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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爹娘,我想参加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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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傻笑两声,来到灶房外,道:“我来帮你生火。”
  背对着他的柳六娘被吓了一跳,忙将他往外推,道:“这儿不干净,郎君还是去屋里歇着。”
  袁宁撩起袍子,以免将他们弄脏,道:“你只管切姜丝,我帮你生火。”
  柳六娘见他似乎真的不在意,俯身掰柴往灶炉里放,心里顿觉美滋滋的。
  不过很快袁宁就闹了笑话,他点了几把干草,都没将那堆柴引燃,将柳六娘逗得咯咯笑。
  最后是在柳六娘的帮助下,才将柴引燃。
  待火一起,灶房内暖洋洋的,彻底将袁宁身上深秋的寒意驱散了。
  与袁宁心境全然不同的是娄县尉和尤大郎。
  尤大郎不满娄县尉收了他的地,反倒去帮袁宁。
  而娄县尉也为尤大郎设计自己恼火,所以在尤大郎想来疏通将何安康救出去的时候,娄县尉就没给他好脸色。
  “尤大官人,你送我地的时候,可没说过要我整治袁家。”娄县尉斜睨着尤大郎,阴仄仄地道。
  整治如今的袁家当然不是不行,但是只凭着几亩地,显然太少了。
  尤大郎心里暗骂这些当官的都是些没钱调不动的穷鬼,面上却不得不堆笑赔礼道:“这原不是我的主意,是那何安康知道我请娄县尉在醉春风饮酒,所以起了这种心思。”
  娄县尉心知肚明,却也懒得戳穿,道:“今日这番事不大,倒也不必上报秦县令。”
  这句话就算是答应把何安康放了。
  尤大郎会意,忙取出十贯钱和十亩良田的地契塞给娄县尉,道:“袁宁欺我多次,还请娄县尉再伸伸手。事成之后,我还有重谢。”
  娄县尉颠了一下手里的钱和地契,一转刚才的冷脸,笑道:“到底是每日吃肉的,不过官府拿人总要有个由头,那袁家一介良民,我不好下手啊。”
  “这个好办,那袁二郎曾在我家偷了一支桃花簪,只要去他家搜必能搜出来!”
  娄县尉闻言,哈哈一笑,转身从自家橱柜里取出一个红漆木盒,打开来,里面正躺着一支桃花簪。
  “尤大官人说的可是这支?”
  尤大郎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怒道:“县尉可是从何安康那厮身上得来的?”
  他不知这是袁宁还回来的,只当是何安康并未送出,只偷偷藏了。
  在得到娄县尉肯定的答复之后,尤大郎气的两窍生烟,因着这一番,他不知白费了多少钱,如今想再收手,却也不能了。
  那支桃花簪他自然也拿不回了。
  最后娄县尉将尤大郎和何安康送出县衙,并道:“你只要能找个由头,我就能让那袁二郎进县衙大狱。”
  尤大郎连连称谢,心里却在骂娘,这娄县尉太过谨慎,不肯出力。
  从县衙离开之后,尤大郎先让手下奴仆将何安康按在地上狠狠地打了一顿。
  任凭何安康如何哀求解释,尤大郎始终沉着脸,只命人狠狠地打。
  直将何安康打去了半条命,才踩着他的头喝道:“何安康,我给五天时间养病,再给你五天时间帮我想个由头让娄县尉去抓袁宁,若办不妥这事,你今后就别在清南县过了,走!”
