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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和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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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川市警察局。
  “这位是祁司,是由省警局调来的刑警黑客,她在信息技术方面颇有建树,省局特地派来帮助我们解决这个贪污案的,她会在局里呆一阵子,宿舍就先安排她和谢辞川一起吧。”局长余梁宇召开了一个动员会。
  “我知道了。”谢辞川站起来,她是一个留着狼尾中长发英姿飒爽的女人,“我是谢辞川。”
  “你好。”为了应付表面功夫,祁司淡淡地开口问好,语气轻佻且冷淡,她那双狐狸眼直勾勾地盯着谢辞川,微微吐了一口气,像是觉得不太恰当,加了一句,“请多指教。”
  这句话的语气稍稍带了一点可以说是尊重的意味,却也没好到哪里去,谢辞川没理会她,并拢双脚,像余梁宇敬了个礼:“报告余局,谢辞川申请坐下。”
  “批准。”余梁宇指着谢辞川旁边的位置,“坐。”
  祁司一向不喜欢被别人命令,她蹙起眉,似乎是想发作,觉得不太恰当,又止住了话头:“……好。”
  她快速来到谢辞川身边,拉开椅子,轻轻坐下,谢辞川往旁边移了两下,继续专注的听着余局讲话。
  对面的男同事花泽可就不像谢辞川一样专注了,他的眼睛像是定在了祁司身上似的,移不开目光。
  祁司长的好看,这是不可否认的,一双勾魂的狐狸眼天生看人就有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妖娆的身姿盘旋在椅子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的确可以把花泽这个刚满25岁的年轻男性吸引住。
  谢辞川注意到了花泽的不正常举动,看向他的目光中带有一丝提醒的意味,花泽如梦初醒般收回目光,集中精神在余局身上。
  “谢警官。”祁司突然贴近谢辞川,“你不会是吃醋了吧?”语气张扬露骨。
  余局正好转身写着什么,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边,谢辞川移开半个身位,目光没有看着祁司:“想多了。”
  “哦?”祁司更加大胆,贴的更近,在她耳边吐气,“不会是吃我的醋吧?”
  “不,我还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吃醋。”
  谢辞川动手将祁司推开:“工作时间,不要胡闹,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这次是警告。”
  祁司扫兴地退开:“嘁,没趣,你们钱川市的警察一个个都这么死板的啊?”
  “我们钱川市警察。”谢辞川终于将目光放在了祁司身上,“公、私、分、明。”每一个字都咬的特别重,像是生怕祁司听不懂,说完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祁黑客听懂了吗?”
  “嘁。”祁司扭过头,“要你多管。”
  “祁司。”余梁宇指着一串代码,“我们这串代码一直没有解出来,请你着手看看吧。”
  祁司将目光移到PPT上,神情十分认真,和之前在谢辞川面前张牙舞爪的样子根本不一样:“这串代码是乱码。”她笃定的说,“不需要去过多关注,如果擅自拿电脑去解这种乱码的话,结局只有电脑报废。”
  “多谢。”余梁宇停下来,看了看表,“行了,去吃饭吧。”
  大家如鸟兽散,谢辞川收拾好了东西,看向祁司:“我晚上加班,中午带你去认宿舍,如果你不想住宿舍的话,也可以申请搬出去住。”
  “不用,我嫌麻烦。”祁司跟着她出去了,“是不是双人床?”
  “不是,经费不足,都是一张床睡两个人。”谢辞川将目光投向祁司,“不习惯就睡地上。”
  “为什么你不可以睡地上?”祁司脸上浮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谢警官,我是新人,床不可以让给我吗?”
  “不行。”谢辞川看都不看她,“不成文的规矩。”
  “不成文的哪叫规矩。”祁司脸色一沉,“你同不同意?”
  “不同意。”谢辞川长得高,居高临下地看着祁司,“别想我动摇。”
  “谢警官~谢辞川~辞辞~川川~”祁司声音渐渐提高,周围同事都投来疑惑的目光,认识谢辞川的更是在一旁偷笑。
  “够了!”谢辞川羞愧难当,“请你自重,别扯上我。”
  “哦?”祁司一把拉住了谢辞川的胳膊,“这怎么能行呢?谢大警官怎么翻脸不认人呢?”
