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故人

　　听着妻子略带着些怨气的诉说，徐掌柜一时也无法应答，只有静静地坐在太师椅上一声不吭。随着妻子的话语，但他的脸色却越发的显得狰狞可怕。美妇人偶然抬头看到丈夫的脸色，吓得连忙闭上嘴巴，一时之间有些话语竟然不敢再往外说，只是双眼愣愣地看着脸色不愉的丈夫，生怕眼前这个满脸阴沉狰狞的男人突然给她一个耳光。屋内就这样一下子寂静下来，静得那怕掉根针也会听得清清楚楚。
　　好在这种寂静压抑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当美妇人觉得快要支持不住时，徐掌柜的脸色突然由阴转晴，一场无形压力也顺而荡然无存。
　　“老爷，妾身该死，不该胡说八道，请老爷惩罚！”美妇人看着丈夫的脸色见好，虽然不知道眼前男人心里是怎样想的，但也急忙双手摇拽着徐掌柜胳膊，撒娇般的柔声告罪。
　　徐掌柜看着和自己生活十几年的美妇人因自己吓得脸色发自，不由得心中一软，轻声安慰道：“夫人，不用担心，我们在一起生活十几年了，为夫的脾味你还不了解鸣？为夫不会对你如何的。况且你说得不无道理，我们不能只顾家族存亡，是该为我们的安儿考虑一下后路了。走吧，我们看下我的骄儿去，我好长时间没有斗他玩了，怪想他的。”说完，徐掌柜扶着美妇人，两人走出房门，消失在通往后花园的小道上。
　　夕阳西下，红霞染半天。
　　阳光的偏移，空间内更加昏暗了，一昼夜水米未进的玄光，结束修炼后，感到饥饿难耐。“这帮王八蛋，不会杀人灭口要把我饿死在这个地方吧。”玄光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心中不免有些惊慌。随之马上站在天窗底下对着天窗大声的骂道：“你们这些生儿子没屁眼的王八蛋，把小爷掳过来也不问不也理，是想干什么？小爷在家睡得好好的家，妨碍着你们什么了？是偷睡你们家闺女了，还是把你们家儿子撂进井里淹死了？把本小爷放在这鬼不拉屎地方，不给小爷吃的，是想饿小爷我吗？你们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有种和小爷当面一战，缩头漏尾算是什么英雄好汉？…”
　　玄光假装气急败坏的骂了一通，想要把人骂出来，摸一下情况，能不能逃出去。可大骂一通后，除了他骂声的阵阵回音，这个黑暗空间内外却无丝毫声响，见些情景玄光不免大失所望。
　　就当玄光要再另想办法，吸引外面的人注意时，却在他身后不远处响起一声苍老的声音。“小娃儿，不要骂了，吵得老夫睡觉都不安稳，这个地方是不会来人的，你省省力气，保持精力吧，这样能活得久些。”
　　玄光猛然听到声音，吓得一大跳，这里竞然还有人？随机心里本能地紧张地戒备起来，站在原地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来处，大声喊道：“谁？不要吓唬小爷。快出来！”可身后却久久没有回声。
　　犹豫着正要不要过去看一下。就在他愣神的瞬间，那道苍老声音又响在耳边，“小娃儿，不要怕。我观察你一天了，你很好，快过来陪老夫说说话，我好长时间没见过生人了。”听到回话声，确定是活人发出的声音，玄光紧张的心神才放松下来。
　　玄光稳定了心神，整理了有些脏乱的衣服，决定上前一探究竟，再说遇难而退也不是当前玄光的性格。向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摸黑走了十几步，隐约看到一个米把高的台子，一个模糊的人影盘坐在上面。台子四周空荡荡的，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台子离墙壁很是不近，站在台子的旁边丝毫看不到墙壁的影子。“怪不得，我在检查墙壁情况时没有发现有人的存在。”玄光一边小心查看四周的环境一边心里想着。
　　“老丈，你好呀！”玄光站在台子的边缘看着那个模糊的人影，一脸无邪地含笑着问候着。
　　“小娃儿，你也好呀，是哪里人氏呀？怎会被掳到这儿来了？”
　　“老丈，我是卧龙山伏云镇人氏。至于为啥被掳到这里来，说实话我也不清楚，本来我在自己家睡得好好的，谁知道一觉醒来，就到这里来了，到现在我还一盆浆糊呢？”玄光当然不敢实话实说，只能装做一无知的回答道。
　　“老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知道怎么出去吗？”
　　“小娃儿，出去你就不要想了，这个地方是人用一座大矿洞改造成的，进出只有一个小门，而且小门也是用整块石头做成的，并且开关门的机关不在这里，而是受外面的人控制。想要出去只有外面的人打开机关把小门打开才能出去。”人影用低沉声音对玄光解释道。
　　玄光听后，不由心里一片凄凉，知道短时间是不可能出去了。心里焦急，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只有静静地站在那里，心里想着别的计较。那人影看着一声不吭的玄光，以为他听说出不去受到了打击。随之连忙安慰道：“小娃儿，不要害怕，出不去也不要禁，不是还有老夫陪你吗。我看你刚来时表现的就很好，不急不燥，不吵不闹，我以为你和别的小孩不一样呢。”
　　玄光一听，心中苦笑，连忙说道：“老丈，让你见笑了，我刚来时，以为是别人给我开玩笑，是在等他们把我放出去呢，所以呢，才显得安静。”听着这话，那人影看眼前的一脸笑容的小娃，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了，心里想着这小子是真心大呢？还是在和我装心大呢。
　　黑暗中一大一小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没说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了。装做小孩子的玄光也不好和人影过分地套近乎，免得言多必失。但想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只好用手用力地边拍打台面，边随意地问道：“老丈，你不怕黑吗？有没有油灯呀？”
　　“油灯没有…但蜡烛却有半支，你上来吧，v在台子的左边的长桌上，那里还有火折子，你去点着吧。唉，平时我一个人时，倒也不常用。”那人影的话让玄光一惊一喜，听到有蜡烛时不由心中欢喜，听那人影说完急忙爬上台子，按照他的话点着了半支放在一张长桌子上的婴儿胳膊粗细的蜡烛。
　　烛光亮起，照得台子上一片光明。借着烛光玄光看向那个人影，只见那人影年龄大约六旬左右，身穿一身破烂的深色长棉袍盘坐在长桌的另一端，一头黑白相间的长发用一套布条胡乱地束缚着披在脑后，脸色发黄，身材消瘦，颌下一缕花白胡须飘在胸前。可是当玄光仔细地看到这个人面孔时，不由大吸一口气，惊呼道：“怎么是您？您不是回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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