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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白马康城 /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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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晨雨昏迷已经整整两天,二蛋从太平镇接来了冯晚晴,大家一起守护在病床前。过完今夜何晨雨如果还醒不来,那便真如郎中f所说的,该准备后事了。
  冯晚晴沾湿毛巾轻轻擦着何晨雨额头上的一滴滴汗珠,这时他口里断断续续喊着,“晚晴,晚,晚晴……”
  冯晚晴激动地握住何晨雨的手说:“晨雨哥,我在,我在这,你挣开眼看看我。”冯晚晴情不自禁地哭道:“晨雨哥,我不许你有事,你答应过要娶我,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冯晚晴擦了泪珠子又哭道:“晨雨哥,我曾对天发誓,此生只嫁你一人,如果今天你离我而去,我也就不活了。”
  冯晚晴哭着从脖子上取下何晨雨送给她的玉坠,然后轻轻地给他戴上,希望能够保佑他渡过难关。
  转眼已经是第天,冯晚晴整夜都侍候在何晨雨左右,直到天亮她实在是又累又困,趴在床头睡着了。就在此时何晨雨的手指头动了动,接着缓缓的挣开眼睛,微弱的声音说道:“水、水……”
  冯晚晴睡得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要水,她挣开眼睛看是何晨雨苏醒了,整个人激动万分:“晨雨哥,你终于醒了,躺着别动,我这就给你倒水。”
  冯晚晴倒了杯水,扶起何晨雨小心翼翼地给他一勺一勺的喂。何晨雨喝了点水润了润嘴唇,张嘴微弱地说:“晚晴,我这是怎么了?你怎么来廖家庄了?”
  冯晚晴激动的哭道:“晨雨哥,你都不记得了吗?你刺杀张敬武受了伤,都整整昏迷天了,郎中说,说今天你再醒不来就……”
  何晨雨努力抬手擦掉冯晚晴眼角的泪珠,安慰说:“晚晴,别哭,我,我不是没事嘛。”
  “还没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以为你要抛下我,不要我了。”
  “你看,我不挺结实嘛,咳、咳、咳、咳……”何晨雨想证明自己身体没有大碍,但因说话过于用力动了伤口,一声声地咳嗽起来。
  “还逞能,让你别乱动,快躺下。”冯晚晴又扶何晨雨躺下,然后给他盖好被子。
  何晨雨苏醒了,二蛋又请来郎中。当郎中看到何晨雨活过来也着实吃惊,如此严重的伤病,要搁在一般人身上早就见了阎王。郎中查看完伤口惊讶地说:“伤得这么重你都能活过来,奇迹啊。”郎中给何晨雨换了新的膏药,然后写了一份药单子给冯晚晴,叮嘱说:“姑娘,按上面的方子去抓药,这几副药喝完人也就康复了。”
  “老先生,您救了我晨雨哥的命,我不知该如何感谢您。这些钱您拿着。”郎中是何晨雨的救命恩人,冯晚晴对其感激不已,送上一袋钱作以报答。
  “姑娘,救死扶伤是我们行医人的职责。这钱太多,一块大洋就够了。”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您,老先生,这钱您就拿着,这是您应得的。”冯晚晴将钱硬塞到郎中手里说道。
  何晨雨能醒来,多亏了冯晚晴的精心照料和默默祈祷,当然也少不了侦察连战士们寸步不离的守护和期盼。二蛋激动地说:“哥,你终于醒了,大家都担心死了。”
  又一个战士凑近说:“连长,你终于没事了。”
  何晨雨也关心着战士们的安危,问道:“兄弟们这些天都怎么样,张敬武最近有什么动作?”
