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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矢，谢谢你还送我过来。”
“嗯呢，没有关系的。”
我从白矢的怀中跳了下来，落到了地面上。
“都这个时候了，还来这边干什么呢。”
白矢偷偷笑了下。
“该不会是想在我这过夜吧。”
“不是，我来这边只是为了去找个人。”
“找人？这么晚了，还找谁啊。”
“薇娅。”
“......”
“我想她也许会在这边。”
“啊，这样啊。”
白矢捏了捏我的手心。
“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唉？好的，再见了，白矢。”
“嗯。”
说完，白矢扭过头去就走离了开，我也朝着某座钟塔的位置走去。
总感觉白矢的情绪有些怪怪的。
希望是我的错觉吧。
那是这王城之中唯一的巨形钟塔，虽然入夜之后不会有响动，但是在白天的时候，会以每刻度发出震彻整座城市的钟声。
这令我在午睡的时候经常被其吵醒，我之前也有跟莉莉丝反应过，她说会考虑在那段时间停下来的，也不知道如今处理得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处理也就是了。”
我摇了摇头，摒除了这些多余的想法。
我如今来此的目的很简单。
只是想去找薇娅她道个歉而已，她之前的反应不太对劲，我不太放的下心。
而来到此处的缘由也只是因为偶尔听到的一些闲话。
说是在深夜之中的钟楼之上，经常会有巨影浮现的迹象，时不时会发出些野兽般的嘶鸣，这在我的班上已经人传人，都已经成为全校级异闻般的东西了。
有的人说是那之前死去的深渊又重新盘踞在此，想着找到机会再一次侵蚀这个世界。
也有的人说是莉莉丝她的灵魂没有得到安息，仍旧徘徊在钟塔周围，说是在为了人民的悲痛而愤怒。
但是我却知道，那些的真身却不是这些东西，应该是这样没错。
“呼—呼——”
我喘着些细微的气，总算是踏上了这最后的一段台阶，这比我之前所爬过的任何阶梯都要长的多。
前方的月光稀微的照射进了这昏黑的钟塔内部，我总算能够看清周边那些不断在我耳边响动的东西。
一大群的齿轮咬合在一起，不断地运作着，发出“咔咔”声。
我奔向月光，走了出去，瞬时，眼前突然开阔起来，全城的景象在此像是要映入我的眼中一般，不断地粗暴的想着挤进来，但是我的脑中却只有深深的印刻了那人的身影。
与我一般的墨黑色的长发在凉风的吹动下，飘散在空中，一对长而纤细的黑色龙角直指苍穹，一条匀称的布满龙鳞的尾巴搭在一旁的围栏之上，一位有着绝美面容的女性正一脚踩在围栏之上，背靠之柱。
有些昏黑的月光照射在她的侧脸之上，隐晦的揭露出她眺望着不知何处的远方的神情。
像是察觉到了我的到来，她将头偏向我，月光从她身后射出，就像是在其头顶上结成了个月般。
“...梓凌？”
“薇娅...”
只是打了个招呼，我就感觉到了有些尴尬，刚刚一直在嘴边嘀咕着的想着要道歉的话语，那些不断在脑中重复着可能性的画面，全都崩塌不见。
感觉到我此时心脏在不断加速的跳动，我深呼吸了几口，但却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是愈发激烈了。
“......”
“......”
我们两个就这么互相望着对方，也没有接着说出下一句话来。
怎么办，做些什么啊，都到这里来了，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啊。
这么紧张干什么啊！
不是，一定是薇娅她的反应太不正常了吧，结果搞得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呼——”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稍作了些调整。
好的，现在最需要的不是那些浮夸的词藻与话术，而是真心啊真心。
把你的真心全都表达出来吧，梓凌！
嗯！全都说出去！
“那个，薇娅..”
