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领兵出征

　　二皇子姬礼领兵出征的消息一时间传遍了整个京城，这其中有“自己人”之间的传播，也有“对头”的宣传。在太子姬岳的眼中，自己的这个二弟能进入议事阁议事已经是顶到天了，这个军队是万万不能让他插手的。而在议事阁中大力支持二皇子姬礼的周挺、吴珪等人更是让他火冒三丈。因此，尚书右仆射周文元对太子说既然在议事阁中我们作为少数派被否决了，可是这晋国也不是也不能够仅靠议事阁就能完全拍板，尤其是这样重大的事，我们应该发挥自己人数上的优势，将二皇子出征的事传出去，在朝廷还没正式下诏之前，让下边的人上书反对。
　　在晋国都城的一户人家中教书的郭璞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他是从他的雇主的口中听到的。他的雇主在与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那是义愤填膺、唾沫星子横飞啊，大骂朝廷的那些大臣无能甚至连皇上他也骂上了。其实，他只知道二皇子从没带过兵不能去打仗，内在的原因他其实根本就不知道，因此在讲完这件事后，他嚷嚷着要上书恳劝皇上收回成命。
　　关于选将这件事，在太子姬岳的眼里非我即敌，这个带兵的主帅一定得是自己人，当然了如果他有军事天赋的话他自己就去了。而在像郭璞等旁观者的眼中是分为三派的，一派是以太子为首在这种时刻仍然要搞党派团体，不顾及国家；一派是属于太子的人，但是在这种外敌大举进犯的时候以国家利益为重，客观的从所有人中选取优等生，这些人以中书令吴温、周挺、吴珪为首；最后一派是不属于太子一党的人，以二皇子姬礼为首的一个群体。
　　为从大局出发，中书令吴温选了一个中间方法，那就是让陈良作主帅，但是周挺又反对这个意见，而吴珪又在二皇子自荐之后极力支持。太子则为了防止姬礼一人掌控军队的人事任免权，就提出让所有人都接受的陈良出任副帅。这样一来既可以两权分立，，二来也可以送陈良一个人情，让陈良立更大的功劳，将来也有用处。
　　在郭璞的雇主骂累了回书房写奏折的时候，郭璞也没有歇着。
　　不久之后，正在书房中看书的二皇子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中写道：
　　窃闻终军弱冠威服南赵，投笔从戎平定西域。殿下韬略满腹，自荐挂帅，临危受命，当不输于古人也。然草民考虑再三，仍以为忧也，以殿下未涉军旅无甚威望，他日驰骋疆场之时，恐为他人掣肘。亦有殿下挂帅之事传遍京城，庙堂之人多为反对，此内外不一，人和未有，殿下之志难以得逞。草民以为殿下应当督促中书省早下诏书并登坛受印，击鼓聚将，以树立威信。上奏皇上再设副职并保举太子之人，力求达到内外之和谐。
　　看到信的最后署名是卖字书生，二皇子姬礼就已知道是谁了。在看完郭璞的信后，二皇子深以为然，连忙给皇上上书。
　　就在此时，一向闲来无事的朱政走了进来，向二皇子说明了自己了的来意。二皇子站起来走到朱政的身边，向他说道：“此次楚军盛气而来，传檄之下几县皆反，你以为该如何破解。”
　　虽然二皇子问的很是严肃，但是朱政却慢慢悠悠的说道：“殿下，此时言之尚早。军威未立，且军中无人听从，破敌之计还需几日之后到达宁州之后再做定夺。”
　　二皇子听完之后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慢慢拍了两下朱政的肩膀后又回到了书桌前。只是他拍的力度确是不一样的，第一下较轻，第二下较重且离第一下隔了一段时间。
　　就这样，朱政什么也没有再说，转身离开了书房。看似简短的谈话、简洁的动作，但在场的两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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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正朔四年夏八月，在经过连夜搭台之后拜将台如期完工。第二天，天将放亮时分，原本一片寂静的校场传来了一阵急速的马蹄声。紧接着，士兵们就看到一个身着戎装的人缓缓的踏上了伸向拜将台的阶梯，并且越往上走越快。在那人登上坛顶之后，猛地用自己的左手挥起自己身后的披风，一个急转身，朝向士兵，与此同时高举右手，大声喊道“大晋威武”登。身在坛下的士兵受其气势所迫，不由自主的跟着喊了起来。一时间校场威武之声直穿京城，把正在抱着没人睡觉的晋帝都给惊醒了。只见晋帝把怀里的美人扔在一边朝着大殿的门口跑去，一边跑一边慌张的吆喝太监，待太监将吓得魂不附体的晋帝拉住并解释了原因之后，晋帝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在京城外的校场上，拜将台上的姬礼在士兵们高呼声中，转身单膝跪地，高举双手并略微的低下了头，从太子姬岳的手中接过了将印。当二皇子姬礼高举着将印朝向士兵们的时候，校场上又想起了一阵阵的“大晋威武”。
　　走下拜将台后，二皇子让鼓手擂鼓聚将，传达命令，操练士兵。第一遍操练，有些久经沙场的将领、校尉甚是瞧不上未带过兵的二皇子，自然而然的他们的动作就有些迟缓，不守军纪。为此，姬礼又将命令重申了一遍，第二遍操练虽有情况所好转，但是仍然有几个刺头，自以为战功卓越再加上出身名门，与太子的关系紧密，就看姬礼不顺眼，其中，最冒头的当属太子东宫护军郎将、原镇北将军吴成之子吴岳。这个家伙，自以为出身将门，老爹又在军中根深蒂固，料想二皇子不敢把他怎么样，不管什么军纪不军纪的，胳膊伸不直、腿上不使力气，还时不时地回头与人说话，传出几声笑声。
　　又经第二次详细重申将令、军纪，进行第三遍操练。
　　在第三遍操练结束之后，二皇子叫来了行军司马问道：“擂鼓聚将，主帅发布将令，操练士兵，而有怠慢军纪不为者该当何罪？”
　　行军司马答道：“回将军的话，当拖出校场斩首示众。”
　　“本帅第一次重申将令后怕众人一时不明白，又重申了第二遍好让大家记住，然将军吴岳依然无视军纪，怠慢本帅的将令。来人，将吴岳拖到将台下斩首，并将人头悬挂以示众人。”
　　二皇子的话刚落，全场震惊：那可是久经沙场、杀人不眨眼的镇北将军吴成的儿子啊，说杀就杀了。
　　不一时，吴岳的人头就被悬挂起来示众。
　　二皇子姬礼再次重申将令，进行了第四次的操练。全场再也没有敢不听的人了。
　　在这“三把火”烧起来之后，二皇子姬礼下达了军令：庞勇为先锋，陈良为前队，自己领中军，王平领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