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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她从黄昏中走来 / 6.若时光能在此刻定格

6.若时光能在此刻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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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么去形容呢?关于时间的静好。该怎么去描述她的美呢?像是诗行,像是翰墨浸透了岁月。
  她乖巧地坐在桌前,手指灵动,风卷残云般扫荡着桌上的食物。
  ……还是不够啊。我默默夹起一块碎蛋片,混着米饭往嘴里送去。即使我又额外做了一些,但现在看来似乎也只是杯水车薪。她怎么这么能吃?那小小的肚子甚至让人怀疑是否能装下这么多东西。所以这家伙果然是饿死鬼转世吧。
  “多谢款待。”在我还震惊于她惊人的食量时,她已然放下了碗筷,多少带点意犹未尽道。不过她并未吃掉所有的食物,而是很“贴心”地给我留了些。至于是真的吃不下或是真的想为我留一点,我想大概是后者,不过让我在意的并不是她吃掉了大部分食物这上面,真正让我感触的是她TM吃的是我买的菜,用我的钱啊,不管怎么自来熟,这家伙也太过了一点吧。
  不过我还没有无趣到会去在意这种事情,就当是送个人情,拉近一下关系好了。我乐观想道,毕竟有谁会在意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与自己的交集更多呢?有一说一,这些人情世故我还是很了解也很清楚的。所以在吃完后,我并没有提出让她帮我洗碗这样的要求...其实也不尽然,主要是我突然十分害怕她进我家厨房。
  轻轻拧动水龙头,感觉就像时间在我手中流逝,滴落下来的是光阴。
  忙完这些工作后,我也感到了些许疲意,但并未立即生出休息的念头。我轻轻走回客厅。尽管平时我有午体的习惯,但不知为何今天我生不起这个念想。
  她已经坐回了沙发上。而我抱起了角落里的吉他。
  该怎么去形容呢?关于斑驳的流年。该怎么去描述她的美呢?像是亿万载的星光。像是惊鸿。
  若时光能在此刻定格。
  她及胸的秀发束成马尾高绾在身后,我甚至能依稀闻见那淡淡的洗发露的芳香,好做一轮新月,难写的词阙,绮丽,闺怨。像是天际的霞,山间的月,却幕在这慵懒的午后里。她光着脚丫,踏在干净光洁的地板上,露出粉嫩的玉足----足控党狂喜,安静地望着我。她真的很像是一只猫。我重复着这个想法。
  若时光能在此刻定格。
  “......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我弹唱,将情绪捏碎,揉进歌声,混杂着时光的悲哀。不过是些许伤感罢了。我想,一边偷偷地望向她,我不得不承认,若按照我的审美观去评价,她确实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有气质的女子,与影视剧里的那些花枝招展的艺人不同,她的身上曳出的正是一种纯粹的,浑然天成的,不施粉黛的美。
  虽然很不甘心,但她似乎确实比姐姐更漂亮。但这与我无关。
  于我而言,这些女孩子不过都是红粉骷髅罢了,只会影响我做题的速度。
  一曲唱毕,我舒展着有些僵硬酸疼的手指。看来还是久缺练习啊,我不由想道,停下了继续弹唱的念想。
  “名字。”她突然开口道。…什么?我打断手上的动作。什么名字?是指这首歌,还是迪迦?又或是指…我?我不大认为是前者,毕竟这是一百首脍炙人口的曲子。
  “我能知道吗?”她接着说。几乎不给我任何思考的余地。
  “…我乃林白者也。”请允许我稍微中二一下。“森林的林,白色的白。”
  “我问的是这首歌。”
  “....它叫《送别》。”我就知道。
  “为什么唱这首歌?”
  “不知道。想唱就唱喽。”
  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选择这首歌,仿佛是不受控制般地便哼出了调。
  也许是为了释怀,或是为了一份情怀。
  为了缅怀我的过去,为了与更好的自己相遇。
  “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她莞尔一笑,轻轻答道:“我叫商绮夕。”寓意黄昏下的美好,还是不加粉饰的暮阳?我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除了感觉到一种难言的美感,更的竟是一份嫉妒。她的名字里有一种藏匿在青春里的温柔,一种茫茫的深邃,带着年少的青涩与笔触下斜阳的柔情。我想添几分情愫,却突然发现,字里行间皆是遗憾。看来我还是带了太多老文青的矫情。她的名字满足了我所有的向往。
  但这也只是我一瞬间的所想。我收好吉他,开口道:“那什么,我要去午休了。你不休息的吗?