我再一次吐出一口气，微张小嘴，悄声说道。
“我们来干一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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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血族王城某处的一块平地之上，两位少女照着面，互相像是在对峙着。
本身这不应该有块平地的。
是薇娅经常躺在这休息，把这一块给压平了。
啊啊啊啊，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为什么事情会发生成这样的地步啊！
为什么我会说出要和薇娅打架这样的话啊！
而且更让我无法理解的地方不是在此处。
为什么薇娅她一下子就答应了啊！明明她之前就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然后还立刻把我带到这种地方来了！
根本就不给我一毫的解释的机会啊！搞什么！啊！
“唉...”
我看着对面与我对峙着的薇娅，像是随时都做好了准备一般，等待着我这边的行动。
我果然还是做不到么，区区道个歉什么的。
明明只是这一件小事而已，之前和白矢她们相处的时候，也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发生吧。
为什么？
为什么我在她面前就会这样子呢。
我不太想的明白，但我此时也无需想明白了，因为对面突然有了些动静。
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但我的身体已经动了起来，朝着一旁偏了过去。
唉？
先是一道紫色的窜流至天边的电光拂过我的身侧，接着。
“呲呲”的电流声从我耳边经过。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一道人影从我身旁擦了过去。
喂，喂喂...不是吧。
我摸了摸我有些瘙痒的脸颊，像是开了道口子，能从中闻到些血腥味，但不是很深，顶多是擦到了下。
来真的啊！
这一下要是真打到了，那我不是直接就躺着了！
怕不是今天吃莉莉丝她的席没吃饱，急着准备明个开我的席是么！
我一个横扫转身，一道蓝色的光弧闪过，一柄冰晶细剑握在了我的手中。
我看着从我一旁穿过去的薇娅，此时刚停下了那股瘆人的架势，也转过身来。
“呼——”
我不断激发着体内的法则，一些弧光在我的身边勾勒，这时我随时准备着发动法则的姿态。
而对面的薇娅倒还是双手环绕抱在胸前。
干什么啦，整天抱着个胸，是怕我会将你那胸部给偷过来不成。
虽然她是那样一副样子，但是我没有丝毫的松懈。
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实力差距实在是过大，正面抗争的胜算就是个零，打不过的，不可能打过那样的怪物的，如果我老爹来的话说不定还有可能。
之所以如此啊。
所以才要在此赢下，既然都这样做了，那么我就正面向你证明吧，证明我之前那一番话，并不是我大番做作的虚伪。
而是真实的，从内心深处放射而出的强大。
我会赢下去，我会来证明，我并不弱小！
然后，再去道歉吧，这次一定要好好的说出来。
这样算是有作为龙族的作风了么...
“来吧，薇娅！拿出你的全部实力来吧！”
我手中法则汇聚，形成了耀眼的光芒，脚下一用力，立即就冲了过去。
眼前的薇娅没有一丝动作。
我犹豫了下，但还是咬了咬牙。
不管了！正面突破！
眼前的颜色突然骤变，唯有手中发散着的白光，与面前漆黑交错的身影。
赢了！
她没有时间来反击了！
是我赢了！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她的身形突然变得周大，填满了我全部的视野。
而我根本就没来得及看清那庞然大物究竟是何物，就从头顶上感受到了一股冲击，脑袋直直的向着地面磕去，接着是来自全身的镇压，像是急剧加重在自身的重力，像是要将我拖入地心，一阵无比的重量自头顶传向全身。
“噗”地一声，我整个人直接被压倒在地上，冰剑碎了一地。
唉？怎么回事，我被打倒了？
倒不是很疼。
输了啊，很彻底的。
如果薇娅她来真的话，现在我就不是这个完好无损的样子了。
我晃了晃脑袋，接着缓慢的爬起身来，周边突然沙尘四起。
怎么了？
“呸——咳，咳咳——”
怎么在这平地上还有这么大的沙子。
我吐出了进到了嘴中了碎泥，在这狂沙之中，站起身来，接着就看到了一具巨形的身影，在这沙暴之中浮现出它那漆黑的身形。
“什么...东西...”
