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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审判和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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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假的某一天,叶华一如既往地坐在电脑桌前办公,米嘉乐也是一如既往地在他身边开心地吃着零食。
  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叶华打了个哈欠,就在他打算再伸个懒腰的时候。米嘉乐突然猛地把吃了一半的薯片递给了他,并笑着问道:“叶Sir,要吃点薯片吗?”
  叶华一脸黑线地看着撒了一桌的碎屑,怒气冲冲地向米嘉乐吼道:“又掉出来啦,给我去别的地方吃啊!”
  “工作那么久了,休息一下嘛~”
  “本来昨天晚上就能干完的,你以为是谁的错啊!”
  米嘉乐嘟着嘴回答道:“我怎么知道人类的机器那么脆弱嘛,而且我不是已经保证下次不在电脑旁边喝汽水了吗?”
  “你的保证有用吗!真是的,这样的日子到底还要持续多久?跟这个笨蛋待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迟早有一天我会。。。”
  就在这时,一声“叮咚”打断了叶华的思考。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米嘉乐说道:“唉,去看看外面是谁吧。”
  “遵命,叶Sir!”
  于是米嘉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打开了门,然而看到门外站着的人后,她瞬间呆住了。
  “好久不见啦,师父~哦,我现在是不是叫你米嘉乐指挥官比较好啊?”
  “羽。。。羽。。。”
  愣了一秒钟后,米嘉乐突然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白羽,同时激动地说道:“小羽,真的是你吗?!”
  “等一下,师父!咳咳。。。我快要。。。”
  出来查看情况的叶华看到这一幕后马上厉声对米嘉乐说道:“笨蛋,你没看到人家很困扰吗?快放开她!”
  “叶Sir,是小羽,小羽啊!这么多年没见了。”
  白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我明白,我明白的,师父。只是我给你带了蛋糕过来,要是不小心弄坏了可就不好吃了啊。”
  “蛋糕?那还等什么,进来,快进来啊!”
  “啊哈哈,师父你还是老样子啊。”
  就这样,三人围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叶华看了一眼正在身旁大吃特吃的米嘉乐,再次地叹了口气,同时向白羽问道:“我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是沈薇小姐告诉你的,还是从楼下那个小子那里知道的?”
  “楼下。。。楼下那小子是什么意思啊?”白羽有些紧张地说道。
  叶华一脸冷漠地说道:“就是你的契约者啊,名字叫做任奕昕,他不是就住在楼下吗?沈薇小姐告诉我的。”
  米嘉乐听罢突然抬起了头,同时满嘴奶油地问道:“诶?!小羽,原来恩人还是你的契约者吗,震惊。。。”
  “切,薇姐那个多嘴的家伙。跟那种家伙签订契约,要变成一生的耻辱了。。。”
  叶华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这样说真的好吗?前段时间天英私立高中发生的事,我也从沈薇小姐那里听说了。如果不是他及时改变了协会的作战计划,你恐怕连与欧文交战的机会都没有吧?”
  “但是最后能够打败欧文,还不是多亏了师父教给我的战斗技巧。”白羽嘟囔道。
  米嘉乐有些害羞地说道:“别这么说嘛,小羽,师父我会不好意思的啦,嘿嘿嘿嘿。”
  “咳咳,只用高阶天逝就赢了那个恶魔吗?”叶华轻咳了一声,意味深长地对白羽说道。
  “对不起,叶华长官。”白羽突然低下了头,轻声说道,“其实最后还是依靠混沌审判者的力量,才勉强击退了欧文,真的非常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呢?这正是我所希望看到的结果啊。”
  白羽有些疑惑地看了叶华一眼,但还是再次召唤出了那支金色的权杖,同时继续说道:“总之现在我的复仇已经结束了,也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叶华见状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对白羽说道:“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混沌审判者交给你吗?”
  “因为仅凭我自己的力量无法与那个恶魔抗衡。。。”
  叶华摇了摇头,说道:“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混沌审判者并没有被认为是一件武器。在我遇到白翼之前,它和其他天界毁灭后的遗物一样,一直陈列在诺亚号上。”
  “父亲?!混沌审判者和父亲怎么会有联系呢?”
  “白翼他调查收集了很多史料,最终确定了混沌审判者曾经是被当做武器来使用的。不过它的力量非常不稳定,有时连最低级的天逝都比不上,有时却又能爆发出超越圣剑纳希尔的力量。经过不断的研究,白翼发现混沌审判者的力量不同于一般的天势,似乎只与使用者行为的正义性有关。”
  “正义?可是所谓的正义难道不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吗?”
