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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应下，没去管桌子上的资料，起身径直离开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又只剩下北极星和陈尚，陈尚盯着北极星，女人有一头齐腰白发，白皙却不显病态的皮肤，和一双猩红的眼睛。
“你在看我吗。”北极星依旧是没什么感情的语气，显得冷冰冰的，她望向正对着她的监控。
“你的眼睛......所有污秽者的瞳孔都是红色吗？”监控摄像头正对着北极星，而女人就那么站着。
“嗯，这说明我的被污染程度还不是很高，被污染最严重的污秽者没有眼睛，是两个填充着不定型物质的眼眶。”
“知道了，我当时一直没有去查资料，现在还得麻烦你。”陈尚努力让电子音语气显得诚恳一点。
“我不介意。”北极星转过头，开始整理桌子上的资料，随着双方的沉默，气氛又尴尬起来，但北极星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正当陈尚想说点什么的时候，他“听”到仓库的周琳在试图呼唤自己。
“我先失陪了，再见。”没等北极星回应，陈尚就做出了响应。对与身为辅助系统的他来说，整个研究所就像是一个不那么契合的躯体，毕竟还没有获得最高权限。
“嗯......”北极星依旧在整理资料。
思绪转到了仓库的武装区，仓库的每个区都是分开的，于是武装区也被研究所里的人们叫作军火库，因为其粗犷的内部风格和存储着的物品。
闪烁科技比陈尚想象的更加强大。
且不说那些陈列在武器架上的各式各样的枪械，军用外骨骼，抛开那些被严密保护着的炸弹，甚至还有造型诡异的奇异生物，祂由四个圆环组成，每个圆环上有若干只眼睛。
在四个圆环的中间是一只更加巨大的眼睛，所有眼睛均闭着，但其中的淡漠无情即使闭上眼睛也透了出来，整体显得诡异又圣洁。
这个生物似乎处于一种沉睡的状态，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不闻不问，就那么悬浮在房间中，周围是由钢化玻璃围了起来，还有端着枪巡逻的小队。
“这是？”陈尚有些迷惑。
“有些无法记载的事情只能让我口述给你了，这是一位所信仰神明已经死亡的座天使。”周琳的声音响了起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
“座天使？是什么？”陈尚更加疑惑了
“这些内容是无法记载，只能靠口述传播的。你要是知道了我反而会觉得奇怪。”涉及到这些奇怪的知识，周琳忽然变得不像她自己了。
“这个世界想要让自己变得超越人类的强大只有两条路可走，成为污秽者和猎杀污秽者。”
周琳走近座天使，用手抚摸着钢化玻璃。
“成为污秽者这条路北极星已经走了很远很远，起码在人类目前用科技所能到达的极限内，她在基因工程层面已经无愧于神这个绰号，但代价是被污染的程度逐渐加深，直到有一天她不再是她。”
“这条路看起来是最差的那条，那另一条呢？”陈尚顺着周琳的话接下去。
“污秽者的力量来源就是交织的节点，是节点给予了污秽者对概念极低下的使用权，北极星的能力就是由‘无光之暗’直接给予的。”
“这条路也并非最差，可以通过一次又一次的经历交织而补全自己，两条路没有好坏。”
“而第二条路就是通过猎杀污秽者而剥夺他们对概念的使用权，逐渐补全自身，化身准神，失去人性与感情，再猎杀别的准神来变强，就这么循环往复下去，化身神明。”
“这条路就是让自己成为天使，原本天使是分为上三阶和下三阶，直到闪烁科技其中一位叫王蕲空的元老捕获了这位座天使才刷新了我们的力量观，原来的上三阶变成中三阶，座天使处于上三阶第三。”
现在听到的东西让陈尚都缓不过神来，这些超出了正常人理解的知识开始影响他，让他与无穷远的存们产生精神的交汇，陈尚感觉要精神要分出来第二个自己，是未知存在傀儡的自己。
这时，沉睡中的座天使身躯散发出濛濛清光，驱散了未知存在的意志投影，让陈尚喘了口不存在的气。
“继续讲......”
“可你的精神——”周琳脸上浮现出担忧的神色，脸上不再面无表情，一涉及到陈尚周琳就变得正常起来。
“我撑得住，继续，不了解这些怎么拯救这个世界啊。”他笑着开了个玩笑。
“那，那我说了？难受不要找医——差点忘了你不需要，抱歉。总的来说下三阶天使分为天使，大天使也叫天使长，和权天使。中三阶分为能天使，力天使和主天使。上三阶分为座天使，智天使和炽天使。这些知识都是前元老王蕲空给我们的。”
周琳以一种棒读的语气讲述着知识，全然没管身躯再次散发出濛濛清光的座天使。
等到周琳讲完，陈尚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座天使的光芒？”
“那是祂信仰的神灵的特质，是对人类的慈爱与庇护，虽然那个神被其他神灵分食了，但特质仍然遗留下来寄存在这个座天使上。这就是闪烁科技的第二防卫协议，用以隔绝和净化污染。”周琳脸上露出了敬畏的神色。
咚咚咚。
有人敲了一下墙壁。
周琳这才想起来给陈尚安排一个机器人当身体的事，她看向已经停止了敲击墙壁的人。那个男人穿着炎国陆军常见的军装，却是闪烁科技的人。
“周小姐，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低沉暗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但与之相比的是年轻的面容。
周琳的身体一下就挺直了，像是遇到了什么大敌一般，说话的语气也不再带一丝懒散。
“知道了，安德鲁主管，送到控制中枢就可以了，谢谢。”
“......好的。”安德鲁脸上闪过了一丝疑惑，但还是应了下来，随即离开了武装区。
“他怎么找过来了，不是说好我来取吗？”周琳的语气略有提高。
“他怎么了？”陈尚不解的问道。
“罗曼诺夫皇室的支系成员，管理层背后的实际支持人，算了，先去控制中枢吧，白跑一趟。还有你怎么来了？我听到你的声音才知道你在这。”
“不是你叫的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