我有点看呆了，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生物，对的，那玩意是个活得，我看到它此时隐藏在这沙暴之中还在动着。
“薇娅！你在哪里！”
沙尘像是被那巨大的生物所卷起，而它也许并不是有意的，而只是仅仅稍做了些移动。
不好了，这究竟是什么！
敌袭？
不对...不太对劲。
此时在我脑中浮现出了一个想法。
我盯着那巨大的身影，有些疑惑的说道。
“薇娅？”
渐渐的，那生物像是听到了我的呼唤，那巨大的身形逐渐模糊起来，然后，竟然开始变得越来越小，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我按照着印象拟着声，走向了那缩小了之后的地方。
我离它更近了一步，这下总算是看清了来者究竟为何物，果然不出我的所想。
“薇娅，那就是你的真身么？”
“嗯。”
“还真大啊。”
我稍作感概。
“话说，你刚刚干了些什么啊，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趴到地上去了。”
“就是轻轻拍了下。”
“是么，就只是轻轻拍了下么...”
完全没有看清...利用了我的视野死角么？
真强啊，龙什么的，该不会说是真是龙么。
“我果然还是差得很远啊。”
“梓凌...”
“嗯？”
“那个...抱歉了...之前那事。”
“唉？”
我脑子有些懵，我没想过她居然会向我道歉，明明她一直都是这么一副强势的样子，任何事情都拦不住她的样子。
没想到，她在这种事情上，居然会示弱。
“没事的啦。”
就刚刚那一下，将周边的沙砾都吹至远方，脚下显得干净不少，我随意的就躺在了一小片草地上，对着还愣在一旁的薇娅，拍了拍我一旁，她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也跟着盘膝坐了下来，只不过没有和我一样躺着而已。
“是我输了啦，输的很彻底。”
“......”
“你也没有放水？对吧。”
“嗯。”
“薇娅你说的没错哦，所以你并没有理由来道歉。”
“但是，咱...”
“这个样子可不像你呢，薇娅。”
“...咱只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看向我
“就像平时一样对我就行了啊，也许...”
像是为了令其的担忧消失，我握住了她的手，覆着细小鳞片的手令我有些刺挠。
也许关系更加好些也没有关系。
当然这一句话我并没有说出去。
“嗯？”
“没有哦，什么都没有。”
夜空依旧是这样，黯淡且神秘，我也许已经习惯了这边的景色了，我同薇娅一同呼出白气，接着弥散至空中。
“我很弱的啦，薇娅。”
“我心里很清楚，所以才越来越不甘心吧，总是想着变得越强，强大到能够保护我身边的所有人。”
“之前确实是有些失落吧，以至于对自己都有些厌恶了吧...哈啊啊...”
“......”
“不过呢，都已经过去了。”
“我又重新振作起来了哦。”
好了，这是一个好机会。
想着去道歉的我，但实际上却因为不像是要去道歉的样子，反而是要干些别的事情，有些扭捏。
“呃...薇娅？”
“咱一直都在听。”
“...嗯，能听着真是太好了呢...嗯...”
“梓凌？”
“啊呼！就是那个...呼——”
“啊，嗯，等我一下啊。”
我爬起身来，转过身去躲着薇娅她，在暗处凝出了些冰屑，朝着自己脸上拍了两下。
干什么啊，不是要亲口去道歉的么，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啊。
好的好的，这次一定要说出去啊。
我再一次转过身去，不知为何盯着薇娅脸的时候，总感觉有一些不太好意思。
“那个...薇娅。”
“嗯。”
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一直在嘴边琢磨着的语句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像我这样弱小的家伙，薇娅...”
