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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何时显,风云涌起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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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子慈在婢女的带领走到公子霍子元的庭前的院门口,院前牌匾上几个大字:飞羽斋。霍子慈摆了摆手让婢女退下。自己向院内走去,小院很静,甚至看不见一个婢女奴才,假山奇石浑然天成,荷塘中几尾金鳞游弋其中,奇葩绿植郁郁葱葱,给人心生恬静之感。
  霍子慈很享受这种感觉,闲庭信步其中,不一会便听到了霍子元懊恼的大叫声。不久,霍子慈便看到一个凉亭上一位青色长衫翩翩公子和一位着轻甲的俊俏少年正在对奕。霍子慈走近,少年眼睛一撇,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拾起一枚白子,向来人掷去,棋子伴着破空之声向霍子慈极射来。霍子慈横刀一挡白子击在刀鞘之上,伴着金石撞击的脆响,霍子慈用刀鞘一拍,白子向少年飞去,少年左右躲避慌了神,那白子重重的击在少年的额头之上,少年惨叫一声抱头大喊:“哥你下手也太黑了吧!”
  霍子慈走近一把将霍子元提了起来,笑骂道:“你小子还敢暗算你哥,是不是皮又痒了。”霍子元奋力挣开,躲在青衫男子身后。怪叫道:“小哥救命呀!”青衫男子抚了抚额无奈的看了霍子元一眼。起身理了理衣衫,向霍子慈行了一礼唤了一声“大哥”。霍子慈回了一个礼,拍了拍肩膀“还是那么端着。”
  “嗯。”霍子懿回道。
  霍子慈欲要开口,霍子懿开口道:“近期不走了。”霍子慈闻言笑道:“回来就好,有机会咱哥仨定要好好喝上一顿。”霍子元在一旁插嘴道:“若要好好痛饮一番何必非择日,就今日!”霍子慈也不扭捏作态当场答应。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霍子懿。霍子懿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却之不恭。”
  霍子元唤来奴才丫鬟上酒上菜。兄弟人于这小小凉亭中,不一会便传来了觥筹交错以及劝酒的欢笑声。
  另一边
  一处幽暗的隧道中,仅有两旁的火把提供了并不明亮的光。霍景桓和谢楚尧两人站在一处木门前等着,等了许久两人仍旧没有不耐之色。不知过了多久,木门缓缓打开,一位着太监服饰的人走了出来,脸上带着一副笑脸面具很是吓人,嗓音有些尖细:“两位大人,爷醒了,正等着二位呢。”谢楚尧霍景桓两人弓起身来行礼,麻烦公公传唤一声。“霍景桓谢楚尧求见。”霍景桓话音刚落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莲公公,说了多少次了,两位大人来直接进来就行,何必多礼。”
  莲公公脸上出现慌张之色:“爷,奴才是万万不敢的呀,是两位大人让奴才询问一声的。”
  里面那位闻言道:“那还不让两位进来。”莲公公连忙让开道来“两位大人请。”霍景桓谢楚尧两人向莲公公点了点头。走进门内,两人走到一个帐前停下,跪拜道
  “南宫候霍景桓,拜见陛下。”
  “铁鹰锐士大统领谢楚尧,拜见陛下。”
  “太上皇万岁万万岁。”
  帐内男子急促的咳了几声,声音有些沙哑道:“起来吧。”谢楚尧霍景桓两人缓缓起身,霍景桓上前问道:“陛下龙体安否?”帐内男子道:“这里哪里有什么陛下,不过是被谋权篡位的一个被废皇帝,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罢了,十八年了,这十八年只有你们陪伴着我,我那当陛下的心早就被这暗无天日的生活以及无限期的苟且偷生磨灭的一干二净了。”
  霍景桓谢楚尧又赶忙跪下:“是老臣没用,才让陛下在这地苦苦等待这么多年。”帐内那男人问道:“楚尧啊,铁鹰锐士现在如何?”
  谢楚尧回道:“现在铁鹰锐士共有一千八百人,我与其他八位同僚将黑龙铁鹰锐士安置在北境与敌国交接的天狼山中,铁鹰的新血液每个都是南宫侯秘密收养的孤儿培养不断训练,有当年老铁鹰的培养,绝对的忠诚,绝对的死士。这铁鹰锐士的单兵作战能力都是一等一的,武功都在五品之上,配合阵法千人便可抵上十万大军。”
  帐内男子露出喜色,又似想到了什么缓缓开口道:“他,如今怎样?”
  两人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谢楚尧上前:“臣秘密培养多年,我与那几位精心培养教导,况且与铁鹰锐士多年同睡同训,铁鹰锐士对其都是极为信服,足以日后掌控铁鹰锐士。”
  男子面露追忆之色:“他应该十八了吧,时间过得真快啊。”霍景桓上前一步:“陛下的十八年隐忍,他肯定日后会明白的。”
  “我不愿意让他步了我的后尘,有你们在他这一生富足的活下去,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洞中度过我的余生也就满足了。我的一生也就这样了,”帐内的男子的情绪明显多了许多波动。“但该属于他的,必须是他的”
  谢楚尧两人赶忙劝道:“陛下万万不可有这种想法,十八年的隐忍的苦功不能白费呀!”
  谢楚尧高大的身形不断颤抖,脸上不知何时流下了两行清泪,声音有些颤抖:“就当是为了我那……我那无辜死去的孩子,陛下万万不能有这种自暴自弃想法!”
