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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尝试着和过去和解,开始拥抱现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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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第二天就开始感冒,全身像瘫痪一般,有气无力。
  于是就请假在床上养着。社团里的事也随之搁浅。杨龙和马永生他们两个轮流给我带饭。不过实在没胃口,每顿只能吃一点点。
  你从安碧侣那里知道了我病的消息。给我买了药送到楼下来,还从扣扣上发了一封长长的信。
  “你怎么那么傻,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其实我也想过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不想害了你。
  小的时候我的父亲特别爱喝酒,每次回来就会和我母亲吵架,严重时还会把家里的家具摔碎一地。我和我弟卷缩在角落,无力地望着,胆战心惊。
  所以我不再相信爱情,也讨厌喝酒的男人,还因此换患过很严重的抑郁症。想过自杀。其实自杀也挺好。可以解脱嘛!要不是考虑到我妈,我怕她难受。不然我可能早就离开这世界了…”
  我惊出了冷汗,猛的从床上弹起来,赶紧百度。“抑郁症怎么洽疗?”
  百度框里弹出一堆乱七八糟的页面,我粗略的看了一遍,没一条真正有用。
  明媚的阳光穿过阳台的窗铺在宿舍里,我转念一想,也许爱和理解可以洽愈一切。于是,我开始把我的从前,在你的面前毫无保留地铺开。
  我家在织金县一个很偏远的,叫住后寨乡的农村,我很小的时候奶奶就已经去世,爷爷年轻的时候做过大队的会计,所以勉强还能解决一家人的温饱。到了我爸这一辈,就是地地道道的农民。
  家里有三头牛,两匹马,还有一只老母猪,一堆鸡…童年是挖不完的土豆,种不完的玉米,和割不完的草。
  我们那边没有幼儿园,小学离家很远,要走四五十分钟的泥路才能到学校,父母每天都有忙不完的农活,不可能有时间接送。所以只能等大一点,七八岁走路利索了,在邻家哥哥姐姐的带领下去上学前班。
  我们小学八点半开始上第一节课,我们六点左右就得起床洗漱,说是洗漱,其实就是用洗脸帕在洗脸盆里蘸一下水,然后双手捧着在脸上胡乱戳几下。(那时候家里是没有条件天天洗头的,自己也没那精力。)
  然后吃早餐,早餐是一定要吃的,因为离家太远,午饭是没办法回来吃的。吃了早餐,下一顿就只能硬挨等放学回来。
  年纪比较小的,挨不住饿的,父母就会早早的起床烧几个土豆,用塑料袋装着,再从读过的书上撕下一张纸装着,用胶圈(一个可以伸缩的圆圈,我们老家的妇女常用来束发)缠绕几圈,放在装土豆的袋子里,然后再把袋子打个活结,装进书包。
  放中午学的时候再一起跑到学校前面转弯的用石头堆砌而成的堡坎上。把辣椒面铺开,用洋芋蘸着吃,仍然那时候洋芋都冰冷,有些硬,不过吃着还是很美味的。
  那时候辣条有很多种。有长长一片的,也有薄薄的正方形形状的的,还有一种用塑料袋转着的,厚厚的像豆腐块,叫“风车车”。一角钱一个。
  不过那时候很少有孩子有零花钱,基本上都是没有铅笔或没有作业本的时候父母会给五角或一元钱。然后买完所需的铅笔和作业本,剩下的钱就会用来买辣条。
  买一包“风车车”然后玩得比较好的小伙伴叫在一起,再把风车车撕成很碎的若干份,每一个人一份。末了还要用舌头舔一下手指。觉得手上已经没有残留才心满意足的去洗手。
  那时候在小学是很难看到电子产品的,也没有任何一个小学生戴眼镜。中午的两个半小时事断然不会趴在教室里睡午觉的。
  只有一个篮球场,也是我们每个星期一举行升旗仪式的操场。高年级的同学中午就在上面打篮球,那时候是没有学生买得起篮球的,基本都是去老师办公室借。
  校长是个爱打篮球的很严厉的中年男人。同时也是担任一个年级的数学老师。偶尔有兴致时会叫上老师和六年级的同学打场篮球…我们就会蹲在篮球场的围墙下看。
  说是一个年级,其实就是一个班,每个年纪都只有一个班。整个学校就两栋两层的矮楼。
  站在操场上,前面的是四间很宽敞的房子,最左边是校长的家,依次往右是一二三年级,然后是上楼的楼梯,转角的地方便是教师办公室。二楼从右往左依次是四五六年级。
  操场的左边楼下是学前班,楼上便是老师的宿舍。老师宿舍楼的左边,便是一块空旷的水泥地,上面两道矮墙,再在两道矮墙上面用水泥和沙连接起来摸平凝固,便成了我们的乒乓球台。中间捡比较完整的实心砖堆成一线,便成了乒乓球桌的网。
  水泥地的旁边便是厕所,很大的两间旱厕,冲厕所的时候那刺鼻的味道在操场都能闻得到。
  我们那时玩的很多,男孩子打乒乓球,“弹珠珠,打纸板,或者一帮男孩子你追我赶的玩“打死救活”(圈定一块场地,一帮人用石头剪刀布的方式觉得输家,输的人要在圈定的场地内去追赢得人,输得人手碰到赢得人,那赢的人便“死了”。不能动,只有还活着的人伸手碰到他,才能复活。输的人要让所有赢得人都“死,”游戏才能结束)。
  女孩子大多是聚在一起“捡石子”,或者“跳皮筋”,再或者就是用粉笔在水泥地上“画房子”,然后跳“八仙过海”。
  不过那时候校长和老师是不允许弹珠珠和打死救活的。每次升完旗都会老生常谈,不许弹珠珠,不许去河里洗澡,不许打死救活。怕打死了救不活……
  所以我们弹珠珠的场地一般都是比较偏僻的地方。要是被发现,轻者罚扫地冲厕所,重的话就要请家长到学校里面来……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教室、操场和厕所被“我们这帮人”“承包”下来。
  那时候我成绩很好,数学一直都是全班第一。数学老师批改我的试卷只打叉不打勾,然后再用满分减去错的分数,便是我最后的分数。
  然后便会买只红笔给我们,让我们帮忙批改剩下的卷子。我很享受那种虚荣的时刻,除了提前知道自己的分数,批改卷子的时候,数学老师还会去买一堆零食给我们。
  语文成绩也不错,语文更是经常被当成范文在班上念。语文老师叫白国琴,刚大学毕业就去我们学校。那时候一个村很难有几个有手机的人。
  她经常在我作文后面写,“你以后不要忘了给老师写信哦!”
