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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之时,月光的残影也逐渐从这片大地之上消逝,但还是能够依稀照出些前方的道路。
我已经从那令人沉闷的地方给逃了出来,再向着后方望去,灯火阑珊,碎光璀璨。
即便是见着这样的场景,我也还是没有一丝留恋。
一小股子的乐器声飘扬了出来,让我的心情好受了不少,我深深的呼吸了口外面的空气,听着在我耳边鸣响的虫鸣与我的脚步声交杂在一起,我向着前方走去。
我行走在一处小花园内,之前在露台上有看到过这里。
我记得只要走出这个地方,就能看到那内城防门了,之后过了桥就可以出去了。
“哈啊——”
我松了口气。
等等哦,菲妮特她们应该也知道了吧。
她们肯定知道了吧...
虽然我在马背上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们人,但是我在那时是这么的显眼,应该不会见不到才对。
她之前也跟我说了,有没有空一起去看莉莉丝她的葬礼来着。
嗯...回去后该怎么面对她们呢...这也是一个问题啊。
感觉珀尔柯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反应,我看她平时就一副看淡人生的样子,倒是菲妮特...
嗯,应该也不会有多大反应啦,毕竟她是个十足的白矢控啦,估计会一个劲地问我关于白矢的事情吧。
到时候,这不会难不会变成另一种麻烦么。
“呵呵。”
我轻笑了下。
毕竟我是被白矢初拥的人呐,到时候估计是会很麻烦的吧。
“晚安,阁下。”
“...唔!”
突然,从我根本没注意到的位置,传来了一阵男人的声音,倒是有些熟悉,我好像就在最近听到过。
“啊,晚安。”
我转过头去,发现在一张小石桌前,正坐着一名对于那石桌有些过于魁梧的大叔,而桌上还摆放着些什么东西。
他是谁来着,珀尔柯的父亲好像是,但是名字我好像忘记了。
“在下是尼恩特·伊斯特雷蒙,梓凌小姐。”
啊,对了,就是这个。
“小姐要是还有闲心的话,不妨与在下,下一盘棋吧。”
“下棋?”
我有些疑惑的凑上前去,直到看清楚了一张整齐的黑白棋盘摆放在桌上,上边已经摆好了各色的棋子,而他所掌控的一方则是黑色的棋子。
是国际象棋。
为什么这种东西会在这个世界存在?
“嗯,没错,阁下会下棋么?”
“嗯...如果规则没错的话,是会的。”
“那么不妨与在下闲聊几句吧。”
“啊...”
“如果还有事情的话,在下也就先失陪了。”
“不是,那就跟你打一把吧。”
我也不是特别的赶,之前也受到过他的关注,对他还是有些好感的,也就只是下一局棋,便也没怎么在意,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况且,我也有一些事情想去问他。
我直接攥着一枚白棋,便按照之前的记忆,下出了第一步,而他也紧跟着我的步骤,也死追般下出来。
好快。
我接着放开了,直接凭着之前的技艺开始博弈,而也是时不时的盯着他的反应。
而从他下棋的规则来说,跟我所熟知的完全一致。
“我说,这种棋子是谁发明的。”
如果只是巧合的话,那也就算了,但只是还有一丝希望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也有从那个世界来的人。
而从世界树穿越过来的方法可不简单,如果是那个人的话,说不定会有一些对封印的线索。
我一边说着,手上丝毫不带停的,不断地下着棋子,他也如此。
“我的一名,好友。”
“好友么。”
“是的。”
“那你的那位好友现在又在哪里呢。”
“已经去世了。”
“啊,抱歉...”
没想到线索立马就断开了呢。
“没事的,是生命总会有迎来死亡的那一天。”
“她是被深渊所侵蚀的,最后,我也没有好的处理办法。”
“深渊...”
“而我自那之后,也在一直研究着深渊。”
“那么!我有一个问题。”
“请问吧。”
“深渊那种东西,那种突然之间就出现在这个世界的不明物体,那究竟是什么,它们究竟想要干些什么。”
如果能知道它们的目的与真面目的话,说不定...
