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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献给霈渃的挽歌 / 第六章 子尞——Zi Liao

第六章 子尞——Zi L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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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巨树,茂密的树冠之间,细细寻觅,会发现一少年枕着小臂蜷着腿,憩于粗壮枝干上,丛丛叠叠叶影疏疏,遮住了正午强烈的日光,海风吹过,斑驳的阳光透过片片细叶的阻拦落在少年身上。
  沙沙沙——,这声音如和谐的音律,与枝叶精灵们的歌唱混然一体。
  少年眯着眼睛转头寻声觅去,见得一松鼠于树下刨土,而小土坑的前方是一朵花儿。沙沙声正是小爪子弹奏枯叶传来的声音。
  松鼠似是惶恐花儿沾染土粒,又似不想离得太远惶恐想念。花儿离坑不远不近,松鼠一下一下慢慢的轻轻的刨着,又时不时抬头望望花儿。
  “小松素——”
  松鼠猛地一惊,四下张望,警惕的迅速奔向花儿,却是缓缓轻轻衔起,之后人立起来,两个细微的鼻响,看着四周。
  少年有些好笑,“小松素,上面。”
  闻言,松鼠抬头张望,良久才在那仅一次开合的绿叶屏障中觅得少年。随后便是抓起树干,向少年奔去。
  看着躺在怀里的小松鼠,少年从抽出手来,轻轻用两指抚摸着小鼠的后背,小鼠安适的张开了嘴,将花朵轻轻置于少年胸膛。
  看着胸前的花儿,少年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藏得很深,那么的不易察觉。
  “这是她拥在怀里的那朵嘛?”
  小鼠没有吱声,只是看着。海风有些无常,树上飘落下花瓣。
  看着花瓣少年怔怔出神,“不一样的——你们都没有这朵美。”
  回过神来,看着小鼠,“怎么样,喜欢我的助兴诗嘛?”
  边说着边拈起胸口的花儿。小鼠一惊,起身抬起小爪子去够,但落空了。
  少年将花儿放在眼前,又缓缓放远,细细观摩着。“那可是一首绝美的离赋呀。”
  拈着花茎旋转花身欣赏着,猛地看清,花茎上留着一丝微不可查的伤口,似被仔细擦拭。小鼠有些急了,泪眼婆娑的奔向少年拈花的手臂,几下便爬到了少年的手边,取下了花儿。迅速的逃离少年。
  看着不远处驻足回望的小松鼠眼睛中的雾气,少年缓缓开口,“看来对你也是一首离赋呀。”
  小松鼠看了几眼少年,便转身向树下奔去。
  望着小鼠的离开,少年重新躺下,缓缓阖上双眼。
  “对我也是啊。”
  -
  -
  月华之下,少年牵挂;流连于梦间,至少还可相聚。若是无法醒来——
  “星星会掉下来?”
  “会的呀,会掉下来的,好多好多。”
  “你为什么会知道呢?”
  少女哑然,用嗔怪的小眼神盯着少年,目帘半阖,微微鼓起的脸颊和翘起的嘴巴,定是符合那黄金比例,还有那可爱的耳朵,咋一看还以为会抖动,其实也只是看痴了的错觉而已。
  过于完美的事物总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不真实感。但生人勿进的真的是完美吗?
  尘世间有着烟火气息的美丽,这样的美可以观摩,可以触碰,让人想保护,但不能亵渎,毕竟远远望着就已自惭形秽了。这就是眼前的少女。
  对眼前的少女的注视,少年愣了一下,赶忙低下头去,左右摇晃着脑袋,右手不自觉的抬起摸着脑后。掩饰着什么,也不知是对于不信任少女的尴尬,还是因为瞥见少女嗔怪模样的害羞。
  再看一眼——就看一眼——
  少年内心抉择着,好在这黑天之下,点点的星光不足以照亮少年滚烫的面颊,这一丝红晕就像沉在墨缸中一般,这是多么纯洁的一抹红,可惜除了脚旁的鲜花,也不会再有什么人看见。
  少女见到少年窘迫的模样,歪了一下头,嘴角飘起一抹微笑,发丝荡到了一边,满目笑意难掩,随后背过手去,身体一转,用侧面对着少年。
  少年低着头,用眼角里挤出丝丝的余光向少女瞥去,生怕错过了什样的美景。
  少女也学着少年,用眼角瞅着少年,嘴角的笑意更甚,抬头望向夜空。
  “看,流星雨来啦。”
  仿佛群星的滑落给这天空带来了亮光一般,少年的眼也跟随亮了起来。
  漫天星辰轮转,播撒着淡蓝的萤光。细风总是贴心,将少女裙角拂平;又将少女的发丝梳理,一缕一缕在风中摇逸,最后一丝青发从少女的唇间缓缓滑动,沿着嘴角缓缓抽出,直至发梢。
  少年早已不知不觉将头抬起来。少女抬手将头发撩至耳后。侧头看向少年。
  他从她的眼中看见了星辰。
  星夜的余晖下,她的身影是那么的神圣,他感觉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但是目光却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她望着流星,他望着她,他们都看到了世界上最美的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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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赋嘛,我早就听过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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