我偏过头去，不敢看向她。
“你能够一直...唉啊！”
突然间，感到脸颊一旁被舔了下。
那股熟悉的触感不会有错的，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慌乱之中，我刚准备说出去的话憋了回去。
“受伤了，脸上。”
“...唔...嗯。”
我感到脸颊有些炽热，呼吸也带有一丝温热，我感觉现在的我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谢谢你，薇娅...”
我再一次偏过脸去，摸了摸脸颊上湿滑的地方，是之前破开一道口子的位置。
这一次我没有拿冰给擦去，反而是沾在手上了些，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没有任何的味道。
“刚才你想说些什么来着，梓凌？”
“唉唉？我刚刚...嗯，什么都没有哦。”
“是么？”
“啊，嗯，今天，嗯...月色真美啊，不是么。”
“也许吧。”
看着漆黑一片，只有稀微的月光照出云层的夜景，我不禁随口糊弄了过去。
“嗯。”
“唉...也...也许？”
“原来薇娅你是对这些景色没什么感觉的人啊，是宅在，呃，就是待在家里待久了么。”
我边说着，默默的靠向薇娅，坐在她身旁。
“还是说，见得太多了呢，这样子的景色已经看腻了。”
估计是对这样的景色没有多大兴趣吧，毕竟薇娅她的真实年龄我也不太清楚，但根据我老爹那边来做参考的话，大致没错就是了。
我是这样想的。
薇娅缓慢地抬起头来，睁开了她那双被迷雾笼罩的眼眸，那本应该是比我的眼睛还要清澈，还要...的眼瞳。
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因为咱看不见。”
“...什...么？”
薇娅她看不见？
她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沉默着偏过头来，将那对黯淡的眼睛对着我。
不会的。
为什么，怎么可能。
“薇娅...你也真会开玩笑啊...”
说出这句话时，我就已经深深的感受到一股沉重的情绪在我心中蔓延开来，那双无光的眼睛令薇娅的话语，在我心里越来越真实可信。
“那你...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之前都是，我...”
“气味，还有感觉，只是这样。”
“不...怎么可能...”
分明不是我自己看不见才对，为什么会莫名有些痛心呢。
薇娅的神情十分的平淡，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看着这样的薇娅我也稍作冷静了下。
我在急些什么啊，她本人对此好像都没太大的意见，我在这闹腾什么啊...
“唔...薇娅。”
我不禁将手放置她的眼眶边。
“嗯。”
“你这样子，有多久了。”
“几百年了吧，已经习惯了。”
“几百年...”
简直无法想象。
究竟是何等的强大灵魂才会在几百年的黑暗之中，仍旧能生生不息。
空灵，静谧，犹如这漫天的星河。
这是她第二次在我面前睁开眼。
此时透亮的月光在这黯淡的眼眸之前，都显得昏暗，她在我的眼前竟是如此的耀眼。
从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就一直是这样了。
心中某个想法不断萌生。
我想去接近她，我想去了解她，我想去感受她。
诸如此类的想法，不断在我脑中交杂。
“薇娅...”
我伸出手去想去握住她那布满龙鳞的手心，但在空中顿了下，又缩了回去。
“咱在。”
“你说过的对吧，想着要去保护那些弱小的生命。”
“嗯，这是咱的信条。”
“呵呵。”
不知为何，我突发笑了下。
“嗯，那么，薇娅。”
“你觉得那些被你所拯救的生命，它们的那些所生的意义是什么呢。”
“它们所生的意义么。”
你在那些弱小的生命之中究竟看到了什么呢。
“嗯。”
它们之中蕴含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做。
我想知道这个答案，不，我是想通过薇娅她，来认清我自己。
“梓凌，咱是这么认为的。”
“自咱们在这个世界之上诞生之初，就已经化作了一滴水滴，微小的水滴，不论是魔族，兽人族，人族，龙族抑或是血族呢。”
“然后，它们在这个名为‘生命’的洪流的之中汇聚，互相碰撞，互相影响，互相成就。”
“而这所有的所有，最终都会化为这一个结果，会化为咱们自己，会化为只属于咱们的生命的意义。”
“生命的...”
