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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再回临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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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子瑜只看到了人影一闪,雨花飞溅,凤来朝的刀便已来到了水龙的面前,速度极快,他握着黄泉刀迎面砍向了袭来的龙爪,在半空中将水龙的所有攻击化解,然后整个人就这样直冲进了内部。
  赵子瑜心道一声不好,点苍笔顺势挥出,在空中形成一个完美的圆形。水龙也随着这道笔法瞬间变化为一个球体,打算在凤来朝还没反应过来时将其困在里面。
  可这个水做成的球里面此时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一柄横刀从身后架在了赵子瑜的脖子上,正是黄泉刀。
  凤来朝说道:“林自如呢?”
  赵子瑜冷笑说道:“谁是林自如?”
  凤来朝微笑摇头,黄泉刀又往前了一点,从刀口处渗出的鲜血混着雨水缓缓落下,地面上逐渐的多出了一抹鲜红。
  “普天之下,最想杀我的只有他,也只能有他,你知道这是为何?”凤来朝盯着赵子瑜的背影,对方没有回答。
  凤来朝继续说道:“因为我对于他来说是个罪人,是整个宗门的罪人。”
  赵子瑜说道:“就因为这个?”
  凤来朝说道:“我害死了许多的人。”
  赵子瑜恍然大悟:“哦,那该杀。”
  凤来朝轻笑着说道:“所以你们这不就来了吗?我还以为我跑出来之后的第一年你们就来了,没想到他可以忍这么久,我都快没耐心了。老实说,你们要是再不来,我过几天可能就得要离开这地方了。”
  赵子瑜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腻了,不想再跑了,有些事总要面对。”凤来朝突然收刀回鞘,跨过了赵子瑜的尸首,径直走向了亭子。
  赵子瑜张大着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
  凤来朝回到亭子里重新梳理起自己被雨水淋湿的头发,然后他拿出刚刚经过赵子瑜尸首时顺手捡起来的点苍笔,仔细观摩。
  这支笔样式很朴素,黑色的笔杆表面光滑,不掺一丝的杂质。笔头用白色的兽毛做成,看起来圆细柔顺。以前凤来朝也只是听说过点苍笔的威名,却还从没有见过,今日若不是赵子瑜从他师父那里偷拿出来,怕是着普天之下都不会有人能知道这支朴素无华的毛笔竟然蕴含着天地之理。
  南浦月走上前来用自己刚刚撕下来的长裙帮着凤来朝擦掉他身上的雨水,她也跟着凤来朝一起看着这支黑色的笔,随后不解的问道:“这支笔不是一直在鹿大人的手里吗?他怎么能拿的出来,难道是鹿大人赠与他的?”
  凤来朝轻笑道:“那个人可是天下道宗的宗主,四个老不死的其中之一,都快活成人精了,我不信他看不出来赵子瑜有问题。”
  南浦月还是不解的问道:“那凤哥是如何知道此人名字,鹿大人收徒向来都很高调,唯独他却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名字。”
  “我也觉得很奇怪,唯有这个赵子瑜,鹿蜀只在宗门内举行了收徒仪式,并没有发帖宴请四方宾客。”凤来朝将点苍笔收好,看着外面逐渐变小的雨水,“还好我已提前在天下道宗里安插了我们的人在里面,要不然我也认不出点苍笔。”
  凤来朝缓步走出凉亭,雨还没停,南浦月也跟着走了出来,两人在细雨中来到了赵子瑜的尸首旁,凤来朝蹲下来看着他的袖口处露出来的甲字说道:“这个甲字究竟有何意义,如果是按照实力来排序赵子瑜很明显不应该拿到这个甲字,再说一个刺杀组织为什么要把这么明显的记号给绣在上面,是因为相信自己的实力吗?”
  南浦月用手拍了凤来朝的肩膀说道:“凤哥,你注意到了吗?”
