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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猪油锅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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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夫妻俩正在吃饭,桌子上就一盘咸菜。
  “您好歹是一村之长吧!就吃这个菜。”
  一个侍卫好奇的问。
  村长放下碗站起来问:
  “您是?有什么事吗?”
  “这位是新任知府裴元庆。”
  老头一听吓一跳,赶忙跑到裴元庆面前跪下:
  “参加大人,您来之前怎么也不派人通知一声,我好准备一下。”
  “快快请起,我临时过来想跟您聊聊。对了您贵姓?”
  “谢大人,我叫何大富。老婆快杀鸡,给大人做饭。”
  裴元庆赶紧拦住,说:
  “不用麻烦,这咸菜停好。”
  老太太尴尬一笑说:
  “不知道您来,就煮了二个人吃的饭,我给您煮饭去。”
  无尘一笑说:
  “不用那么麻烦,大娘,那个锅巴有吧?”
  “有。”
  “拿点锅巴,开水,猪油,盐过来,我来给他们吃的。”
  无尘走到旁边打水洗洗手,把锅巴平分到十个碗里,放猪油,放盐,倒开水。瞬间香气扑鼻,馋虫都勾起了了,直流哈喇子。
  一个个狼吞虎咽,何大富看他们的样子,都像饿死鬼投胎的样子,赶紧打发老婆子去隔壁借点古巴过来,自己赶紧去烧开水。
  裴元庆连吃三碗,扶着桌子大喊:
  “太好吃了,以前吃过不好吃啊?什么原因?”
  “我师父师娘都是爱吃之人,我天天变着花样伺候他们吃,我做出来的吃都是精品。”
  无尘说完,从怀里掏出一把散碎的银子和铜线放在桌子上说:
  “大娘,银子您拿着,大人要在这里住几天,有劳您受累,买点菜和米给我们做点吃的,四菜一汤就行。”
  老太太一把拿过来放在怀里,陪着笑说:
  “那多不好意思,大人能住到我家,那是我家的福分,那能要钱啊?那个我给你们收拾房间去,您慢用。”
  说着一阵风跑到后院去了。
  何大富直摇头,自言自语说:
  “究竟是怎样的终点,才配得上这一路的颠沛流离。
  人生就是这样,一路奔波,承受着着、遮掩着、哭着笑着、有时也会闲着。
  当你走出一段路程,回头一望,曾经的所有,却也生动着、美丽着,让你牵挂着。
  或许是上了点年纪,总喜欢让自己沉浸在老歌里,这样才会让自己充分意识到岁月的温情。
  流金岁月,沧桑流年,只有这样,才配上一首简单而深情的老歌,也便配上真实的人生悲欢。
  世间所有的成长,随着阅历的加深,慢慢会回归到内敛沉稳。人间之事也好,人也好,冥冥之中都有其一定的玄机,颠沛流离,岁月静好都是如此。
  无论是终点还是阶段,相信一切好的坏的,都是岁月最好的安排。扛你所扛,忍你所忍,爱你所爱,恨你所恨,无论怎么样,懂得生活,理解人生路上的所有遇见,生活终会与你温柔以待。
  大人,老婆子就是财迷,让您破费了。您是来检查水坝的吧?已经基本完工了,再也不怕梅雨季节的大水了。灌溉渠正在高人设计,估计快了。”
  “从前,有两个人贩子。一日,人贩子来到一个村庄,地里,一个美貌的妇人正在地里干活,旁边地上坐着妇人的孩子。其中一个人贩子说道,“我们究竟要孩子,还是要女人,你说吧?”
  “你看这女人长得这么好看,当然是要女人了,你傻啊。”
  “这女人长得的确好看,带回家做夫人的确挺好。但是人家也不会乐意啊。终究还是要跑掉的,依我看啊,不如把那四五岁的孩子卖了算了。你说呢?反正有钱了,还愁没有女人吗?”
  “女人倒是有,可像这么漂亮的女人上哪里找啊?”
