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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东汉猎杀时刻 / 第五章 何不带刀?

第五章 何不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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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八个大汉席地而眠,此起彼伏的鼾声,夹杂着脚臭的汗味充斥着昏暗的房间,案几上的灯火似乎也难以忍受,疯狂的扭动挣扎,依然顽强的坚持着。陆西抱着刀坐起身,索性吹面灯台,出门去欣赏月光,主要是想透透气。袁府很大,亭台楼阁座座精美绝伦,仆役房很小,除了一张案几一盏灯,什么也没有。
  “知道主院为何庆功么?听说昨日,两位公子在宫里杀了一整天,只要是宦官,无论老少一个不留。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中常侍韩忠,多厉害的人,公子一剑就将他斩了,人头还在厢房里呢,据说要拿去请功后,再制成酒器。公子还说明日天子回宫,拿来张让的首级凑成一对,等到天子大宴群臣之时,便要用它斟上第一杯御酒。”胖瘦仆役从院门前走过打着灯笼夜巡,瞥了陆西一眼,满脸不屑,能让他们正眼瞧的都是住在西院的文人老爷们:“这狗东西,吓老子一跳,晚上那眼睛跟狼一样,也就是老爷心善可怜他。”
  “怪你们运气不好吧,狗儿已死,活着的只有陆西。”邪笑着,陆西提着刀跟上了二人,这里是汉朝,杀人不犯法的年代,或是你有理有据,或是你有权有势,人命如草芥。前世的陆西充满希望的去工作却被朋友骗到了MD,路上打车又遭到绑架,在法阵前又与死神擦肩而过,莫名其妙被带到这个世界得到一个废物能力。此生又是如此悲惨,怨老天不公,压抑的太久太久。
  未被表达的情绪永远不会消失,它们只是被活埋了,有朝一日,会以更丑恶的方式爆发出来。这里的人充满了肮脏,这里事更显不堪,将人与狗一样圈养,仇恨与愤怒如潮水般涌出闸门,也许是没了法律约束后的歇斯底里,也许是这绿瞳本是如此暴戾疯狂,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陆西杀心已动。
  算好两个仆役的行进方向,陆西绕路抢先来到了袁术居住的小院,撬开厢房门栓,将门轻掩,点燃案几上的灯台,打开包裹韩忠首级的裹布,抬眼见兰锜之上横置三把长剑,取出最上方的一把翻握与手中,便藏身厢房门后静等二人到来。等待是漫长的,第一次等待杀人,是煎熬的,陆西强忍着手足的颤抖,越控制抖动的越厉害,深呼吸,卸去全身力道,深呼吸,才使自己逐渐平稳,陆西没想过放弃,来到这里,这个时代,这一步非走不可,男儿当杀人。
  不一会儿,两仆役聊着袁绍与曹操当年抢婚的事儿,步入了小院。“公路公子不是在主院么,怎么会有灯火?”“走,过去看看。”二人在门口唤了几声“主上”,见无人应答,轻轻一推,门便大开,二人疾步走入房内担心进了窃贼,怎料到陆西突然将门关上,二人视线被首级所吸引,正待看清面容,忽闻关门之声骇然回头,陆西顺势挥剑划过二人脖颈之间,二人顿时失去平衡,一手捂着脖子一手徒劳的想要抓住些什么,晃晃悠悠向后倒地,抽搐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轻松、兴奋、喜悦,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充斥着陆西的内心,仰头、放松双肩用力后仰,舒适的呻吟出声,扭扭脖子,陆西小心绕过地上的血,恋恋不舍的放回长剑,取了韩忠的首级,便直奔袁绍的小院跑去,将韩忠的首级摆在一间客房的案几之上。回到仆役房,仔细检查了衣服和鞋底,确定没有染上血迹后,陆西猛灌了几口酒,便合衣睡去。
  当夜,许攸哼着《广陵止息》饮宴归来,推开房门,案几之上赫然是一个人头目视自己,许攸大惊,汗如雨下,瞬间酒醒了,正当思虑对策,忽闻院外锣声大噪,许攸慌忙将人头包裹住,抱出房间就待丢弃。许攸慌忙冲出房间,耳闻屋外已是人声喧哗,主屋的袁绍似乎也要开门而出,眼见一旁水井,心生一计,将头颅掷入水桶之中,将水桶丢入井下,这才疾步向主屋禀报:“本初兄,屋外有人鸣锣,定是发生了大事,方向,应是公路院中。”