“之前我也一直在研究你所提出的一些问题,上百年的研究除了一些完全没有参考价值的实例以外,没有任何的进展。”
“是这样啊...”
“只不过。”
“...只不过?”
“有一天我突然遇到了一个存在,一个对于这个世界来说都极具有价值的存在,而且在于它的短暂交流之中,我发现我那位好友之前居然也与它共同研究着某种项目。”
“......”
我安静的听着,脑中的好奇心不断地压制着我的逻辑,以至于我手上下棋的速度慢了不少。
“我这才知道,我的好友之前一直在追寻着的东西。”
“东西?”
“没错,她在追寻与这个世界结缘的方法。”
“什么意思...”
“我也没能完全理解她的意图,但是最近,那个存在再一次找上了我,它说,它已经明白了,它已经理清了深渊的意图。”
“深渊的意图...”
“是的,说来你可能不太相信,它们至今为止对这个世界的侵蚀,其实是在以它们自己的方式理解这个世界。”
“什么,理解这个世界?”
“各种法则的运转,每个物体乃至路边小石子的结构,人类所拥有的情感,它们都在于其同化之中理解。”
它们在理解...这个世界?
“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一般,在适应着这个世界,在理解这一整个世界。”
“而那个存在提出了一个有意思的假想,并在此之上有了一些研究的进展。”
“它说,深渊是会被与世界结缘的人所吸引的,它们会尽可能的靠近他,然后将其侵蚀、同化。”
“阁下也知道吧,毕竟是白矢殿下她的初拥对象,那时候的事情多多少少有些了解。”
“...什么事情?”
“就是前几日血灵节深夜,深渊突然之间在旧迹花园爆发的那时。”
“......”
我当然知道,毕竟我就在现场。
“而此事却十分奇异,我原本也对此事的真实性保有怀疑态度,一开始还以为是莉莉丝王她针对某种存在的计谋。”
“毕竟自上一次深渊的爆发还是在500年前,而在那场战争之后深渊再也没有像如今这样,出现大规模滋生的任何实例。”
“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所刺激,亦或是吸引一般。”
“......”
“直到那个存在告诉我,它说,深渊们最想要找到的目标已经出现了,那个目标通过世界树,从别的世界穿越过来了,就在血灵节的前几日。”
在前几日从世界树穿越过来的...
脑海中突然闪过莉莉丝之前对我所说的一些话。
“缇娜就是在这之前所感染的。”
11月15号,这是血灵节举办的日子,而我是在前两天来到此世界的。
那也就是11月13号。
“也就是11月13号,深渊跟着从世界树穿越而来的人,侵蚀了某人在此处世界的一角,某位无辜之人。”
眼前逐渐有些飘渺。
“并将其侵蚀。”
梓凌哥哥...
我能感到我的呼吸在不断变得急促,但是大脑还是渐渐有些缺氧。
“随后将其同化。”
周边的景象瞬间崩解,眼前一片黑白,我又回到了那个时候。
白矢她在无声的哭泣,冰冷的白色箭矢被其拉了开来。
不会的...
“最终,也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莉莉丝王离去了。”
“梓凌,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像是某道刻印在某处的声音,忽地响了起来。
莉莉丝...
是我,都是我干的。
我下棋的手不断震颤的,接着所握住的一枚白色的国王瞬间倒地,砸了下去,各种棋子瞬间崩盘,混成一团。
深渊它们的目的原来是我。
那个时候也是,原来如此,它们的目的原来就是我,我早该想到的。
“哈哈...”
我干笑两声,语气之中隐藏着我都察觉不到的一丝癫狂。
都是因为我,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她们都是因为我才死掉的。
要是我在那时就与她分开,要是我没有来到这个世界。
她们...他们...
我默默的离开了座位,有些无神的向着某处我都不知道的什么地方走去。
走吧,越远越好。
“梓凌小姐。”
而留在原地的大叔,深深叹了口气,看着桌上散乱着的棋子,默默说了一句。
“看来要在下次才能分出胜负了啊。”
我就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
我的步伐有些蹒跚,尽管我此时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
但我就是感觉到有些站不稳,眼前的景象不断轮转着,像是在梦境之中一般。
她们...都是因为我...