  二蛋回道:“自从我们刺杀张敬武以来,他便下令全县搜捕我神武团将士,并以残酷杀害。”
  何晨雨对张敬武全县捕杀神武团将士而自责万分,他拍着床说道:“都是我害了兄弟们,我只顾着报仇,害得兄弟们遭受迫害。”
  “哥,张敬武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仇人,他是我神武团,是全县老百姓共同的仇人,我们都有责任留下来杀他。”
  “兄弟们,最近外面非常的危险,从今天开始尽量少出门,先避避风头。”
  战士们应道:“是,连长。”
  贺晓琳被杀,张敬武下令全县搜捕何晨雨及神武团将士。贾奉命在白马关大张旗鼓地搜查,这也是为了做给贺金铭看,让他知道民团在行动。
  神武团败走白马关后马彪又活跃起来,他忙着四处打点政府官员,想着谋份差事。于是他找到正在白马关负责搜捕神武团的贾,并在春雨楼设宴款待。马彪亲自给贾倒酒,拍马屁说:“贾副官一天辛苦了,来,我给你满上,今天多喝几杯。”马彪又拍了拍手,唤出来两个姑娘,安排在贾左右。
  贾也不客气,搂着姑娘边吃喝,问道:“今天彪爷怎么舍得破费请我贾某人,我看你一定是有事求我吧,什么事你就直说别兜弯子?”
  马彪直言道:“贾副官,你也知道我马彪平日里无f所事事,这久了嘛也没啥意思,你回去能不能向张团总说一声,给我谋个差事。”
  贾放下手中的筷子,推诿说:“马兄,这,这事怕不好办。”
  马彪是懂规矩的人,求人办事怎么能少了好处,他拿出一袋银元放在酒桌上,然后又给贾把酒满上,热情招呼说:“这些小钱贾副官拿着,算是小弟的一番心意,我知道你是张团总身边的红人,一定能帮我说上话。”
  贾掂量着钱,这一袋银元足有一百多块,他收了钱口气变了,说道:“既然这是彪爷的一点心意,那我贾某人就收下了。眼下这白马关就缺个保安队长,我回去给团总说一声,保准就是你的了。”
  马彪欣喜若狂:“那就有劳贾副官在张团总面前替兄弟我美言几句,如果我当了白马关保安大队长,以后一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贾喝了口酒说:“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
  马彪亲自又给贾把酒满上,然后吩咐两姑娘说:”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把贾兄给我伺候好了。”两个姑娘忙乎起来,一人给贾灌着酒,一人给夹着菜。
  贾高兴的合不拢嘴,对马彪保证说:“马兄,这事你就直等我消息,一定给你安排妥当。”
  “好啦贾兄,兄弟我静候佳音。”
  马彪一想就要当上白马关保安大队长,如此不一般的肥差,心里美极了。
  贾吃饱喝足离开白马关回到了朱家镇,到民团司令部向张敬武汇报最近的搜捕成果。贾拿着一本人员名单递给张敬武,邀功说:“团总,这次我可算是把康城各地翻了个底朝天,硬是挖地尺,把我民团辖区内的神武团及关联人员除了个干净。团总你您看,这些就是f所处决人员名单。”
  张敬武根本不在乎名单上的人员,他只关心何晨雨是否抓获,问道:“何晨雨抓到了没有?他可是杀害晓琳的凶手,一定要抓到他。”
  贾低头回道:“团总,真是活见鬼了,这何晨雨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就没有他的一点踪迹。”
  张敬武愤怒地骂道:“都是一帮饭桶,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找不到一个人,难不成他上天了?”
  贾颤抖着身子说:“团,团总不要生气,下来我继续派人搜查,总有一天会抓到他。”
  “贾,现在凶手要抓,境外的神武团也要防御,一定要严把各处入康要道,将神武团拒之门外,不能踏进康城一步。”
  “是,下来我就安排。团总,现在白马关保安队长的位子一直空缺,我,我想给您推荐个人。”
  “谁?”
  “白马关中有个马彪,此人家底丰厚,且在白马关也有一些能耐,日后定能为我们f所用。”
  张敬武对马彪倒有些印象,问道:“马彪,此人行吗?不管怎么样可不能安排一个废物,毕竟白马关在贺县长眼皮底下,治理不好捅出篓子我也不好交代。”
  “团总放心,据我综合考量,他也并非一无是处,还是有很多优点,大可一用。”
  贾收了马彪的好处,想方设法帮其说好话,在他的极力推荐下,张敬武同意马彪担任白马关保安大队长一职。
  贾收了马彪的钱,推荐其当了白马关保安大队长,小舅子袁贵不高兴了,质问道:“姐夫,这白马关大队长的位子可是个肥差,你怎么推荐一个外人,不推荐我呢?”
