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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白马康城 / 第六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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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天的日头八九点才爬上山头,何晨雨推开门来到院里,他伸了个懒腰,呼吸着清新空气。这时一个邮差送来一份书信,上面是冯晚晴的署名,信上的大致内容是让他前往白马关与她相见。何晨雨看完书信收拾了一番,便匆匆赶往白马关。
  冯晚晴此次也是跟随哥哥冯稷一同来的白马关,马帮在布庄卸下了一批货,然后继续北上,他们目的地是省城兰州。当冯晚晴到了白马关就不想再跟随哥哥继续北上了,其实她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何晨雨,她找了一大堆的借口,说她身体不适等等,总之就是要留下来。
  冯稷又怎会不知妹妹的小心思,所以他没有反对,叮嘱说:“晚晴,既然你不想去兰州,那就留下吧,不过你一个人不准乱跑,好好待在布庄,等我们从兰州回来,再一同回太平。”
  冯晚晴异常乖巧地说:“知道了。哥,你们一路上也要注意安全。”
  何晨雨收到书信立马上路了,徒步翻越清风岭,这也是从廖家庄去白马关最近的一条路。
  中午,何晨雨到了白马关。这时冯晚晴早已在西门外候着,她看着何晨雨走来,撒开步子向他跑去,一头扎进他怀里。二人自太平镇一别,又有数月未见,长时间的相思之苦让他俩紧紧地拥抱着对方。
  何晨雨朝着冯晚晴额头上猛地亲了一口,说:“晚晴,也有几个月没见了,想死我了。”
  正当中午,西门出出进进的人很多,冯晚晴怪觉得羞涩,低下头说:“晨雨哥,我,我也想你。”
  二人短暂拥抱之后进了城,来到白马关小有名气的石家饭店。这时迎面而来一店小儿,此人名叫刘毅然,说他是店小儿但穿着整洁、仪表堂堂,不像是一般伙计。刘毅然上前热情招呼说:“二位想吃点啥?”
  何晨雨说:“就来两碗面。”
  刘毅然应道:“好啦二位,你们先坐,面马上就来。”
  饭店里生意不错,人来人往的,何晨雨和冯晚晴走到窗户旁找了张空桌坐下。
  由于廖青灵的事,何晨雨最近总是闷闷不乐,今天见到冯晚晴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的兴奋。冯晚晴察觉后问道:“晨雨哥,今天咋不高兴?”
  “没,没有呀。”
  冯晚晴追问道:“晨雨哥,我知道你有心事,是不是我哪惹你不高兴了?”
  何晨雨连忙解释说:“不,不是,和你没关系。”
  何晨雨爱着冯晚晴,凡事也不想瞒着她,他把廖青灵最近的遭遇细细讲来。冯晚晴听后心里颇不是滋味,从没有骂过人的她也张口骂道:“这些人简直是丧尽天良,是畜牲,总有一天会遭报应。”
  这时刘毅然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面放在桌上,招呼说:“面来了,二位慢用。”
  邻桌坐着三四个青年,一人无意间看了何晨雨一眼,他觉得此人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但又想不起来。这人于是问了问身边的其他人,那几人也看着眼熟,但都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
  突然一人想起来了,他放下筷子低声说:“这,这不是年初在白马关痛打马彪救人的那,那兄弟吗?”
  几人都终于想起来了。
  何晨雨和冯晚晴吃罢要走,邻桌那几个年轻人走了过来,一人问:“这位兄弟可是当初在白马关痛打马彪的少年?”
  何晨雨感到惊讶,他也没有故意遮掩,反问:“是我,你是?”