  “我不管,反正我决定要孩子。省事。你看着办吧。”
  两个人贩子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你干嘛,小点声,别让人家发现了。”
  两个人才终于住嘴了。
  他们慢慢地靠近那妇人。
  “大姐,我们是过路的,水没了,实在是太渴了,你能借口水给我们喝吗?”
  妇人抬头,“大兄弟实在不好意思啊,我也没带。”
  “那你家离得远吗?”
  “哦,不远也不近。要不,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回家取一趟?”
  “啊,这也太麻烦了,不如我们跟你一起去吧。”
  “哦,那倒是也可以,不过要是你们能忍耐一下的话,那就等一会儿吧。这会我丈夫可能还在家里没出门呢!”
  人贩子一听,这话里有话啊,难道是妇人有意向于自己?人贩子开心极了。
  赶紧坐下来休息,对那妇人说,“好啊,那就再等等吧,你先干活。”
  妇人赶紧来到孩子身边,对孩子耳语了一番。
  孩子赶紧站起来要离开。
  人贩子赶紧拦住了,“怎么,这是要去哪儿啊?”
  “嗨,大兄弟,你怎么不理解呢!我让孩子回去看看他爹走了没?好回来告诉我们啊,省得大哥在这里久等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那个要孩子的人贩子赶紧道,“那怎么行啊,万一孩子说漏嘴了怎么办?”
  好女人的人贩子此刻早已鬼迷心窍,于是回应同伙,“胡思乱想什么呢?大姐不是在这里陪着我们吗?”
  就这样,妇人的孩子跑回家了,“爹,地里有坏人。我娘让你赶紧带人去抓坏人。”
  妇人的丈夫一听就明白了。
  地里,人贩子害怕有变故,就想把妇人先绑起来。
  这时,突然孩子重新跑回地里,“娘,我爹不在家。”
  人贩子一听,马上喜悦起来。
  “太好了,大兄弟,我们可以回家了。”
  几个人刚走完一段路,前面一群人扛着锄头来了。
  领头的人正是妇人的丈夫。
  两个人贩子很快被送进了官府。妇人的丈夫夸赞妻子聪慧。乡亲们知晓了也都佩服她的勇敢和机智。
  夜里,丈夫告诉女人,“娘子,以后你还是不要再下地干活了。我担心啊。”
  女人点点头,嗯嗯,相公,以后我不再去了,就在家里守着我们的家。”
  裴元庆给何大富讲了个故事。
  “大人什么意思?”
  “我是说老婆还是自己的好,村长陪我出去转转吧!”
  “嗷,好好好,走现在到晒谷场,大部分人都在哪里聊天。”
  一行人跟着何大富来到晒谷场坐在台阶上,不一会就围了好多人。
  “传说在远古时期,有一天,天庭正在开会呢。可是不断有欢歌笑语从下界传来,搞得会场众神心不在焉。玉帝很不高兴,便派千里眼去看看什么情况。千里眼一看,原来是,自从老鼠献出稻种后,人间丰收在望,安居乐业,载歌载舞,快活的很呐。玉帝一听,呀哈,这人间比我天庭还快乐,那可不行,得叫他们有点事做,不然太闲了。你看,这真是乐极生悲,激情过头了吧,正是楼下吵到楼上了。老大不高兴了,就叫牛带着草种到人间播撒,并交代,一里地放一粒草种就够了。
  这牛呢,带着草种一路念叨着“一里放一粒,一里放一粒”,转眼到了人间,看着人间男耕女织,炊烟四起的美好生活,开小差了。念着念着就由“一里放一粒”变成“一米放一粒,一米放一粒”。当然这一米不是现在的国际单位米制,而是一粒米的长度。于是牛就按这距离播种草种。可是干了半天腰酸背痛腿抽筋还剩大半袋,见时候不早了,就干脆漫山遍野随便撒去,好回去交差。
  过了一段时间,草长茫茫压稻谷,人间再无清闲日。玉帝急忙派千里眼调查情况。原来是牛的过错,那只能叫牛下去吃草和犁田了。于是在四月初八这天就叫羊护送牛下人间,并交代老鼠暗中观察牛的表现及时汇报。牛出了南天门,就不愿走了。羊就说了:“牛哥啊,我也是奉旨行事,没办法”说完就用羊角把牛顶下去了。牛就直接从天上摔下来,结果摔掉了上牙,因此牛是没有上牙的。同时也造成了后来牛羊相冲,即丑未六冲。
  再说,牛下凡间后倒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为人类做出了很大贡献,并且多多吃草,慢慢反刍。同时跟老鼠也有共同语言,一个是献稻种,一个是耕种。于是老鼠就向玉帝汇报了牛的表现良好,应该给予嘉奖。玉帝龙颜大悦,就把牛封入生肖榜,并交代御膳房,每年四月初八一大早就给天下的牛犒赏馒头。因此四月八也成了牛的节日。农村这一天都会给耕牛放假休息不犁田,并且一大早就放牛出栏吃天上撒下的馒头,晚上给牛吃米粥。”
  裴元庆说完故事,问旁边一个大爷:
  “大爷,今年收成怎么样?”
