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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公司并没有告诉慕司夜，为什么他每次都知道，而且会在楼下等着她？
顾知恩心里有了一丝疑惑。
抬脚朝慕司夜的车子走过去，程捷就站在车旁边，看见顾知恩走过来，伸手就替顾知恩将车门打开了。
“顾小姐，请上车。”程捷看着顾知恩，很有礼貌地道了句。
慕司夜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好像全然不知道顾知恩上了车一样。
顾知恩也不敢打扰慕司夜，更不敢发出声音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慕司夜。
慕司夜侧脸的线条硬朗流畅，仿佛就是雕刻出来的艺术品一样，顾知恩看着看着就呆了。
也不知道慕司夜的基因为什么就这么好，一个大男人居然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好看？”
许久后，慕司夜微启唇齿，吐出了两个字。
听到慕司夜的声音，顾知恩脸一红，立马移开了目光，微低下了头，不再去看慕司夜。
没有得到回复，慕司夜微微睁开了眼睛，朝顾知恩看了眼，嘴角稍稍勾了勾，眼底是淡淡的柔意。
“顾知恩。”慕司夜轻唤了一声。
他的声音难得的轻柔，听得顾知恩心头一颤。
以往的每次，她唤她的名字，都是或咬牙切齿的怒意，或微带怒气的严肃，或无可奈何的郁闷，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顾知恩抬起头，朝慕司夜看去，对上慕司夜的眸子后，顾知恩怔了一下。
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似乎很疲倦的样子。
慕司夜抬手，轻轻抚了抚顾知恩的脸，将身子靠向了顾知恩，头靠在顾知恩的肩膀上，抱着顾知恩，道：“给我靠一会儿。”
顾知恩心头又颤动了一下。
她抬起手，也不自觉地抱住了慕司夜。她不敢动，就这么僵硬地直在那里，任由慕司夜靠着他。
她很少看到他真的疲倦的样子。
是在公司遇到什么难事了吗？
如今集团的所有事务都是他一个人在处理，爷爷很早就不管集团的事了。这么大一个集团，所有的压力都在他一个人身上，想想也知道不会很轻松。
可是她帮不了他。
顾知恩的眼神暗淡下来，他选择白惜惜才是对的吧。
同为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和他才是门当户对的。
似乎察觉到了顾知恩黯然沮丧的情绪，慕司夜清冽的声音缓缓溢出：“顾知恩，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顾知恩回了句。
“别胡思乱想了。”慕司夜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又不知道我在想什么。”顾知恩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样。”
慕司夜从顾知恩身上离开，坐直身子，看着顾知恩，一双黑色的眸子深不见底，让人窥探不清。
“顾知恩，在你心里，我算什么？”慕司夜盯着顾知恩的眸子，问。
在她心里，他算什么？
顾知恩看着慕司夜，一片默然。
算哥哥？
可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算丈夫？
可他们这个婚结得也太莫名其妙了。而且，随时都会结束。
还能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