我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你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奇迹也说不定呢。”
“我才...不是什么...奇迹。”
只是一个祸害罢了,若是没有我的话。
500年前那次、还有50年前那次,包括这一次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些无数的无辜生命也不会因为深渊,不,因为我的缘故而死亡。
“再见了,哥。”
眼前先是闪过了一张我已经铭记与心中的脸旁。
“...”
接着是莉莉丝最后在那个梦境之中对我所露出的最后的微笑。
还不如就这样去死吧,只要没有我的存在的话,只要没有我的话,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就此结束的吧。
这世间所有因为深渊而丧失亲人所承受的苦痛,那些我所感受到的凄凉的情感,全都会消失不见的吧。
白矢她也不必与缇娜她分离开来了,父亲她也不必这么孤身一人,而远走他乡了。
而我...也不必...
“......”
干脆就让这一切结束吧。
我在手中凝出一小块尖锐的冰刃,之后面对着月光微微扬起了脖子。
颤抖的手,提着散发着冰冷雾气的冰刃,慢慢的贴上了那温热而细小的脖颈。
“唔...”
“你在干些什么。”
这分明已经是入了深夜,本该无人的街道,一道突兀的声音在我不远处响起。
“唔!”
我连忙将冰刃给放了下来,也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很快我便明白了,因为,那道声音的主人是她。
她站在暗处,一对龙角像是要触天一般耸立着,她环抱着胸部,背对着月光低着头,虽然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我却觉得她一直在盯着这边看着。
“薇娅...”
我心中有一丝雀跃。
但很快就变得不知该怎么去面对她了。
我刚刚想要自杀的一面都被她看见了吧...
“真是不堪呢,梓凌。”
“啊...我...”
“啧,真是有够弱小的。”
我咬了咬牙,心中莫名的有些愤怒,尽管对我说这话的是薇娅。
“我一点都不弱小!”
“你就是这么来掩饰你的软弱的么,平时的时候也是,总是喜欢以声势来掩盖你的空虚,咱们龙族可不能这样。”
“你...你能懂些什么!”
“没错,我是很弱小,我什么都没能守护住!什么都没有...就连我身边的人也是!她们都在我眼前死去了!你又懂些什么!”
我吼了出来。
“像你这么强大的龙族!你能懂些什么!”
如果我能有你那样的力量的话,她们也就不会...
但她依旧是那副从容的样子。
“我很早之前就看你不惯了!装什么装啊!闭着眼睛抱着个胸,以为自己是独尊天下的大佬不成?”
“你又算些什么啊!”
我又算些什么啊。
“只是保护了些弱小的生物又能怎么样?”
我甚至就连周边那么强大的人都没能保护住。
“你以为你是谁啊?世界的救赎者?!保护弱小?”
如果我能有你那样力量的话。
“开什么玩笑呢。”
开什么玩笑呢。
就算如此,她们也再也回不来了。
“......”
薇娅她像是被我怔住了,但从我这边看来她依旧如往常一般。
“这算什么啊...”
我没有去理会她,朝着某无人的一角走了去。
后方没有一丝的动静。
想什么呢,还想着她会追上来么。
我朝着后方望了一眼,除了黑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唔...”
顿时,我有些想哭,但还是硬生生的将泪憋了回去。
走吧,走到无人可知的一角。
然后深渊都会被我所吸引过来的吧。
最后,在于深渊无尽的战斗之中,我也会就此陨落的吧。
这就是我的结局。
白矢,抱歉了...
还有薇娅...我刚刚说话好像太激动了些,对不起...
只不过,这句话再也无法在你面前对你说出了。
还有...
我触摸了下胸前的水晶,她此时一点反应也没有。
对不起,如果我还有命活到那一天的话,我是不会放弃你的,还有缇娜...