  贾搪塞说:“袁贵呀,不是姐夫不推荐你,你在民团也没多长时间,也没干出什么名堂,我推荐你当白马关保安大队长,大家都不服啊。”
  “那,那我还不是因为没有表现的机会吗?”
  “袁贵,我这有个差事你去办,只要你办好了,别说白马关保安大队长,就是保安团副团长,团总也舍得给你。”
  袁贵急不可待地问道:“姐夫,什么差事你说?”
  “神武团侦察连连长何晨雨杀了贺小姐,团总对他恨之入骨,只要你想办法抓到他交给团总,你这事就算成了。”
  袁贵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谢姐夫指点迷津,我这就去抓人。”
  时间一长,何晨雨等人的行踪终究是走漏了,袁贵带着人前往廖家庄抓捕。
  现在保护何晨雨的只有二蛋,他发现民团进了村,慌忙向何晨雨禀报:“哥,民团的人进村了,看他们来势汹汹,肯定是知道了我们的藏身之f所。哥,你和嫂子先躲起来,我来应付他们。”
  “二蛋,你一个怎么行,我和晚晴留下来大家一起应对。”
  “晨雨哥,你的伤没有痊愈,不易动武,我留下来帮二蛋兄弟。”何晨雨伤势虽然有f所恢复,但依旧不能动武,留下来非常危险。冯晚晴将他推进一间小屋子里藏起来,然后和二蛋来到前院,躲在大门后面观察着敌人的动向。
  袁贵这时带着七八个团丁大摇大摆的走来,他喊道:“兄弟们,就是这家,神武团余孽就藏身此地,抓了他们大家回去领赏。”
  话完,七八人砸开大门冲了进来。前面两人刚踏进院内,便被冯晚晴和二蛋各一个摸了脖子,两伙人随即打在一起。这些团丁不像一般地痞流氓,个个身手了得。二蛋边打边退到冯晚晴跟前说:“嫂子,你撤,我来掩护。”
  “二蛋兄弟,嫂子不能丢下你,一起退到屋里再和他们周旋。”
  二蛋厉声说:“嫂子你别管我,快撤,不然咱们谁也撤不了。”
  “不,二蛋,嫂子不能丢下你。”
  二蛋求道:“嫂子,哥仍身受重伤,需要你照顾,你不能有事。再说我功夫扎实,他们也不能把我咋滴。嫂子,快走。”
  “二蛋兄弟,那,那你小心,打退了敌人我们会合。”冯晚晴话完飞出一镖刺中一人胸膛,那人当即倒地身亡,她飞身钻进窗户隐蔽起来。
  二蛋则高举大刀,一刀下去便将一人砍死。
  袁贵趁二蛋不备,拔枪指住了他的脑袋,骂道:“小王八蛋,别看你个头不高,还挺能打。说,刚才那女的是谁,何晨雨又藏在哪里?”
