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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寻空之行 / 第四十二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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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阿兰拉着贝特到连接屋顶的仓库里讲述了昨晚的经历。
  贝特听完后沉默了许久,换做平时,她或许会在想阿兰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但这次不同。
  一来是按现在她掌握的情报来看,阿兰说昨晚见到了勇者或许确实是真事。二来是她几乎无条件信任眼前的这个阿兰所说的话,而关于这个问题,她现在也大概知道原因了。
  虽说自己接下来选择帮助眼前的这个阿兰到底是肯定的,但在这之前,贝特她觉得自己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确认。
  仔细斟酌了一番后,贝特一只手托着腮帮子看向阿兰问道:“总之,事情我大概了解了。那么哥哥,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吗?”阿兰想了想,随即深吸一口气。
  “我想回到现实世界,因为我必须要回去。但我也不想让这个一时因我而诞生的世界消失。所以回到现实后,我会向那个魔族询问留住这个世界的方法,毕竟也是他让我接触到这里的。所以我需要你最后再帮我一次,贝特。”
  早晨的阳光照在阿兰脸上,那时贝特好像第一次看见阿兰发自内心的笑容,没有了迷茫与勉强,是能给人一种莫名安心感的笑容。
  “和妈妈一样……”
  一句令贝特自己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的话从她嘴里脱口而出,吓得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用刻意的咳嗽声去掩饰。不过好在自己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声音比较小,阿兰似乎没有听到的样子,只是见她咳嗽所以问她是不是人有哪里不舒服之类的。
  “咳嗯…我没事,哥哥。既然你都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做吧。虽然很想说现在要我做什么,但在那之前,我们还有件麻烦的事情需要解决。”
  阿兰自然是知道贝特口中那件麻烦的事情指的是什么。
  不过说来奇怪,自从那天海滩边回来后就很少在屋子里见到母亲了,但见到的时候她也没像先前一样严肃,给人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似的。贝特却对此说,这才是母亲在阿兰来之前的状态。
  现在倒是母亲那把几乎时刻都会带在身边的剑留在了家里,就这么静静的摆在一楼大门角落处的柜子上边。
  就在兄妹二人一边思考着该如何说服母亲让他们两人去「塞壬」时,推开房门,母亲艾尔莎正靠在二楼的栏杆上,双手交叉叠在胸前,笑眯眯的看着两人出来。
  阿兰和贝特两人定在门口,背后冷汗直冒。心想,就算他们接下来要先找母亲,但这也来的太快了些吧!况且看她的样子,二人刚才在仓库房间里的对话内容应该也是被听到了。
  兄妹二人此刻大脑飞速运转,而母亲艾尔莎一句话也不说,就这么微笑着静静的等着兄妹二人中谁先开口。
  “那个……”
  “可以哟。”
  兄妹二人刚异口同声的开口,却没想到母亲先他们一步抢答了,更没想到的是,母亲刚刚好像是用同意的话语来抢答的。
  “欸…刚刚妈妈她是不是……”
  “好像……”
  兄妹两人呆呆的对视一眼后又看向了母亲艾尔莎。艾尔莎则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说为了回到现实世界所以要去「塞壬」吗?可以哟,我也会同行的。”
  艾尔莎眼神瞥了一下放在一楼门口处的那柄长剑,小声的说了句。
  “这样应该就行了吧……”
  “嗯?妈妈,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后边没听清。”
  贝特看到艾尔莎刚刚像是在对着一楼的剑说了什么的样子,但艾尔莎摇了摇头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反问道:“没有,只是贝特,阿兰离开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了。不会寂寞吗?”
  “这样就好了,毕竟最后也和真正的哥哥见过了。况且现实里还有个贝特在等着阿兰呢。”
  “好孩子。那么我们就一起把阿兰送回去吧。”
  艾尔莎见贝特没有迟疑的回答,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温柔的揉了揉贝特头发。这时阿兰却又有些不解了,明明艾尔莎之前是那么想阻止他离开的样子,为什么现在会同意的如此干脆。
  带着疑问,阿兰小心翼翼的上前拉了拉艾尔莎的衣袖。
  “那个…该怎么说呢…”
  阿兰挠了挠头,因为一时想不到合适的称呼所以不好开口。现在大家都知根知底的情况下,自己再称呼艾尔莎为妈妈也不太合适,但叫艾尔莎女士又感觉有些怪怪的。
  就在阿兰纠结该怎么称呼艾尔莎时,艾尔莎的手已经朝他伸来了。艾尔莎像揉贝特一样,揉着阿兰的头发。
  “你在做什么啊,妈妈…啊…”
  因为一时习惯性的叫了眼前的艾尔莎一声妈妈,阿兰立刻意识到自己好像叫错了。但艾尔莎却毫不在意的说:“我在收取‘报酬’噢,既然身为冒险者,收取报酬也是应该的吧。还有,如果习惯这么叫了就不用刻意的去改称呼。现实世界的阿兰。”
  “你不也是改称呼了吗?这个世界的妈妈。”
  阿兰的头被艾尔莎揉的左右摇晃,片刻后,艾尔莎才终于心满意足般把手从阿兰头上拿开,然后长长的出了口气。
  “呼~满足了满足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呢?”