  这个青年敬畏地说:“是这样,那天我兄弟几个正好路过,便目睹了你的壮举。兄弟,你那天打马彪打得那才叫痛快,真给咱老百姓出了口恶气。”
  何晨雨谦虚地说:“算不上啥壮举不壮举,我只不过是教训教训那些仗势欺人的东西而已。”
  几人聊得起了兴致便又坐下,又点了一桌下酒菜喝起酒。大家都是志同道合的年轻人,一见如故,真应了那句酒逢知己千杯少。
  刘毅然愣在一边,原来坐在他面前的年轻人,就是人们口中所传说的英雄好汉。刘毅然也是打心底欣赏何晨雨的为人,他从柜台提了两壶好酒来到大家跟前,说:“原来小兄弟就是人们常挂在嘴边说的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真气度非凡。兄弟,今日有缘相识,真是三生有幸,这顿酒菜钱,算是我请了。”
  何晨雨一向不占人便宜,他起身推辞说:“大哥为人家做事,也不容易,怎能让你破费。”
  “钱是啥?身外之物,兄弟情义才是最重要的。”
  何晨雨起身抱拳说:“既然大哥这么说,来,一起坐。”
  从谈话之中了解到,刘毅然家也在江山镇,是何晨雨邻村的,只不过他从小进城做工,二人不相识罢了。
  
  在大家喝得正来劲的时候,饭店后堂出来一位千金小姐,她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一出来便朝刘毅然挥着她那纤纤玉手:“刘大哥,刘大哥你来一下。”
  刘毅然听到后起身对何晨雨几人说:“对不住了,兄弟们先喝,我去去就来。”
  唤刘毅然的这位小姐正是石家饭店老板的女儿石静茹,她把刘毅然拉扯到后堂,送给他一个精致的盒子。刘毅然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名贵的怀表,他推辞说:“静茹,这个我不能收。”
  “刘大哥,这是我托人从省城特意给你买的,你不喜欢吗?”
  “不,不是。是这东西太贵重,我不能要。”一块怀表对石静茹来说不值一提,但对刘毅然一个做工的人来说,也许要他一年的工钱,他百般推辞。
  “刘大哥,这些年你在饭店任劳任怨,帮爹爹搭理生意,才有了石家饭店的今天,我送你一块表算得了什么。刘大哥,你就收着。”
  “那,那我收下了,谢谢你静茹。”刘毅然打开怀表,怀表内盖装饰有石静茹的半身像,栩栩动人。
  石静茹望着外面的何晨雨等人突然问:“刘大哥,外面和你喝酒的那些人都是谁,以前我怎么没有见过?”
  “刚结交的朋友,其中一人就是上次痛打马彪的少年英雄。”
  “原来是他,年轻人真教人佩服。”
  “静茹,要不要认识一下我这些朋友?”
  “好啊,刘大哥的朋友我当然想认识了。”
  刘毅然带着石静茹来到大家跟前,介绍道:“兄弟们,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石老板的女儿,静茹。听说大家都是少年英雄,想来认识一下。”
  何晨雨起身招呼说:“刘大哥,石小姐一起坐。”
  “静茹姐姐这边坐。”冯晚晴比石静茹年小几岁,管她叫起姐姐。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大家各自散去,何晨雨和冯晚晴也要离开,刘毅然挽留说:“晨雨兄弟,不如住下来明天再走,晚晴姑娘远在太平镇,这个点能赶回去吗?”
  何晨雨推辞说:“谢谢刘大哥好意,我俩就不给你填麻烦了。”
  石静茹是这里的主人,她做得了这儿的主,热情地说:“晨雨兄弟,晚晴妹妹,你俩就住下,店里房间宽裕,也不差你们那一间。”
  既然石静茹都说了话,何晨雨和冯晚晴也不好再推辞。冯晚晴谢道:“静茹姐姐,那,那就给你添麻烦了。”
  石静茹客气地说:“晚晴妹妹见外了,以后把这当自己家,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静茹姐姐真好!”