  二蛋被枪指着,刀也被下了,他鼓着眼说:“不知道。”
  袁贵愤怒的一脚踹倒二蛋,又骂道:“王八蛋,死到临头还不交代,给我绑起来。”
  绑了二蛋,袁贵带着团丁冲进屋去。冯晚晴这时躲在圆柱之后,她掏出一镖飞出,又将一人刺死在门口,她又要举镖,却被绕到身后的团丁用枪托砸昏。袁贵来到冯晚晴跟前惊讶不已地说道:“这娘们,年纪轻轻功夫还真了得,杀了我个兄弟。”
  一团丁色咪咪地看着冯晚晴说:“大哥,兄弟我好久都没开荤了,能不能先把她赏给我,再抓回去领赏。”
  袁贵使劲一巴掌拍打在团丁的头上,骂道:“你没开过荤,老子我还没有呢,这么漂亮的妞谁不心动。去,都给我去搜捕要犯,谁抓到了人,我就把她奖赏给谁。”
  团丁们去搜捕何晨雨,袁贵则抱起冯晚晴放到床上,他痴痴地看着,自言自语道:“漂亮,实在是漂亮。”袁贵话完伸手去解冯晚晴的衣服。
  这时冯晚晴苏醒,她一巴掌招呼过去,骂道:“禽兽,你这王八蛋放开我。”
  袁贵压着冯晚晴色咪咪地说道:“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好好待在家里,怎么跟着神武团一帮大老爷们造反,多可惜?今天你要是从了我,爷我一高兴,兴许把你放了。要不然你落到民团手里,回去张团总定让你生不如死。”
  冯晚晴挣扎着骂道:“畜牲,你休想。”
  袁贵厉声说道:“今天你落到爷爷我手里,我吃定了。”
  在冯晚晴就要被凌辱之时,二蛋挣脱绳索冲进屋来,他抄起凳子朝袁贵的头拍去,使其当场毙命。二蛋安慰说:“晚晴嫂子,你没事吧?”
  冯晚晴整理好衣服说:“没事,还好二蛋兄弟你来得及时。”
  就在这时两个团丁冲进屋来朝二人开枪,二蛋连忙背朝团丁用身体护着冯晚晴。冯晚晴见状随即连飞两镖,结果了两团丁的命,她抱着二蛋哭道:“二蛋兄弟,二蛋兄弟你怎么样?”
  二蛋口中喷出血来,强忍着疼痛说道:“晚,晚晴嫂子,我,我没事。”
  何晨雨听到枪响从后院小屋来到前房,他蹲下身子抱着躺在血泊之中的二蛋悲痛不已:“二蛋,你怎么了,伤哪了,让哥看看?”
  二蛋痛苦地说:“哥,我,我没事。”
  冯晚晴哭着说:“晨雨哥,二蛋兄弟为了就我中了枪,你快想想办法救救他。”
  “二蛋,你挺住,哥带你去看郎中。”何晨雨挣扎着抱起二蛋,没走两步二人都跌倒在地,自己也口喷鲜血。
  “哥,你,你别动,不,不要为我再折腾自己了。”
  冯晚晴依然哭着:“二蛋兄弟,你坚持住,嫂子去请郎中。”
  二蛋用沾满血的手拉住了冯晚晴,宽慰说:“晚晴嫂子,外面危险,不能去,我,我没事。”
  “二蛋,都是哥连累了你,哥不会看着你不管,你坚持住,我去请郎中。”
  二蛋又拉住何晨雨的手说:“哥,不用再为我浪费时间了。哥,你知道吗?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你收留了我,我的这条命是哥你给的,今天能为你死,我,我死而无憾。”
  何晨雨哭道:“二蛋,哥对不起,哥没有保护好你。”
  二蛋又口喷鲜血,表情痛苦,挣扎着说:“哥,下,下辈子我还做你兄,兄弟。”话完死在了何晨雨怀里。
  何晨雨抱着二蛋悲痛欲绝,哭道:“二蛋,你是哥的好兄弟,哥下辈子还认你做兄弟。”
  傍晚时分,贾在家休闲地品着茶,一个团丁匆匆来报:“贾副官,不,不好了。”
  贾不慌不忙地问道:“什么事,慢慢说?”
  “袁,袁队长在抓捕凶手的行动中为国捐躯了。”
  贾脸色大变,问道:“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中午袁队长得知何晨雨下落,便带着七八个兄弟去抓捕,没想到都,都殉国了。”
  贾悲叹道:“哎,知道了,你去吧。”
  袁贵被杀,贾立即到司令部见张敬武,向其哭诉道:“团总,今天中午我那小舅子带人到廖家庄抓捕何晨雨,没想到七八个人都,都为党国捐躯了。”
  张敬武神情沉重地说:“他们为我民团付出了生命,我张敬武是不会亏待他们的。贾,下来给每户家属发双倍的抚恤金。”
  贾应道:“是,团总。”
  “贾,凶手依旧在廖家庄,你带人立马去给我抓回来,千万不能让他逃出康城。”
  “是团总,我这就去。”
  夜里何晨雨和几个战士趁着夜色将二蛋安葬。安葬完二蛋,何晨雨对战士们说:“兄弟们,现在康城你们不能再待了,今晚就出发去略阳徽县一带寻找大首领。”
  一战士说:“连长,我们走了谁来保护你?”
