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不是下人

　　贺天龙黑着脸牵着老马走在官道上，雪云惬意坐在马背之上，打着哈欠。
　　“凭什么，为什么这匹老马是我的，我却要下来当马夫，而那小孩却悠哉悠哉可以做在那马背上。”
　　“还有，那老马着实可恶，身为主人的我，因为多了个小孩，就不让我骑。”
　　“我骑的时候肆意奔腾，马头左拐右拐，恨不得把我甩下马背。”
　　“可这小鬼要骑上它，主动安静跪下身，走路平稳，且匀速，乖巧听话，小心翼翼，遇坑饶坑，恨不得把那小鬼当祖宗似的伺候。”
　　“到底谁才是它主人，迟早帮他卖了，换匹新的。”
　　原来刚才贺天龙为了加紧时间进城，免得错过宵禁。
　　准备把雪云抱上老马背上时，可老马就自主走上前，跪下身子，低下脑袋，让雪云上身。
　　可等贺天龙准备上身时，老马迅速起身避开贺天龙，死活不让他骑。
　　雪云在马背上，萌萌的问道，“天龙哥哥，你怎么不上来。”（小样，就你那糙大汉也跟我同挤同座。）
　　“小云，你竟然不瞎，就不要闭着眼睛啊，这样会让人误会的，也不太好。”
　　雪云：“不行，天龙哥哥，还不到时候。”
　　“对了，天龙哥哥你要去那里，你是那里人，你家在那。”
　　贺天龙：“我啊！我家在霖州，此次刚从师门出来历练，顺便回家看望父母。”
　　雪云：“哦，我家好像也是靠近霖州的。”
　　贺天龙：“你记起你家在那了。”
　　雪云：“记不起来，不过我家是住在雪山之上，前面是大陨国人，后面是北原蛮人。”
　　贺天龙：“北原，大陨，靠近霖州，雪山，你家在雪伦山脉吗？那地方还有人住？”
　　“你既住在哪里，怎么跑到这里，那么地方。”
　　雪云：“我不知道吗？不过把我带到那雪山，我就懂得回家了”
　　贺天龙：“哦。”
　　雪云：“天龙哥哥，你是那个门派的，出师了，是不是表示你很强啊！”
　　贺天龙听到这句话，得意一笑；
　　“我跟你讲，在江湖上这样问人是很不礼貌的，别人一般也不回答你，但谁叫你是个小孩，接下来的路途可能也要一起渡过，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
　　“天龙哥哥，我师出隐世天门山天门派，师父是一位隐世的大宗师。”
　　“而我，是一位先天七重的高手。”
　　雪云崇拜的说，“好厉害啊～！”，内心不削，好弱。
　　贺天龙充满得意，“那是当然，我跟你说，就中午那三个小妞，就那个叫怜师妹的可以让我稍微认真一下，也就认真一下。另外两个，除了漂亮点，没什么厉害的。”
　　“要不是因为你起了误会，我以一敌三不是问题。”
　　雪云：“哇，好厉害。”
　　“那你们的师门武功是不是很厉害啊！”
　　贺天龙：“能培育出破碎虚空的大宗师高手，你说厉不厉害，那可是天下最高强的武功秘籍之一。”
　　雪云嘴微巧：“那么厉害，那能不能教教小云啊！”
　　贺天龙脸色一滞，“没有师门允许，不得外传。”
　　转顺，贺天龙脸色变得喜悦，“不过，我师门人丁单薄，如今只有我和师父两人，而我又到了出师的实力，所以我是可以招收弟子门人的。”（小鬼，快来求我，让我招你为弟子，这样我不整死你。）
　　雪云：“原来是这样，原来天龙哥收不到徒弟，是不是我给你随便找几个弟子，你就传我你们门派的武功秘籍。”
　　贺天龙脸神瞬间僵硬。
