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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白香香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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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很深了,白香香辗转在床头无法入睡,一边是爱情一边是生存,她该如何选择?
  林晓,她喜欢了好多年的心上人,那是每一个女孩都向往的爱情,没有人愿意轻易放弃。然而母亲接二连三的出事,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如果这个时候有个工作了人来减轻母亲的负担,那么母亲是不是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白香香感觉到从没有过煎熬和痛苦,即便当初林晓提出分开一段时间,曾给了她很大的挫败感和失望,那种锥心的痛苦让她宁愿长睡不起、不想醒来。但是如今面临的选择更让白香香坠入绝望的深渊。
  选择林晓意味着伤害自己最尊重的母亲;选择王成旭,帮助母亲减轻家里的负担,意味着放弃爱情。生命中如果没有了爱情,只剩下责任和道义,这样的生活该有多沉重?没有了一丁点儿乐趣和希翼的生活能坚持多久?
  如果可以白香香宁愿选择伤害自己,不愿意伤害母亲或林晓任何一个人。
  白香香在迷迷糊糊中睡去,又在噩梦缠绵中醒来。考查课已陆续开始了,今天有一节考查课,白香香无精打采地起床,洗漱。整个人像打了霜的茄子。
  考完试回来的路上,何向月追上白香香:“你怎么了?整个人不在状态。”
  “我问你,如果有人让你在你妈和你男朋友中选择一个,你选择谁?”白香香答非所问。
  “什么呀!我为什么要选择?你考试考傻了吗?”何向月一头雾水。
  “你看,你也没有答案,对吗?”白香香苦笑。
  “发生什么事了吗?”何向月好脾气地问。
  “没什么,我想回寝室睡觉,中饭我不吃了。下午还有专业课,我想睡会儿。”白香香说完低下头去,默默地走路。
  何向月对白香香的脾气了如指掌,她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规劝,什么时候应该保持沉默。此时此刻,何向月知道白香香一定又遇到了十分痛苦的事,她知道白香香遇到大事时喜欢用睡觉来缓解。
  林晓自昨晚回来后心情一直不怎么高昂,对于陈冬的“背叛”他无法无动于衷,他昨晚回来后把作业做完了后又匆忙给陈冬写了封信,他想通过文字的形式告知陈冬,白香香是她的女朋友,他作为朋友,不应该再有什么想法。
  因为睡得太晚,导致精神不佳,林晓一个上午都无精打采,哈气连天。
  中午午饭也没有什么胃口,匆忙吃了点就回寝室准备休息下。
  刚躺下,王水阳就撩起他的蚊帐,把一封信塞进来,并笑道:“昨晚你几点回来的?我本来昨晚就想把信给你的,结果我睡了你还没有回来。你们现在好像有点过分了,看看,昨天你人刚走,信就来了。”
  林晓拿起信,心里明白这是白香香通知他无法约会的信,他因早走而错过了信。他非常庆幸自己没有早收到这封信,才得以见到了白香香。
  “喂,你不至于如此重色轻友吧?看到信就不理人了?”王水阳见林晓不理人,有些生气。
  “我想睡会儿,你能不能不要骚扰我?”林晓为陈冬的事有些心烦,想着心事。
  “真是没有良心的东西!”王水阳气鼓鼓地往外走。
  “把门关上!”林晓笑。
  白香香专业课上完回来后直接去了洗澡,洗完澡才觉得心情明朗了些,也有了些许胃口吃饭。便拖着拖鞋,批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去食堂打饭。
  此时,饭堂里的人已是稀稀拉拉,白香香原本习惯了回寝室吃饭,坐在寝室里,慢慢地品尝食物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其实白香香是非常喜欢吃饭的感觉,她觉得生活已经够艰辛,唯有吃饭的那一刻是很幸福的。可惜她的专业限制了她的这个喜好,她只有无比遗憾地减慢吃饭的速度,以延长吃饭的时间,增加幸福感。
  白香香老规矩点了一两饭,半份菜。找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下来,慢慢地品尝。
  白香香低着头,眼睛专注地看着碗里的饭菜,用调羹一点一点望嘴里送,细细品,慢慢嚼。此时此刻白香香只想感受食物的美味和胃部的充实。其他的她一概不想。
  “白香香。”突然陈冬从天而降,坐在白香香对面的椅子上。
  白香香吓了一跳,抬头哀怨地看着陈冬,隐忍不发。
  “白香香,你为何把这事告诉林晓?”陈冬的脸阴沉着,并连名带姓地叫白香香。这在白香香记忆中是少有的。
  “什么事?你这个样子好吓人。”白香香说完低头继续慢腾腾地吃她的一点点的饭菜。
  “你自己看,这是我下课时刚收到的林晓的信。”陈冬一副气急的样子。
  白香香第一次看到陈冬冲自己发脾气,心底有些发虚。但同时对林晓的信充满好奇,她颤颤地接过陈冬手里的信,打开读起来。
  信写的有些长,几乎从头到尾都充斥着责问和愤怒:”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哥们,还让你照顾香香,没有想到你竟然也会对她动心思,都说朋友妻不可欺,你竟然抢朋友的爱人......我是非常爱香香的,失去她我是活不下去的......”