但是至此的话。
我最后望了一眼就那依旧竖立着的白色尖塔,那是莱普莱斯城的位置。
永别了。
我本不应该来到此处,就此离别也不妨是一件好事。
就在我想要转过头去的时候,水晶像是感应到了些什么,有了些反应。
从水晶正中央之中,浮现出一具血红的十字架,而从它的四角之中,不断涌出血红色的细线,向着某处位置指了过去。
我也感应到了。
我回过头去,而站在我身前的,是一个人。
她身边缠绕着从水晶之中涌出的丝线,正盯着静默地我看着。
我从未想到过这个情况,我根本就没想到过她会在这里。
白矢她会挡在我的路前的这个情况。
我此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她。
我也根本就没有脸去见她,毕竟这一切都是由我引起的,她所承受的苦难也是,她所经历的哀伤也是,令她变成这番模样的境地也是。
我的目光从她的身上偏离了过去,我想去忽视她,也就这么想从她的身边走过去。
我加紧了脚步,她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我们擦身而过,我在那一瞬间有去瞄上一眼。
她没有在看我。
我低下了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她始终没有对我说出一句话来。
这样便好。
水晶的光芒愈发的黯淡,里边所显现的十字也在逐渐消失,那红色的细线已然飘散在这天边。
我面前这前方未知的黑暗,踏出一步。
接着便感受到了来自手腕上的扯动感,十分的轻微,完全是阻挡不了我前行步伐的架势。
但是,我还是停了下来。
我举起手来,低下头看了过去。
那是一根细小的丝线,细小到就连我这具贫弱的身躯都可以随意扯断的地步,我有着这样的自信。
但是它没有断开。
它轻轻的在我的小拇指之上绕了好几圈,而另一头。
我转过身去。
血族此时的公主殿下,提着黑裙,一手伸出小拇指,对着我平举着。
它也同样绕在她的手指上。
一条细小的红线将我们联系了起来。
“......”
“梓凌。”
她向着我这边走了几步,我也随着退后了几步。
但她依旧没有放弃,直接几步跨了过来,握住了我系着红线的手,我没敢去看她。
“你这是要去哪里,学校的位置不在那边吧。”
“......”
依旧是那般熟悉的触感与令人安心的温度,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着再一次和她拥抱一次。
只不过,我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
“我要走了。”
“走?你要去哪?”
“...我也不知道,总之就是很远的地方。”
“......”
白矢沉默了半天,才慢慢吐出来几个字。
“为什么。”
只是一句简单的为什么,但是我却不能一时间给予她回复。
在支支吾吾好一会儿之后,我才开口道。
“这一切都是我害的,我没有资格在这里。”
“什么叫没有资格,你放心吧,那些想要加害你的人,已经被我全都处理掉了。”
白矢想要摸摸我的头,但是我却避开了她所伸过来的手。
“...梓凌?”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梓凌,我会处理好一切的,能和我说说么。”
“不...白矢你不行的。”
“什么...叫不行。”
“不行的,做不到的。”
死而复生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到。
“梓凌...”
“我就只是个害虫罢了,我留在这里,留在这个世界上只会不断残害这个世界。”
“梓凌,你在说些什么。”
“要是我再待在这里的话。”
就连白矢你也总有一天会在我眼前死去吧。
这种事情,我才不要。
我头也不回,直接走了去,那根细小的红线立即便断裂开来。
“梓凌!”
我有想过她最后会是一副怎么样的神情。
也许会是带着点忧伤吧,在她那具无表情的脸上稍微抵着些眉头,嘴角轻微勾搭下去的样子。
应该会是这样的吧,我不敢再去看她了,也就这么径直的走向某处。
“嘭。”得一声。
从后方突然之间撞过来什么东西,我直接就没有站稳,摔在了地上,连同抱在我背后的东西也是。
“...梓凌,我不许你这么说。”
“......”
“你才不是什么害虫。”
“你不懂的,白矢。”
“我不懂什么啊!”