  何晨雨和冯晚晴也不常来白马关,对这里的美景知之甚少,闲暇时刻便没了好的去处。作为东道主的刘毅然,给二人推荐说:“晨雨兄弟,晚晴姑娘,这关外的云台山可是一绝,来白马关不登云台山那可算是白来。”
  何晨雨满怀期待地说:“不瞒刘大哥,我也不少来白马关,但都从未登过云台山,看来我是白来了。今天我定要带晚晴去领略一番。”
  “这云台山最美莫过于晚照,现在正是登山赏景的最佳时间,尽情的去游览吧。”
  何晨雨和冯晚晴出了东门,过了中山廊桥,很快到了云台山脚下。现在正直深秋,满山的枫树叶子都红了,在夕阳照射下,整个云台山仿佛披上了一件火红色的大褂,着实醒目。二人手拉手行走在林间小道上,犹如一副美丽的画卷。
  二人花了很大的功夫,终于登上了山顶。云台山是白马关周边最高的山峰,站在山顶上四面八方尽收眼底,真所谓是一览众山小。白马关关城就在山脚下,看得是清清楚楚,它背靠大山,南临云台河与云台山各河相望。站在云台山上俯视白马关,那才叫雄伟壮观。有诗云:
  “白马关邻白马羌,
  千年残垒踞岩疆。
  地连雍梁山容壮,
  水下荆杨驿路长。
  峻极峰高欺五岳,
  阴沉谷暗蔽三光。
  狰狞恶石横当道,
  鞭叱无能只自伤。”
  云台晚照是出了名的美景,现在正直傍晚,是观赏的最佳时间。四周山顶上都披着红艳艳的云彩,矗立在云台山山顶仿佛就像驾着七彩祥云。冯晚晴兴奋地指着远方的天际说:“晨雨哥你看,那晚霞多美。”
  何晨雨则静静地看着冯晚晴,在他心里,再美的晚霞也不及她的一根发丝美。
  冯晚晴在何晨雨眼前晃动着手问道:“晨雨哥,我让你看那天边的晚霞,你痴痴地看我干啥?”
  何晨雨紧握住冯晚晴的手说:“晚晴,晚霞是美,可在我眼里,它不及你的千万分之一。”
  冯晚晴难掩心中的喜悦,她靠在何晨雨肩膀上问:“晨雨哥,你说得都是真心话吗?”
  何晨雨傻傻的举手发誓:“当然是真心话。晚晴,我要是对你有半句假话,就让风闪了我的舌头。”
  冯晚晴急忙捂住何晨雨的嘴说:“晨雨哥我信,我信还不成嘛,我不许你发誓。”
  二人肩靠肩坐在观景亭里欣赏着云台山晚照,犹如一对金童玉女。
  赏完了晚霞,何晨雨和冯晚晴下了云台山,回到城里已是天黑。石家饭店也已经备好了房间,只不过是刘毅然和石静茹糊糊涂涂备了一间。二人也不好再打扰主家,便将就住下了。其实冯家的布庄客房多的是,只不过是冯晚晴不想离开何晨雨,半步也不想。
  自古以来,没有拜堂成亲的男女是不能同床共枕,更不能有肌肤之亲。客房里的唯一一张床当然属冯晚晴了,而何晨雨则找来两条长凳并在一起当做床铺,将就一睡。
  深秋的夜里已经很冷,冯晚晴看着何晨雨为了她而以长凳为床,心里过意不去,她抱来一床被子满怀歉意地说:“晨雨哥,都是我不好,害你睡冷板凳,真的对不起。”
  “晚晴,这对我算不了啥,我也没少睡过,你不用担心,快早点休息。”何晨雨从小也没少吃苦,有时也风餐露宿,相比之下,今天的冷板凳倒好多了。他把被子扑在长凳上,一半当做褥子,一半当做被,然后把自己包裹起来,其实也是种不错的办法。
  二人就这样将就了一夜,第二天早早起床准备离开白马关。何晨雨抱拳向刘毅然、石静茹告别道:“刘大哥、石小姐,这两天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天也大亮,我们该赶路了。”
  刘毅然和石静茹把二人送到店外,刘毅然说:“晨雨兄弟,以后到了白马关,有事尽管来找我。”
  “好的刘大哥。”
  石静茹拉着冯晚晴的手亲切地说:“晚晴妹妹,以后有空多来白马关,找姐姐我来玩。”
  “好的静茹姐姐。”
  何晨雨先扶冯晚晴上马,然后自己脚尖一登也上了马背,这马直往前冲,他用力拉住缰绳,马前蹄腾空而起。何晨雨回过头来又抱拳说:“刘大哥,后会有期。”
  刘毅然抱拳别道:“后会有期。”
  何晨雨长鞭一挥,马直奔白马关西门而去。
  石静茹望着远去的何晨雨和冯晚晴,心中羡慕不已,她回过头来深情地看着刘毅然说:“刘大哥,你看晨雨兄弟和晚晴妹妹多般配,教人多羡慕。”
  “是啊,真是男才女貌。”
  “刘大哥,那你能像晨雨兄弟对晚晴妹妹那样对我吗?”