  白香香看完林晓写给陈冬的信,她震住了。一直以来林晓写给她的信虽深情,但从没有如此强烈的表达过。她一直觉得林晓是温和的、淡淡的、不够热烈,不够激情。第一次站在第三方的立场看林晓诉说对自己的感情,原来林晓还有另一面。并且是不是写给他人的信更能看到林晓对自己的心?
  白香香的内心深处其实慢慢滋生出一份幸福和甜蜜,这份像甘蔗一样香甜的感觉慢慢蔓延到她全身。她用余光瞄了瞄陈冬,收起嘴角的笑意,有些愧疚地说道:“可是林晓问起了,我没有办法对他隐瞒。”
  痴情的人总是绝情的,白香香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林晓,全然忘了此时此刻的陈冬正在受伤,他一方面被白香香拒绝,一方面还要遭受哥们的责问,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丢人的事,充满挫败和伤心。可惜眼前自己喜欢的女生竟然全然没有顾忌他的伤心难过,只沉浸在她的爱情里。陈冬第一次觉得白香香其实好绝情。
  白香香突然觉得心里照进了一丝光亮,她站起来朝外走去,忘记了她的对面还坐着被羞耻和伤心包裹的陈冬。如果说昨天晚上她还在为生存和爱情的选择进入两难,那么现在她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既然林晓如此爱她在乎她,那么她也定不会辜负他的深情。
  三天后的下午,医院里。白香香和姐姐白婷婷都围在徐立清的病床边聊着天。病房门突然被推开。王成旭身穿白衬衫,黑色的西裤,走了进来,手里领了一篮子水果和一些营养品。
  徐立清原本一张懒洋洋的脸立马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哎呀,成旭来了?来就来了,还拿什么东西呀!这么破费做啥!”
  “哪里,这些都是单位发的,不破费,是想让你们帮我消灭一点,家里吃不了,浪费多可惜。”王成旭笑着说道。
  “来来来,你坐。”白婷婷站起来,把一把唯一的椅子给了王成旭,自己坐到了唐姐的床口。
  白香香坐在徐立清的床边口,尴尬地低着头,两只手不停地互相搓着。
  “香香,你给成旭倒杯水去,再过一年快毕业工作了的人了,怎么还一点也不懂事。”徐立清笑着说白香香。
  王成旭立马站起来说道:“不用不用,我不渴,伯母真不用。”
  白香香站起来十分窘迫地看着母亲,不知道是倒还是不倒。她无法分辨哪个人说的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客气话。她一直觉得大人好虚伪,总是说着口是心非的话,让人不知所措。
  “看看,我们家香香读书读傻了,人家成旭是客气,你还真当福气呀!”徐立清笑着数落白香香,其实心里为女儿是位大学生心里骄傲着呢。
  白香香的脸一下红得像苹果,她心里对这样的场面十分厌恶,但碍于母亲不得不忍受着,她倒了一杯水,递给王成旭。
  她借口上厕所溜出去在外面站了很久才进病房。母亲催白香香回家,因为马上面临考试,白香香也就不再坚持留下,而是顺从了母亲回家。
  白香香心领神会,知道母亲的用意,一方面母亲是真的希望白香香好好考试,另一方面希望给王成旭和她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白香香背着偌大的书包,跟随在王成旭的后面。一路上,白香香沉默不语,觉得这位个子矮小,瘦不伶仃的男人实在和自己的林晓相差甚远,她如何会喜欢?简直天方夜谭。他有工作有钱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好在王成旭并不像其他男人一样不知趣,他好像知道白香香不喜欢他,所以并没有多话,一路上只是带领着白香香回家。这让白香香原本别扭的心情好了许多。
  车站下来,夜色降临,王成旭告诉白香香他的摩托车寄放在临近车站的亲戚家,让白香香跟随他去亲戚家,骑了摩托车送她回去。白香香无奈,只好答应。
  王成旭简单地跟亲戚打了招呼之后就骑了摩托车送白香香回家。一路上白香香努力和王成旭的身体保持着距离,她非常介意和一个陌生的男子靠得这么近。心里和身体本能地排斥着。
  半个小时后,白香香到家了,看到杨正阳和侄子杨海涛正坐在沙发上玩牌。侄子一看到白香香回家,立马从沙发上跳下来扑到在白香香的跟前撒娇:“娘娘,娘娘,你可回来了。妈妈和奶奶呢?”
  白香香抱起涛涛亲了一口,笑着说:“她们下周五回来。”
  “家里吃剩的饭菜我给你们热热去,成旭你自己坐,自己兄弟家,不要客气。”杨正阳一边对王成旭说道,一边站起来困难地往厨房间走去。
  “哥,你的脚怎么了?”白香香看到杨正阳一瘸一瘸的样子大吃一惊。
  “没什么,前天工地上摔了一跤,不巧,碰到石子,割破了。缝了三针,不要跟你姐和妈说,到时候她们又着急。”
  白香香的泪水瞬间蓄满眼眶,她觉得自己好自私,这个家所有的人都在付出自己的努力,唯有她一心想着自己的爱情。
  她冲上前去,说道:“哥,你去坐着,我来热菜。你放心,我去给成旭烧个菜。”
  白香香挺起后背,擦了擦眼角快要留下的泪水,回头冲着王成旭笑了一下,说道:“你喜欢吃土豆丝吗?这是我的拿手菜。”说完又对着侄子海涛说道:“走,跟娘娘烧菜去。”。
  留下受宠若惊的王成旭和不知所以然的杨正阳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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