白矢忽地在我的背后锤上了一拳,软绵绵的,我能感觉得到,她的情绪有一些崩溃的趋势,这令我的决心有些松动。
告诉她吧,尽管是如此残酷的现实。
只要告诉她的话,是她的话应该也能够理解我的吧。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是我引来的深渊,是我害缇娜她侵染的深渊,是我!让莉莉丝被迫做出了那种行为,是我!害得整场的局面变成这样的啊。”
蓦然,白矢不在说些什么了。
“就是这样的,500年前也是,50年前也罢,包括这次的一次,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啊!白矢!”
“......”
“如果没有我的存在的话,他们的生命也不会就此断送,他们的未来都是因为我才消失的啊!你懂么!白矢!”
你是为何而生的呢。
“我的存在没有任何的意义,自我在这个世界诞生开始,带来的就只有毁灭、悲痛与死亡。”
“要是懂了的话,就立马放开我!我就不该呆在这个地方!”
“闭嘴。”
她死死的钳着我,用着她的重量压着令我起不了身。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白...矢?”
“不要再这么说了...”
“但事实就是这样的,白矢,你能懂我么。”
“我不懂啊...我完全不懂啊。”
“白...”
“你的存在毫无意义什么的,这不是有的么...”
...白矢。
“深渊侵蚀了缇娜绝对不是你的错,你说的500年前也好,50年前也好,绝对也是这样子的,都是深渊要侵略才对。”
“你这么说能有什么依据呢,只不过是你自己的主观判定,对吧!”
“那你说的又有什么依据呢!”
“我...”
“说什么斩断了他人的未来,那么你自己的未来呢?”
“为什么不替自己好好想想呢,为什么非要将所有事情都埋在心里,为什么要背负着所有的责任,为什么!”
“......”
“梓凌,你说了吧,你的存在毫无意义。”
“......”
“那是错误的,绝对是错误的。”
“不,那就是...”
“就是什么啊!你以为是谁在缇娜她难受的时候安慰着她的啊。”
“只是做了该做的而已”
白矢的呼吸越来越频繁。
“你以为是谁!让我能在那最后的日子,与缇娜好好一同度过的啊,是你吧!”
她急促的吸了口气,有些破音。
“要不是你发觉了缇娜她自己的不对劲,我在那时都不会跟她有什么接触!”
“只是凑巧而已。”
“那你以为,是谁还能在我落魄的时候听着我抱怨啊!你以为是谁教会了我不该将心中的东西隐藏的啊!”
“只是觉得你和我有些相像罢了,从而做出慰藉自己的行为而已。”
“那你以为是谁!救下的缇娜啊!那苍蓝色的巨龙又是谁所引发的奇迹啊!”
“那才算不上什么奇迹...”
只是烂摊子烂收而已罢了。
白矢抱着我的力气忽地消失了,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但她没有起身,随意地坐在地上,让灰尘粘在自己的裙子之上。
“你要这么想的话...”
正当我要转头离去的时候,从白矢那传来了几声哽咽的声音。
她哭了...
我的脚步再一次停留了下来。
“那我所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白矢。”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这几天才彻夜不眠的。”
她渐渐站起身来,有些站不稳的样子,我有些于心不忍,想着去扶下她,但最终还是没有伸出手去。
该断绝了,就在此处。
“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这么努力的去排除那些对你有害的党派的!”
白矢手脚并发,吼着出来,泪珠打着转飘落出来,有些滑落在我的脸颊上,温温的。
“你以为!是谁在你刚在初拥的时候一直在你身旁照顾你的!”
“你以为!在你刚刚苏醒过来的时候!是谁!就连重要的会议都没有去管,以至于跑出来两大干部来追我,但都被我给婉拒了,而来照看你的啊!”
“你说啊!你以为是谁啊!”
“哈啊,哈啊...”
“白矢...”
“梓凌,你知道么。”
她扶着膝盖,像是用尽了力气,头发散乱着披在她的额前。
“对于血族来说,初拥是种什么概念。”
“......”
“那是一种誓言,是一种血液盟约,那是就连这个世界之上最为纯碎的法则都可以超越的东西!”
“你说,我为什么选上了你!你说,我为什么要初拥你!”
“......”
“你以为只是为了来救你是吗!你以为初拥这种东西能够简单的由性命来决定么!你以为初拥是这么肤浅的东西,对吧!”