  “别提了,本来是大丰收的,不知道从哪里跑来几头野猪,把我家油菜都给糟蹋了,嗨!”
  无尘站起来激动的问:
  “大爷,您是说你们这边土山上有野猪。”
  .“嗯,本来没有的,最近才发现有。”
  “四位兄弟保护好大人,我去抓野猪,明天炖肉。”
  说着快速的跑向土山。
  裴元庆一笑:
  “我给大伙说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玉皇大帝在天宫里闲来无事,起驾来到了天都府里的万兽园。
  万兽园的正门高达千丈,仰视门匾,只见上面写着“万兽天国”四个金铸的大字。正门四周有五十二个洞门,正门两侧由十八条天龙守卫。
  玉皇大帝在前,各路天神天将随后,来到万兽天国的正门前。这时,从万兽天国正门里走出位白发仙人,此仙人白发数丈缠身,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手里握着一杆长鞭,身穿一套万兽图案服,他就是万兽天国里的万兽王。
  万兽王急忙向玉皇大帝跪拜道:“迎接玉皇大帝驾临万兽天国,您的驾临是万兽的幸福。”
  玉皇大帝伸出左手一摆道:“平身,我来看看园中有多少能飞会跑的兽类。最近,有没有什么神奇怪兽出世?”
  万兽王赶忙回禀道:“园中有九万九千九百种能飞会跑的兽类。昨夜午时,在南山脚下出生一只双头三足红嘴鸟,请玉皇大帝欣赏。”
  “前面带路。”玉皇大帝道。
  “是。”
  万兽王甩开缠身的长发一吹,眼前出现一条金光耀眼的大道,中间红毡毯铺地。走过几条弯路,路边林里百鸟齐鸣;翻过一座云山,山中传来猿啼虎啸声。
  此刻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歌声,声音忽高忽低,忽粗忽细,像似鸟鸣,非似鸟叫,歌中唱到:
  “天国里,怪事多,有的神仙在吃喝;
  喝醉一躺十年多,从上到下谁也不去说。
  今天我高歌,夜里走出窝,
  偷来鼠头模子好吃喝,偷来马腿模子好奔波,
  偷来牛尾模子好当舵,偷来兔嘴模子笑开河。
  ……”
  万兽王走近玉皇大帝道:“玉皇大帝,这首南腔北调的歌,就是那只红嘴鸟唱的。”
  玉皇大帝道:“看看是什么怪物。”
  玉皇大帝随云雾驾落到南山脚下,只见一个土坡上站着一只高有一丈的大鸟,两只鸟头像老鼠,四只眼睛像蛇,嘴像兔嘴,腿像马腿,头上长着两只猪耳朵和两只羊角,尾巴是一条牛尾,其毛五颜六色。
  玉皇大帝问:“这怪物何时何地出生?”