　　准备好的招徒说词，一下抛之脑后。
　　贺天龙阴冷的说，“我是说你可以拜我为师，我就可以教你本门的武功秘籍。”
　　雪云：“哦～，天龙哥哥想求我如此优秀之人拜你为师。”
　　“那你求吧！我考虑考虑。”
　　贺天龙⋯⋯。
　　“好的，我求求你，拜我为师吧。”（我忍，等你成为我徒弟，我不弄死你。）
　　雪云抬高头颅，倨傲的说：“天龙哥哥，娘亲告诉我求人不能是这样的，要真挚，要有感情，要诚意。你在重新求求我。”
　　贺天龙牵着缰绳一个踉跄，差点摔到在地上。
　　“天龙哥哥，你怎么了。”
　　“没看路，不小心磕到石子了。”
　　“哦，那快点求我拜你为师。”
　　贺天龙想了想，反正先前求了，那在求一次也不是不行，等日后成为我的弟子，嘿嘿～。
　　“那雪云。”
　　“嗯。”，雪云点头。
　　“我师门人丁单薄，快要失去传承。”
　　“嗯！”，点头。
　　“而今天，我确遇见你这个万年不遇之才。”
　　“嗯！”，点头。
　　“我贺天龙，在此恳求你，拜我为师，传承我天门派香火。”
　　“同时，我也答应，只要你入我门下，成为我的弟子，我必定会‘全心全意’的培养你，无条件发费大量资源助你‘成长’。”
　　雪云：“嗯！虽然还是缺乏点诚意，但以天龙哥哥招不到徒弟的样子，也就只能是这样了。”
　　“我就勉为其难的回答你。”
　　贺天龙心跳加速，脸上布满潮红。
　　“对不起，天龙哥哥，我拒绝，我是有家传武学之人。所以不能。”
　　“嘣～。”
　　“天龙哥哥，又踩到石子了吗？”
　　贺天龙咬牙切齿，“你不学我的武功秘籍吗？”
　　雪云：“想啊！”
　　“要不然这样，你遇到强敌，我尽量保你三次性命，你传给我些外功招式，不要内功，行吗？天龙哥哥。”
　　贺天龙：“呵～呵～。”
　　“小云，在江湖是不能讲大话的，会死人的。”
　　雪云：“天龙哥哥，不要小看人，我还是有点实力的。”
　　贺天龙：“好，行，你最强，你天天下第一。”
　　雪云：“天龙哥哥，你不相信我，咱们走着瞧，你会明白的，你会有一天抱着武功秘籍来求我帮你的。”
　　“不过，你放心，凭咱们的交情，我会开半价的。”
　　贺天龙：“你这臭小子。”
　　⋯⋯
　　⋯⋯
　　两人扯淡了一路，终于城门快要宵禁时赶到了贺天龙出山第一座小城薯格城，进入了城门。
　　雪云：“哇，原来城里长成这样，有好多乞丐哟，以后天龙哥哥你会不会变成乞丐呢？”
　　贺天龙（这熊孩子，一路上没说两句，就扎我心。）：“小云，不懂别乱讲，你没进过城吗？”
　　雪云：“以前没有，因为以前不需要，现在需要了。”
　　贺天龙：“好，那我现在跟你讲，这几年，年年大战，处处天灾人祸，在加上地方豪绅和朝廷的剥削，很多人就成乞丐了。”
　　“这也是城中独有的常态，不过城池越大，乞丐越少而已。”
　　“当今世界上除了个国首都和各州首府，像这种吃不起闻饱的人还是占太多了。”
　　这时，那些在一些废旧的屋檐或小巷边上的叫花子，看到雪云两人，一窝蜂冲了上来。
　　开口：“就来，小少爷，可怜可怜我吧，我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这位仙童，别听他的，他昨天早上刚吃了，可怜可怜我吧。”
　　⋯⋯
　　雪云坐在马上，迷茫的摇了摇头，头转向像贺天龙。
　　（贺天龙：虽然我粗布麻衣，还牵着马，皮肤也因为经常练武而成古铜色，但我不是奴仆，你们怎么不像我讨。）