“......”
我说不出话来,因为我所想的答案几乎与白矢她所想无异。
我有想过,白矢为什么要会在那时候初拥我。
而我的第一念头就是——她是为了救下我而已。
她的眼皮打着架子,流着泪,完全没有了平时稳重的样子。
“因为我喜欢你啊!你懂么!”
“就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能明白么!”
“我只是单纯的喜欢你啊!这有什么复杂的!”
“你的存在绝对不是毫无意义,至少在我这里。”
“你降临在此,你就是我的奇迹!明白么!”
“要是你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未来的话,那么你的未来就由我来开辟!”
“要是你否定你自己的存在的话,那么就由我来加以肯定!”
“我们是血亲,不是么。”
“我们...是血亲。”
“要是你还加以否定的话,那么我就给予你对你的存在而言,对于血族而言,最为重要的证明!”
白矢含着泪,直接开始施展着些什么术式。
我好像有在哪里见过这种东西。
“你知道么,对于血族来说最为重要的存在是什么嘛。”
“......”
“是每位血族都有着的唯一的真实的名字,我们将其称为,那是承载着那名血族的灵魂的存在,你要是还在怀疑的话我就给你看看!”
她此时就像是离不开大人的小孩子,在赌气随意发着脾气的样子。
“你若是看到那个东西的话,一定能够明白的...一定会明白的!”
我微微勾起了嘴角,以我都没察觉的时候。
她手点在空中,忽地狂风乱作,水晶再一次有了反应,从中放射出大量的红光。
一本巨书的虚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是的,我的确是有见过的,那是我曾在梦中见过的,莉莉丝她所给我的看的东西,一模一样。
“看吧!这就是只有你才能看见的,这是只有你才能拥有的名字!这就是你所存在的所有的证明!全都写在这一页上了!”
我将目光从白矢身上转移了过去,抬起头来,盯着那面书页看着。
只不过那里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被记载在这上边。
“我看见了哟。”
“骗人...”
白矢看着我的眼神带有了些恐慌,我离她凑得更近了些。
“你根本就没有看见,为什么!不该是这样的,我分明初拥了你的,这不可能,不可能没有记载在这上边的。”
“你等等,一定是哪里出了错,我很快就会找出来的。”
“你不是看不见我的么。”
“就算看不见!我也要去找!找不到的话...梓凌你就会...”
“够了,白矢。”
“唔...”
我向着面朝着我的白矢抱了上去。
“够了。”
“但是...”
我将手放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
“安心吧,我不会走的。”
为什么。
白矢逐渐安静了下来,她那颤抖的身子也变得松弛了下来。
为什么我没有早一点的发现呢。
“...真的?”
“真的。”
明明一直都在身边,为什么我现在才察觉到。
“真的嘛,真的不会走么...”
“真的。”
“你是不是在骗我,等着我相信了之后就会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掉了。”
白矢,原来她的存在。
“不会哟。”
“...真的嘛?”
对于我来说,居然,如此重要。
她此时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不断地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这也许也是白矢她不为人知的真实的一面吧。
我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我已经理解了。
“没错,我放弃了,我不会离开的。”
“嗯...嗯啊...”
她那话语之中所蕴涵着的分量。
白矢她也渐渐的将手从我的腰间摸索上来,环绕着我的背部,抱了上来。
感受着她的温度,轻嗅着从她的发丝之中飘出的微香,触碰着她的整具躯体。
也许我就是如此自私的一个人吧。
而就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感受到了一股情感。
从她身上飘逸出来的情感,令我感到安心。
“白矢?”
我是如此的渴望。
白矢她在我怀中哽咽了下,但是从她身上没有发出一丝的悲伤的情绪。
渴望着就这么一直抱着她。
“梓凌。”
“嗯,我在这里。”
“嗯...”
作为血亲。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我好像明白了。
贴着白矢的脸颊,我望向远方的深空。
如果事情真到了无法挽回的那一步的话。
我摸着白矢顺下背脊的白发,丝滑的触感从手指尖不断传来。
我会做好觉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