚早一步解开绳索,遮头眯眼望去,却是金国铁骑,一锦旗‘完颜宗弼将军’,袁泸奚大惊,却不及,金国先锋将完颜宗翰已到,袁泸奚去逃脱不去。
  完颜宗翰审视袁泸奚,见其衣冠工整,相貌凛然。
  完颜宗翰云:“你为何人,我大金大举兵入宋,闻风者皆不战而降,量你区区女子,还敢在我军面前傲立,偌大的胆子!”
  袁泸奚挺腰昂首曰:“吾乃为梁山劫持,后逃脱于此。非有冒犯之意。”
  “梁山为何许?安敢不前来迎接。”完颜宗翰举鞭怒斥。
  “呸,梁山虽为草寇,却为人也。汝皆为痴心妄为之货,犯我大宋疆土,攘乱我黎民百姓苍生,届时九泉之下,汝必入十八狱层也!胡戎野畜,猪狗乎过有汝之德也!天下之人皆愿食汝肉,寝汝皮,啖汝血。更欲将完颜之畜族碎尸万段,燕云十六州尚未收之,我朝未先发兵擒汝,今汝却统乌合之众侵犯华夏。天雷何不劈汝?九曲涛涛汉江何不溺汝!身披兽袍,羊皮之狼,尚有脸否乎?”
  完颜宗翰怒不可遏,正欲提枪刺之,却一人急拦,袁泸奚见那人:颌下微须,头发花白,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地打满了补丁,却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拿着一根绿竹杖,莹碧绿如玉,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
  袁泸奚心中疑惑,见其有仙人之貌,便问之姓名。
  那人拄杖撸髯云:“吾姓裗,字博涛”
  袁泸奚潘然想起,“莫不是岭南人。自幼习得长剑,撰写《将士要术》之裗博涛。”袁泸奚说之,暗暗打量其。
  裗博涛向完颜宗翰诉说袁泸奚是个人才,杀之可惜。袁泸奚见裗博涛欲劝完颜宗翰留其名,却袁泸奚抢将先道:“吾若归野畜胡人,定来世化牲!”完颜宗翰抡矛戳向袁泸奚,正欲脱手,却一枪于荒野之中投掷而来,疾如鹰扑兔,叉至完颜宗翰右臂,却是血流如注,那矛却为镔铁制成,锋尖可破山石。完颜宗翰急将矛抽出,却是白骨连肉,完颜宗翰登时便晕去。副将完颜鲍厓号令稳住阵脚,慌乱之中,裗博涛指了条路,让袁泸奚撤跑。
  袁泸奚见裗博涛却不跑,正欲要问。却裗博涛抢先曰:“吾自有打算,此时不宜,汝速速撤跑,莫管多事。”袁泸奚只得赶跑。
  却金军见何人投枪刺将,众人仰首望去,那人生得好生模样:昂藏九尺,英姿勃发,短髯玉面,峨冠博带。勇猛不输子龙,谋略不逊伯言。提戟不让奉先,掷矛刺的青龙。彭城出英雄,赛奉先张谡。
  金军远望,却不见一兵一卒,只张谡跨马于函谷之前,板桥之上。见那山重峦叠嶂,高峻险拔。
  完颜鲍厓自幼便之张翼德长板桥之战,料定张谡后定无伏军,便驾马出军,举枪喊道:“无名小将速退,休以古人之策妄想我军退缩,你身后函谷定无兵卒,量你这蠢策,以为吾会犯孟德之疑吗?”
  张谡镇定竖戟曰:“汝识破又如何,尝听闻金国军中猛将千员,今如何不敢与吾相斗,莫要坐缩头之龟!”
