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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北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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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年玄冰之下。
  聂问大声怒吼道:“无耻狡诈的老怪,真有你的。哼,等我脱困而出,看我怎么收拾你。”
  葛舒珮想到一路上被冰渣所刺伤樱唇一撇,冷笑道:“少放空话。眼下生死未卜,吹嘘什么!”
  聂问大怒,森森说道:“丫头,你敢嘲弄我?”赤焰犀角宝刀狂舞,碎冰飞溅,弥漫出淡淡的雾气。
  丁钟书见势不妙,急忙闪身站在两人中间,说道:“眼下形势危急,大家还是想想办法出去才对。”聂问冷冷瞧了葛舒珮一眼,说道:“还是傻小子说的有理。哼!我岂能和你这个黄毛丫头一般见识。”聂问皱眉望着周围凝固成钢铁一般的冰层,暗自焦急不已。
  这时丁钟书环视一圈,嘴里自言自语道:“前面、后面、左面、右面、上面、下面,都是绝路——”突然,他脑海之中闪过一道灵光,惊喜道:“对了,咱们脚下就是出路。”
  “什么?”这下子聂问和葛舒珮都迷惑不解了。
  葛舒珮问道:“丁师兄,脚下也是万年不化的玄冰,越钻越深,怎么脱困呢?”
  丁钟书冷静的分析道:“我曾经刚入门之时在白鹿书院看过一本书,书上所说在仙瑶门极北处是一望无际的冰原,其下就是传说中的北幂之海。如果我所料不差,在玄冰底下就是汪洋大海。我们破冰而下,只要进入北幂之海,再找到冰层薄弱之处,不就可以脱困了么?”这个想法匪夷所思,大胆之极,简直就是怪诞荒唐,令两人听得目瞪口呆。不过细细想来,除却此法再无良策。
  聂问脸上闪过惊疑,上下打量丁钟书几遍,问道:“小子,你真的那么有把握?”
  只见丁钟书镇定如常缓缓说道:“聂兄,这个办法虽然荒诞不经,但是可以冒险一试。总比待在这里活活等死强吧?!”葛舒珮美目一亮,斜视着聂问说道:“有人怕死,可以躲在这里。也许过个几十年、几百年会有人前来解救呢。”
  聂问气的“哇哇”大叫,无处发泄,于是大声吼道:“他奶奶的,也罢。我这条命就交给你小子了。”说罢嘴念灵诀,宝刀掠舞疾斩而下,冰花飞射,出现一个大洞。
  聂问大声喝道:“小子,快带着臭丫头先走。”头顶重压越烈,他面孔上青筋毕露,青气一闪而过。
  丁钟书连忙应了声,飞身跃下,葛舒珮紧随其后。丁钟书在前运转真气,凝神贯注,滔滔不绝的注入无殇仙剑中。无殇仙剑光华怒爆,气芒激射,玄冰一触即裂,轰然洞开。
  聂问“嘿”的开声吐气,猛的向上一撑,借反震力落入冰洞,滚滚飞去。
  玄冰只停顿了片刻,一阵撕裂的声响过后,玄冰猛然塌陷。无数巨大的冰块砸落下来,很快将冰洞封堵的严严实实,没有一丝缝隙。
  冰原上,驭兽老仙飞行数圈,见冰面塌陷数丈,凭空出现一个深坑,心中得意万分。
  他呼啸一声,召来逆龙鸟,站在鸟背上,顾盼自雄。举手一挥,群兽停止,万鸟翱翔,天地间变得十分安静。
  这时,远处数道人影御风而来,逐渐临近。正是阴戽邪尊于其弟子。
  只见驭兽老祖哈哈大笑道:“邪尊你那边如何?我这边发现个小贼,修为倒是不弱。不过已然被我杀死在这玄冰之下。”
  而阴戽邪尊却脸色阴沉,靠近驭兽老祖低声说了些什么。