  “这是他的命!”谢楚尧有些急躁。
  “他的命?不!这是我的命,我强加在他身上的命啊!”帐中男子有些悲情的感慨道。霍景桓拭去刚刚拼命挤出的泪水,整理了整理衣冠,正色道:“陛下,前几日,狼朝暗中派出秘使与我交涉,他们似乎猜到的陛下您还活着。”
  “哼!这哪是敌国使节,这分明是我那弟派来试探你的。”帐中男子叹了口气道。
  “您是说,是张天玄派来的?”谢楚尧问道。
  帐中男子冷哼一声:“我这弟逼死了五弟,如今二弟手握青龙军虽说是先帝遗诏封的一字并肩王,但二弟最不相信的便是兄弟之间会发展到手足相残,估计早就被我这弟蒙得团团转了。”
  “那我这弟最大的威胁便是我这个下落不明的大哥呀。”
  霍景桓不解道:“当年王宫兵乱时,天启帝不应该早就认定您早已葬身火海之中了吗?”
  “况且十八年过去了,他当了十八年的王,他还放心不下?”谢楚尧也是同样的不敢相信。
  “我这弟啊,行军打仗、治国理政无不是把好手,若非他过于刚愎自用,当年父皇定不会在意这长幼之序,我也乐得当个闲散的逍遥王爷,每日过着遛狗逮鸟的日子何其不好啊?父王害我呀。”帐中男子感叹道。
  “正是这猜忌之心,我那弟不会相信任何人,除非亲眼f所见。”
  霍景桓想起使节来时的情景,额上不由的冒出冷汗,他当然明白若是大计走漏了风声不说自己死了倒是无f所谓,就是怕连累了自己的妻儿。谢楚尧虎目圆瞪带兵打仗他是一等一的好手若是到了这种权谋之计他就不显那么灵通了。
  就在两人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帐内男子喊了一声“莲公公,把人带上来。”不一会莲公公便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霍景桓定睛一看虽然被莲公公折磨的不成人形但是从服饰还是能够看出这正是当日的的狼朝使节。当下有些震惊“陛下,这……这是?”
  “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几日才见过这就忘了?”莲公公回道。
  帐内男子咳嗽一声道:“是我让莲公公埋伏于侯府之中,来监视来往人员。那日莲公公见此人出了侯府之后并无北上反走小道改装易服。我便让莲公公去截下他们,带回来略施小计,便一切明了。”
  霍景桓道:“是臣疏忽了。”
  “以后这种事不要再发生了。”帐内男子沉声道,“谨防张天玄派人查询我的下落,更不能与外通敌,内虽不齐,但一致对外。”
  霍景桓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本文书双手呈上前去,帐中伸出一只手接过文书。房间里陷入一片沉寂,大概过了一刻钟,帐内男子打破了沉寂:“这是要四大军互换质子啊……当下也只能这样了,就让慈儿去南方北冥军,也正好磨练磨练。”
  霍景桓神色紧张道:“不如派子懿或子元前往即可,子慈刚刚学艺归来,况且他的……身份。”
  帐内男子声音听不出悲喜“景桓兄啊,你霍家是一个忠臣之家,自开国以来便护我天衍朝。你身上有霍家的忠诚,可惜你忠的终究是国而不是皇家,况且这次派子慈去有我自己的考量。”
  霍景桓内心震动:“臣是为了天下,为了百姓,自然也是为了皇家。”
  “子慈与北冥侯林沧海的千金本就有指腹为婚之婚约,此次南下一来可以应付我弟,再者也可以找机会与北冥军亲近亲近,也是为了大计。”
  “可……那便依陛下f所言。”霍景桓还想说些什么,谢楚尧疯狂使眼神示意霍景桓,霍景桓只好答应。
  帐内男子叹了一声:“雏鸟是不可能永远在雄鹰的羽翼下生活的,他该出去了,你我都谁都不可能护他一辈子的。”
  “退下吧,我有些乏了。”
  本来已经退下,霍景桓突然转身,谢楚尧心感不妙想拉住他却是已经来不及,对着帐中的男子行礼道:“臣一心为我天衍王朝,但一十八年的父子之情同样重要,希望陛下莫要以子慈为棋子,臣虽力弱,犹有血性。也望陛下能够放下仇恨,这天下不能再起干戈了!”
  帐内男子沉吟一会道:“朕自有打算”
  “霍卿。”
  “莫要逾越。”
  “该是他的命,逃不掉的!”
  霍景桓还想说些什么,谢楚尧拉了拉他的袖子,摇了摇头,霍景桓何尝不知道这位老友的意思,只得起身。
  “臣告退,望陛下思。”霍景桓不卑不亢,行礼告退。
  待霍谢二人走后,房间内男子扫视着昏暗的房间,重重地叹了一声“小莲呐,朕…是不是错了。”
  “奴才不管什么是对错,奴才只想陪在陛下左右。”莲公公弓着腰站在帐边。男子自言自语呢喃着。
  “龙鳞何时显,风云涌起时。”
  “命由天定。”莲公公回道。
  “该准备起来了。”
  此时的另一边
  “你变了。”
  “变了?不我没有,这只是作为一个父亲的不顾一切。”
  “从前你的口中,可是只有天下。”
  “为了这天下我失去的太多了,”。
  “现在才晓得自私些也没什么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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