  正欲再言,却金国军中一将,手持流星锤,飞马来战张谡。谡持画戟来战,不到十合,那将被谡戟搠下马去。再有一将出军来战,未曾交手,张谡取下短矛,手落矛飞,叉穿那将之肺腑。却完颜鲍厓令其子完颜栀宏亲自出战,完颜栀宏掣马疾如流星,猛若斑斓斑虎,握枪咬牙皱纹睁眸,尽平生之力搠向张谡。张谡却将身趴下,用戟一隔,完颜栀宏却冲了过去,重力不稳,张谡瞅准时机,勒马扭过身躯,压下马头,马健硕之腿踹向完颜栀宏。完颜栀宏却其马马蹄一晃,连人带马攧下河去。
  张谡笑曰:“金国军中还有甚猛将,与吾及一死战乎!”完颜鲍厓正再差人去战,却军师佺溧亚拦住,曰:“切莫再战,张谡武艺盖世,天下无双,恐军中无人能敌。将军也看出其必无伏军,何不统大军掩杀过去,更不折将也。”完颜鲍厓听之有理,便鞭梢一指,铁骑尘土分嚣,万马奔腾,势不可挡。张谡也不战,勒马便疾驰,那的卢马可比赤兔,谡也不快马加鞭,信马由缰,不一会便深入函谷内,这函谷却是高岸深谷,内通道数千,可比八卦阵。
  完颜鲍厓见函谷之内错综交错,欲退兵。率兵至长板桥,却见桥断绝河,进不可进,退不可退。完颜鲍厓只得令军砍杉做桥,困于其中。
  张谡仅凭单骑单戟单人,便将金军劳困于函谷中,不输当年张翼德。
  原却这张谡早打探过这函谷,早手持图绕道回至长板桥,画戟将长板桥镰断。后返梁山之路,炎炎隆夏,谡口渴难耐,找了处人家寻求点水啖。
  谡将马打拴,戟横了,便去求水。张谡见那户人家模样:臼头深目,尖嘴猴腮。灰容土貌,面目狰狞,真乃不堪入目!
  张谡心中饥渴难耐,只得问曰:“主人家可有些酒水,可予吾些乎?”
  那户人家却曰:“贼武夫,家中要水如泉,可予人饮,你一野犬配饮此水乎。丧家之犬速滚,休来烦吾。”
  张谡乃心高气傲之人,平日无人敢以如此不堪入耳之语待谡。那户人家正要关,谡却抢先大步踏来,脚抵门,砂锅大之拳按住门,怒曰:“俺如何冒犯汝,何故将俺称之为丧家之犬!”谡睁圆豹眼,倒竖虎须。
  那户人家也不惧,踹开门来,手握板锤,脚踏红石,叫嚣曰:“我就骂汝,你能如何?”
  张谡却是义愤填膺,一拳打过,那户人家便倒在地上。那厮却抡捶砸去,谡却扭身闪过那捶,径直踏步走来,手攥着其衣领,扯下其头冠,咬碎钢牙,一肘击去,却打碎其门牙。再侧身折颈,豁然一跤,那厮面目狰狞,挣扎于地,正欲起身,却这张谡扫踢过去,打得那厮鲜血直流,那厮求饶道:“军爷莫要在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饶小的狗命一条。”张谡见其求饶,气不打一处来,指其狗首,说道:“前骂吾为狗,今却称己为狗,好生无骨气!你太岁爷爷今便将汝打到断脊!”言罢。便勒住那厮脊脖,手肘一回,那厮脊脖便断了。
  张谡见其瞳孔已大,已是死人,心中惊叹:“吾不过想教训其,没想三拳两脚便将其致死,罢罢罢,吾速回梁山。”随即张谡正欲策马返回梁山水泊。
  没从想那户人家仍有一人,那厮浑家躲于红砖屋内,目睹之,甚恐,啼哭声张谡闻之,遂踹倒红砖墙,张谡见乃一女子,遂收刀回鞘,问之:“汝为何人,吾乃梁山泊张谡,吾不错杀无辜,莫要恐慌。”那女子擦衣抹泪曰:“奴家乃好汉却才杀得那人之浑家,枉好汉留条性命。”张谡见那女子可怜,便曰:“吾不杀汝,汝速速退去。”那女子却更兼啼哭:“说得容易,好汉今将我夫君杀害,我今后如何生之于世。我父周昂下落不明,奴家该如何是好啊!好汉今可否将奴家也杀了,也好与夫君同聚九泉之下。”张谡听之有苦,张谡正踌躇间。那妇人却手握尖刀,猛然向张谡刺去。谡没曾想,被刺到左臂,谡一脚踢去,见左臂流血,正欲将其杀害,却想:“我先杀人丈夫,今再杀人浑家,必不为仁者所为。今权且饶其一命,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遂策马急回梁山,不与那妇人纠缠。
  张谡刚进忠义堂,正见宋公明与吴学究为其庆功。谡欲寻潘寇之浑家周冉,却不见之。谡问之,公明曰:“将军前单骑将金军困于函谷中,真乃英雄。吾趁热打铁,即令杨志、索超、史进、潘寇等将领三万精兵前去与金军鏖战。周冉今现与其夫君潘寇同战金军。”张谡听之,因之谡杀周昂次女之夫君,怕周昂怪罪,便将此事搁置不提,周昂遂不知。
  话说这完颜鲍厓已搭桥过河,欲报丧子之痛,即将金军锐气聚全出动,潘寇欲正面酣战金军,自要领兵一万,取完颜鲍厓首级。
  陈魄拦住,曰:“金军锐气势不可挡,不可力敌,只可智取。完颜鲍厓熟读军书,开始用计定不可取。须三计,可破金军。”
  潘寇曰:“何神计也!”