  万兽王报:“在福寿厅的餐桌上生的,昨夜子时生头,丑时生尾,卯时生嘴,辰时生腿,已时生脖,未时生角,戌时生腿。出生之后,他自己飞到这万兽天国来的,现在还没有入册。”
  玉皇大帝用右眼定神看了看大鸟(在眼睛里出现一块擦桌子用的抹布),笑道:“哈哈,乃是宴席桌上的一块抹布,偷去了喝醉酒的几种兽类的精灵而成。不可叫这脏物逞能。”
  说话之时,又命令左右护神道:“叫火神出面,毁它一烬。”
  “是。”
  火神张开大口,向大鸟吹出一口气,只见气中有一条火龙直奔大鸟而去。
  大鸟见火龙飞来,知道大事不好,立刻停止高歌,展翅而飞,并高声喊到:“你们不去管那十二位醉酒之徒,却来管我这脏神何用?”
  火龙回答道:“他们酒后可醒,而你乘他们酒醉之机,偷取其精灵,此罪难容!”
  大鸟不再回话,直奔正南飞去。
  火龙见大鸟飞奔如箭,难以追上,从口中喷出条火线。火线如同闪电,一道亮光穿透了大鸟的翅膀,大鸟跌落在一棵菩提树上,这时佛祖显灵。火龙一见佛祖显灵,不敢用火喷,只好来到树前捉拿大鸟。
  大鸟重伤不能再飞,高声呼叫道:“佛祖!快来救救我吧!快来救救我吧!”
  佛祖的灵光一闪一闪,如同一个红黄兰白的光环,光环里发出佛祖的声音问火龙:“大鸟犯了什么罪?”
  火龙望着光环拜道:“佛祖在上,火龙奉玉皇大帝圣旨捉拿大鸟,此怪是福寿厅宴席桌上的一块抹布,偷去了鼠、蛇、免、马、牛、猪的精灵之后成精,奉命毁之。”
  佛祖回话道:“这块抹布在宴席桌上已经超过千年之久,因酒席浪费太多,他得到的余席酒肉堆成山。抹布得足油水,又偷盗了醉倒十二兽的精灵,当然成精。我要面见玉皇,建议以后宴席不可过奢过费,免得出妖。今天,我收回大鸟偷盗十二兽的精灵,还给老鼠、蛇、兔、马、牛、猪之类,洗去大鸟身上的脏污,还原一块洁白的抹布,扔回福寿厅去,你看如何?”
  火龙躬身拜道:“佛祖所言及是,我如实回禀玉皇大帝就是。”
  “这就好了。”
  佛祖说完又道:“大鸟还不快快下来,谢谢火龙不毁之恩。”
  大鸟谢过火龙。
  佛祖的光环在大鸟上空盘飞一圈,大鸟一声尖叫,在光环的照耀下,变成一块洁白的抹布,随风飘走,重返福寿厅。
  玉皇大帝对万兽王怒道:“你守园失职,待会儿再问罪,先带我去看看那十二兽醉在哪里?”
  “小仙有罪。十二兽偷喝仙泉酒后,醉在万兽山后。”
  万兽山,山山相连,九十九个峰,峰顶盖满积雪,峰腰绿林环绕,峰下一片百草芳香。
  只见一头大白猪醉在一个泥塘中,嘴角还往外流着白沫,正在自言自语:“喝、喝、喝,喝干通天河,喝不醉咱老猪......”
  一只老鼠躺在草堆里,醉得东倒西歪,嘴里还哼着小调:
  “家大业大,偷点喝点没啥。我老鼠肚子小偷得少,比起那活神仙——还少、少、少。”
  一只老花公鸡躺在草坪上,一会儿伸伸脖子,一会儿蹬蹬腿,闭着眼睛唱:
  “咯、咯、咯,喝、喝、唱,不吃白不吃,不喝白不喝。今天睡个够,明天早干活。咯、咯、咯,猪老哥,真能喝,一回喝了八斤多;还想吃两桌,不怕贪得多。喝、喝、喝。....”
  一只花狗躺在河沟里,得意忘形地唱着:
  “酒通天,酒通地,酒通神,酒通鬼,酒通....汪!汪!汪!”
  一只猴吐了一地,躺在树权上打着响鼻。
  ……
  玉皇大帝来到万兽园后山,看到这十二醉得四六不知,东倒西歪,胡言乱语,即对身边的静山老神道:“这些畜牲,酒后无德,你把他们收下,罚他们下界到人间为民效劳五百年,到期之后送交给我发落。”
  “是。”静山老神应道。
  玉皇大帝又道:“还有,把这万兽王另收一地,先禁五百年,之后由你发落。”
  “是。”
  只见静山老神甩了一下手中的铁条神袋,嘴里咒念道:“胡里古何几么,孽障畜牲进去吧!”