  “可以的话,今天就出发吧。毕竟已经呆在这个世界里太久了。”
  阿兰这边摇头晃脑的显然还没缓过劲来,艾尔莎则有些遗憾的说道:“今天吗?还真是着急呢。不过可以噢,等下午就一起坐家里的货车去吧。虽然没什么必要的样子,但还是先做些准备比较好。”
  艾尔莎说着站起身走向一楼,但就在她前脚刚踩上第一节台阶时,阿兰又叫住了她。
  “妈妈。”
  “嗯?”
  “为什么你这次会这么干脆的答应让我离开了?”
  听到阿兰的疑问,艾尔莎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她似乎是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紧接着却又用半开玩笑般的语气回答道。
  “如果我说,先前那副过度保护的样子并不是出于我的意志呢?”
  “什么意思?”
  “不,刚才那句你就当玩笑话就好了。毕竟无论在哪个世界,我想,一个长辈在保护与她有关系的晚辈时,应该不会特意的去为自己另外找个理由吧。”
  艾尔莎笑着哼起了北大陆的民谣走下楼去,在她离开后,贝特也说自己要做点准备之类的话就跑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中午在吃过午饭后,三人本想等父亲中午回来坐着他的货车再去趟「塞壬」的,可等了一个中午都不见父亲从城里回来。艾尔莎觉得这事有些蹊跷,于是向村里借了辆马车带阿兰和贝特往城市的方向驶去。
  「塞壬」作为离村子最近的主城,在现实生活中的名字是叫做「修依尔德」,其特点就是遍布于城市内大大小小的水路,以及围绕着这些水路而建在城外用来灌溉农田的水车。
  虽说比不上「拉洁历亚斯」这样繁华,但在阿兰的记忆中,这座城市在白天也算是很热闹了。只不过现在,一股说不出的异样感涌上了他心头。
  今天的天气很好,虽是艳阳天却也不觉得炎热,是不是的还会有一阵清凉的微风吹过,令人感觉像是睡了个好觉一样神清气爽。
  但就在这样的一个天气里,「塞壬」这座城市却一反常态如空城般毫无人烟。
  不止是平时看守大门的守城骑士不在,就连城内的街道上也没看到一个人影。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就连一些地摊的摊位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不像是因为意外而临时撤走的一样。
  就在艾尔莎把马车停在城门口犹豫要不要进去时,本能的直觉让她立刻抓起身后的阿兰和贝特两人一跃而起跳下马车。与此同时,几乎是在她脚刚踏在地上的瞬间,几发光箭从天而降,“咻”的几声落在了刚才阿兰坐着的位置。
  显然,攻击是冲着阿兰来的。艾尔莎一手握住挂在腰间的剑柄,满脸严肃的警戒起四周。
  “贝特,带着阿兰赶快离开这里。”
  “已经出不去了,妈妈……”
  贝特的手在半空中摸索着,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但她的手却能完全贴上去,那感觉就像摸到了一堵厚厚的光滑墙面一样,推也推不动,撞也撞不开。
  就在这时,三人的周围地上亮起一圈圈红色的法阵,一群披着白色斗篷的人从城里出来,在一群拿着法杖的人中,为首的那人扛着一把镀银的兽骨战锤,身上的斗篷也明显比后面那群人宽上许多,但即使这样也包不住其厚厚的盔甲。
  “不要动,这样对我们都好,可以避免伤亡。”
  领头的那人单手举着与他人一样大的战锤指向艾尔莎,而此刻的艾尔莎半蹲着身子护在阿兰和贝特身前,手握剑柄,随时准备出鞘。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偷袭我们?”
  听到艾尔莎发问了,白袍人中领头的那人却笑道。
  “偷袭这一词虽然没用错,但还是第一次被用在自己身上,感觉还真有些微妙啊。不要紧张,女士,我无意伤害你和你的女儿。但是那个小子,阿兰·阿尔曼,还请你交出来,或者他自己乖乖的出来。我们也好聚好散。”
  “阿兰?”
  “没错。”
  领头那人见有交涉的余地,于是乎向艾尔莎解释道。
  “「预言」说来自现实的阿兰·阿尔曼既是这个世界的「根基」亦是「魔王」新的肉身。他受到「魔王」残魂的蛊惑选在这天来到「勇者」墓前,然后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也会因此而彻底毁灭。当然,是因为失去了「根基」而毁灭,还是「魔王」重新获得了肉身才毁灭就不得而知了。”
  “是吗?”