  陈魄曰:“将军可先令五千马弓手前去挑战金军,金军前困于函谷中,人困马乏,定追不上将军。金军来追,将军便跑。金军不来追时,将军便放箭,追个几十里,将其引入翰圭盆地中,此时虽金军锐气一挫,但尚不可攻之,翰帢盆地之中惟有一洞,将军定要抢占先机,领可领兵歇息于山洞中,不与交战。这为抛砖引玉计。”
  潘寇曰:“第二计如何?”
  陈魄曰:“将金军领入翰帢盆地前,令索超、杨志领两路彪军埋伏于翰帢盆地入口两侧,待金军入之,领兵堵于入口,令金军进不可进、退不可退,军心散漫,此为困军计。”
  潘寇幡然醒悟:“第三计莫不是趁火打劫,两边夹击金军乎?”
  陈魄曰:“非也,完颜鲍厓阴险狡诈,必有计策。若伤亡至少,还须令史进领一千步军,取易燃易爆之物,待夹击金军之时前,如天降神火抛火烧军,那时金军定四处逃命,毫无战心。”
  潘寇曰:“真乃妙计也!此计可欺孔明也!”
  遂潘寇依计行事,将金军困于翰帢盆地之中时,史大郎正要放火,却潘寇想到一计,因之豁然想起昔田单以火牛阵大破燕君,潘寇即找陈魄商议此法,陈魄大喜曰:“此计必能不费一兵一卒大破金军!”遂找五百野牛,于其尾部浸泡油脂,破敌之时,点燃其尾,牛定拼死冲向金军,金军残部令潘寇追之,完颜鲍厓拼死逃回金军营,完颜鲍厓前领兵八万,只千骑逃回,完颜宗翰听之,泪如雨下,誓定要将梁山踏为平地!
  陈魄领兵回水泊,此时红日低下,已是黄昏景象:暮烟迷远岫,寒雾锁长空。群星拱皓月争辉,绿水共青山斗碧。疏林古寺,数声钟韵悠扬;小浦渔舟,几点残灯明灭。枝上子规啼夜月,园中粉蝶宿花丛。
  却见一女子哭来寻周冉,陈魄听之,心中疑惑:“周冉乃潘寇之妻,这女子寻周冉如何?因不欲打扰周冉,正要将其赶去。”
  却周冉眺望,见那女子,看其面熟,下马前去。端详那女子,冉惊叹云:“莫非为我妹乎。”冉手拨其发丝确定无疑,遂问之:“阿妹,前你不嫁户人家,今如何如此落魄!”那女子:“前有一汉,名唤为张谡。那厮前来讨水,吾夫君言语挑衅了其,其便杀吾夫君,妹欲杀其,与夫君同聚九泉之下。没曾想那人武艺超群,妹被其踢了一脚,倒于地上,久久不可起也!今吾来寻姐,听闻姐姐夫君为一带英雄,可否为妹报仇否乎!”周冉听后,知张谡乃梁山人也,与潘寇结为兄弟,踌躇间,潘寇去来也。
  潘寇见周冉踌躇不已,便问之:“有何事令娘子揪心乎?”
  周冉曰:“你可知你兄弟张谡为何许人也?”