  咒语一落,那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一个一个地被吸入神袋里。
  静山老神把口袋收好口之后,说了一声:“先挂在铁树上去,等我回去后再处置这十二个孽障。”
  说完把口袋一甩,只见那神袋在空中飞走,穿云透雾,翻山越岭,飘到静山之下,挂在一棵数丈高的铁树上。
  静山老神跪拜在玉皇大帝面前呈报:“玉皇大帝,我将那十二兽装入口袋,挂在那铁树上,待我回去后处置下界,至于这万兽王留我静山当个看守。”
  “十二兽下界前,收回仙术,免得在人间闹事。”玉皇大帝道。
  “请玉皇大帝放心。”
  “好。”玉皇大帝转身腾云而起,众神将保驾回宫。
  静山脚下的这棵铁树高十丈,长着十个大树杈,杈上不长叶,其枝如网。在其中一个大树杈上吊着一个铁条编的口袋,其大足有三间房屋,其重足有五千多斤,只见其袋不见其口。
  被装入神袋的十二兽在这里又睡了七天七夜,第一个醉醒过来的是老鼠。老鼠醒来伸伸四肢,打了几个哈欠,眨了眨两只小眼睛。发现自己被困在铁条口袋里,同时看见身边的几位。原来都是喝仙泉酒的那几位朋友。
  他走近大白猪身边,拍了拍他那打呼噜的大嘴巴,大白猪仍是不知其事。这头猪足有千斤,毛白油亮,嘴巴冒出的气,满是一股酒味。老鼠用牙咬了一下白猪的大耳朵,他只是翻了翻身,还是醉个不醒。
  老鼠又窜到老黄牛身边,又拍又喊了一阵,只见老黄牛甩了甩尾巴,安然不动;老鼠又跳到天龙的腿上,又跳又叫,天龙像一条草绳,一动不动……。
  老鼠叫谁,谁也不醒,他一时着急,大声吼道:“朋友们,我们都上当了,我们被装进铁袋子里了!”
  可不管老鼠怎样叫,也没有叫醒一个。
  老鼠在神袋的四周认真地寻查了一遍,想找一找有没有可以逃出去的地方,结果是天衣无缝。没有办法了,老鼠伸出嘴中炼成多年的钢针巨牙,开始一口一口地咬铁条。咬一口,就发出“吱吜”的一声巨响,这种磨牙咬铁之声钻心刺耳。老鼠咬了七天七夜,身边的十一个朋友才醒酒了。醉醒的朋友个个吃惊,还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鼠闭上双眼,因为他学过天卦,暗自算了一卦,然后向朋友们说道:“我用天卦推演了一遍,是玉皇大帝把咱们装进神袋之中,禁罚五百年。”
  十一个朋友听了之后呆如木鸡,毫无办法。
  老鼠道:“朋友们,别发愁,咱们齐心合力逃出去。”
  “好,老鼠的主意好。”朋友们异口同声。
  “怎么个逃法呢?”老黄牛问。
  老鼠道:“用我暗藏在嘴内的钢针巨牙,把神袋嗑个窟窿,然后逃走。你们各位有力的出力,没力的放哨。”
  天龙晃了晃脑袋道:“那是当然,有力的出力,无力的放哨。鼠老弟,你用牙嗑,嗑的时间长了,牙就发热了,我用水来给你浇牙怎么样?”
  老花鸡伸了伸脖子道:“你嗑一下,我啄一下。”
  老鼠嗑了三天三夜神袋,天龙浇了三天三夜水,老花鸡帮了三天三夜的忙,其他各位放了三天三夜哨。最后终于嗑出了一个大窟窿。
  老鼠对十一位朋友们说:“我的眼睛能看黑路,我先去看看动静,如果没有什么危险,咱们一个一个地逃出去,各奔前程。”
  老黄牛问道:“老鼠,谁先逃谁后逃?逃出以后怎么办?”