  只见驭兽老祖顿时脸色铁青,大手一挥,弯角号声骤响,群兽再次奔跑向北,逐渐远逝。
  玄冰之下,一座冰洞急速笔直延伸向下。
  聂问灵诀暗捏,赤焰犀角宝刀幻化出一条丈余长的刀气,气浪飞舞,赤光爆放,银河星雨似的冲泻狂涌。刀气滚滚,隐隐夹带着惊雷之音,纵横交错,汹汹怒射,“嗖嗖嗖”的穿入玄冰之中,银光闪耀,冰花乱溅如雾。
  旁边丁钟书和葛舒珮一左一右,无殇仙剑气芒吞吐,所向披靡,冰屑飞舞,滚滚翻涌。
  冰洞不断开裂,长蛇般向极深处延伸。
  丁钟书和葛舒珮紧随其后,握紧兵器,驱动着风一般急冲下落。风声呼呼,双耳几乎听不到其他声响。
  不一会儿,人已经深入冰下百丈之深,眼前依旧是透明的玄冰,似乎无穷无尽,大家心中都是大骇,根本没有想到这冰原下的玄冰竟有如此之厚!不过事到如今,已无回头之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探。
  突然间,聂问耳中听到一丝异样的声音,似乎是某种摇荡的声响。他心中一动,凝神聆听,果然听到身下竟然传来水波荡漾的轻响,不由大喜。
  他“哈哈”大笑,说道:“小子,还真有你的。”手下一紧,宝刀加速旋转,玄冰寸寸破裂,聂问身形一晃,“嗖”的沉下去。
  丁钟书莫名其妙,紧追而下。
  就在这时,葛舒珮突然看到玄冰深处裂开一道狭长的裂缝,裂缝中光波摇曳,闪闪发光。她定睛一看,心花怒放,叫喊道:“丁师兄,下面有水!”聂问一马当先,聚集全身真气,赤焰犀角宝刀怒斩猛劈。
  “轰”的大响,裂缝猛烈炸开,出现一个大洞口,水声轰鸣,急冲而上,水压极大,压得海水如箭般激射向上。
  聂问真气怒鼓,护住周身,头下脚上状如飞梭,冲入海水之中,只顿了一顿,便没入海底。
  丁钟书猝不及防,被海水淋了个劈头盖脸,差点背过气去,急忙催动真气运转,无殇仙剑横插入玄冰之中,被水流冲刷的笔直,差点拿捏不住,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
  等了一会,水势减弱,丁钟书抽出仙剑,滑入海水之中,游向深处。
  葛舒珮也顺势而下,游出冰洞。回头望去,来路已被海水封堵,顷刻间又凝固成冰。心中暗惊,庆幸不已。
  眼见聂问远远招手,示意两人跟上来。
  丁钟书游出数尺,就听见葛舒珮传声娇嗔道:“丁师兄,等等我嘛!”他心神一震,急忙停身等她靠近。
  葛舒珮手脚并用,急速游来。在海水的浸泡之下,罗衣尽湿,紧贴在娇躯上,游动之际,罗带飘摇,宛若仙子临凡。
  丁钟书只见眼前曲线玲珑,凹凸起伏,葛舒珮全身曼妙动人之处尽收眼底,风光旖旎绝伦;娇颜似喜似怪,妙目晶莹清澈,笑意盈盈,当真是艳丽无匹,绝代风华,直看的他两眼发直,口干舌燥。
  只见葛舒珮如美人鱼一般游近,笑道:“丁师兄,咱们快游。”丁钟书脸色通红,生怕她瞧出自己所想,支支吾吾的应了声,转身比肩同游。
  葛舒珮一边游,一边不时飞快地扫掠丁钟书几眼,芳心喜悦万分。
  在她心底,隐约泛起一种奇异而又微妙的感觉,就像眼前这摇曳的水波般轻轻荡漾,层层扩散,似乎带有一丝颤栗,又有一丝淡淡的甜蜜,说不清、道不明,在她的体内穿行奔涌,好像花草的种子悄悄萌芽,一点一点地生长,向上突破。
  经过这次危机,葛舒珮突然对丁钟书,产生一种浓烈的依赖心情。丁钟书的宽肩、蜂腰、挺拔的身姿、俊朗不凡的星目浓眉,此刻看来似乎是那么的吸引人,真想躺入哥哥怀中,如此想着。