我眼瞳渐渐偏下，之后也将头慢慢底下。
“洪流。”
“嗯，就是这样的吧，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成就了你在这世上的一切。”
“总感觉...有些绕不过来啊，哈哈。”
“是啊，这只不过是咱自己的一己之见，何为生命的意义，这个答案还得你自己去寻找，梓凌。”
“大概...明白了，吧？”
虽然薇娅她说了很多，但是我估计也是没有多大的感触，也没有得到什么启发，听到中途的时候就有些易懂非懂了。
嘛，算了，总想着这些怪东西也没有用，我现在还有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尽管没有得到一个我能接受的答案，但总之，也是离着薇娅她更近一步了吧。
她能把这个说给我听，真是太好了。
“薇娅，之前那个巨龙，唔？大大的那个！”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个形态。
“嗯？”
“啊，就是变得很大很大的那个感觉，那个该不会是你的真身吧。”
“是的，没错，因为梓凌你说要使出全力的，所以咱就变回去了。”
啊，谁叫你真这么做的啦...真是的。
那种情况应该是故意输给我来安慰我的才对吧！
“唔...”
“梓凌？你生气了？”
“没有。”
所以说，直女很无趣的啦。
虽然当时我也是认真这么说的也就是了。
但心中还是有一丝妄想，想要薇娅这么做来着。
“但咱见你...”
“见什么见啊，自己都看不见对吧。”
“咱可以...”
“如果你变成真身，然后让我骑在上边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你也就是了。”
“好。”
“唉？”
不会吧，真来啊，我只是随口说说的啊。
就不会犹豫一下的么？就回答的这么果断？哈啊？
龙族什么的，那群家伙不是都不喜欢让别个骑在自己背上的么。
啊...
脑中突然蹦出了一副我妈喝醉酒之后在我老爹背上撒欢的画面。
嗯...好像也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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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啊啊啊啊————”
临近平流层的三十几公里的上空之上，一头黑色的巨龙盘旋在云层之上。
“啊哈哈哈————”
我此时坐在薇娅用鳞片变形所做成的一具椅子上。
我刚喊出去的话语立即就被狂风吞噬。
周边起伏的震颤有股在坐过山车的感觉，只不过坐在这上边比做在过山车之上要刺激的多。
“薇娅！薇娅——”
她像是没有听见，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再一次试探性的尽我最大的嗓门吼道，甚至有些破音。
“薇娅——听得见么——”
我等了一会儿，但薇娅还是呆呆地朝前飞着。
我此时心中的跃动已经被这激情的飞翔所激发，我此时再也忍不住我一直想对薇娅说出去的话了。
“薇娅—我喜欢你——”
但是，一说出口来，结果只是成了被这骤风所搅碎的一片尘埃而已，立即便随着风消逝在天边，不知刮向何处。
“呵呵。”
我轻笑了下，总感觉内心深处的什么东西释放开来，于是再一次的吼道。
“再！快——些————”
带着我一直飞下去吧，薇娅。
我不敢保证薇娅她能听到我的声音，但她应该是有察觉到这边，一大股来自后方的气流吹起我的裙子，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对触天的龙翼在伸展，然后随着扑腾下去。
“呼啊！啊——太快了太快啦！”
薇娅的速度立即呈几何式的上升，就连我坐在的这具椅子都在崩塌的边缘徘徊。
就在我想着这椅子之上所做的一些临时的安全设备会不会有问题的时候。
“嘭”得一声，系在我腰间的那将我固定在椅子上的安全栏崩开了来，连着我也一并飞了出去。
“唔啊————”
我在空中打着转，一根细长的龙尾带着震喝的架势，拖着风声从我身边蹿过。
那龙尾将我好不容易调整好的姿态又给打乱了，直接将我整个人给甩向一边。
呼。
还好那龙尾没有接触到我，要是那样的话，我估计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就会被吸过去，然后被搅成肉末吧。
“啊啊啊，薇娅啊！我在这里——”
刚松了口气的我，又接着大叫起来，我此时正以非常快的速度向下跌落过去。
呼吸不上来。
“咳。”
缺氧了么...