  老鼠甩了甩尾巴道:“找出个主意如何?”
  十一位兄弟同声赞成老鼠出主意,并推举他为老大。感谢他嗑开神袋想办法救众兄弟。
  老鼠道:“谢谢兄弟们推举我为老大,我于子时出袋,摸清黑路。咱先去找太上老君求情,再求静山老神开恩,免罚五百年之苦。”
  老鼠正在津津乐道,只听这铁条神袋“嘎巴”一声巨响,缩小了三圈,把这十二兽圈在一起,挤得不能翻身,刚刚咬开的一个窟窿也变得天衣无缝了。
  此刻听到口袋外面有静山老神的声音:“十二孽障听着,我静山老神受玉皇大帝之命,前来处置你们。你们偷喝了仙浆神酒,又大闹神寿厅。今天,先收回你们的腾云行走之功,然后发配到人间干活。五百年之后,根据在人间的表现,另做安排。”
  老鼠眨了贬眼睛,很不服气地说:“我说静山老神,这五百年是不是太长了一点,五十年怎么样?”
  静山老神从怀中掏山一面三角小红旗,对准神袋道:“铁条神袋,张开一个可以叫老鼠出来的出口,叫他出来。”
  说完,只见那口袋嘴自动张开一个小口,老鼠“吱吜”一下钻了出来。
  静山老神问道:“老鼠,你在天界学了哪些仙术?如实招来!”
  老鼠心想:我会挖洞、算卦、偷盗,不能都说,说一样他知道的:“我会算卦。”
  静山老神从身上掏出一个黑色宝瓶,把瓶口对准老鼠道:“收回老鼠的算卦天术!”
  即刻,从老鼠头上冒出一股青烟飞入瓶中,然后又道:“你到人间华山去,为人间百姓捉拿田地里的害虫,五百年之后有仙人去招你回天。”
  老鼠道:“五百年太久,五十年吧。”
  静山老神不由分说,对着老鼠吹了一口仙气,只见老鼠在一团风云中飘入人间华山。
  然后,静山老神从神袋里把其余十一兽也一个一个地叫出来,结果是:
  用红宝瓶收回黄牛的天力神功,派到人间黄山,为百姓做劳力五百年。
  用白宝瓶收回老虎飞天神功,派到人间长白山护理山林,为期五百年。
  用绿色宝瓶收回白兔腾月神功,派到人间泰山,护理草坪五百年。
  用兰色宝瓶收回天龙腾云天功,派到人间五岳山,守住五岳山的河水不得外流,守期五百年。
  用紫色宝瓶收回花蛇空中飞天功,派到人间紫山,为百姓护理农田五百年。
  用黄色宝瓶收回老红马飞天之功,派到人间七里山,为百姓出劳力五百年。
  用土色宝瓶收回猴子的飞天之功,派到人间奇山峰护山护林,护期五百年。
  用米黄色金瓶收回大花鸡的能歌善舞之功,派到人间乐山,为百姓报时五百年。
  用灰色宝瓶收回老羊的飞天之功,派到人间九九山守护草原五百年。
  用乳白色宝瓶收回天狗的飞天之功,派到人间土山,为当地百姓看家守门五百年。
  用花斑色的宝瓶收回白猪的飞天之功,派到人间石山,管理池塘山地五百年。
  静山老神分配完之后,叫他们分别下界人间,不许一同下界,其下界时间顺序如下:
  鼠老大子时下界(夜11时一1时)
  老黄牛丑时下界(凌晨1时一3时)
  老虎寅时下界(凌晨3时一5时)
  白兔卯时下界(凌晨5时-7时)
  天龙辰时下界(7时一9时)
  花蛇巳时下界(早上9时一11时)
  老红马午时下界(上午11时一下午1时)
  老羊未时下界(下午1时一3时)
  老猴申时下界(下午3时一5时)
  老花鸡酉时下界(下午5时-7时)
  天狗戍时下界(晚7时一9时)。
  大白猪亥时下界(晚9时一11时)
  十二兽分别按各自时辰,在一团风云中飘落到应去之处,来到人间做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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