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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黑鸟传奇 / 第一章 出发

第一章 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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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乐,张恒。过了今天,你就满十八岁,是个成年人了。”大莽蛇双手捧着一个大木头杯子,开心地说道。
  “那啥,我昨天生日。”张恒随口说了一句,“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
  “噢,对。我听错了。”大莽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我这脑子呀,不好使。”
  和张恒,大莽蛇坐在一起的还有阿蒙,今天没啥客,索性一块儿坐坐。她拿出一罐浅蓝色的液体,用肘关节戳戳张恒的胸口,再指着这罐液体,以开玩笑的语气说:“既然你已经成年,何不试试这个?不要钱哦。”
  “不需要,谢谢!”张恒连忙摆摆手,这玩意儿的后劲之猛令他永生难忘。他饶有兴趣地观察那液体,好奇地问道:“话说它酒精度数是多少?”
  阿蒙瞅了一眼罐中的液体,“诶嘿”地笑了一声,道:“这东西可不是酒。这是地脉灵液,有一股灵魂的味道。只需一小杯,就能让你神魂颠倒。”她见张恒一脸迷惑,心想他估计不知道灵脉是啥,便跺了一下地,地面上立刻显现出一条深蓝的,发着光的粗线,似河流般蜿蜒,但算不上九曲回肠。它缓缓爬动,一直到酒吧外面。张恒跑出去,这条蓝色的丝带又分成两段各自奔走,一条消失在黑夜,一条在远方笔直地通到了天上,形成一道光柱。张恒远远地望着那道光柱,他直冲云霄,在云层中引起阵阵激荡。霎时,深色的天空像披上一层淡蓝的薄纱,好看极了。这个时候,阿蒙挟着那罐灵液走了出来,抬头仰望天空,又看了一眼痴痴的张恒,然后蹲下把这些灵液倒在那光带上,嘴里咕哝“销量不佳呀,销量不佳”。她双手抓住张恒胳膊来帮助自己起身。她站在张恒后面,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手臂弯曲,靠紧他说:“你看,这些就是地脉。当我们的肉体消亡了,我们的灵魂就会回归地脉,它是灵魂流动的路径。灵魂沿着这些路径流遍这颗星球,接着流向宇宙,流到宇宙的中心,涤尽污浊,重获新生,循环往复,生生不息。”她指着远方的光柱说:“看,那里是荡山,灵魂升天之地。”
  她蹲下来,食指点点那光带,然后舌头舔舔,说道:“味道还行呀。怎么会销量不佳呢。这可是本大爷的杰作欸。”
  “得了吧!谁会想喝别人的灵魂,除非恶魔。不对,真正的恶魔也不喜欢这东西。”张恒打趣道。
  “我懂你的意思。但灵魂和意识不是一码事。灵魂寄宿在你的脑中,由此派生出意识。当灵魂流出大脑,意识消亡。说白了,灵魂就跟你体液差不多。”阿蒙解释道。
  “那更恶心好不好。”听她这么一说,他更加难忘那个味道。
  “好好,不烦你了。你仰望你的星空,我照顾我的生意。”说完,她进去了。
  “说两句就走,脾气挺大。”过了一会儿他也进去了。看见大莽蛇已经迷迷糊糊地睡了,还哕了一地的剩菜剩饭,阿蒙正忙着收拾这些。
  “他咋了他?”张恒脸扭成一团,问道。
  “胃难受而已。谁还没吃坏肚子过。”她用抹布在桌子上摆来摆去。
  “我是说他怎么睡了。”
  阿蒙耸耸肩,脸上的表情表明她早就已经司空见惯了。“你多来几次你就知道。只要没人跟他说话,他就能睡过去。”
  “他怎么这样啊。”
  “没办法。他天天起早贪黑,为了养活他那一大家子人。等会儿他八成要说梦话,讲他和他的十几任前任的恋爱故事。”此时她已经收拾完了。“本来他们老男人俱乐部今天不聚会的,你叫他来玩儿,他也就来了呗。”
  “怪我,不该叫他。我不知道他居然这么辛苦。”张恒心里真的很自责。
  “知道就好。地底人都很辛苦的。谁教这里是人类社会呢。”阿蒙也很无奈。
  “不过你今天精神倒挺好的,居然没犯困。”
  “因为你来了呀。”阿蒙疲惫地笑了笑。“他也睡了,我也累了。要不你先走吧。”
  “那好。”张恒转过身。“再见,阿蒙。”
  “慢走不送。”
  一片昏暗中,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手机响了。这声音令我十分痛苦,同时又使我振作精神。我的手一顿摸索,摸到了。
  “喂,谁?”我是极不耐烦的。结果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骂:“张恒!都快中午了!你还在睡!”