  她声音大,已经有七八个人在旁边看好戏了,谢辞川扯着祁司到一旁没人的地方。
  “你到底想怎样?”谢辞川简直要被气死了,“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啊。”祁司不甘示弱地将谢辞川的头压下来,使他们两个人的视线保持平行,“我只是想让谢警官给我让床位。”
  谢辞川虽然是女生,喉结却十分明显,她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不可能。”
  祁司凑到她耳边轻轻说:“那就别怪我不好意思了。”
  “你想干嘛?”谢辞川手指捏的嘎嘎作响,她从来没有这么咬牙切齿过,“别太过分了。”
  祁司转身要走,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话:“就是去做黑客常做的事——制造证据咯~”
  “你给我回来!”谢辞川拉住她,“行行行,算我栽在你手上了,我睡地板,你睡床,行了吧?”
  “那就谢谢谢警官了。”祁司一秒变脸,“好了,我要去吃饭了。”
  “你怎么能这么……”谢辞川把气咽进肚子里,“现在已经没有饭了。”
  “啊?!”祁司回头,“你不是也没有吃饭吗?你中午吃什么?”
  “我自己带了。”谢辞川往反方向走了两步,“那下午见,祁黑客。”
  祁司的表情在谢辞川离开过后一秒变了,脸上浮现出冷淡的神色,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刚刚扯住了谢辞川……怎么回事啊?!祁司不理解,她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一个陌生人,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下午,谢辞川穿好制服来到警厅时,看到祁司恹恹地趴在办公桌上,面前放着一堆文件,看来是在整理文件。
  谢辞川鉴于她早上的表现,没有主动上前找她说话,径自走到了办公桌前。
  “谢队。”花泽走了过来,向谢辞川汇报道,“余局找你有事。”
  “好。”谢辞川立马起身,指了指祁司桌上的文件,“你们的文件不会自己整理吗?黑客不是用来给你们打杂的,把这些文件拿到文件库去。”
  “啊好……”花泽看着谢辞川离开,拿起祁司桌上的文件。
  “你干什么?”祁司一把夺了回来,“这是我自己要整理的。”
  “可是谢队……”花泽很为难,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谢队让我把这些拿到文件库去,这是我的工作,请祁警官配合。”
  “谢辞川说的你们都要遵守啊?”祁司站起来,“你帮我告诉她,我是不会乖乖听她的话的。”
  祁司眼睛微眯,一副不好惹的生人勿近的气息散发了出来。
  “啊好……”花泽被她的气场唬住了,“那祁警官自便。”
  “嗯行。”祁司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坐下,打开电脑,进行着每天的灵活手指运动训练。
  “还有。”祁司回头看着花泽,“你有没有谢辞川的微信或者电话号码?给我一个。”
  “有。”花泽打开手机,“不过谢队基本上不用,她都是用警厅自备的联络电话,祁警官你先加一下我,我推给你。”
  “不用了,你直接把她手机号给我就可以了。”祁司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花泽,“我不加男生。”
  “好,谢队的手机号是181********”花泽报的很流利,基本上是背下来了。
  “这么熟悉?”祁司皱了皱眉,“你和谢辞川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同事而已。”花泽不好意思地笑笑,“谢队可是很吃香的,好多男警官都追过她,甚至还有女生,最近好像有一个她的学妹一直在找她,估计又被追求了吧。”
  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花泽立正敬了个礼:“祁警官我先走了,回见。”
  祁警官懒懒的抬了下手,示意他离开,然后暗自思考着,谢辞川……被追求?这种好事我怎么能不去搅和一下呢?
  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谢辞川被追求这件事,她感到很不爽。
  “谢辞川。”余梁宇站在荣誉墙面前,“有一个案子来了,而且十分棘手,你需要和祁司一起解决。”
  “之前那个贪污案不是还没有结束吗?”谢辞川问,“怎么又来了一个?”
  “事情现在已经发展的十分严重。”余梁宇顿了顿,“贪污案的嫌疑人徐安自杀了,这件事已经上升到了杀人案的程度。”
  “我知道了。”谢辞川立正站好,敬了个礼,“我会全力以赴的。”
  “小谢。”余梁宇的眼神稍稍顿了一下,“保护好自己,可能有危险。”
  “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祁司,祁黑客。
  因为我们现在就是战友。
  谢辞川感受到肩上担子的沉重,顿时生出一种责任感。
  因为我是警察,因为我是队长,所以,我会保护队里的每一个人。
  我负责。
  “余局。”谢辞川从余局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丝欲言又止的意思,知道此次行动不是一般的危险,“如果有意外,请你继续好好带领这些人,如果我遭遇了什么不测,这就是我的遗言。”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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