  潘寇大笑曰:“吾兄弟张谡文采斐然,武艺超群,为天人也!今娘子提其有何事否?”
  周冉哭泣,潘寇问之。周冉却不回,潘寇再问,周冉抱怨曰:“你那兄弟张谡滥杀无辜,强盗性子,理应千刀万剐,你却说那厮文采斐然,武艺超群,你可知那厮杀吾妹夫,今我妹流浪至此,如何不令吾悲恨!浑家又恐你不愿杀张谡报仇!今才如此悲痛断肠也!”潘寇听之,心中已有三分不快,后经周冉言语挑拨,便取了混点钢枪,驾马来杀张谡,陈魄拦住曰:“莫听一人片面之言行事。”潘寇推开陈魄,策马赶回梁山。
  张谡见潘寇怒气冲天,已之其来意,便取了方天画戟来战潘寇。那又是好一番厮杀:
  征旗蔽日,杀气遮天。一个方天画戟直奔顶门,一个浑铁枪不离心坎。这个是扶持社稷,毗沙门托塔李天王;那个是整顿江山,掌金阙天蓬大元帅。一个枪尖上吐一条火焰,一个戟刃中迸几道寒光。那个是三国中子龙重生,这个是三分内奉先出世。一个似巨灵神忿怒,挥画戟劈碎西华山;一个如华光藏生嗔,仗金枪搠透锁魔关。这个圆彪彪睁开双眼,肐查查斜砍画戟来;那个必剥剥咬碎牙关,火焰焰摇得枪杆断。这个弄精神,不放些儿空;那个觑破绽,安容半点闲。
  两人战了五十回合,潘寇却是力竭,露了个破绽,张谡却没镰其,只瞅了个时机闪出去,潘寇却来追,两人追战至昏,暮霭间有一人落马,那却是谁。
  话说这张谡见潘寇无停歇之意,便掣出铁链,抽向潘寇马匹,潘寇攧下马去,怒发冲冠手指谡曰:“心肠狠毒,滥杀无辜,卑鄙龌龊之小贼!要杀便杀,吾与汝不为兄弟!”张谡一时无从解释,只得收了画戟,策马回山。
  潘寇却策马寻其妻周冉,见其妻子,曰:“吾乃无能之辈,娘子要骂便骂吧。”周冉那厮见潘寇此样,定是输于张谡,冉心中怒,却曰:“夫君莫要自责,张谡那厮虽今未斩其头,待来日时机,定可诛其!为吾妹报仇。”潘寇听后,心中大悦。从此往后,只见张谡,便杀心涌起。张谡却是避让。
  却说这宋江召众虎商讨一事,见宋江开言道:“众兄弟戎马半生,英雄豪杰。吾汝聚义梁山何尝不是为朝廷铲除馋臣,整治朝纲。可吾等尽心尽力却朝廷不为所动,图何做甚乎!今朝仍是小人当道,徒废徒废!今胡戎犯大宋,虽我等痛击金国,但仍不可与之抗衡,若归顺朝廷,吾恐折兵损将仍未寸功,吾与吴学究商议,我梁山水泊可东进星罗,另建一国,待有圣明之将,再做归降,既可图个安身地,并可有个报国门。众兄弟有和意,尽数说来,唱彻心扉,莫要搪塞!”宋江见阮小二道:“难何梁山守不住金国?何故抛弃故土,前去星罗!若中途不恻,该当如何是好?”宋江欲言,却吴用抢先道:“虽前几日兄弟们大挫金军,只因金军轻敌,而我梁山十万余众,如何抵御得了金军百万铁骑。而进军高丽,并非一蹴而就,先出师需细细考量。”
  众人听后,只得依此法行事。
  却见吴用同柴进商议,出师如下:
  第一队:赛奉先张谡、银背狼王毅令兵五百先上岛打探。
  第二队:豹子头林冲、九纹龙史进领副将黄信、孙立,拜朱武为军师,领兵五千打先锋,霹雳火秦明领副将郝思文、宣赞领兵两千,于后接应。当攻占岛屿。
  第三队:花和尚鲁智深、行者武松、小李广花荣、黑旋风李逵领兵五千,同宋公明、吴学究、公孙胜同入岛。
  其余梁山人马,分批入岛。
  此便是新的攻岛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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