  “我,你们不用担心,他张敬武还奈何不了我。”
  另一战士委屈地说:“连长,我们不怕死,我们要留下来保护你。”
  何晨雨沉下脸厉声说道:“我不想你们和二蛋一样,再为我付出生命,这是命令,都必须走。”
  一战士又说:“连长,你现在有伤在身,我们放心不下你。”
  冯晚晴也不想因她二人让战士们再有伤亡,劝道:“你们都放心好了,晨雨哥有我来照顾。”
  何晨雨又厉声说道:“如果你们还认我这个连长,就听我的话收拾东西现在就走,如果不认,以后别管我叫连长。”
  战士们无奈地齐声说:“连长,我们听你的,我们走。”
  为了躲避民团的搜捕,战士们连夜东进寻找神武团主力部队,何晨雨和冯晚晴也离开廖家庄另寻藏身之f所。
  廖青深带着将士们一路爬山涉水,终于找到了神武团主力部队,见到廖文斗他又激动又悲痛地跪在地上哭道:“叔,我们终于找到您和大部队了,大营,大营被张敬武联合阎向东攻破,我神武团将士和廖家庄乡亲死伤惨重。这,这一切都是侄儿无能f所致,叔,您现在就惩罚我吧。”
  廖文章也自知有罪,跪在廖文斗跟前请罪说:“文斗哥,是我廖文章不是东西,我玩忽职守丢了白马关在先,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要问责就问我廖文章,这一切与青深无关。”
  白马关丢失,神武团大营被烧,乡亲们惨遭迫害,这是神武团成立以来最大的失败。廖文斗刚听到消息时颇为震惊,他完全有理由将奉命值守的廖青深、廖文章等依法处置。但是廖文斗并没有这么做,他冷静对待此次事件,并安慰二人说:“你们都起来说话,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们,是我廖文斗想事不周全,才酿成如此大祸。”
  此事也让廖青灵始料未及,他万万没想到张敬武和阎向东两个仇家能联合起来对付神武团,他悲愤地说:“神武团此次大败,是我们低估了张敬武的能耐,他竟然请动了阎向东。张阎联合攻我大营,我神武团岂有不败的道理。”
  廖青深站起来说:“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杀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康北义军最近发展正盛,我神武团尚不是他们的对手。现如今我们在略阳徽县交界也开辟了不少地盘,等我们壮大到完全可以同时吃掉阎向东和张敬武之时再杀回去。”神武团主力离开康城挺进略阳徽县,在这片土地上也开拓出了一片天地,当前的成果来之不易,廖文斗不想放弃,他只有暂且放下返回康城报仇的念想。
  经过小半月的休养,何晨雨的伤有f所好转,不过张敬武对他依旧没有放松,继续全县搜查。冯晚晴对此非常担心,她对何晨雨说:“晨雨哥,我们每天这样东躲西藏也不是办法,我看不如南下太平,只要到了康南,他张敬武也就奈何不了我们。”
  何晨雨若是自己一人,他倒不怕什么,但他怕连累到冯晚晴,便答应道:“晚晴,这段时间多亏有你照顾,我才能好起来,现在我一切都听你的。”
  冯晚晴高兴地说:“那好,我收拾一下尽早出发。”
  冯晚晴收拾好行李和何晨雨南下太平,二人途径朱家镇时又遇团队设卡盘查,并且比以往都要严格。冯晚晴提心吊胆地说:“晨雨哥,你身闯民团司令部刺杀张敬武,团丁们都认识你,我们还能过去吗?晨雨哥,如果去不了太平,那我们又该怎么办?”