“薇娅...”
眼中打着转，天空与大地不断在我眼前交织，昏成一团。
“唔。”
就在我要昏过去的那时，我感觉我被什么东西给接住了，下坠的速度明显变慢了许多。
“薇娅？”
我立即清醒了过来，周边尽是黑色石块一般反射着诡异的光的龙鳞，就像是小山一样。
薇娅此时正以就连我都感受不到难受的速度，向下俯冲着。
“呼啊，活过来了。”
我随意的躺在一片较为平坦的龙鳞之上，也不是特别的粗糙。
下次还是不要随便飞到这么高比较好...
我的这具身体貌似承受不住啊。
薇娅平稳的落地之后，我也顺着她低下来的龙头那个方向走了下去，随即从那有好几层楼高的头上跳了下去，最终用着冰雾减了些速，落到了地上，后边的薇娅她也渐渐变小，直至在远方变成了一个小点，我连忙跑了过去，她那边貌似也在向我这边走来。
只不过那边的速度还要快得多，几簇电光闪过后，她就立即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感觉怎么样，梓凌。”
“啊呀，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感觉吧。”
“嗯？那种感觉？”
“嗯啊，就是想着去做，但实际做起来就会难受的这种感觉吧。”
“感觉不舒服么。”
“嗯，有些，总感觉适应不了高空的环境。”
“是会这样的，咱小时候也有适应不了的时候。”
“唉，是嘛，薇娅你？”
“嗯，飞得太高，结果在空中直接昏过去了。”
“唉唉！那不是很糟糕！”
“嗯，最后醒来发现就在地上了，还发现了一条足足有两架马车宽的一条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去的，踏平了的道路。”
“呃呃...嗯，该说真不愧是你么...”
“嗯。”
嗯什么啊，嗯。
“走吧，我们也回去吧，都玩到这么晚了。”
“来吧，带我飞这最后一段。”
“梓凌。”
“嗯？”
“刚才你在咱背上的时候，有说些什么吧。”
“唉？”
难不成真被她听见了么，应该不会啊！
“风声太大了些，咱没有听得很清楚，你能再说一次么。”
“没什么的啦，这么在意干什么。”
“因为总感觉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咱很在意。”
很重要的...事情。
我抿了抿嘴，舌头在其中打着转，刚一开口就立即闭上了嘴。
啊，不对不对。
心中还是有些想跟薇娅她当面说出来的，但总感觉很不好意思。
唔啊啊，该怎么办啊。
还是糊弄过去比较好么，因为总感觉表白的话总感觉会被拒绝什么的。
先是别说我们都是女孩子什么的，薇娅她对我的情感在我这感觉还是没有到那样的境地。
我这样只是单方面的而已。
唉？
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我原来对薇娅有那种意思的么！
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呢，已经记不清了。
“梓凌？”
“呼——”
我深呼出一口气，在心中已经下定决心了。
“就是说啊，我能不能叫你那个呢。”
“什么？”
“薇莉尔。”
在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些羞耻，偏过头去有些不敢看向她，尽管她分明是见不着我。
“就是...之后能不能...一直叫你...薇莉尔...什么的...”
我说出的话的声音愈来愈小，直到连我自己都有些听不清的程度。
“当然。”
她伸出来的手，精准的放在了我的头上，轻微的磨砂起来。
心中有些紧张，但我还是十分享受这个过程。
“真的么。”
“随你怎么叫都行。”
她随意地笑了笑，那笑容无时不在触动着我的心。
“嗯，就是...那个，薇莉尔？”
我试探性的小声地道出。
“嗯，咱在这里。”
“我们回去吧，薇莉尔。”
“嗯，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