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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白色的死神小姐 / 光之奇迹7

光之奇迹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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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面前?
  她悲伤的理由又是什么?
  不明白,明明觉得没有活着的意义,却依然活着。
  如果她没有出现,我已经可以成为一道光芒了。
  为什么——
  “怎么了吗?”
  男子一脸吃惊地瞧着大辉的脸。
  “你好像真的生病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好。”
  大辉如此回答,便随着男子的脚步朝出口走去,结果——
  “啊……”
  男子突然停下脚步,正在发呆的大辉不小心撞上对方的背。
  对方差点跌倒,却还是迅速地朝入口跑过去。
  “几、几间大师!”
  男子向突然来访的人人物深深一鞠躬。
  秘书将门推开,迎面走来的大人物——正是几间一阳。
  “怎么没听说您要来呢?来不及出去迎接,真是抱歉!”
  面对大人物突然登场,男子额头冒出大滴汗水,完全不知所措。
  然而一阳只轻轻举起一只手制止对方再说下去,便直接朝大辉走近。
  “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如往常,令人倍感压力的语气。
  “报告爸爸……很顺利。”
  “是吗?”
  太辉对于父亲的出现也感到困惑,即使画作的摧放和布景装饰都已准备完毕,但展览尚未开始,像父亲这样的知名人物,就算对自己儿子也很难想像会特地来关心。
  绝对不会因为担心儿子才来的吧,想必是先来审查看看,这个展览会不会有损几间一阳的名声?
  大辉如此揣测着。
  果然,一阳立刻接着开口。
  “那就先让我看看吧,我想大致浏览一遍。”
  明明已经没时间了,还提出这种找麻烦的要求…
  明天应该没事情要忙的不是吗?
  话说回来,不论是出国前或回国以后,父亲最近关在卧室里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似乎正在进行新作品的样子。
  “好、好的,大师请跟我来。”
  男子不停地鞠躬哈腰。
  但是一阳的反应却再度令人出乎意料。
  “不,不用麻烦,请两位暂时回避一下好吗?”
  两位指的是男子跟秘书。
  男子拿出手帕拭汗,一脸疑惑地跟着秘书走出去。
  之后,一阳什么也没说,开始在室内漫步。
  大辉有些错愕,只好跟随在父亲身后。
  “——铃……钤铃……”
  大辉盯着眼前一阳的背影。
  正式的西装,以五十多岁的人而言,体格相当结实,相当有型。
  这就是世界级画家的背影,此起自己想必挺拔得多了吧。
  仿佛隔绝世界的巨大围墙。
  我无法超越这道墙,无法被接受,只能追随而已。
  一阳在看昼的时候,一句话也没对大辉讲,偶尔用锐利的目光审视墙上的画作。
  “如何,满意了吗?”
  这些都是遵照你指示所画出来的作品。
  此刻你所凝视的那幅书,上面的深红色是你为了表现出都市中没有的土壤,硬要我加上去的。
  而图中的天原本我想画出悲伤的表情,却被要求修改成充满喜悦的笑容。
  原本我想表现出痛苦的感觉,却变成温暖的作品。
  非常讽刺地,那幅书最终得到很高的评价。
  那幅画,那些色彩,那张构图,那上面的一切……都完全符合你的要求吧?
  我始终都听话地遵循着轨道前进。
  在阴暗的隧道里,已经走了许多年。
  一阳终于审视到最后一幅画了。
  向来不戴手表的大辉,并不清楚究竟过了多少时间,只感觉到相当地漫长。
  虽说是最后的一幅画,实际上却正好相反。
  那是大辉在懂事以前画的,没有任何技巧的涂鸦,是现在回头看来会忍不住大笑的大胆之作,用蓝色跟红色还有橘色,涂抹出整片天空,连太阳也变成紫色的。
  大辉也是直到最近才知道有这样一张被保留下来的图画,刚开始他并不想拿出来展示,但出版社却说“这才是画家几间大辉的起点”,坚持要放进来。
  为什么要保留这种乱七八糌的东西,为什么要把没有意义的涂鸦拿来参展,他完全不明所以。
  那是原本不知作何用途的纸张,面积将近一公尺平方,如此大幅的涂鸦,居然掺杂在其他作品当中,甚至成为画展的压轴。
  正因如此,在会场高格调的陈设中显得特别醒目。
  而父亲一阳已经在这张图前面伫立许久了。
  怎么样,这可是出版社擅自做主的决定,你一定会说简直乱七八糟吧?
  “……这东西实在是乱七八糟,当时还没开始接受父亲的指导,才会画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现在我都听从父亲的意见。”
  大辉说出贬损自己的话,结果始终保持沉默的父亲缓缓开口。
  “大辉,你是为了什么而画画的?”
  突兀的问题。
  他想简单地回答,却答不出来。
  这是头一次被问到这种问题,而大辉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画画。
  曾经在电视与报纸杂志的采访上,被问过“对你而言绘画是什么?”的问题。
  当时他回答——
  “是我的心。”
  直接将书上看过的画家名言拿来讲,但此刻却行不通,完全是两回事。
  对于一直都按照要求去画画的大辉而言,这个问题根本无法问答。
  对于并非出于自愿的事情,根本无法回答。
  如果硬要回答的话,只能说——是因为你啊。
  “……答不出来吗?”
  一阳沉静地说。
  “难怪你画的作品会如此无趣。”
  “…………?”
  听见父亲冷淡的评语,大辉忍不住想反驳。
  全部都是照你的意思去画的,你居然还这么说!
  我从你那里学来的,就是迎合评审喜好的画法。
  而且是被称为几如一阳复制品的,毫无自我的画法。
  要求我这么画的人,就是你!
  假如我的作品很无趣,那你的应该也一样。
  可惜这此想法并没有真正说出口,自幼就被灌输不许仵逆父亲的观念,心中的情绪经过一阵激荡,终于又逐渐退去。
  “对不起。”
  听见大辉不知第几次机械式地道歉,一阳轻轻叹了口气。
  伴随着叹息吐出的,是末被听见的低语。
  “……还没有……再多给我……一点时间……拜托……”
  “嗯?”
  大辉正要反问,一阳突然转过身,朝出门走去。
  那道背影,似乎变得比平常瘦小。
  不知为何,看起来像正在在哭泣。
  不太对劲……有点奇怪。
  为什么,父亲会问他那种问题?
  为什么,现在才批评他的画作?
  大辉完全无法理解。
  他唯一感觉得到的,是今后也将持续下去,只能不停地持续下去,永远的黑暗与悲剧。
  看不见自己的影子,只是,在践踏自己的心。
  就在这个夜里,几间一阳——倒下了。
  原因是心脏病发作。
  从大辉的个展会场出来,坐上车子离开,没几分钟就发生了。
  一阳突然按住胸口,非常地痛苦立刻被送往医院。
  陷入昏迷状态,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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