  “没错,不过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制作了混沌审判者,早已无迹可寻,白翼也只能尝试着去摸索它的正义标准。直到六年前的那次意外发生之前,他仍然还在从事混沌审判者的研究工作。”
  “后来呢。。。”
  “白翼牺牲以后,他的同事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逐渐放弃了研究,混沌审判者也再度回到了诺亚号的陈列室中。当然,我告诉你这些事,并不是希望你去完成白翼未完成的工作。只是你父亲几乎把他的一生都放在了你手中的这根权杖上,我觉得他的努力不应该跟着混沌审判者一起逐渐被人遗忘。如果说这世上还有谁有资格使用这根权杖的话,我想就只有你了,小羽。”
  白羽沉默了许久,最终收起了混沌审判者,同时坚定地对叶华说道:“明白了,叶长官。我向您保证,一定会让混沌审判者发挥它应有的作用的。”
  叶华微微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可就在这时,一旁的米嘉乐突然很煞风景地问道:“那个,你们刚才一直在说的什么馄饨,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是混沌审判者,你这蠢货!另外这不关你的事,吃你的吧。”
  白羽的表情也逐渐缓和了起来,她继续对叶华说道:“所以,叶长官你和师父现在就是在这里工作吗?”
  “嗯,诺亚号不可能一直停留在同一个地方。一直使用远距离空间转移魔法的话,天势的消耗又太大,得不偿失。所以在那个精灵的研究方案正式确定之前,干脆就伪装成人类居住在这里,我是这么考虑的。”
  “我听说魔王和死神贝尔同样住在这栋楼里,他们会不会对那个精灵有所图谋啊?”
  叶华微微皱了皱眉,摇头回答道:“应该不会,至少在那个精灵取回力量之前,我们双方对她的态度应该是一致的。其实现在真正让我担心的,反而是DEA协会。”
  “为什么,因为他们当年把欧文秘密关押了起来吗?”
  “虽然我个人极度反感这件事,但它会让我们在下次的协商中拥有更多的话语权,本质上对我们一族是有利的。我只是担心,他们对我们隐瞒的可能还远不止这些。”
  “什么意思?”
  “十年前,同样也是在这座城市。当时欧文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杀死了当时DEA协会与他们恶魔交涉的一众与会人员。自那以后,他就一直被协会和魔族双方共同通缉。你觉得仅凭他一个人,要在不被我们三方发现的前提下完成对精灵控制装置的研究和制作,这真的可能吗?不如说六年前的那次事件,无欲之锁就像是凭空出现在了他手上一样。”
  “难道,有人在暗中为欧文提供帮助?可是这样考虑的话,最有可能的不应该是他们恶魔吗?”
  “这当然是其中一种可能,但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无欲之锁本来就是欧文抢来的。而且如果这个假设成立,制作无欲之锁的,只可能是他们人类。”
  “为什么?”白羽不解地问道。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你想从我和米嘉乐的手中抢一件东西,你觉得自己的成功率有多少?”
  一旁的米嘉乐突然抢答道:“百分百!因为无论小羽要什么,我都会给她的。啊,当然叶Sir也。。。”
  然而米嘉乐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叶华捂上了,只见叶华冷冷地继续说道:“正确答案是0,没有任何机会。别忘了,欧文还不如你呢。但是如果对象换成你的监护人的话,你觉得成功率会变成多少呢?”
  “可是就凭他们人类现在的文明水平,怎么可能制作出那样的装置呢?没有我们,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精灵的存在啊。”
  “这可不好说啊,毕竟精灵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时间,可比天使和恶魔要早多了。”
  白羽突然拍了一下桌子,激动地起身喊道:“不可能的!如果真是这样,薇姐她不会瞒着我的!”
  叶华看了看颤抖的白羽,一脸平静地说道:“隐瞒有时候也是为对方考虑的一种表现,有不少人类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与人类相处,第一步就是要学会如何识别他们的谎言,看样子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白羽听罢默默地低下了头,又无力地坐了下去,叶华见状继续说道:“抱歉啊,难得你来找我们,净说这么些沉重的事。不过就像你刚才说的,你的复仇已经结束了,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米嘉乐跟着说道:“来诺亚号嘛,小羽。不然上面都没人陪我说话,好无聊啊。”
  叶华白了米嘉乐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别理她,回诺亚也好,加入DEA协会也罢,最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意愿。”
  白羽微笑着点了点头,对米嘉乐说道:“抱歉啊,师父,但是我真的还没做好那个准备。当然,我也没打算加入协会。也许维持现状,对于目前的我来说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这么说,你是打算继续在天英上学咯?”叶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并且继续对白羽说道,“看来你的契约者对你造成的影响还挺不小啊,我都有点好奇你们在学校到底是怎么一副样子了呢。”
  “叶。。。叶长官?!”因为叶华冷不防地一席话,白羽的脸颊瞬间变的通红。
  米嘉乐则是一脸好奇地问道:“什么什么,恩人和小羽怎么了吗?”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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