　　贺天龙：“大家走开了，我们也没余钱给你们。”
　　其实雪云身上是有钱的，那些都是雪云利用蚕化瞳到铁匠铺用铁矿石换的，也不多，三十两银子，也没用过。
　　但雪云和贺天龙知道给这些乞丐钱是没有用的，他们只身已经麻木了，有手有脚，却不劳做。
　　那怕是一位农民，他在被地主夺去所有物品之后，也会为生活而去奋斗。
　　而这些乞丐失去对生活的意志，只有剩下麻木。
　　雪云轻叹，这些乞丐在世界升格下如果不积极改变自己，最后的下场，只有死亡，或者说，就算世界为升格，他们又能活多久呢？
　　贺天龙艰难带着雪云从乞丐包围中通过，来到了一条街上。
　　此时，因为快要到宵禁的时间，街道上没什么人。
　　贺天龙牵着老马，随便在街道的旁边，找到一家还挂着灯笼未熄火的客栈。
　　贺天龙，敲了敲门，呼唤小二出来牵马，把马带到马棚里。
　　因为雪云一直闭眼，没有视觉看路，准备牵着雪云的手，带他进入客栈。
　　可后来发现雪云下马后，并没有因为闭着眼睛也没眯眯眼，而对周边环境受到什么阻碍。
　　暗中称奇。
　　但也没问，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
　　“掌柜的，你们这客房怎么算。”
　　客栈掌柜，“这位客人，我们小店有十八间房，犹于小店小，并没有分等级，只有大通铺和单房，这十八间房中，大通铺六间住了，柴房一间，如今已经人满，单房也因为刚才来了三位客官，把最后的三间给租了，如今只剩一间单房和一间柴房了。”
　　“客官，你看，能否将就点，小少爷应该住单房，而你可能住柴房。”
　　贺天龙⋯⋯
　　贺天龙：“掌柜的，你搞错了，我不是下人。”
　　“就要一间单房，怎么算？”
　　掌柜：“不好意思，客官，是我误会了。”
　　“一间单房，住一晚，五十铜钱，饭菜另结；长期住的话，一天二十五枚铜钱。每天还送一窝窝头。”
　　贺天龙：“先住一晚，在来一桌普通的吃食。”
　　掌柜：“客官，要酒吗？要肉吗？本店今晚刚弄了盆狗肉。”
　　贺天龙思索了一会，“一壶酒多少。”
　　掌柜：“本店自量黄酒，五文一壶。”
　　贺天龙：“好的，来一壶酒，两斤狗肉，不要米饭，窝窝头先来三十来个，菜汤在上一份。”
　　掌柜：“窝窝头这么多？”
　　贺天龙：“这个你不用管，对了，普通吃食不要了。”
　　掌柜：“好滴，客官。”
　　“总共一百零五文，另外本店是小本生意，客官能否先把账结一下。”
　　贺天龙把手伸进怀中宝贵的把一个布禳拿出，宝贵的取出一粒碎银子。
　　掌柜：“客官，等等我称一下。”
　　掌柜取出称杆，准备称量。
　　（雪云：古代支付体系好麻烦。）
　　贺天龙：“不用了，掌柜，剩下的你给我准备成干粮，和一葫芦酒。明天赶路要用。”
　　“对了，掌柜，在问你个事。”
　　掌柜：“客官，您问。”
　　贺天龙：“附近可有去往霖州的图纸卖，或有商队马行也行。”
　　掌柜：“前些日子到是有商队途径此地，不过早已走了。”
　　“至于去往霖州的路线，也只有衙门，商行镖局或一些老爷、武人有。”
　　“不过，今天来的三位客官戴着配剑，应该是武人，会有地图吧！”
　　“客官，您隔壁房间就是他们的房间，你可以去问问？”
　　贺天龙：“掌柜，那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