  她摇摇头,用手指向吉他旁的书架问道:“我能看看吗?”那是我搬来时一直留下的书籍,分类很广,既有小说,诗歌和散文,甚至有一些我不知为何会买的一些科学著作,但更多的还是我所喜欢的日本作家如村上树春和东野圭吾的小说。
  “随便你吧。“我对此并不在意。除了一些实在枯燥苦涩的数理之书外,大部分我都已读完了就这样把它们放在角落里吃灰其实也不符合我的初衷。主要是懒。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头扎进舒适的床铺。还能够继续咸鱼的时间不多了,我可得抓住时间享受这平和的假期生活。闭上双眼,将身心都平静。忽然。一阵不可名状的弦乐声传入我的耳畔,刺激着我放松的头脑……啥玩意儿?我的思绪被拉回现实。揉揉惺忪的睡眼----不对啊,这声音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吉他的乐声呢?难道她指的不是书架而是我的吉他?我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一个挺身,连鞋也没来得及穿便大跨步重回客厅。
  但出乎意料地,她仍坐在沙发上,依旧光着脚,捧着一本书----应该是东野圭吾的《嫌疑人x的献身》,那也正是我最喜欢的小说之一。迪迦靠在她的大腿上,她带着些许疑惑望向我,依然是一幅从容不迫的模样。“怎么了?”
  “…你刚刚在干什么?刚才那乐声是你弄的吗?”真是奇了怪了,这家伙是有超能力吗?我望向角落,吉他仍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并没有急着回答我,而是放下书,把手移到迪迦身上,似是称赞道:“那首歌,很好听,和你养的猫一样好,不像我们家哥吉拉…对了,我能知道它叫什么吗?”
  什么意思?我有些困惑,怎么话题突然扯到猫身上去了?不过,哥吉拉吗…果然即使是地球上最凶萌的生物在光之猫猫面前也只能服服帖帖。我回想了一下那晚的旖旎,不禁得意。“它叫迪迦。”
  她似乎不着痕迹地轻笑了一下,用手拔弄了一下垂落在脸颊上的发丝,细碎的秀发并拢,竟意外地有一种凌乱的美感。她把手伸入衣袋中,接着,从中拿出一部手机:“这首歌,你唱得很好听,我把它录下来了。”她脸上带着孩子气的狡黠的淡笑,不知为何明明看来是我误会了她,却像是我受到了恶作剧般。
  不过嘛…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
  经这么一折腾,我的倦意也去了大半。不得不承认我这么一个宅的人,若是不能在睡眠中打发时间,这剩下来的时光就显得格外冗长了。果然人一闲下来难免感到寂寞。我微微叹息,事已至此,我仍无事可做,现在看来,除了沉沦在午后的阳光,在书籍的海洋里遨游,似乎就只剩下玩游戏这一个选项了。但我立即放弃了这个想法。不知为何,我想贪恋一下这份静好。
  我选择的是英国作家柯南.道尔的推理小说《福尔摩斯》系列,《巴斯克维尔的猎犬》则是所有案件中我最喜欢的长篇故事,但大致情节和内容我都已记不清了。我也不清楚为何我会选择这本,但我确实更钟情于推理小说。至于那些令人头疼的科普类……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会去看《几何原本》和相对论吧?我虽自认为数学还不错,但面对这真理的深渊仍瑟瑟发抖,毕竟买菜又用不上勾股定理,我总不可能让别人给我sin2+cos2斤菜,然后找10lg10元吧?我翻开书,重温经典。
  我看书的速度足以称得上快,大有一种囫囵吞枣的感觉,与平时的我完全不同,和她那细细品读的样子形成对比。若放在以前,假期里的我是无论也不会碰书一下的。
  “不良先生也是市二中的学生吗?”在我读完最后一段故事的同时,她也阖上书页,似乎有些随意问道。
  “我是高一新生。”我这才想起,这家伙看上去比我还小,不出所料应该也是和我同一届的吧。“对了,你呢?”不会是和我一个班的吧?
  “高一一班。”果然,离我所在的七班有点远啊…小说和电影里的情节确实不可信。不过,一班吗……之前我就听说市二中开展了火箭班课程,能够进入前三个班的都是难以想象的高手。我这种几乎称得上钱学生的不良是想都不敢想的。尽管我也处于“个位数”班级,但在五班之后的学生都是随机分配的,歪瓜裂枣也有不少。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你似乎很喜欢看书?”我站起身,把小说放回原位,试图通过聊天来打发时间。在我刻板的印象中,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贪玩心很重的,在这个人均智能手机的时代,几乎很难看到有人会这样安闲地阅读了。
  “谈不上喜欢。”她把书放回架上,接着似乎思索了一番,取出了另一本书----村上春树的《挪威的森林》。“只是聊胜于无罢了。以前我也想当个作家呢。”
  只是聊胜于无…吗?我无法想象那样。“你以后想来看就来看吧。”该说什么呢?我突然感到内心的某个角落被触动了,我又回想起曾经那个少年大言不惭的文学梦。“这些书永远都会为你而留。”“什么嘛。”她用我难以听见的声音嘀咕了一下,“这也太犯规了吧…”
  “什么?”我自然是没听清。
  “谢谢,不过真的没关系吗?“她向我致谢的同时,提出了疑问。
  “不要紧的。”我摇摇头,“想必它们也不愿意被埋没在角落里吧。”
  她翻开书行,我走到窗前。聆听风的私语,聆听她指尖翻页的摩挲。
  若时光能在此刻定格。
  “呐,不良先生。”良久,她开口道,“我们能做朋友吗”
  …朋友吗?多么熟悉又新奇的词汇啊。我转过身来,轻轻点头,带着时光的静好。
  “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
  商绮夕同学?
  我可还记得你欠我一顿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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