  他招呼一声,带着一帮奴仆就呼啦啦走了。
  只留下何安康躺在地上,缓了许久才终于能扶着墙站起身回家,他心里将袁宁和尤大郎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次日袁家早餐时,袁孙氏对柳六娘抱怨道:“灶房的干草用的太快了,今后省着点。”
  马上就要入冬了,助燃的干草也成了稀罕物。
  袁宁刚要张嘴说是自己昨晚浪费的,却被柳六娘拉了拉衣角。
  柳六娘笑呵呵的应了这声抱怨,道:“娘,奴知道了。”
  袁孙氏看着柳六娘的笑脸,微微一愣,往日柳六娘挨训可不是这般模样,这哪是挨了训,像是挨了夸似的。
  “娘,一点干草而已,我今日去后山给你搜刮些就是了。”袁宁笑道。
  袁孙氏狐疑的看着夫妻二人,心知昨晚多半发生了些事情,眼见儿子儿媳相处融洽,她也高兴,无论怎么说,总比迷恋窑姐要好。
  饭后,袁孙氏到底心疼儿子,拦住了他,没让他去后山收干草。
  回到房间,袁孙氏一脸兴奋地对袁文栋道:“郎君,你觉不觉得咱们儿子当真喜欢上六娘那丫头了?”
  袁文栋这会正修一架坏了的织布机,这是他昨日从别人那低价买来的,家里没了田,只能先靠着袁孙氏织布将就着。
  “六娘模样不差,你儿子不喜欢才怪,只希望他就此能收了心,袁家可没东西给他败了。”
  袁孙氏闻言,嗔道:“什么你儿子,他只是我自己的儿子吗?哼,我儿子今后肯定比他老子有出息!”
  袁文栋嘿嘿一笑:“如果真是这样,我做梦都能睡醒。”
  袁孙氏最近越看儿子越满意,就像飘了多年的种子,忽然落地结结实实的生了根发了芽。
  “等着瞧吧。”袁孙氏得意道。
  过了一会,袁孙氏忽然神秘兮兮地道:“你说,咱们什么时候能抱上大孙子?”
  她本来是不喜柳六娘的,不过眼下袁家的处境怕是没个三五年缓不过来,她又觉得柳六娘好了,最起码模样标致。
  袁文栋哑然无语。
  西屋里,袁宁正望着桌子上的一本千字文发呆,这是袁家仅有的一本书。
  这个世界也有过百家争鸣,也有儒道释,也有千字文百家姓三字经等启蒙读物。
  过去的袁宁只学了启蒙读物,之后就再也没去过学堂了,论语孟子等经书,他自是一字也不识得。
  “六娘,你说……我要是参加科举,可能中?”
  正在一旁低头纳鞋底的柳六娘听到这话,惊讶地抬起头来,道:“郎君想要参加科举?”
  袁宁叹了口气,不置可否。
  他这些天一直在思考出路。
  这可不比现代,在现代社会,摸摸鱼摆个烂的话,虽也过不太好,可总不至于短了吃穿。
  在这种生产力低物资匮乏的年代,一个不慎可能就会活活饿死。
  柳六娘放下手里活计,给袁宁倒了杯水,轻声道:“郎君若是想考,自然是能中的。”
  袁宁接过茶水,自嘲道:“我都不相信自己能中。”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那些,饱读诗书十多年甚至数十年的儒生们比不了,尤其是在诗赋上,完全没得比。
  之所以还敢一试不过是仗着自己比他们视野宽阔些,又多少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在论和策两项上,能占不少便宜,毕竟历史书里的王朝弊端还是总结的头头是道的。
  至于经义一项,那只能下苦功夫死记硬背了。
  柳六娘认真道:“郎君若真下定决心参加科考,奴相信郎君一定能中。”
  在吃下午饭时,袁家是每日两餐的,袁宁试探着说了自己想参加科举的想法。
  结果袁文栋和袁孙氏两夫妻愣了半晌,直到袁孙氏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两人才活了过来。
  “二郎……你这话当真?”袁孙氏也顾不得地上的筷子,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当年袁宁死活不肯读书,为此袁文栋不知发了多少狠,打了袁宁多少次。
  “只是有这个想法,发解试要在两年后,算算时间,可以一试。”
  袁文栋放下筷子,既欣慰又有几分为难地道:“二郎若真有心,爹娘肯定支持你。”
  他欣慰的是袁宁经此一事终于长大了,为难的是他拿不出钱来,给袁宁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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