  凤来朝回道:“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
  不知从何时起,之前还躺在地上的其他黑衣人都已经消失不见,虽然凤来朝刚刚并没有下杀手,但是能趁着凤来朝不注意时将人全部救走也属实不易。
  凤来朝站起身往庭院的门口走去,南浦月紧随其后。
  雨停了,一道道光柱从天空中穿过薄薄的乌云打向大地,整座庭院顷刻间被金色所包围,水面上仿佛镶上了一层金边,赵子瑜的尸体安静的躺在栈桥上,一切平静的好似什么也没发生,又好似发生了些什么。
  薄云慢慢的散去,正午的阳光落在了整个小镇上,街道上的人忽然多了起来,凤来朝出了庭院后便与南浦月回到了住处。
  在房间内,他们两人正忙着收拾行李。房间不是很大,除了有一张床外,还有五个用来放书籍和衣物的柜子,以及桌椅板凳,仅此而已。
  南浦月边收拾边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凤来朝简短的回道:“回家去。”
  两人就这样忙碌了一中午,将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通通打包上了门口前的马车,黑色的大门一关,从此这座小镇再无凤宅,镇上的居民在这日的中午,只见一辆马车出了镇后徐徐的向北而去。
  车轱辘碾过倒在路边的野花,溅起了混着雨水的泥土,磕过了黄土上的岩石,一路滚滚来到了青石板的路面。
  这趟路途凤来朝与南浦月整整走了三个月,一路上风雨兼程,总算是在今天的日落前赶到了。凤来朝放下缰绳从马车上跳下,看着城门上方写的临仙城这三个字,感慨良多。
  已经有五年没回来了,自从五年前自己从临仙城里逃出来之后,直至今日才又重新回到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小城。
  临仙城不算很大,但是却也不算小,整座城用街道划分总共有九行九列,方方正正。街道宽度能容纳得下两辆马车并肩而行,所有的路面皆由青石板铺就,看着清爽干净。
  南浦月从马车上下来时就已经看到了凤来朝那开心的模样,自己也跟着笑了。
  她的笑不是因为凤来朝的笑而笑,她的笑更多的是因为看到了凤来朝的笑而笑。
  他有多久没有这么发自肺腑的笑了?
  虽然在那座小镇上,有许多的事情都值得他发笑,但是只有今日,他才是真的在笑。
  凤来朝来到南浦月身边,拉着她的手就往城里走,边走边说道:“月儿快来,我们去吃好久没有吃的豆浆油条。”
  南浦月轻笑道:“你也不看现在什么时候,哪还会有这些东西。”
  凤来朝回道:“那我可不管,以前老张可说了,什么时候想吃就什么时候来,他要是敢食言我非得揍他不可。”
  两人一路前行,穿过入城大街,又拐了几条小巷,终于是在一条不起眼的小路上停了下来。凤来朝用手指着茅屋门前的破布,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豆浆油条四个大字,他笑着说道:“这几个字还是这么丑,这块布还是这么破。”
  然后凤来朝一脚将门给踹开,里面一个年近七旬的黝黑老人拿着酒杯愣愣的看着他,脸上一道刀疤从嘴角一直延伸到耳后根,触目惊心。
  半晌,两人才发疯似的叫了起来,一个老头和一个年轻人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般抱在了一起。
  老张笑着说道:“小疯子,这么多年不见了,还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怎么每次进来都要踹我家的门。”
  凤来朝也笑着回道:“老脏包,这么多年不见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已经死了呢,知道你爱财如命,这才急着赶回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帮你收着,怕你死后托梦给我怪我没给你料理后事。”
  两人一同松开,老张忽然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拍在了凤来朝的脑袋上,他哈哈大笑道:“娘的,就你最合老子心意,快来喝酒,刚满上还没来得及喝。”
  凤来朝揉揉自己脑袋被拍到的位置讪讪一笑,招呼着南浦月也一同过来坐下。
  桌上有几碟小菜和一壶酒,老张对面位置还摆了一个酒杯,似乎是早已知道凤来朝要来而特意摆上。
  斜阳照进破了洞的纸窗,光点零零散散的遍布整间屋子,老张坐在桌前给凤来朝的酒杯斟满了酒,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又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酒杯来放到南浦月的面前。
  老张边斟酒边道:“小月儿对不住啊,把你给忘了,我今儿太高兴了,莫见怪莫见怪啊。”
  南浦月接过了老张的酒杯微微一笑点头致谢,凤来朝接过了话,道:“我们来的会不会不是时候?”
  老张笑了,刀疤也跟着笑了,他缓缓的嘬了一口酒说道:“不妨事,反正都是认识的,也不差你们两个人。”
  凤来朝摸了摸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怀疑的问道:“老脏包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今天晚上有老相好要过来,要是真有,我们立马就走,绝不逗留。”
  老张又笑了,他拿起酒壶往自己的酒杯里斟酒。
  凤来朝也将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老张又给他满上。
  此时天色才算是完全暗了下来,老张起身给屋子的四周都点起了蜡烛,昏暗的光线下,老张的脸更黝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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