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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的皇宫和其他国家的很不同。
没有中轴线，没有出入的四门，没有各种宏伟的宫殿。和一般人印象中的皇宫简直沾不上边。
相较于传统的中式宫廷，更像是某个西幻作品里的精灵。当然，只是一种设计理念上的差异，实际上的建筑风格还是比较中式，虽然在各处细节上与姜璃所认知的古建筑相较甚远，但毕竟是异世界，不难理解。
从山脚向上，皇宫的建筑依次排开，从最下方的外朝到最上方的后宫，虽然各类建筑布局很分散，简直是设计师想一出是一出，但大致的区域划分却是与别处没什么差别。
姬乐意的寝宫自然也在山顶。
四人静静地走在山道上，不约而同的保持着沉默。齐半凡和姜璃正在思考如何对付不夜楼，不时交流着情报，苏昕雪和姜驰月纯粹是没见过这么特殊的皇宫，四处打量着。
神奇的建筑风格让着两人大开眼界，不时会停下脚步对着某处景色发出感叹。
“我去过地方也不少了，还没见过这么独特的皇宫呢。”姜驰月感叹道，“要不是知道这是皇宫，说不定还会以为这是某个修仙世家的大宅。”
“你来大夏也有将近一年了吧，没有来这里看过吗？”苏昕雪问道。
“没有，我姑且还是个有原则的人，随便闯入皇宫这种事我不会做的。”
“你与其他修仙者很不同。”
“哦，此话怎讲？”姜驰月来了兴致。
“仙盟的大部分人虽然都以护天下苍生为己任，但……怎么说呢，更傲气一点，不会像你一样流转于市井。”
“魔族……我不太了解他们的普通修仙者，战场上也没有机会让我去了解，但他们给我的印象，说实话不是很好。”
姜驰月笑了笑，说道：“仙盟护佑天下苍生，高傲一点未必不是坏事，况且也没有到那种高人一等的地步。”
“至于魔族……”
姜驰月转身直面着苏昕雪，表情很随意放松，仿佛只是随口一说。
“那场战争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但很遗憾无论是谁，在这个错误开始后都无法停下它，最后也只能任由它裹挟着仇恨不断壮大，直到彻底消弭掉某一方为止。”
“仇恨带来的只有仇恨，但抛弃这份仇恨……又有谁能做到呢。”
他平静地说着，苏昕雪突然有种感觉，他并不是一个化神的鶸，而是某个上了年纪，看透了人世的三重天修士。
“明明只是个鶸，你感悟的还真是多啊。”
“鶸这句话可以去掉啊！”
谈笑间，距离也拉进了不少。
经过两颗巨大的柏树时，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停了一下。
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你也是第一次见？”姜驰月低声问道，没有打扰那边思考的两个人。
“不算，昆仑山以前有一棵更加古老的神树……”苏昕雪同样压低声音。
以前有，那现在呢？
姜驰月很知趣地没有去问，不用问也知道答案，自然是在魔边被用了。他也没有太惋惜，魔边消耗掉的东西多了去了，不差这一件。
“但这两棵怎么看也不太正常吧。”
“哪里？”苏昕雪表示疑惑。
“哪里都有啊，这里灵气浓度低，地脉也不算特别好，就算以古修士的风水论，这里也不可能养出这两棵树，而且你不觉得它们的形态太诡异了吗？”姜驰月解释道。
“形态？”苏昕雪回头看了一下，没看出什么古怪，只能转过来继续发问。
“……大小啊大小，哪有几百万年还这么小的啊，你要说古柏有灵改变自己的形态那自然正常，但是这两棵连最基本的灵都没有产生，却依然维持着这种样子，这就很诡异了。”
苏昕雪恍然大悟。
“就是说它们这么久还没成精很怪对吧。”
“……这么理解倒也不是不行。”
他真的是仙盟少盟主吗？怎么感觉什么都不懂？姜驰月不禁腹诽道。
“可我觉得不像。”苏昕雪仔细感知了一下，“它们是有灵的，或者说曾经是有灵的，只是消散了。”
“这你都能感觉出来？”姜驰月一愣，倒是没有怀疑。
“算是我的天赋吧。”苏昕雪点点头，“我的神识和五感很敏锐，能察觉很多旁人察觉不到的东西。”
“比如说在人间。”苏昕雪举起了剑。
“外面都猜测说在人间无灵，因为它从没有任何单独出面的记载，历代剑主也没有感受过它的灵，这种神物无灵虽然很不可能，但终究有所先例。”
姜驰月稍微回忆了一下，说道：“是初代盟主的本命法宝。”
“嗯。”苏昕雪点头，“但我能感觉出来，在人间和太上篇都是有灵的，只是它们并没有任何表现。”
“无论是在人间还是太上篇，都只安安分分地做好了‘工具’，而非‘伙伴’‘朋友’。没有任何作为，也不发表看法，就算我主动接触也没有反应。”
就是不知道最近在人间的灵突然活跃了起来，但并不是什么正面的诸如好奇之类的情感，而是更负面的，就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宠物那种感觉？
苏昕雪仔细端详了一下剑身，看不出什么东西，摇摇头收了回去。
姜驰月倒是心中了然。
为什么没反应？当然是因为你们不是它真正的主人啊，临时饲养员和饲养员还是有区别的。
现在真正的主人回来了，没直接抛弃你回到人家的怀抱都是给你面子了。
“真是让人惊讶。”姜驰月换了个话题，不再多谈，“那你知道它们的灵去了哪里了吗？这种神物的灵是不会自然消散的，这片地区在仙盟历史上也没有大型灾难，它们只可能是自己脱离了本体。”
“不知道。”苏昕雪摇摇头。
“只能从留下的痕迹来推测，估计不会太久远，大概在百年内吧。”
姜驰月感叹道：“那还不算远，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才自愿消散的，真想一探其究竟啊。”
“日后自然有机会。”苏昕雪点点头，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