  “我,我……”
  “怎么了刘大哥,你不喜欢我吗?”
  “静茹,我是喜欢你,但我配不上你,怕辜负了你。”
  “刘大哥,我看中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什么家世。我不需要你有家财万贯,只要你有一颗爱我的心,你能做到吗?”
  “静茹,你知道吗?自从见到你那一天,我就下定决心,这辈子不管付出多少,也要娶到你。”
  石静瑞高兴的一头扎进刘毅然怀里,这可把刘毅然紧张了个坏,毕竟二人还没结婚,街上人来人往的会遭人议论。刘毅然连忙从怀里推开石静茹,慌张地说:“静茹,街上人多,看到不好。”
  石静茹真心喜欢刘毅然,她倒觉得没什么:“怕啥刘大哥?以后我迟早都是你的人。”
  “静茹,在老板没有答应之前,我们还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果让他看到会不高兴的。到时候你爹一时生气,将我辞退,那我们以后还怎么在一起?”
  石静茹立马注意了形象,同刘毅然进了饭店,二人虽然彼此相爱,但其父石霖云答不答应还是另一回事。
  何晨雨和冯晚晴不到中午就到了江山镇,这里有一岔口,一路南下太平镇,另一路是去廖家庄的。二人不能再一路同行了,必须分道扬镳。何晨雨跳下马,拉着冯晚晴的手说:“晚晴,你一个人南下可以吗?要,要不你跟我回家,等冯大哥从兰州返回时你再随他们一起走。”
  冯晚晴没有做好见何家人的心里准备,所以她执意一个人要走。本来冯晚晴是可以留在白马关住在布庄,等冯稷和马帮从兰州回来,和他们一起回太平。但没有何晨雨的白马关,她一天都不想待不下去,那对她来说简直是一种煎熬。
  冯晚晴第一次随冯稷来白马关的时候,由于走的匆忙,没有带家伙事,让她丢尽了人。而这次她是有备而来,腰间缠着她那趁手的家伙长鞭,腰带下也藏着四五支飞镖。只要有这两个家伙事在手,就算来上个七八大汉,也根本别想近她的身。再看冯晚晴今天的穿着打扮,她头发盘扎起来,戴一鸭舌帽,活脱脱一个小伙子模样。一般人不仔细观察,还真辨不出她是个黄毛丫头。冯晚晴若无其事的说:“晨雨哥,我一个人怎么不成?你看我这一身家伙,他一般人也不敢惹本姑娘。”
  “还是小心点好。晚晴,一路上不要贪玩,早点回家,常书信来往。”
  “晨雨哥,你也回吧,回去替我向叔叔问好,下次来我一定去拜访他老。”冯晚晴话完挥鞭而去。
  廖青灵离家北上已有一个半月,家里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廖青深,廖文章,何晨雨三人矗立在村口望着北方,盼着他早日回来。廖青深一脸焦虑地问:“白马关离平凉千余里,也不知道哥到了没有,按日子算也该是回来的时候了。你们说,是不是哥路上遇到了危险?”