  “是啊,世界毁灭什么的,对你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好处吧。但只要让阿兰跟我们走,这件事就能解决了。”
  领头那人很闲麻烦似的叹了口气把战锤立在地上,像是在告诉艾尔莎自己没有打算与她交战的意思。艾尔莎转头看了阿兰一眼,随即又朝那人问道:“那么,把阿兰交给你们的话会怎么样?”
  “你们可以继续安心的生活。当然,我们也不会杀死阿兰,毕竟我们与他也并无仇怨,而且一旦他死了,这个世界也会毁灭的。所以,我们会把他封印起来,让他不会接触到「魔王」也不会死亡,永远的留在这个世界里维持这个世界的存在。”
  “噢~”
  艾尔莎笑了笑,但领头那人从她眉宇间察出一丝不悦,于是又是一声叹气。
  “唉…看来交涉失败了,果然交涉这种事不应该让我来呀。”
  那人右手朝前一摆,在她身后的一众白袍人举起法杖咏唱咒文。大地似乎微微颤动,在艾尔莎的脚边裂开了一小道不易被察觉到的裂缝,而裂缝间闪过的一丝光亮让她低下了头。
  几根红色的骑兵枪从地底破土而出,手握它们的是群穿着红甲的骑士,这些骑士的身上缠绕着由魔力构成的蓝色丝线,像提线木偶一样被它们身后的那群白袍人们操纵着用骑士枪撞向三人。
  盔甲与盔甲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不一会儿,三人便被这群“骑士”压得没了身影。
  就在白袍人领头的那人想着居然如此轻松就能收工回去交差时,三道剑光从“骑士”堆里闪过斩断了白袍人们连接着“骑士”的线,紧接着一股气压强大的震飞了那群“骑士”,地上一道裂缝从“骑士”之间蔓延到了白袍人领头那人的脚边。
  被震飞的“骑士”纷纷掉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的,但这些“骑士”的盔甲里全都是空的,并不由人穿戴,而操纵它们的白袍人见丝线断了后明显有些慌乱了,只有领头的那位还不慌不忙的赞许道:“真厉害呀。”
  艾尔莎脚下发动「剑技」的白色法阵刚一退去,她立刻提剑就朝领头的白袍人冲了过来,仅瞬间就闪到了那人面前,一剑斜着朝那人上挑。
  白袍人本想单手用战锤接下,但就在手中的大锤碰到艾尔莎的剑身时,那人连人带锤被一并挑飞,倒着撞向后面几排拿着法杖的白袍人。
  艾尔莎见状本想上前补刀,可奈何此时几支光箭飞来打断了她的动作,迫使她不得不将这些光箭打落。
  “来的太慢了吧,丽贝雅!”
  穿着盔甲的白袍人杵着自己的战锤,被手下艰难的从地上扶起来后向着身后抱怨。而在其身后,又一名披着白色斗篷的,小小的独眼少女手持一张比她人还大的弓朝城门这走来。
  “这不是马上就来支援你了吗?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个难缠的家伙,你就别抱怨这么多了,赛娜。”
  丽贝雅走到赛娜身旁,一边拉弓瞄准艾尔莎身后的阿兰一边说道:“瞧你被打飞的样子,真是给我们丢脸啊。首领可是说过:小瞧对手是会吃亏的。看来你一点也没听进去过。”
  “啊不是…虽然不是…但…唔……”
  赛娜因找不到借口而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后她双手握住战锤对艾尔莎摆出一副认真迎战的架势并开始战前的自我介绍。
  “我等,是「勇者之墓」第九代「守墓人」座下的第三使者,赛娜跟她愉快的伙伴们。你们……”
  “等下!”没等赛娜把话说完,丽贝雅一个甩头用自己那条长长的马尾辫打在了赛娜被头盔覆盖着的脸上。
  赛娜象征性的喊了一声“疼”后有些不满的朝丽贝雅问道:“你做什么啊?!”
  “怎么就成了愉快的伙伴们了?你这家伙不会做介绍就别说啊。”
  “我这不是帮你隐藏情报吗?万一人家手里有那种知道名字就能够下咒的手段怎么办?”
  “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反正名字你早就透露给对方了。唉,还是我来吧。”
  丽贝雅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赛娜后对艾尔莎说道:“我是「勇者之墓」第九代「守墓人」座下的第四使者,丽贝雅。现在最后再请求一次,把阿兰交出来。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坏处。”
  “闹剧演完了?那你们就一起上吧,反正战斗已经不可避免了。”
  艾尔莎还算讲点武德等对方把话说完了,阿兰心想就刚刚那一幕换做林佑生的话,估计在赛娜刚开始介绍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
  这边丽贝雅见最后的忠告无效后倒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只是身为「守墓人」的她们目标只有阿兰一个,如果可以的话她并不想跟艾尔莎交战。
  但正如艾尔莎所说的,战斗已经不可避免了,于是她深吸一口气严肃的说。
  “那么,现在以意图毁灭世界的名义,对尔等实施制裁。”
  “来吧……”
  艾尔莎压低重心,做好挡下丽贝雅射出第一箭后就立刻把人放倒的准备。但就在丽贝雅即将射出手里的光箭时,一声响亮的雷鸣伴随着人声从城内传来。
  “丽!贝!雅!”