  何晨雨倒是沉重冷静,不慌不忙地说:“晚晴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何晨雨早有准备,他掏出一股胡须粘在嘴上,头发也吧啦一番,将自己装扮成了六旬老头。
  何晨雨的装扮还挺逼真,冯晚晴惊讶地说:“晨雨哥,太像了,你别说还真有模有样。”
  临过关时何晨雨又叮嘱说:“晚晴,一会儿如果有人问起,我们就假装成父女,你委屈一下当女儿,我当爹爹。”
  冯晚晴憋着嘴说:“知道了晨雨哥。”
  何晨雨的办法还真管用,二人假扮的父女没有让盘查的团丁起疑,他们顺利过了关卡。团丁们万万想不到这六旬老头,竟然就是神武团侦察连连长,刺杀张敬武的凶手,就这样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走掉。
  二人顺利过关,冯晚晴拿刚才的事逗着何晨雨:“晨雨哥,你刚才叫我闺女,那我可要叫爹了,看你以后还咋娶我?”
  “咋得,你还真要叫呀?”
  冯晚晴咧着嘴说:“那我叫,你还真答应呀?”
  “好了晚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话完,二人驱马继续南下。
  就这样何晨雨和冯晚晴顺顺当当到了太平镇。这康南数镇可都是魏成龙的地盘,张敬武从来不敢涉足,也只有在太平,何晨雨才是安全的。
  何晨雨到了冯家,受到了冯家人的热情款待,尤其是冯母,每天给他又炖鸡汤又煎药,特别稀罕这个未来的女婿。冯家人想着,只要何晨雨人在太平,冯晚晴就不会每天像丢了魂似的,也就会安安分分待在家里。
  太平地理位置在康南之南,这里森林茂密景色宜人,是疗养的绝佳之地。
  何晨雨在太平很快就伤病痊愈,病好利索的他又不安分了,想着去寻找神武团主力,寻找大首领。他有了这个想法,便与冯晚晴商量:“晚晴,你看我的病都已经完全好了,我想离开太平,去找兄弟们。”
  冯晚晴每次都尊重何晨雨的选择,这次也不例外:“晨雨哥,我知道你放不下神武团的兄弟们,我,我不会强留你在太平。”
  冯晚晴没有反对,倒是让何晨雨心里倍感愧疚,他拉着冯晚晴的手说:“晚晴,自我负了伤,你就在左右照顾,现在病好了就要离开,你不怨我吗?”
  “晨雨哥,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不反对,不过你答应要娶我,这事不能反悔。”
  何晨雨举手发誓:“这事我要反悔,就遭天打雷劈。”
  冯晚晴立马拉住何晨雨的手说:“晨雨哥,我相信,我相信你。”
  冯家人得知何晨雨要走,可都不愿意了,冯母找来冯稷商量,问道:“稷儿,听说晨雨就要离开,有啥办法能把人留下来吗?他这一去不知啥时候再来太平,毕竟像他这样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不多。”
  冯稷回道:“娘,人家要走,我们总不能五花大绑把人家扣下来吧。”
  冯母干着急,又说:“稷儿,为了你妹妹,我们一定要留住晨雨,你再想想办法。”
  冯稷想了片刻说:“娘,真想要留住晨雨,只有趁着这次机会把他们的婚事给办了,这样就牢牢栓住了晨雨的心,保准就不走了。”
  冯母急迫地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稷儿,明天你就张罗,准备给你妹妹成亲。”
  冯稷笑道:“娘,你也太心急了吧?这婚姻大事,我得先找晨雨和他谈一谈。晚晴这边你也多找她沟通沟通,如果两人都愿意,那事就成了。”
  “娘现在就去找晚晴,稷儿你去找晨雨谈谈,你妹妹的幸福就全靠你了。”
  冯稷应道:“知道了娘。”
  夕阳西下,何晨雨独自一人坐在冯家不远处的小河边,此时他脑海里尽是神武团的事。想着廖青深带将士们找到大首领没有,神武团主力状况如何,侦察连的兄弟们到哪了?
  冯稷来到何晨雨跟前同他坐在一起,问道:“晨雨,在想什么?”