  何晨雨宽慰说:“青深哥你放心,青灵哥吉人自有天相,他会安然无恙回来的。”
  “青深,我看青灵路上肯定是出事了,不然咋没有一点消息?”廖文章是个直肠子,说话从不经过大脑思考,想什么就说什么。
  廖青深本就心急如焚,又听廖文章这么一说,心里更加忐忑不安,情绪激动地说:“不行,我要去找哥,我要把哥找回来。”
  何晨雨瞪了一眼廖文章,示意他说话要有分寸,然后又安抚廖青深说:“青深哥,要不再等几日,如果青灵哥再不回来,我陪你一起去。”
  廖文章明白了何晨雨的示意,也连忙安抚说:“青深,刚才叔只是信口开河,青灵一向命大福大,怎会有事。就听晨雨的,再等几日。”
  经过何晨雨和廖文章的安抚,廖青深情绪又平稳下来:“但愿哥能平安回来。”
  廖青灵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在他落难的时候,有个好心的老大爷救过他,收留过他,这份恩情他永远不会忘记。现在廖青灵手里宽裕了,在叔侄二人返回途径天水时,他购置了不少米面送到老大爷家里,还给了十几块大洋。这些粮食足以让老大爷吃到来年秋收,这些钱也足以让他安享晚年。
  老大爷激动的握着廖青灵的手说:“年轻人,你真是个大好人,我老头该怎么谢你。”
  “老大爷,是你救了我,并收留我住下,您的恩情我都记着。老大爷,您要照顾好自己,以后如果有时间,我再来看您。”
  长年没有儿女在身边陪伴的老大爷,突然感觉有人孝顺的滋味,竟然是那么温暖,他激动的热泪盈眶:“好人啦,年轻人真是个好人啦。”
  廖青灵北上平凉的时候人生地不熟,一路又是徒步,所以走了一个半月。然而归来时叔侄二人购买了两匹好马,一路快马加鞭,不到十天便返回。回到白马关地界,廖文斗再也控制不住对家乡的眷恋,他一路走走停停激动万分。到了江山镇,廖文斗更是下了马,他要一路走回廖家庄,要好好踏一踏这家乡的土地。家乡哪里有了变化,廖文斗都要问一问廖青灵,廖青灵也是一路不厌其烦地给叔叔认真讲解。
  廖文斗万分感慨道:“这些年家乡变化真是太大了。”
  “叔,你当年离家时还是清政府,现在都民国十七年了。这些年家乡说变也变化不少,说没变它也一点也都没变,乡亲们的日子依旧苦不堪言。”
  廖文斗叹道:“是啊,乡亲们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艰难了。”
  二人到了廖家庄,这时村民自发聚集在村口迎接,老老少少站立在道路两旁,足有四五百人。廖文斗看到有如此之多的人来迎接自己,感动的热泪盈眶,为了表达对村民们的感激之情,他爬上路边一个小土丘上,面对着村民讲道:“乡亲们,今天你们能到村口迎接我廖文斗,我非常感动。我离家二十多年,从未和家乡有过联系,没想到今天回来,你们还记的我。我也知道此次回来的目的,乡亲们你们放心,有我廖文斗在,他民团他张敬武休想再踏进廖家庄一步。”
  你别说廖文斗还真有号召力,下面村民一片欢呼。更高兴的是廖青灵,他感到报仇有望,这段时间来的辛苦奔波总算没有白费。
  叔侄二人刚回来便迫不及待在家中连夜召集廖家庄有志青年,与他们一起商量如何对付张敬武。以前村民们深受民团压迫,苦于没人领头反抗,都敢怒不敢言。现在好了,有廖文斗在,大家畅所欲言。
  看到青年们踊跃发言,廖文斗心里也无比喜悦,他激情洋溢地讲道:“乡亲们,是他张敬武欺人太甚,不让我们老百姓有好日子过,那我们就团结起来反抗,打倒他张敬武。话又说回来,张敬武也不是纸老虎,想要彻底打败他,我们必须要组织一支武装力量。只有我们自己强大了,才不受别人欺负,才能保护好我们的妻儿老小。”话完,屋里响起一片欢呼声和掌声。
  廖文斗清了清嗓子接着讲道:“我们于其身受压迫,不如站起来反他张敬武,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出路,更好的生活。”
  青年杨宝泉站起来激动地说:“文斗叔,你说我们该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跟着你干。”
  “今天召集大家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意见,谁有好的计策,说出来一同讨论讨论。”
  廖文章一向急操,张口说道:“文斗哥,这有啥好讨论的,现在乡亲们都听你的,你带着咱们杀到朱家镇,活捉他张敬武不就行了。”
  廖文斗沉着冷静地说:“胡闹,我们现在力量有限不说,且没有一件像样的家伙,怎么和张敬武斗,那不是拿着乡亲们的命去赌吗?这样不但报不了仇,反而给了张敬武以暴乱的借口打压我们。”
  “文斗哥,那你说该咋办?”