  “什么!”
  紫色的闪电从丽贝雅身旁划过,见丽贝雅来不及躲闪,赛娜一把将丽贝雅往自己这拉过来用身体护住。熟悉的人影手握两把镰刀朝赛娜挥下,在其身后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焦痕,以及诸多被电晕过去的白袍人。
  来人便是之前自称「掘墓者」的黑袍人之一露卡,此刻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袖口上还有被箭穿过的两个破洞,正咬牙切齿的将全身力气压在赛娜挡下自己攻击的战锤上。
  “你这家伙居然逃跑了!报上名号的话,就堂堂正正的把架打完啊!”
  “唔…好可怕,你做了什么啊丽贝雅,让这家伙这么生气的样子。”
  赛娜一边与露卡僵持着一边对丽贝雅问话,显然是留有余力的样子。但缩在她身下的丽贝雅却一脸恐慌的回应道:“我怎么知道啊!我只是把她用箭定在了钟楼上不让她来妨碍我们而已!”
  正当这时,一阵寒气迎面而来,紧接着丽贝雅便看到艾尔莎的剑离自己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
  “战斗的时候还有心情闲聊吗?”
  艾尔莎随即挥剑斩下,丽贝雅知道这一剑自己肯定是没办法闪开了,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她将手里一直瞄准阿兰的光箭射出。
  只见艾尔莎立刻调整剑的攻击轨迹,以一个及其不可思议的角度将那支光箭打落。赛娜趁此机会抡起手中的战锤,把与自己僵持着的露卡甩向了身后的艾尔莎。
  艾尔莎被击退数米后停在了阿兰和贝特跟前。露卡则因为有艾尔莎做缓冲,所以很快就从地上爬起来,但当她看到阿兰时,整个人似乎也冷静了下来了。
  “老大派我来接应你们,抱歉来迟了。”
  艾尔莎见她浑身是伤的模样便问道:“就你一个?”
  “不。”露卡摇了摇头。“卡门和你的丈夫在与「守墓人」第二使者交战,老大他应该在精灵木附近。他说‘只要把那个小鬼带来这里就好了’所以派我来接应你们。”
  “这样啊。”艾尔莎说着一边警戒对面的丽贝雅与赛娜两人,一边朝露卡摊开一只手来。
  “艾尔莎小姐,你这是……?”
  “传送符啊,既然是派你来接应的话,你应该是有带传送符的吧。有那个东西的话就不用和眼前这两人久战了。”
  “啊…关于这个……”露卡有些尴尬的眼神飘向旁边,然后故作镇静的说:“因为卡门原因,传送符现在估计已经被他给用完了…嗯……”
  艾尔莎摆出一副丽贝雅先前有些无语的表情看向露卡,并带着一丝嫌弃的语气说道:“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与赛娜不同的是,露卡这边面对相同情景却是低声下气的道了声歉后与艾尔莎一同冲到了对面赛娜与丽贝雅两人的面前。
  三道刃光自上而下挥过,艾尔莎与露卡一人一个,把赛娜与丽贝雅从中间架开一条道来。
  此时借着露卡黑色的大斗篷隐藏身形的阿兰与贝特两人从这中间一路朝城里跑去,赛娜和丽贝雅两人见势不妙,纷纷出手阻止。
  但无论是战锤砸起来的石块还是连射出的数发光箭都被艾尔莎与露卡两人完全挡下,此时立场调转,挡在城门外的换成了艾尔莎与露卡两人。
  “跑!阿兰!一直往精灵木的方向跑!不要被城里留守的「守墓人」抓住了!如果遇到卡门的话,让他把你带到老大那里!”
  也不管阿兰有没有听到,总之见贝特带着阿兰跑远后,露卡和艾尔莎现在算是可以专心对付这边的两个「守墓人」了。
  而此时在城内,一个人从小巷里堆放的木箱中爬了出来,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嘴上抱怨着昨晚自己是不是喝多了,脚下却还有些摇摇晃晃走回到街上。
  看着荒无人烟的街道,她好像也瞬间清醒了几分。
  “我这是…到了哪?怎么一觉醒来,街上都没人了?”
  带着疑惑,这人一边把披肩的帽子戴上一边尝试着打开周围建筑的房门到里面调查。门窗的玻璃上倒映出她鬼鬼祟祟的身影,以及藏在帽檐内的那一抹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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