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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清策玄赠气予魏祖鹫让得女儿清风沉脸怒摔筷子。
“为什么？”
“嘿哟女儿呀，你爹我只是将这几十年观竹所生的气运转给他了而已，没有自废武功更没有折损命数，你气个什么劲？”
少女清风不理绿袍中年男人的苦心解释，转身跑出了揽江楼坐在台阶上埋头不语。
“清家主为了清家可真是什么都舍得。”
单夜白轻笑出声，“魏祖鹫，因为一幅字便是加官晋爵，我听人提起过，他能够得到皇帝的青睐有加不是字有多好看多绝世，而是他能在宣武后正值武人昌盛时敢于说旁人不敢说的话，‘祥瑞福泰’，何来祥瑞何来福泰？安则祥瑞来安则有福泰，朝堂上过半数人一天到晚都在想着打仗打仗再打仗，皇帝想要过安宁太平日子就需要像魏祖鹫这样的人出来对着唱反调。”
“小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清策玄凝视向稚童，与刚才不同，这个孩子好像故意不再隐瞒一些东西。
“丢一个江湖人都人人眼馋的数十年气运，换一个未来必会成为皇帝身旁红人的庇护，这买卖不亏。”
手指敲木筷，单夜白点头赞叹不已。
“不过有个好色的糟老头儿以十六字评价魏祖鹫，清前辈听不听？”
“小公子想必不可能只是小小正八品的南阳新野县丞侄子这么简单。”
“你到底听不听？”
“清某洗耳恭听。”
见中年男人一脸的认真，单夜白放下木筷缓缓道：
“说之前你得答应小辈一个条件。”
对于忽提条件节外生枝的稚童清策玄不急不恼，和善问单夜白：
“什么条件？”
“我要在你家文渊亭竹林里坐上三天，成不？”
清策玄听后哈哈爽朗一笑，“小公子看得上我家那点儿草木我随时欢迎，别说三天，坐上三年我也同意。”
“好，清前辈是个敞亮人，这十六字是‘心机有余城府不足，能做大官权臣不行’。”
拍了拍手，单夜白说吃饱了出去坐一会儿，就让山鬼和薇明月继续陪听完十六字后只顾喝酒的清策玄吃米吃肉。
出了酒楼正午的阳光打下，照在人身上暖和和的，稚童很是自然地坐在了沉默不语没有矫情哭泣的清风身边。
“你爹可能有点真糊涂。”
清风不回话，单夜白只能自顾自的往下说。
“人家能当大官不假，可以后清家遇难他会念今日恩情而出手解难吗？怕是你父亲这回是拎着猪头进错了庙。”
“这些我都知道。”，清风扭过头盯向单夜白。
“说些实际的。”
“实际的么…半路劫下马车抢回气机气运？”
说到这里两个孩子都笑了，既然事实已定那还再纠结个什么？
“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叫我夜白就行。”
固县青石长街上，两个屁大点儿应该玩儿泥巴的孩童坐望着来往的布衣锦服，揽江楼里飘出的辣香肉香油香…如勾魂的精灵萦绕在他们身侧。
“夜白，夜白，莫不是你娘亲生你时从黑夜开始算，一直到了白天才把你给生下来？”，瑞凤眸扫视过稚童的侧脸，清风随意一问。
“清风，这名字取得可真是…有文化，有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