  哼!一听就知道,高文远没跑了,比我老爹老娘还关心我。
  “嚷嚷啥呀,咋啦?”我一心只想睡觉。
  “小林,小林她。。。”他听上去很着急。但我是明白的,又是林妹妹搞出什么大动静了。想到这,我不慌不忙,说:“她咋了她?是被自己养的鳄鱼咬了,还是被自己养的蜥蜴咬了,又或是被马蜂蛰了。”老高呀,没见过世面,都不知道那是林老妹儿的基本操作。她没把外星人的飞碟拽下来都是谢天谢地了。
  “都不是。小林她,她,失踪了。”听见他那十万火急的语气,我微微一笑,心中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甭说她失踪,她就是去异世界,我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惊讶。”此时我只想再睡会儿,补上他打扰我的那段时间。眼皮子越来越沉重。他那呜哩哇拉的言语在我耳朵里稍稍停留,就又飞出去了。偶然间,我听到“地脉”“荡山”等字眼,“啪”地一下精神就来了。虽然我没听清楚高兄究竟说了啥,但那些熟悉的专有名词不断地在心海上回荡,告诉我此事非同小可,保不齐可怜的林老妹儿摊上事了,而且是摊上大事儿的。
  “我头绪有点乱,能把你说的再复述一遍吗?”我坐起来,背靠着墙,我的房间实在是太过狭小。
  “哎呀,没时间了!”他催促我道。“咱们抓紧准备准备,杀向荡山。”
  “什么?去荡山!”我立马站了起来,要我去荡山,那不是要我命吗?
  “鸦司已经先我们一步而去。咱们也快!”说完,高文远挂掉电话。我人傻了。我走到卫生间,一把凉水拍在脸上,让自己清醒清醒。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受,浑身难受。我不想去荡山,但这个林妹妹确实不让人省心。想当初,我和老高还有她,仨人形影不离,情同手足。她总是闯祸,高文远总是帮她闯祸,而我,总是要为她闯的祸背锅。没办法,我是他们俩的大哥。
  “小林,你手里拿的什么?”
  “你猜,张恒哥。”她双手捧着它,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孔,被塑料袋包住。
  “等一下!这不是那棵树上的马蜂窝吗?你干什么了你?有没有被蛰。”
  “这个送给你了,我的好大哥。”
  看到高文远胳膊上满是脓包,我明白了。“高文远,你怎么又在帮她办坏事。”
  “不要怪文远哥,是我求他的。他一时心软,就答应我了。”她十指交叉在一起。“我听说这个是很有营养的。就打算摘下来送给大哥。今天可是大哥的生日啊。大哥多补充营养,长高长壮,保护我和文远哥。”
  “对呀!”高文远摸着自己身上的脓包,露出满意的笑容。
  从往事中回过神来,我发现我正一直盯着眼前的荷包蛋。为什么我会回想起我十岁时候的事情?我一直自认为回忆只属于过去,不值得留恋。事实是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因为什么呢?愧疚吗?我尽了自己作为大哥的责任,没有对不起她的地方。难道我还在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吗?
  好吧,我觉得高文远比我更在乎她。
  在高文远向我说明情况以后,我开始动身前往荡山。论找人,确实没人能比我更专业。我以前帮过一个地精抓小三,我顺着气味,很快找到他老公的藏身之所,当时它正与一个浮灵斗得热火朝天。我不能理解一个三维生物和一个四维生物之间有什么好斗的。说回正题,高文远给了我一个信物。我把这信物凑到鼻子跟前,嗅嗅。远处一条似有似无的条带如游龙般畅游天地,最后化作很小的一缕钻进我的鼻孔。我很确信,源头来自荡山。林小姐,就在荡山!司机师傅开了一段路后,远处的那座小山更加清晰可见,待我瞪大眼睛一瞧,才发现此山阴气逼人,邪气直往天上冲。之前高老弟就告诉我,此山有数量惊人的地缚灵居于此,这里的地脉也特别紊乱。想到这,我心中十分不安。
  “哎,不对呀!”司机突然大呼。“平时从市里到荡山也就半个小时,路要是堵的话撑死也就一个小时,今天路上畅通无阻,可这快开了两个小时了,怎么还没到荡山。”
  “那师傅您可能走错路了。”鸦司笑道。
  “不可能。”司机一口否定。“我开了得有十年的的士了,到荡山的路,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开到,不可能错。”他突然沉默,小声说:“奇了怪了。”
  “没事,师傅。钱要多少给多少。”鸦司心里也嘀咕,“看来这事儿不简单。”
  一个小时后,车停在了荡山脚下的大吉利村,鸦司在这里下车,并从这里上荡山。她背着一大包东西,装作来此露营的驴友。
  “师傅辛苦了啊,我转给你钱。”
  “没事。我就住大吉利村,当是提早回家吧。今天就不跑车了。我等会儿就回家烧饭。你要不要来吃顿。”
  “不了,谢谢。”
  他上下打量鸦司,说:“你是来露营的?”
  “是的。”
  听到鸦司的回答,他神色紧张了起来,对鸦司说道:“我跟你说,现在来荡山的人少,你得记住,到了山顶,就赶紧原路返回,不要去山的那一边,那边有个小吉利村,邪门的很。”
  “是嘛。”
  “我们大吉利村,没个千年的历史也得有个百年历史,总之就是历史悠久。可那小吉利村比我们村还老。有很多人想去那村看看,全都有来无回。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那村出来的人。”
  “这样啊,我会记住的,谢谢啊!”鸦司告别司机,沿着一条小径进入荡山,路上,她听见一阵呲呲啦啦的声音,仔细辨别才知道是超声波。于是她调整接收频率,听到那声音在林间四处碰撞,无数的回声都在传递同样的一句话,“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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