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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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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了个懒腰,随便走走吧。
  因为此时已经是深夜,又加上刚刚的狂欢导致士兵们都呼呼大睡,现在的营地里除了站门口值守的士兵外空无一人。
  “还真的是心够大的,这晚上要是有人摸上来搞偷袭可就麻烦了。”
  戴弥尔走到营地的西边断崖时,发现卡兰居然也在断崖边,抬头望着月亮。
  “卡兰,你怎么不去休息?”
  “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
  卡兰反问道,随后两人相视一笑,不睡觉的答案已经了然于胸了。
  “对了,忘了问你了,刚刚他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我看你脸都红了。”
  戴弥尔率先发起话题。
  “真的,倒也不是完全是真的。姑且讲给你听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当做故事听就好。”
  “我与女王陛下相识很早,那个时候我只是贫民区的一个小孩而已,不知道那天她是怎么乱跑跑到我们那边去了,一群流氓小孩见到她身着不菲衣物,就把她围了起来,要抢夺她身上值钱的东西,我路过看到了,想都没想就冲过去和那几个孩子扭打在一块。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我哪里是好几个同龄人的对手,被揍了一顿,所幸当时有护卫队的人巡逻到这里,才驱赶走那些小孩,成功将她带离了那里。我也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刺激吧,开始苦练剑法,在几年后的护卫队选拔中击败了我那一组的人,进入了护卫队。”
  “后来的一次护卫队队内的会议上,听说女王陛下突然来护卫队了,就是在那次会面上她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她,后面的事情嘛……就不提了,嘿嘿。”
  “我寻思你这故事也没讲好啊,只有铺垫没有关键部分是吧?”
  “我就知道你们这种还处于单身的人就喜欢听这些,但我就是不讲,故意买个关子,等仗打完了有机会再讲。”
  “啧,吊人胃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戴弥尔吐槽道。
  卡兰清了清嗓子,开始转移话题:
  “今晚的月亮真亮啊,好久没看到这么亮的月亮了,之前一个月以来的夜晚总是会下雪,遮住了月亮根本啥都看不见。”
  “下雪是经常的事情吗?”
  “那当然,在这极北之地,下雪的日子可谓是家常便饭,这里可不像艾尔米亚,一年中能见到雪就算是奇迹了,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雪。”
  “以及刺骨的风,对吧。”
  两人哈哈大笑。
  “你这人蛮有趣的,我预感我们会相处的不错,可惜现在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我们慢慢增进感情了,今天大家还能睡个安稳觉,从明天开始,恐怕有的人就只能永远睡在这雪地里了。”
  “是因为战争吗?”
  戴弥尔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
  卡兰点点头。
  “是西部寒凛森林里的地魔族,他们想要占领这里作为他的领地,还要求一部分普劳弗莱恩公民作为奴隶供他们发展,谈判不行就只能通过战争解决了。”
  地魔族,听起来就像是不好的东西,类似恶魔一样的负面存在。
  “所以你是在为这事发愁?”
  “是的,地魔族和人类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他们比我们更强壮,动作更敏捷,基本上每个地魔族的都会魔法,实力悬殊太大了。”
  “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没让他们占到什么便宜,这说明我们还是挺厉害的嘛,不是吗?”
  有些自我安慰的意味,更多的是对未来不确定的恐惧。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戴弥尔主动请缨:
  “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你会什么?”
  “姑且算是会一点格斗术吧,只不过不清楚如何使用武器,如果学的话我觉得短时间内就能学会。”
  “格斗术……也行,我就当你的陪练吧,不过时间只有今晚,因为明天一早我们就会出发,我能教你多少,你能学会多少,就全看你自己了。”
  卡兰从一堆篝火中找出了两根树枝,一根扔给了戴弥尔,一根拿在自己手上。
  “那么开始吧。”
  于是,如果营地里有人同样大晚上睡不着觉决定在外面晃一晃,就会注意到西边悬崖边上有两个大男人用木棍为剑磨砺剑术,只不过其中一方的剑术极为精湛,而另外一位显然就是刚入门的样子,只有挨打的份。但慢慢的,挨打的那个人似乎是挨打出经验了,已经能躲开对方几次无情的棍击了。而到了后半夜,挨打的那个人已经能略微反击对方了——只不过还是以挨打为主。
  天渐渐亮了,两人也由通宵练剑变为了席地而坐,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很快,随着营地内响起第一声士兵的吼声,接着所有的士兵都开始陆陆续续从帐篷内走了出来。
  “那么,现在要开始玩真的了。说实话,一晚上能进步这么快,已经算是奇迹了。”
  卡兰称赞道。
  “那确实,被暴揍了一晚上要是还没学会如何站直了挨打那也挺可悲的。”
  戴弥尔揉了揉被打得通红的右手。
  “练习时被打断两三根骨头都不能算啥,总比在战场上丢了命好。”
  “现在,去找诺夫奇要一把趁手的剑吧,那小子在找东西这方面挺有天赋的。”
  “好。”
  戴弥尔忍着疼痛往帐篷那边走。
  “诺夫奇!诺夫奇!”
  戴弥尔走进帐篷,发现诺夫奇此刻正在整理衣服。
  “好小子,大早上找我干啥?”
  “帮我找把剑。”
  “啊?”诺夫奇揉了揉耳朵:
  “我没听错吧?你要那玩意干啥,准备一个人单干跑路?”
  “不是,这马上打仗了,你不给士兵发武器,这不合理吧?”
  诺夫奇愣了一下,然后敲了敲脑袋:
  “不是,上战场那是玩命的活,你上去可太危险了,再说,卡兰他同意了?”
  “对啊。”
  两人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诺夫奇确定眼前这个人没有跟他在开玩笑,于是走出帐篷:
  “行行行,不知道卡兰那家伙怎么想的,居然敢让你上战场,这不是去送命吗……”
  虽然是一直在吵,但还是很快就带着一把很细长的剑,交给了戴弥尔。
  “这把剑是仓库里能找到的最适合你的剑了,瞧你这小身板也拿不起那些太重的剑,你试试。”
  戴弥尔拿起剑,略微估摸出这剑大概十斤左右,如果换算一下铁的密度与剑的体积,就会发现这剑已经算轻的了。
  当然,不能考虑加工水平,毕竟照现在来看,这个世界也就中世纪的加工水平,什么合成金属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太困难了,将就着用吧。。
  “全体集合,准备出发!”
  外面响起了卡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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