  “目前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得到更多老百姓的支持,让他们心甘情愿跟着我们干。”
  何晨雨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说:“文斗叔,您不是精通拳法吗?我们何不以您的名义广招人徒,表面授受武艺,私下再武装自己。等我们的力量发展到完全可以抗衡民团,到时候再揭竿而起。”
  廖文斗拍手叫好:“晨雨这个主意不错,做大事者不能急于求成,要一步一步的来。大家觉得如何?”
  廖文章的主意没有被采纳,他心里不痛快了,发着牢骚说:“文斗哥,依晨雨的说法,那咱们要等到猴年马月?”
  廖文斗耐心地分析说:“文章啊,我们要遇事冷静,千万不能冲动,你要知道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必须准备充分了才能起事。如果现在我们冒然行动,万一杀不了张敬武,他就会大举反攻,不会再给我们机会,到时侯就成了打蛇不成反被蛇咬的局面。”
  廖青灵说:“叔说得对,我们一定要准备充分了才能行动,不可操之过急。下来我们商讨一下招学徒的事宜,尽早实施起来。”
  何晨雨拍着廖文章的肩膀说:“文章叔你放心,等我们的力量强大了就杀到朱家镇,到时候生擒张敬武的机会留给你。你看怎么样?”
  廖文章慢腾腾地说:“行,说好了,到时候张敬武留给我,谁也别跟我抢。”话完大家哈哈大笑。
  廖青深半天没吭声,他似乎有些顾虑,问道:“叔,您说我们收徒授艺,张敬武会不会来管?要是这时候他插手进来,那我们的计划不就全泡汤了吗?”
  “天下之大,那里没有开馆招徒授艺的?这又不是违法之事,他张敬武没权管。”
  廖青深的顾虑被打消,大家也没有了其它意见,廖文斗开始安排任务:“好了,大家都静一静,现在我安排一下明天的任务。青灵,明天你带几个人去白马关周边张贴告示,召收人徒;青深就去青林镇郭镇附近一带;文章嘛就去斩龙镇。”
  大家都有了任务,唯独何晨雨没有,主意是他出的,他可不想待在家里无所事事,急忙问:“文斗叔,我呢,我怎么没有任务?”
  廖文斗笑道:“晨雨,我看你人小,就没有给你任务,你就待在家里等大家的消息。”
  何晨雨可是一向比较活跃的人,啥事都爱参与,这事怎么能少了他,又据理力争说:“文斗叔,我都快二十了还小?我也要去。”
  廖文斗不知道何晨雨的厉害,所以不敢委任,但廖青灵是知道的,知道他人虽小但机智聪明,关键时刻能顶得上,帮其说:“叔,您可别看晨雨年龄不大,可功夫了得,做事又严谨,就让他去吧。”
  “行,那晨雨就跟我在江山镇一带招徒。”有人帮何晨雨说话,廖文斗便给了他任务。
  “文斗叔,江山镇有您负责就行,我要去太平镇。”何晨雨一心要去太平镇,一来为公,二来又可以和心上人相聚。
  何晨雨要去太平镇,这让廖文斗很是惊讶,他当即拒绝说:“晨雨,太平镇那可是土匪窝,太危险,你不能去。”
  “文斗叔,太平镇也没有您说得那么危险。”
  “晨雨,去哪不都一样,你非要去太平镇。那太平镇可是魏成龙的地盘,一路上处处是土匪,没必要去冒那个险,你还是留在江山镇跟在我左右。”
  何晨雨目的不达成誓不罢休,他又央求道:“文斗叔,我前段日子刚去过一趟太平镇,不是也啥事没有,还不是安然无恙的回来,您就让我去吧。”。
  “这个……”
  何晨雨执意要去太平镇,最终经过大家的一番讨论,同意他的请求。直到半夜,大家都有了任务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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