  远处传来聂问的声音:“小子、臭丫头,你们快点游,前面有光线透入。”葛舒珮猛然惊醒,她被自己的想法骇了一大跳,芳心惴惴,如小鹿似的“彭彭”剧跳,脸色绯红一片,颊腮滚烫。偷偷瞧了身边的丁钟书一眼,幸好他毫无察觉,这才暗舒一口气,劈波斩浪向前奋力游去。
  远处光亮隐现,忽明忽暗,闪耀着梦幻般的绮丽色彩,照射的海底犹如仙境一般,说不出的神秘莫测。
  两人一路游来,四下张望,将海底情形尽收眼底。
  这百余丈厚的万年玄冰之底,海水清澈透明,纯洁无瑕,并不似玄冰那般彻骨奇寒,反而隐隐有一丝暖意。两人游来,不觉寒冷。
  海底砂石累累,棱角分明,清晰可辨,想来亘古以来极少冲刷,以致砂石还保留着本来模样。砂石之间,长出无数海草,琳琅满目,种类繁多,海草长短不一,最长的竟达十五、六丈。海草飘摇,随着水波摇荡,碧绿脆嫩。
  就在海草间,游弋着千万只各类水族。有斗大的墨绿乌贼、有透明闪亮的大水母、有千奇百怪的贝壳,色彩斑斓;有巨大深青、横行直爬的大螃蟹;有鲜艳夺目长达数尺的大龙虾,它们挥动着螯夹,警惕的监视着从身边经过的大螃蟹。
  另外还有海胆、海葵、海星等等,不一而足。各种鱼类畅快的游弋期间,无忧无虑。见到两人经过,众水族轰然四散,纷纷转入水草间、砂石底躲起来;等到两人游远,又缓缓钻出。
  丁钟书和葛舒珮第一次见到如此玄妙美丽的海底世界,不禁惊愕狂喜,张大了嘴。两人贪婪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浑忘了身处何处,最后还是聂问的呼喊声将两人从梦境中拉回:“傻小子、臭丫头,这里有薄冰,咱们可以劈开出去了。”两人闻言精神大振,加速上游,很快来到聂问身边。
  仰头望去,果然头顶一块半圆形的冰块透射出明亮的光线,较之周围其他地方清晰了许多。
  聂问凝聚真气,顿舌开喝:“开!”赤焰犀角宝刀上爆射出千万道赤芒,刀气漫卷,旋转如风车。力道汇聚,如山洪暴发,滚滚上冲。
  丁钟书和葛舒珮相视一眼,几乎在同时祭出仙剑。真气怒卷飞冲,紫华、银光疾吐,向上激推。
  “嗤嗤”剑气、刀芒激射,充盈鼓舞,怒爆迸裂开来,如密雨似的冲进冰块,顿时水波荡漾,暗流汹汹奔涌。
  玄冰“哢嚓哢嚓”巨响,顿时破裂为无数小块。冲力不减,携带着碎冰冲天飞起,水中光线大炽,赫然出现一条通道。
  人顺势飞出,踏浪而舞。而聂问更是痛快大笑。
  此间极目远眺,东方旭日初升,霞光红艳似火。
  周围浮冰无数,再往远去,浮冰渐少,水波荡漾,赫然就是北幂之海了。海阔天空,蔚蓝无际,一眼望不到尽头。
  诸人深深吐气,再深深吸气,把肺中残存的闷气尽数排尽,新鲜清冽的空气吸入肺中,清新异常。
  经过一夜的忍耐,终于重见曙光,丁钟书和葛舒珮大喜过望,双手忘情的紧握在一起。
  水波溅落,波澜平息。
  诸人飞落冰面,葛舒珮羞红着脸,缓缓抽出手掌,她低首垂眉,肌肤胜雪,发髻尽散,青丝上缕缕水珠垂落,清新脱俗,宛若出水芙蓉一般动人心魄。见丁钟书呆呆的看着自己,猛然发觉衣裳尽湿,黏在身上,全身曲线一览无遗,心中大羞。
  她突然一跺脚,清斥道:“你别看。”娇躯一扭,闪入一块巨冰之后。。
  丁钟书急忙转过头,见聂问瞧着自己,神色古怪,尽量装做若无其事似的。
  聂问淡淡说道:“傻小子,臭丫头长大了。”“什么?”丁钟书却没有听明白话中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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