  偶尔中午她看见我汗流浃背从她楼下跑过便会把我叫到她房间里面,用洗脸盆打一盆冷水,用帕子温柔的给我洗脸。
  每次看着干净的帕子变脏,我都只能把头低沉着,掩饰一身的不好意思。然后等不及她结束,匆忙跑出去。
  不过虽然那时候我成绩好,不过我还是很抗拒读书,特别是下雨天,我就想赖床。恨不得和床融为一体。
  这时候我爸便会去竹林挑一根竹条,或者直接拿起扫把,二话不说把被子拉开,就一顿毒打,我每次都是被撵到床角,哭着求饶,我爸才停止。
  初中是在乡镇上,离家更远,走路要走两三个小时,学校的宿舍不够,所以就只能自己租房。
  我租在“候场”(中学不远的一天街道名字)一间很破旧的小房子里,那门摇摇晃晃,一脚就能踢开。
  里面就一张床,一个电磁炉,一个电饭锅,几个碗,一个锅,窗户没有玻璃,就几根竖着的木条。门前就是一座坟。荒凉,萧条、冷清。
  那时候古惑仔上映没多久,街道上还很乱。拉帮结派,打架是家常便饭。学校前面有条路,因为每年都会因为打架死人,所以我们都称它为黄泉路。
  房东的儿子二十一二岁,刚辍学不久。他有一把很光滑的刀。还有一群小弟。
  我的房间也有一根一两米的那种钢管。(应该也是他的)很光滑,还不重,睡觉的时候我就用它抵住门,防止那门老是被风吹开。
  我有两个小学同学卢泽和杨进
  他们两个住的地方离我不远,我便经常去他们那里蹭饭,。
  他们房东是一个五六十岁,快要秃顶的老头。他有一个门面。租给了一个三四十岁断了一根手指,做木工的中年人,平时话很少。
  他在门口摆了一个象棋摊。那里随时都有人下象棋。我经常去和他们一起下,大家旗鼓相当,有输有赢。
  那时候候场流传一句话,没有事过了十一点不要出来,不然容易身处异处。
  晚上经常有一群非主流的人骑着摩托车,再配上一个低音炮。
  头发要么像陈浩南那样长长的遮住一只眼睛办张脸,要么像山鸡那样尖尖的朝上,染成黄色。
  提着钢管或者刀,在街上疯狂的叫嚣着。打台球,喝酒,蹦迪…
  我很少出去。不过那一帮人,因为我房东儿子的缘故。我基本上都认识,偶尔在街上遇到,他们也会笑着叫我。
  那时候我租房背后的半山腰有一颗核桃树,除了去下象棋,更多的时间我都是坐在那树上,望着家的风向发呆,然后开始漫无边际的想象。
  也是那段孤寂的时间开始喜欢上看小说,金庸,古龙,梁羽生…
  但我买不起书,便同求知堂的老板沟通好,只要书不弄破,拿回去加一块钱就能换一本新的。
  那时候孤僻在班上不喜欢个人打交道,满脑子全是武侠世界。
  初二班主任要求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坐,没有人愿意和我一起。后来硬性分了一个和我坐。
  过了几天她就哭着找班主任换位置。说我是冷血动物,不笑,也不说话。最后还是王菲自告奋勇的和我坐在一起。
  那时候最怕的就是上英语课,因为班主任教英语,所以每堂课都是提心跳胆,他上课老是点我起来回答问题,不会就坐下,过几分钟又叫起来回答。最频繁的时候,我一节课被叫起来七次。
  每到听写单词,我们都是全军覆没,最多对一两个。然后每次发听写本我们都是被罚在讲台上站成一排,然后再把听写的单词抄十遍……
  那一天,我们聊了很多小时候的趣事!
  你放学回家上山去“打猪草”然后和小伙伴去玩去了,天黑回家怕被骂!就用竹条被背篓里撑着。
  我们去家对面的山上放牛,然后我被蜜蜂咬到额头,钟小红他们非要提着竹条去给我报仇,回来时大家都皮青脸肿。
  我说:“你要往前看,美好的东西都在前面”。
  你也答应:“会试着和过去和解,尝试着拥抱生活。”。
  估计是心情不错的缘故,我的感冒好得很快。我们就这样在微信上联系着。没有约饭,也没有见面,
  但我知道。我们的心在相互吸引着,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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