  “子远可愿替我走一趟?”屋内的袁绍似乎有些不胜酒力。
  “公子稍作歇息,带我去去就回。”许攸向声音方向弯腰行礼,便转身赶往了袁术居所。
  刚刚踏进袁术住所,便见内院仆役跪满了一地,一众文士也站立两旁做思索状,两具仆役的尸体横躺在小院中央,顺着血迹拖来的方向望去,直至袁术屋内。袁术面色铁青,拔剑遥指众人,剑上的血迹甚为醒目:“何人所为?胆敢杀人行窃,如实交代,或可饶尔等不死。”
  文士阎象上前附耳说道:“公子,您的剑。”袁术举剑一观,剑尖血迹仍在,色泽鲜艳,断然不是昨日宫内杀宦所留,必是凶手所为,自己一时大意,举剑四顾之时,必被人误解此二仆为自己所杀,怒火更旺,将剑随手弃之,看着阎象眯了眯眼,便甩秀向屋内走去。
  阎象会意,招手唤来一众家将,低声吩咐:“以阉宦余孽潜入府内报仇为名,逐屋搜查韩忠首级。今日值夜之人悉数处死,清理干净。”
  许攸若有所悟,慢慢退出小院,徐走几步,便匆忙赶回袁绍居所。“竟有此事?可知公路所失何物?”袁绍从榻上坐起,似乎有所兴趣。
  “本初大喜啊!”许攸似智者在握,静等袁绍主动询问。
  袁绍越发兴趣,起身穿履:“子远,何喜之有?可莫要诓骗于我。”
  许攸哈哈大笑,扬手抚须:“我猜,那定是一颗首级。”
  袁绍撇了撇嘴:“不过首级尔,有何可惜。”正待翻身上榻,却似回过神来,抓住许攸的手:“可是那韩忠的人头?消息可属实?”
  此时屋外传来兵甲之声,只听一人禀报:“阉宦余孽入府行刺,我等奉命搜查,以保府内安全,还请校尉通融。”
  “混账,来我住所找刺客,尔等敢欺我袁本初不成?”袁绍的怒火蹭一下就上来了,许攸轻声安抚:“公子,定是那袁公路所为,待我打发了他。”
  许攸打开房门,面前正是一虎面虬髯持刀带甲的大汉,此人名为纪灵,袁术手下第一家将,能力搏虎豹,勇猛异常。瞥了眼自己住的小屋,门已大开,几名兵士正在里面翻找着。许攸又惊又怒,指着纪灵嚷着“匹夫安敢如此”就被一巴掌拨开,跌了个踉跄,“先生,夜黑风高,可要看着点儿路,选错了可追悔莫及,公路公子可是家中嫡子,至于妾生子,呵呵…”说罢直接进屋,一挥手让兵士搜查,自己则立于袁绍面前:“末将奉主之命搜查刺客,惊扰校尉,还请恕罪。”
  袁绍怒目直视纪灵,气的腮帮都在抽搐,眼睛似乎要憋出泪来,亮闪闪的。刚才纪灵的话袁绍听得一清二楚,本以为与袁术同父异母,多年来互为表里兄弟情深,怎料今日竟遭如此羞辱,终究是一份家业嫡庶有别,只是未料袁术早有此心。
  见兵士搜查完毕,纪灵一句“叨扰”便带兵而去,此时的袁绍武指捏的发白,自兰锜上拔出宝剑,将案几一分为二,怒喝一声:“袁公路!欺我太甚!”
  许攸迅速爬至袁绍身边,附耳道:“公子勿恼,待我取来一物。”说完,许攸连滚带爬的来到井边,拉起水桶,拿着布包跑回袁绍面前。此时袁绍已冷静下来,面色颓然,许攸却欣喜的拿出布包放在地上,缓慢打开。待袁绍看清这枚人头之时,许攸又恢复了自信,捋须而言:“本初,此物可助你夺得袁氏气运!”
  袁绍看着赵忠的人头,深思了一会儿,还是不明所以:“敢请教先生,计将安出?”。
  “袁氏,人心之所向,为何?四世三公也,名也。此为何人?韩忠,乱天下之大贼也!获其首者,世人之所向,世家之所向,得天下之名也。袁氏之产在于名,而公得其名,岂非得袁氏乎?”许攸越说越激动,袁绍越听眼前越亮,待二人谈闭,抵足而眠,袁绍赞曰:“子远吾之子房也!”
  此时的陆西,正与一帮游侠儿接受兵士的搜查,看着他们离去,知道计策已成,韩忠的脑袋可比两个贱奴的命要值钱多了,无论袁术追不追的回那颗人头,却也不再理会那两具乱葬岗的新客。“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那么正义是深沉无奈的惆怅,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那我就点亮在灰烬中的微光。”然而陆西不知道的是,他凭借一己之力,点燃了袁氏兄弟内斗的导火索,将袁氏基业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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