  何晨雨忧心忡忡地说:“也不知道神武团兄弟们现在如何?”
  冯稷宽慰说:“晨雨你放心,神武团的将士们是吉人自有天相。”
  “但愿吧。”
  “晨雨,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何晨雨问道:“冯大哥,什么事你说?”
  “我和娘都知道你和晚晴情投意合,娘想着趁你在太平,尽快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你看怎么样?”
  何晨雨推辞说:“冯大哥,其实我天天都想娶晚晴回家,可当下神武团大败,家园被摧毁,我几乎一无f所有。我曾经答应过晚晴,要风风光光八抬大轿娶她过门,可如今……”
  冯稷又宽慰说:“晨雨,晚晴你还不了解吗?她喜欢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有什么金山银山。”
  何晨雨低着头一脸惭愧地说:“最起码要有个家吧,我现在一无f所有,就这样娶了晚晴,我对不起她。”
  “晨雨,这些都是小事,你和晚晴先把婚结了,就安心住在太平。等神武团有了消息,等他们打回了康城,你再回去,家里收拾好了,然后接晚晴回去不就行了。”
  为了留住何晨雨,冯家早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何晨雨还有什么理由再推辞,他只有静下心来和冯晚晴结婚过日子。
  二人都同意,冯家便张罗婚事。由于何晨雨家在廖家庄,且无父母又无长辈,f所以一切从简。不过冯家是有头有脸的大户,婚事也不能过于简单,该有的派头,该有的形式一样也不少。作为太平数一数二的商户,冯家结交的朋友自然也不少,来自全县各地的宾客挤满了冯家大院。
  酒席吃到一半,魏成虎带着四五个魏兵进来,现场气氛立马变得紧张。何晨雨上前询问道:“魏成虎,你来干什么?”
  魏成虎语气平和地说:“冯小姐今日大婚,我特意来祝贺,怎么,不受欢迎?”
  冯稷连忙热情招呼道:“欢迎,当然欢迎。魏二当家的,小妹今日大婚,怎么惊动了你?”
  魏成虎抱拳说:“冯老板,实不相瞒,今日来一为令妹祝贺,这二来嘛就是当着大家的面给令妹和何兄弟道个谦。”
  冯稷知道那天发生的事,但他故装糊涂,问道:“魏二当家的,你来道歉,道什么谦?”
  魏成虎满怀歉意地说:“去年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当时也不知道这层关系,令妹和何兄弟便被我绑上了山。”
  “原来是这事,那都是些陈年往事,魏二当家的你还放在心上?”
  魏成虎走到何晨雨和冯晚晴二人跟前,虔诚地道歉说:“何兄弟、冯小姐,去年实在是抱歉,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对我f所做的荒唐事向你们正式道歉。”
  魏成虎是来道歉并不是来闹事的,何晨雨放松了,他热情招呼说:“魏二当家的,当时也怪我莽撞招惹了你,那些都是往事,今天不提也罢。既然魏二当家的把话都说敞亮了,那今天你就我何晨雨的客人,就是我的朋友。来,魏二当家的请坐。”
  酒席直到天黑还在继续,何晨雨不敢再多喝,他把每位客人都招呼了一遍,然后早早进了洞房。洞房里冯晚晴静静地坐在床头,何晨雨摇摇晃晃来到床前,迫不及待地掀开盖头,看着穿嫁衣的冯晚晴,他一脸痴迷。
  冯晚晴满脸羞涩地问道:“晨雨哥,我今天好看吗?”
  何晨雨忙点头应道:“好看。晚晴,你简直就是仙女下凡,是老天赐给我的织女。”
  “那晨雨哥会像牛郎爱织女那样,爱我一辈子吗?”
  何晨雨拍着胸膛真诚地说:“当然可以。晚晴,我何晨雨可比牛郎幸运的多,他和织女一年只有一天可以相见,而我可以天天陪着你。”。
  冯晚晴依偎在何晨雨怀里幸福地说:“是啊,我们比牛郎织女要幸运的多。”
  夜深了,洞房里的蜡烛依旧亮着。人生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洞房花烛,话不多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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